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百里行素打量了他一眼,哼道:“小子,你也会说书吗?”
“当然会。”少年拍了拍胸膛道。
“哦?”百里行素凤眸一挑,哼道:“说说看,你都说些什么故事?”
“我会说,幽灵皇妃,还有乱世红颜啊……”烟落顿时眉目纠结,头疼地抚了抚额,她什么时候也成了这些说书人的素材了。
百里行素笑着瞄了瞄烟落,颇有些幸灾乐祸之意,转头望向少年哼道:“你都说些什么啊,怎么会是女人?”
“爹爹都说男人的故事,我凭什么不能说女人的故事?”少年不服地瞪了百里行素一眼。
“那你给我说一个听听,说好,这盘绿豆糕就送给你吃。”百里行素将一盘糕点朝少年面前推了推。
少年眼珠滴溜溜一转,重重点了点头,坐上对面的椅子,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大官的家被人灭门了,所有人都死了……”
“不是说女人吗,怎么又说杀人了?”百里行素不满地控诉道。
“你打什么岔。”少年一拍桌子瞪着他道。
烟落摇头失笑,百里行素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行行行,那你接着说。”
“那一家人都死了,只有那家的小姐侥幸活了下来……”
“不是都死了,怎么还有活的?”百里行素俊眉一挑哼道。
“你……”少年气得脸红脖子粗,气鼓鼓地瞪向某个一向打断的人,很是恼火。
楚策一直沉默不语,望着台上绘声绘色说书的人,眸中暗影沉沉,那个人……终有一天他会超越他,取代他……
“好,你接着说。”百里行素笑着闭嘴,不再打断。
“只有那家的小姐侥幸活了下来,被一个男人救走了,那个小姐一心要为家人报仇,见那个男人武艺高强,就拜其为师……
“为什么是拜师,不是以身相许?英雄救美之后,不是都该以身相许的吗?”百里行素再度不识趣的打断少年话,好奇地问道。
“我不说了。”少年垮着脸甩头不再说了。
“天地良心,我保证再也不打断你的话了。”百里行素一脸笑眯眯地商量道“你接着说吧,说完了我送你两盘绿豆糕。”
在绿豆糕的引诱下,少年不再计较被百里行素一再打断的无礼,继续说道:“那个小姐跟着那个男人学了很多年的武功,终于成了很厉害的武林高手,她就离开那个男人却为家人报仇,可是心思单纯的小姐又被狡猾的仇人们算计,那个男人又出现救了她,于是那个小姐又更加努力更加努力的练功,最后杀了所有的仇人,可是在她报仇的过程中,那个男人也死了,留下她一个人……”
“那么惨,不是该最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吗?”某个立誓的人再度打断了别人的话,好奇说道。
“这是一个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最后当然不能在一起啦!”少年一本正经地说道“隔壁的小娥和小玉都说好听的。”
百里行素嘴角抽搐,他实在没听出这故事凄美在哪?动人又在哪?
烟落将糕点推到少年面前,淡笑道:“吃吧!”
少年眉开眼笑,拿起糕点就往嘴里塞,口齿不清地说:“故事我还没说完呢……”
“行了行了,吃你的东西吧,就这还凄美?还动人?”百里行素撇了撇嘴哼道。
当多年之后,少年长大成人,成为了出色的说书人,而他们的一生都成为了他口中传扬的故事,她再度见到这个少年,才真正听到他口中完整的故事,会是那样一番感触。
天色渐暗之时,茶楼中的说书的故事结束,三人方才离开茶楼,街面之上华灯初上,微凉的风迎面吹面,轻柔而温暖。
百里行素突然停下脚步,理了理衣服,一本正经地站在她面前:“漂不漂亮?”
烟落秀眉一扬,勉强点了点头。
百里行素理了理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头发,笑眯眯地问道:“发型怎么样?”
“很好。”她无奈回道。
百里行素又抬了抬袖子在鼻间嗅了嗅,又伸到她面前,问道:“这香好不好闻?”
“好。”她点头应道“你到底要干嘛?”
“当然是去花满楼把那头牌花魁勾引到手,然后带回潋香阁喽!”百里行素大大方方地开口说道,丝毫没有为自己可耻行径感到羞愧之意。
烟落嘴角抽搐,难道跟着他的那些女人都是……都是这么来的吗?
“你放心吧,为师我魅力无双,除了你这不懂风情的女人,还没有失手过。实在勾不到人,我就拿出你这靠山来,敢不跟我走,就拆了她的楼,哼!”百里行素一脸得意地笑,灿烂得让人恨不能打一拳去。
她气结无语,深深吸了吸气道:“你别太过份啊!”
“放心啦,捅了娄子不是还有你顶着吗,你是我的大靠山嘛!”百里行素拍了拍她的肩膀,理了理衣袖,风采翩翩地朝着对面的花楼走去。
烟落头疼地抚了抚额,转身朝庄内走,楚策默然走在边上,漫不经心道:“延平的事不能再拖了,该怎么办,不用朕来说吧!”
“本主知道,不劳楚帝提醒,到是你还是费心一下你的沧都吧!”烟落冷声哼道,大步离开。
萧淑儿有孕,他若留下这个孩子就会让萧家更加猖狂,若不留,萧赫又岂会善罢干休?十三年的谎言虽说痛苦,却也让她看清了这个男人……
正文 你不情,我亦不愿。'VIP'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庄内灯火次第而亮,
烟落与楚策一前一后回到庄内,修聿换了一身湖绿锦袍缓步迎了上来,几个时辰地休息,面上的疲惫之色尽去,整个人显得精神了几分。
“你什么时候跑出去的?”修聿扫了眼她身后的楚策,自然牵起她的手淡声问道。肋
她回过神来,掠了掠鬓发,淡然一笑道:“见你睡得熟,就出来透透走,遇上师傅一道去街面上逛了逛。”
修聿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柔和一笑道:“走,去瞧瞧无忧送你的东西。”
她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顷刻之间,褪尽了一身的冷锐之气,朝着东苑走去。楚策怔怔站在门口处,面目冷然,薄唇抿得紧紧,他又何曾知道那个让她如此欣喜温柔的孩子,会是自己的骨肉呢?
这时随行侍候楚策起居的青龙进到园中,拱手道:“皇上,晚膳备好了,今日是您生辰,属下特地让厨子做了几道沧都的菜。”
楚策默然不语,收回目光转身朝西苑走去,一双黑眸,幽深若寒潭,让人辩不出心思几何。
烟落背影微滞,面上的笑意微冷了几分,随之进门的任重远正好听到,朝她望了望道:“原来今日是楚帝生辰,瞧我这记性!我这就去安排晚膳去,边陲之境虽比不得沧都,但也不能太寒酸是不,楚帝,领主,夏皇,你们先到正厅候着,马上就好。”镬
再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的生辰,只是楚帝登基以来并未过寿,故而外面并未有人知道他生辰几何?
烟落闻言深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道:“也好。”
修聿侧头望了望一旁面色冷漠的楚策,似是从他眼底看到了一闪即逝的沉痛之意,快得让他辩不清是真还是假!
他是想起那个女子还心痛吗?
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何要那样残忍地背弃她?
正厅之内,很是安静,一缕熏香袅袅而上,绕梁而过,悄然消失于无形,屋中弥漫着沉香之气,淡然而清郁,烟落坐在那里,凝视着香炉,抿着唇一语不发,秀眉微微蹙着,眸中若有所思。
修聿静然坐在一旁,抿了口茶,见她神色沉重有由微微皱了皱眉,这女人非得什么时候都不让自己消停一下。
楚策坐在一旁的榻上,微闭着双眸,薄唇紧紧抿着,似是已经睡着了。生辰吗?他已经六年没有过了,以前每年会有她操持着,然而如今连他自己都忘了这一天……
这一场生辰宴,实则你不情,我亦不愿,坐在一起更觉得尴尬不已,一桌人闷着头用了晚膳,各自散去……
夜色沉沉,明月高悬,伴着漫天星光,洒下一地银辉,整座庄园恍若披上了一层薄纱一般,透着几分空灵秀致的美,恍若迷梦。
修聿从外屋进来,瞧着立在窗边的女子,轻步走近,悄然伸手自身后环住她,唇贴在她的耳际,轻轻叹道:“又在想什么?”
她收回目光,神色有些疲惫:“明天要去大漠重新确认预订的行军路线,没时间陪你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修聿温声言道,把她和楚策放在一起,他怎么想都不放心。
她抿唇低笑:“你留在朔州就好,跟去了不成体统?”这些毕竟是军机大事,任重远他们自然不会说什么,但那些西楚的将领就不好说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低沉的笑意在耳边响起:“好,听你的。”
“你什么时候回去?”烟落侧头低声问道。
“烟落。”修聿无奈地叹了叹气,头搁在她的肩头“你非要每次都这么煞风影吗?”明明柔情眷眷的气氛,全被她一句给打破了。
轻风穿窗而入,拂动着他们纠缠的青丝,一丝一缕的缠绕,纠缠难解。
“我不放心大夏的情况,这边的战事,你也插不上手,不如早些回去吧!”她侧头低声说道。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修聿眉梢一挑,低眉瞅着她,语气酸溜溜地说道:“我的女人,天天跟着别得男人在一起,你说我能安心回去吗?”
每次不经意看到楚策瞧她的眼神,都让他不由莫名有些心慌。
“什么你的女人?”她不服气的一扬眉哼道。
“不是我的,你还是谁的?”修聿轻轻吻着她的耳垂,电流般的酥麻瞬间传遍全身,她面上顿时红如火烧,细密温柔的吻落在她的侧脸,脖颈……
“修……聿……”她含糊地唤道。
修聿呼吸急促,突地埋在她的颈部懊恼地叹息一声,松开她深深吸了吸气,声音微微喑哑:“不早了,你睡吧。”说罢快步出了房门。
她微微愣了愣,快步追出房门,轻声唤道:“修聿!”
“什么事……”他愕然转身望着追出来的纤秀身影。
话还未完,女子温软的唇带着清甜的香气印上他的唇,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他愣愣地望着她,唇中欣喜允掩,她红着脸抿唇转身进屋,靠着门背后,一颗心狂跳如雷。
修聿站在门外,愣愣地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唇,唇上还残留着她的清甜和温度,他回头望了望紧闭的房门,傻傻地笑了。
天色未明之际,烟落悄然带着一队人马离开朔州城,直奔延平,只是她想不到,这一去揭开了一个多么残酷的真相……
正文 东齐太子!'VIP'
夜色沉沉,黑暗笼罩大地,西苑内寝室一片漆黑,一身墨衣锦袍地男子端坐在榻上,神色难辩,整个人仿佛要与这边无的黑暗融入一体。
玄武悄然进到房中,单膝跪地回道:“皇上,领主已经带人出了城,从死亡之海附近,朝延平城城去了。”肋
黑暗中的男人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一撩衣袍起身:“人都召齐了吗?”
“皇上要跟着去吗?”玄武沉声问道。
“等了这么多年,不就等这一天吗?”黑暗中,楚策的声音深冷而凌厉,杀气尽现。
“那沧都……”玄武担忧出声。
“依计划而行动。”楚策声音冷沉如冰,猛然打开房门,迎而吹来的夜风,顿时吹乱了他满头黑发,他突地顿住脚步低声问道:“夏皇呢?”
“已经在东苑睡下了,似乎……并不知晓她出城的事。”玄武直言问道。
楚策薄唇紧抿,望了望东苑的方向,目光幽深如寒潭,转头大步朝着庄外走去:“走!”
这个夜,注定漫长而充满血腥,黑暗的尽头等待他们的又将会是什么样的真相?
一连两个时辰的快马奔袭,烟落一行数十人悄然潜入到延平境内的密林之中,藏好了马匹,如鬼魅般在密林中疾行如风,狂奔数半个时辰,望着远处军营的灯火,随行斥候道:“领主,那里就是东齐的军机大营,近日已经掉了三城的兵马汇聚在这里。”镬
黑暗中女子双眸向微眯起,眸底寒意一片:“东齐看来是打定了主意要吞了咱们啊!”
“领主,怎么办?”他们只有几十个人,下面的军营数万大军,不懂领主带他们来到底要干什么,走到死亡之海之时,还故意分两路人马走。
“咱们等一个人。”烟落沉声道,那个暗伏在苍和大陆,神秘的前朝皇族中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