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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的战术,又毫不理会他人的建议,就像一个无知的偏执狂。
南天深深叹了一口气,望向窗外:凄凄冷夜,月色如刀!如果,连娇弱的月神都被刀影所覆,他们又有什么胜算呢?如果真的按进太内所指定的计划,以一支箭形队冲散魔军阵形,再挥兵而上。尚且不说从何处入手才能冲入军阵,纵然冲进去了,以近日哨兵所见,只怕也是被围困歼灭,徒损精英而已。为此,自己差点与古城骑士团长拔刀决斗。这时,脑中突然一亮——有他出面,或许可以。
这个人,自然就是肖恩。他此时正跪在教堂里,虔诚地看着奥丁的神像,口中念念有词。他的眼神中满是专注,甚至无暇顾及刚刚进来的骑士——他的神威祈福,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一道柔和的绿光从肖恩周身射向神像,光芒中,神像好似动了一下,然后一个穿着长袍的男子出现在教堂中。
“神……”肖恩一躬到地,口中低声说。那个被称作神的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下去。
“我知道,此次魔族卷土重来,不但有了炎龙,还有了冰鸟……”他双眉紧皱,显然担心已经不是一时半会。肖恩只是点点头,额上有点点汗迹。显得有些虚弱。
“虽然丽莎她又一次重创了黑暗之王……”神的眼中似是闪过一丝痛楚。
“但我们此战仍是希望渺茫,你明白吧?”肖恩这次没有点头,却不是因为他不明白,而是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神自然也懂他的意思:“我会将丽莎的遗物交给阿丝郎,让他来帮你们——如果他胜不了冰鸟的话,我们再打也就没什么意义了。”神又转向南天,注视了一会,而南天也迎着目光望过去。
目光中,没一点胆怯与犹豫,神脸上略有赞色,但仍是问道:“明天就是大战之期,你如此自信?”
肖恩笑笑:“我若再失了自信,要别人怎么办?”不是不怕,而是因为不能怕。
神凝望他一会,目中颇有深意,又赞道:“好!果然是一位将才!既是如此,你一会到南门外去看看吧,我相信你可以解决这件事。”肖恩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神的脸色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南门外,满目尽是一片萧索之意,南天知道城外的居民已经被临时安排在城内的旅店中,但不知为何,原本繁丽的草木竟也颓然枯萎,令星不禁想起那把能夺生气的剑……
南天的神经突然紧绷,一侧身躲入了门后的阴影中。片刻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古城骑士团的团长,古城最高指挥官赛依连。
南天正要现身,另一个声音却生生让他收回了脚步——“赛依连,你迟到了。”声音很是熟悉,南天几乎是同时就想到了那个银发的法师;但是,语气却是陌生的令人可怕。
至少,在此之前,南天从未想到一个人可以在言语中露出足以令人血液为之凝固的杀机。
第二十章 对战:两个人只能活一个
两个即将对阵的最高指挥官,在这里,要怎样?南天的脑中已转过千百个念头,但他知道自己不用选择,无论自己多讨厌赛依连,都不能影响大局。
如果有必要,他甚至愿意为了赛依连一死。但下一句话,更让南天的全身为之颤到冰点!
“而且。”张凌冷冷地说:“你还被人跟踪了。”赛依连什么都没说,只是眼中有了警惕,盯着那个骑士从门后的阴影中走出来。
在知道自己被发现以后,南天想了十几种逃走的方法,却没有一种是可行的。索性凭着那一腔的傲血,挡在两人之间,手中的亚蓝斯之剑,对着张凌轻闪蓝光。
但张凌只是背着双手向他轻笑,那笑,依然冷漠。南天估算了一下,自己与赛依连合力一战的话有三成左右胜算。虽然不算高但也值得一拼。可惜,他忘了估算张凌与赛依连联手对付他的话,他有几成胜算?
因为他的这个失误,一把刀从他心口穿过——从他背后。刀尖上若有若无的斑红,令人望之心惊;锋刃上,血珠,一滴滴凝落。
“你是个聪明人。”赛依连说,带着真诚的惋惜。
“你应该想到,我布置的战术就是在将部队送去自杀,可你却没想到我已投靠魔军。”
南天慢慢抬起左手,按住心口,一字一字艰难地回答:“我根本没想过……作为骑士,就该对王国有绝对的忠诚。”他没有说下去,这已经足够了。
“忠诚……就是这两个字么?不明事理局势的忠诚最多不过是愚忠,说穿了,也就是愚蠢而已。”赛依连竟然一改骑士的风度,大声喊了出来。
“真正值得我们追求的,不是忠诚,作为剑道中人,最强才是唯一值得追求的!”
一直沉默着的张凌眼睛一亮,向他看过来。
南天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似是想苦笑:“最强?这是你投身魔族的理由吗?”赛依连一窒,竟不知如何回答。
月色如刀,锋隐残血,正是英雄末路之景!眼角边,竟流下一滴泪——却是赛依连的泪,南天心口一疼,却不知是心内疼还是心外疼?如赛依连这般视同族生命为草芥的人,也有伤心事么?
“不错,这确是我入魔的原因。”许久的沉默后,他回答:“这世间的最强,就在魔族中……死灵!”他鼓足勇气说出这个名字,脸上满是崇敬之意,以至于没有看到张凌眼中闪过的红芒。
但星看到了——他看到了一线希望。
魔族中,在张凌面前一般有三种人:其一是强人,与现今的张凌相比赛依连显然不算强者;其二是聪明人,但聪明人也不会在张凌面前大力赞扬死灵是“最强”,因此,他只能做第三种人,死人。但张凌却没有拿出妖剑,他有个更好的主意。
南天的身形突然向城门蹿去,但赛依连的速度更比他快一步——尤其他受了致命伤以后,可赛依连刚挡在他面前,南天已不见了……垂死的人,往往有更多的潜能。
瞬息间,在南天撞到那个高大身影之前,脚尖一点地,反方向跃出十余米;张凌叹息一声,看向他。
但张凌还能分辨的出来,叹息声已越来越远。可与之相反,杀气却腾然而起,飞奔着的南天随之倒地——身子倒下去的时候,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一个心脏被刺穿了的人还能活这么久么?还是他的心长偏了?”张凌在他耳边极快的说,同时一只手按上了南天的伤口。
“确实……偏了,半寸。”南天的声音已几乎难以辨明,也难怪,受了这样的重伤再强行跃起,自然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所以,他更无力架开张凌的手。
大战前夕的夜晚,似乎一点都不平静,连本应阴柔的月光,也如刀一般令人心寒。
赛依连只有片刻的犹豫就追了过来,张凌双眼微闭,双手背在身后的披风里,仰头望月。
“我比起死灵来,差的很多么?”晚风突然强起来,吹着张凌血红色的披风舞动,那是死亡的绚丽,令人绝望,又令人向往。
赛依连正低头查看倒在地上的那人,似乎没有听出张凌冷漠中的杀意,而且,就算听的出,他也无法收回他说过的话了。
“恩,虽然你的速度实在是匪夷所思,但比起死灵大人他每一击都令风云变色的实力,也还是差的远了。”他很肯定的回答。
“那么你的死灵大人,是不是也有能力在转眼间令一个垂死的人伤愈?”张凌幽幽地问。
如果赛依连晚一秒看到南天的心口已不再淌血,或者晚一秒明白张凌的话中所指,他一定已经死了。但如果真的那样,他也不会死在这里,因为他一定已经死了几年了——剑道,一秒已经足够长了。
也因此,他避开了那一剑,往后纵出三步:“你们两人中,可以活一个。”张凌带着笑说,但依然笑的冷漠。
“仓啷”一声,一把刃上附着点点斑红的刀横在南天眼前。
“名刀·不知火,请教了。”南天也撤开一步,倒转长剑微微躬身算是见礼:“亚蓝斯之剑。”又忍不住问道:“名刀·不知火,是历史上曾被妖刀·村正的那把刀?”
赛依连漠然回答:“偷袭之辈不配多问。”南天冷笑:“刚才是谁从背后向我出招的?”赛依连笑一笑,是胜利者的微笑,因为仅这一把上古妖物就已定了他的胜算。
“当”的一下,刀剑相互碰,火星四溅。
尽管亚蓝斯已是巨剑,但与妖刀相比仍显劲力不足,一道血,从南天的虎口流出。
可南天反而更近一步,但改变了战术,不再以硬碰硬。笨重的巨剑在南天手中竟似歌女手中的彩带般轻灵,颤动间,剑尖浑似一分为二,就如双剑齐出。
赛依连挥剑迎上,却架了个空,等收住刀势时剑锋已在身前一尺处闪动,左手急抬在剑背上用力一弹同时碎步向后退了一米有余。然后眼中少了几分不屑,认真摆出了架势……
第二十一章 初探:第一次操纵冰鸟力量
但这架势全完全像市井之人拼命,双手紧握刀柄,刀尖斜指向天,眼中已丝毫不带理性,似乎只想与南天同归于尽,四目相对,直看的南天心里发毛——
似乎他在书上见过,东方某岛国的武士就是这般,这一群武士以剑道为人生的唯一追求,为此甚至不惜自戗——
这些人永远不会败,只会死,不会败的人,在正常人眼中,他们无异于一群疯子,想跟疯子拼命的人往往只有一种人:另一个疯子。
南天不是一个疯子,可他如果不拿自己当疯子的话就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张凌几乎要笑出来了,他真佩服自己,好象是宽容地饶恕了其中一个人,其实是借南天的手除去死灵的一个手下,顺便可以让城内产生点小小的恐慌——小小的么?大战前夕指挥官莫名死亡,只怕是不小的骚动吧?
但前提就是南天能赢得这场决斗,张凌相信他可以,因为他听黑暗之王说,密刀·十六月夜出鞘的那晚,就如同今夜,夜色凄冷,月色如刀!
如刀的月色如一缕轻烟,穿过了名刀·不知火斑红的刀刃,抚摩着赛依连持刀的手,下一刻,月色如刀,血色迸溅,似是一道月光闪过,赛依连的手已被斩落。
赛依连甚至没有感到疼痛,就已经结束,大笑,迎刃而上——月色的光辉,穿过。
南天惊异,这人,果然是不会败的,只会死!
拔出刀,不知何时,沉重的亚蓝斯之剑已变成了这淡如烟的利器,握在手中,似是无物,只在见血的刹那,迸发出月光般的华丽!
那凄清的华丽,却随着主人,寂寞,惋惜。
刹那间,光芒闪动,所有人的光球都汇在他头顶,变成一团巨大的火焰。
火离双手举过头顶接住了火球,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操纵如此巨大的能量,苍白的脸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但却仍是一脸自信。
鲜红绚丽的火焰逐渐被压缩,红色也变成了更加炙热的纯白,最终变成了闪着光的亮白……
尽管这一片光芒无人敢逼视,但仍能感到其中飞速旋转着的毁灭性能量,就在白光压缩到极致的刹那,一声爆响如晴天霹雳般轰然炸开,甚至连魔军都震慑得停住了脚步。
然后,千万道白光,似是从火离体内通透而出,直冲九宵!
一滴滴汗水渐渐浸湿了他的长袍,不想可知,以人体为触媒引这天地神威于世间,他承受的压力岂是等闲?
天空中,红云密布,隆隆作响,一种似咆哮又似轰鸣的声音,在这天地间回响,就如同某个上古魔物的苏醒,就如灾难来临前片刻的威吓——
“陨石术!”火离大喊一声,但又很快被巨响所掩盖,烟尘滚滚,遮盖了红发的那个身影。
一颗颗彤红色的巨石夹杂着流焰从云中喷吐而出。
巨石上的红色光晕竟宽达十余米,还未落地便可感到那近乎死亡的温度,那一片天地间,仿佛已变作了一片红色的地狱!
张凌,还是在远处,静静看着,但强作的漠然还是掩盖不住脸上的惊异。
夜色,已深了,张凌独自一人伫立在那里,回响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切的一切,被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破坏,而且翼似乎是十分青睐于他。
想到这,张凌不禁握紧双拳。
“你一个人在这,不怕被人刺杀了么?”一个讨厌的声音突然自他身后传来。
“死灵么?如果你是来挖苦我的,就趁早滚;如果你是来忠告我的,那是多余。”
“多余么?”死灵悠悠地说。“光是今天那个阿丝郎,就足够杀你了吧。”
张凌身体一震。“阿丝郎?就是白天那个人么?”死灵只是看着他,什么都没说,沉默经常可以作为肯定来回答了。
张凌已经不是漠然了,甚至显得有些惊慌。因为,对手往往比朋友更了解你,假装也是没有用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么?”死灵突然问。
张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张凌想了想,又补充上一句。“你来指挥的话会比我强的多,我承认。”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