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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做什么?”修聿沉声问道。
楚策不是不知道中州是座什么样的城,藏龙卧虎,高手云集,任何惹恼了中州城的人,根本不可能走得出去,他一向不做没把握的事,此刻的所作所为让他难以置信……
“你不需要知道。”楚策目光冷如寒冰。
烟落已经追上了马匹,凌空一脚跟在马的死穴,马儿仰天长嘶,轰然倒地,马上的人身手敏捷一个空翻落地,脚下还未稳,萧清越的剑已经抵在他的后背,烟落一把夺他怀中的孩子,一颗悬紧的心放了下来。
城中一片混乱,一向所向披靡的神策营卫士被重重包围,这才真正见识到了这座铁一般的城池是何等的坚固,中州一城,强于一国,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
修聿远远看到无忧已经安全,便高声让所以人都停了手,淡淡望向楚策:“现在你威胁筹码已经没了。”
这样的结果,是他预料之中的,只是楚策的行为让他难以理解,他似乎在试探,是在试探他?还是在试探她?
烟落抱着无忧走了回来,冷冷地望向他道:“你会为此付出代价。”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以无忧要挟,绝对……不可原谅。
正在这时,城外有快马疾驰而来,一神策营斥候来报:“皇上,东齐三军齐动,一日连破西楚五城。”
楚策闻言薄唇微抿,淡淡扫了一眼修聿等人,目光落在烟落身上:“但愿你现在的选择不会后悔。”说罢,狠狠一掉马头,朝着城外狂奔而去。
修聿没有下令拦截,青龙四人及其它神策营卫士纷纷上马,跟着狂奔而去,雷震与诸葛候停了手,在后面大着嗓门吆喝:“哎,这就不抢了,浪费人感情。”害得他白白激动了这么久。
诸葛候赶紧吆喝着奏乐,催着赶紧拜堂,修聿正欲转身回府,却莫然看到楚策方才所立之处所落的一件物什,举步躬身将其拾起,瞳孔顿时一缩,那是一枚玉佩,只是上面缀着和他腰际松石上一模一样的同心结。
烟落将无忧交给祁连,转身看到还立在那里的修聿,上前问道:“怎么了?”
修聿淡然一笑,将东西悄然收回袍袖,温声道:“没事,进府吧!”
楚策一行人奔出中州城,勒马回望,隐约可以听到城中传出的鼓乐之声,原野上的风吹起他宽大的袍袖,翻卷如云。
“皇上,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你……”青龙勒马停在他身边,低声提醒道。
楚策微微扬了扬手,示意他止声,深深吸了口气:“这样也好。”要想从中州带人走,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这样的结果,是预料之中的。
“可是你……值得吗?”青龙沉声问道,这句话他不知问过多少回。
这一次似旧是无言的沉默,这在很多人看来只是一场闹剧,也是除了当年的东征之外,西楚大帝做的第二件蠢事,只是这背后种种,永远都是个谜。
然而这场闹剧,将会引发而出的事,却是让他们一生都惊心的……
玄衣墨发的帝王静静望着那座坚不可摧的城池,心底蔓延起大片的苦涩,过了许久,一掉马头朝着东边的方向疾驰而去,那里,才是他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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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洞房花烛夜1'VIP'
乐悠扬,琴瑟合鸣。
直到主婚的礼官宣布礼成,修聿和烟落都不由自主微微松了口气,有了当年在燕京的前照,他们比任何人都紧张,楚策那一番闹剧虽然小有风波,但并未有多大影响,总算拜完了天地。
修聿将她送回房中,由着喜娘们安床,合卺酒,结发,一一完成,众人退出屋去,烟落长长舒了口气,成个亲比她打一仗还要累人。肋
“累了?”修聿将她头上沉重的凤冠取下,瞬间青丝倾泻而下,他探手取过梳妆台上一支钗,轻轻将她的发绾起。
“有点吧!”虽然楚策一行人已经走了,心情却莫名有些沉重。
诸葛候已经跑到门外吆喝起来:“行了行了,快出来敬酒,要亲热晚上有的是时间。”
修聿闻言眉头微皱,无语又无奈。烟落抿唇淡笑,侧头望了望他:“去吧,他们也难得来一回中州。”
他闻言点了点头,道:“要不,我让清越过来陪你说说话。”让她一个人留在房里,难免冷清了些。
“不了,姐姐这几日也累坏了,我去看看无忧去。”她淡笑言道,方才也不知无忧有没有哪伤着,她有些不放心。
“好。”修聿起身出门,刚走到门口便又听到她追出内室唤他,回身望去:“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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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落轻柔一笑,叮嘱道:“少喝点。”
修聿闻言畅然一笑,默然望了她许久,方才举步朝前厅去,眉眼间难掩的笑意。
烟落望了望满屋的红绡华帐,深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自语道:“姐姐说的对,认清自己想要的才是最重要的。”
她回房,换了一身繁重的嫁衣,换了套水红的轻罗裳,出门到了无忧房中,稚气的孩子睡得很是香甜,她默然把了脉,确认无碍方才放下心来。
六年了,想到当年在冷宫中出生的奄奄一息的婴儿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心头不免涌起苦涩,她不是一个好母亲,将他遗忘了三年,六年以来从未好好地照顾过他……
正在她出神之际,祁连领着几名丫环进了房内,看到她行了礼道:“皇上吩咐送了吃的过来,一会太子醒来,准又叫肚子饿。”
烟落闻言抿唇笑了笑,转头便见无忧睁着惺松的睡眼,愣了片刻,出声唤道:“娘亲!”
烟落骤然回过神来,轻然一笑:“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饿了。”无忧摸了摸肚子,道。
烟落失笑,扶着他起身穿衣:“刚送了吃的过来,快起来。”
无忧突地一拍脑门儿,小脸上满是懊恼:“今天爹爹和娘亲成亲呢,我怎么睡忘了!”
她扶着他下床洗漱,闻到食物的香气,无忧迫不及待到了外室,叫唤:“娘亲,快来啊,有你爱吃的鱼哦!”
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隐约可以听到前厅那边传来的喧华之声,时不时会传来雷震的大嗓门儿,烟落盛了汤递给无忧:“快吃吧!”
“爹爹怎么不来?”无忧喝了口汤,抬头望她:“是不是娘亲以后就一直一直留在中州了,跟无忧和爹爹再也不分开?”
烟落淡然轻笑,点了点头:“嗯,再也不分开。”
“那我们可以和清姨一起去漠北吃烤羊吗?”无忧一双眼睛直冒光地望着她。
烟落无奈失笑:“你呀!”
无忧嘿嘿一笑,埋头扒饭,娘亲能和他们永远在一起了,真好!
修聿在前面与他们喝了些,便悄然回到松涛阁,由着他们在前厅闹,刚进园中便听到房中传出阵阵笑语声,眉梢微微扬起,在门外站了许久方才举步进门:“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无忧扬起还沾着饭粒的脸,欣喜道:“娘亲在说漠南的事,爹爹我们什么时候跟娘亲去关外玩?”
烟落无奈失笑,拨掉他脸上的饭粒,起身倒了杯茶递到修聿手边:“叫你少喝点,还是一身酒气。”
“那是方才被人泼到身上的。”修聿抿了口茶,辩驳道。
“就你有理。”烟落瞥了他一眼哼道。
祁月进了园子,倚着门朝着无忧招手,无忧兴冲冲地跑过去:“祁月叔叔,什么事?”
“你爹和你娘有要事要办,咱们先回避回避。”祁月朝着修聿暧昧地眨了眨眼,一抱抱起无忧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好把握哦!”说罢便带着无忧走开。
“祁月叔叔,什么叫春宵一刻值千金?”无忧稚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等你娶了媳妇就知道了。”祁月捏了捏他的鼻子,大步出了松涛阁。
一时间屋内沉寂下来,修聿坐在那里一瞬不瞬地瞅着她,目光温柔之至,她捧着碗汤一勺一勺地慢慢喝,头都快埋到碗里去了。
“汤都凉了,还喝小心坏肚子。”他好心地出声提醒道。
“要你管。”她瞪了他一眼,依旧抱着碗不松手。
修聿抿唇笑了笑,抬手嗅了嗅自己一身的酒气,起身道:“我先回房了,菜凉了,别吃太多。”
听到他出了门的脚步声,她终于放下手中的汤碗,扭头了望了望对面灯火明亮的屋子,揪着一张脸,又不是没嫁过人,怕什么洞房花烛夜,这么多天不是一直同住什么事都没有,深深吸了口气,对自己道:“回房,睡觉,跟往常一样。”
她回到房门,伸头朝里瞄了瞄,确定没声音才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掩上门,往内室走去,隐约听到最里面的温泉室隐约有水声传来,心想他还在沐浴便松了口气。
“你在干什么?”低沉的男声在背后响起,吓得她一下捂住心口转头望向出声的人。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烟落瞪了他一眼哼道,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直是见鬼。
修聿刚刚沐浴过,如墨的青丝有些微湿,换了一身青色的常服,愈发显得身形挺拔,微拧着眉头瞅着她:“我是看到有人鬼鬼祟祟进来,以来遭贼了。”说话间,唇角勾起大大的弧度。
她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修聿抿唇一笑到了一旁榻上坐下,随手拿起她平日未看完的书卷,翻了几页,漫不经心说道:“还不去沐浴,衣服给你放里面了。”
也没什么不一样,一切都是跟平常一样嘛!她举步朝温泉室走去,脱了衣物,滑入温泉池中,暖暖的泉水一丝了丝地浸润着,过了半晌从水里露出头来,眼前却蓦然想起今日楚策最后的那句话。
但愿你现在的选择不会后悔。
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说这句话,是警告他将来会对付大夏还是对付漠北?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深深吸了口气,算了,不要想了,那个人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再也没有了……
房内红烛高照,一室流光溢彩,金镂香炉里燃着略有些不知名的香,悄然蔓延在空气中,里面的温泉室隐约传出水声,一身轻袍的男子慵懒地坐在榻上,随意翻着手中的书卷,眼睛时不时瞥向温泉室的方向。
夜色渐深,前厅的喧闹还在继续,诸葛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朝着松涛阁进发,祁月从房顶上跳了下来,笑嘻嘻地问道:“诸葛前辈,你这是……准备干什么呢?”
诸葛候干笑两声,摸了摸下巴,指了指天,道:“你看,今天晚上的月亮好圆哪!”
祁月嘴角抽搐,就知道他们没安好心:“今晚没月亮。”天上云层密布,别说月亮,连星星都没见几颗。
正在这时,便听到雷震怒吼声:“洞房都不让闹,修聿小子太过份了。”祁连跟着雷震两步之外出现了。
皇甫柔也被祁恒逮着了,三人一碰面,同时叹了叹气,可怜巴巴地望向松涛阁:“我们要闹洞房!”
“你说,我们三个,怎么会被这三个毛小子抓着?”皇甫柔头晕沉沉地哼道,他们是谁,可是顶尖的三大高手啊,竟然被他们给逮到了,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就是哦!”诸葛候应声道,打了个酒嗝道,挥了挥拳头:“我们可是高手,高得不得了的高手,怎么会被他们逮到呢?栽在他们手上,没脸活了……”
“我要闹洞房!”雷震跟着又吼了一声,表示抗议。
“皇上知道你们要搞破坏,松涛阁外已经布满了人,而且……你们每个人喝的酒里,我已经下了足够放倒两头牛的蒙汗药。”祁月笑眯眯地说道,奸诈地像只狐狸一般。
三人闻言,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又叹了叹气,诸葛候道:“好不容易等到这臭小子娶媳妇了,还不让人闹,还这么歹毒地摧残我们,天理何在啊!”
祁月三人无语,到底是谁在摧残谁啊?
“没关系。”皇甫柔打了个酒嗝,坏笑着说道:“我上回在百花楼里顺了点依兰依兰给他们点在房里了,嘿嘿!”
祁月三人闻言差点没应声倒地,千防万防,防不胜防啊。依兰依兰那里青楼之地,常用了催/情的香料,他们竟然……
诸葛候三人顿时得意地大笑出声,就地坐在地上,你一句我一句地侃着。祁月看着他们昏昏沉沉的样子,打了个呵欠:“走了,回房睡吧!”
“要是他们一会再闯进去怎么办,我可不想一年的俸禄都被扣光啊。”祁恒说道。
“放心吧,那蒙汗药可是我找人特别配制的,没有我的解药,他们不睡个三天三夜去。”祁月摆了摆手,便朝自己府外走去。
祁恒和祁连一向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