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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哈哈缘分
颜雯雯在三楼办完事后，一跨进电梯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不该这时跨进这个电梯，因为电梯里已经有一位大家非常敬畏毕恭毕敬称呼“总裁”的人。电梯的两扇门无声地合上，颜雯雯知道已经别无选择了，只有独自面对自己的总裁了。这是在公司里首次与自己的总裁近距离而且单独相遇，当然，也是有生以来第二次直接碰面了。
颜雯雯轻轻按了二十八楼按钮。三十八楼按钮亮着，那是总裁要去的楼层。
电梯地板铺着印有“欢迎光临”四个金黄大字的猩红色地毯，电梯四壁嵌有镜子，一尘不染。颜雯雯与总裁对面而立。颜雯雯脸上泛着红晕，尴尬地出现在镜子里，旁边立着惊愕而高傲的英俊总裁。
“你好。”颜雯雯略微点头，非常得体地招呼着。因为有上次街上的被撞与争执，颜雯雯稍稍有些尴尬、紧张。
“哈哈，是你，一定是你。” 柳至意的眸子分明掠过难以掩饰的惊喜之情。他将目光投向颜雯雯的小腿，但因为与她对面而立，无法直接看到她的小腿是否还留有伤痕。从颜雯雯小腿肚后的镜子里却看得清清楚楚：一块深褐色的伤痕。
“哈哈，真的是你吗？”柳至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什么风把你吹出过来的啊？”
“报告总裁，很荣幸，我已经成为可心如意集团公司的一个新员工了。”颜雯雯非常自明作为新员工在总裁面前应有的表现，“今天上午与人力资源部签了劳动合同。”
“是吗？”柳至意眼睛里闪着光芒，“真是缘分哪。人力资源部将你分配到哪个岗位啊？”
“报告总裁，很荣幸，我被分配到一楼前台工作。”颜雯雯受过公司一周包括礼仪在内的培训，言谈举止非常优雅得体。
“NO，NO，”柳至意摆摆手说，“怎那么多‘报告’啊。我晕，我听着别扭。”
电梯“嘀”的一声二十八楼到了。
“我到人事部去。总裁你走好。”颜雯雯感觉压抑难受，她迫不及待要走出电梯。
“这样，你到我办公室去，我有事与你谈谈。”柳至意说。
“我现在要办一个紧急事情，稍晚点去可以吗？”颜雯雯企图找理由推托。
“凡事有个轻重缓急，我的事更重要、更紧迫啊。”
电梯门开了又关上，缓缓上升。
电梯“嘀”的一声三十八楼到了。
这位唐突的柳总裁究竟找她何事呢？颜雯雯忐忑不安，她不知这位总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颜雯雯跟随柳至意穿过两重门才真正走进总裁办公室。总裁办公室宽敞气派，室内家具原材均为巴西进口高档木材。颜雯雯还是第一次有幸踏进大公司总裁的办公室。
“喏，你坐。”柳至意早将自己放进总裁高靠背椅子里。
颜雯雯也不客套，在柳至意对面的真皮沙发上落座。
“哈哈，”柳至意哈哈大笑，“缘分哪。”
颜雯雯心里有些发怵。
“你姓什么啊？”
“我姓颜，颜色的颜。”
“叫什么名字啊？”
“雯雯，‘雨’字头‘文’字底的‘雯’。”
“什么学历啊？”
“硕士马上要毕业啦。”
“家里情况怎样呢？”
颜雯雯突然有被人拷问的感觉。这家伙到底有何用意啊？
“报告总裁，我家里情况怎样呢你以后慢慢就知道啦。你如果想急于知道，你可以去问问人力资源部的张晓婷经理。她那里有我的许多详细信息。”
颜雯雯站起身，意欲走出总裁室。柳至意也从真皮沙发上起身，转到颜雯雯的身后。
“你右小腿上的伤痕该没事吧？”
柳至意这样询问着，自觉不自觉地弯腰下去，竟然用手摸了摸颜雯雯裙摆下右小腿上的伤痕处。颜雯雯的皮肤竟是如此的白皙细腻！
事发突然，颜雯雯未及防备。
“总裁还有事情吗？如果没别的事我现在要去办紧急事情？”颜雯雯未等柳至意许可，高跟鞋“笃笃笃”地一路敲打着总裁办公室的地板而去。
第八章 雯雯材料
呵，还很牛P啊。柳至意目送颜雯雯穿过两条门而去，知道她不是一位轻易臣服的女人。柳至意本人也是一根筋的人，遇事绝不会半途而废、善罢甘休的。
柳至意拨通了隔壁助理夏瑞祥的电话：“瑞祥，你赶紧过来一下。”
柳至意说话语气急切而坚定。夏瑞祥担心有紧急事情，撂下电话就“噔噔噔”疾步跑过来。柳至意脸上气色不好，愠怒不乐。
“柳总有何吩咐？”
“你快去吩咐人力资源部的张晓婷将近期新聘员工颜雯雯的资料送到我办公室来。我需要来了解这个人的详情。”
可心如意集团公司近两年事业蒸蒸日上，与夏瑞祥的得力辅佐息息相关。夏瑞祥是位忠诚聪明的助理，他知道柳至意是在物色合适的总裁秘书人选。前任总裁秘书陈皮皮因柳至意的不满意而遭换岗，人力资源部张晓婷经理早一向推荐的几名候选人，都被总裁一一“枪毙”了。因而总裁秘书职位一直空缺。
夏瑞祥应声而去。
正在此时，谢嘉永长驱直入，坐到柳至意对面的沙发上。未经主人同意，擅自点着一支芙蓉牌香烟，自得其乐地吐着烟圈玩。
柳至意从不抽烟，他不喜欢烟雾缭绕的环境。
“呃，我说你少抽点好不？”
“没办法，打上初中就躲在学校厕所里开始抽烟，抽了一、二十年了。不抽就要了我的命啦。”谢嘉永继续吐着烟圈玩，“我这一辈子，有两样东西不能缺少：烟与女人。”
“哈哈。我说你这家伙啊，建议你烟不要抽，女人也要适可而止啊。否则你夭折了，你的公司怎么办啊？”
“怎么办啊？凉拌。”谢嘉永不买账，“俗话说得好，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只管自己活得痛快开心就行。我今天活得开心幸福，明天阎王爷喊我去我无怨无悔啊。至于公司总有家人担此重任管理好的啊，实在不行，公司交给你管理也行啊。再说，你看我身体棒棒，吃好喝好睡好，工作起来精力充沛得很呐。这几十年恐怕阎王爷可舍不得让走啊。”
“那就好，呵呵。”柳至意眼睛里掠过一丝不满，“呃呃，嘉永你今天来有何贵干啊？”
“至意，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我都是来自同一个县的老乡，咱们朋友多年。你这次得帮帮我，城南那块地皮你得让给我，不要与我撞车啦。我做过调查，这次参与竞买这块黄金宝地的公司有十几家，但仅仅你是我的强敌。你如果此次继续关照兄弟，退出此次竞买，我感激不尽。”
柳至意也坐至沙发上，仔细听谢嘉永说话，笑而不答。
“你公司比我强大一两倍，不在乎这点小利嘛”谢嘉永说。
“嘉永啊，你我兄弟朋友一场。我该关照得一定关照，但此次竞买我是第一个报名的啊，据我所知，你是最后一个报名的。拜托，你有没搞错啊，应该是你退出此次竞买来照顾兄弟我啊。”
柳至意的话让谢嘉永心有不悦。
“你翘一翘脚趾，比我的腰还粗啊。你放弃这个项目，对你公司来说，称不上什么损失，但对我来说，是公司一个难得的发展机遇啊。你果真退出的话，那是帮了兄弟我一个大忙啊，我将终生难忘。”
“呵呵，嘉永你真会说笑话。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在这次美国百年不遇的金融危机之下，难道还有安然无恙的公司？我的公司也遭重创，需要寻找发展机遇以起死回生哪。”
“你那让你终晚无眠的女人找到了吗？”谢嘉永突然转移话题，免得发生争执与冲突，影响多年的朋友之情。
“哈哈，”柳至意瞬间起兴了，“不是我找到，而是她摸到我门上来啦。”
谢嘉永也非常好奇：“至意，你不妨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我全城搜索她毫无踪迹毫无结果的时候，她自动应聘成为了我公司的员工啦。哈哈。” 柳至意显然很得意。
“可喜可贺啊。”谢嘉永击掌说。
此时，有人 “笃笃”轻声敲门。柳至意说声“请进”。人力资源部的张晓婷手执颜雯雯的资料进来。她立于门口，与柳至意、谢嘉永点头微笑招呼。
“这是颜雯雯的简历与其它资料，相关音频文件我已经发在您的电子邮箱上啦。”
柳至意示意张晓婷将颜雯雯的材料放置桌上。张晓婷放好后快步退出。
第九章 不做秘书
第二天早上，颜雯雯一踏进一楼大厅，立马吸引了很多羡慕而又嫉妒的目光。因为她来公司前台工作没有几天就被通知调至三十八楼总裁办公室任秘书。现换岗在公司办公室一个普通岗位上的前任总裁秘书陈皮皮得知这个信息时差点昏过去，因为她一直乐见总裁秘书的人选空缺，说不定哪天总裁后悔了将她重新调回原位，继续让她任炙手可热、前程似锦的总裁秘书。现在她彻底失望了，她觉得自己美好的前程就这样毁在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手里。
公司的很多员工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这位颜雯雯，典型地乘直升飞机啊。”一位员工说。
“就是，听说她才来不久，不知他何德何能让我们的总裁看中。”另一位员工说。
“总裁秘书很有可能发展为总裁夫人，前任总裁秘书陈皮皮以前一直就把自己当做准总裁夫人哪。”一位员工说。
“总裁秘书很有可能发展为总裁夫人，但这条道路肯定崎岖而曲折。不知她能不能如愿以偿。”另一位员工说。
“人力资源部张晓婷经理正在大厅前台与这位颜雯雯正谈话哪。”
“不知什么原因，谈话那么久。”
“未必她还不愿意调到三十八楼任总裁办公室秘书？”
“是千年万年的傻瓜才不愿意呢？”
张晓婷在大厅前台与颜雯雯的谈话让张晓婷磨破了嘴皮，她没有将颜雯雯说服。颜雯雯果然婉拒升迁，她给出的理由自己刚到公司，员工及业务几乎不了解不熟悉，她更愿意从最低层工作做起。
柳至意在总裁办公室迫不及待等着颜雯雯的到来。当他看着张晓婷一个人走进来的时候，他几乎气愤得跳起来了。
“她未必还不愿意上来？”柳至意两眼喷着火。
张晓婷恭敬地立在办公室中间，点头道：“她说对公司员工及业务几乎不了解不熟悉，她更愿意从最低层工作做起”。
“从最低层工作做起？最低层不是一楼大厅，而是地下车库。去问她愿不愿意到地下层看守车库？真是气死我也！”柳至意像一只关在笼子里发情的雄狼，恼怒地在房间走来走去。
张晓婷还从没看到柳至意如此气愤恼怒过，她意欲下楼重新劝说颜雯雯，希望她重新考虑，改变主意。
“等一等，我亲自去。”张晓婷刚一走出房间，柳至意将他叫住。
柳至意“噔噔噔噔”地跑至电梯口，张晓婷也立马跟上。
颜雯雯正在前台工作，突然有一只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箍住。
“跟我走，马上上楼去。”柳至意命令道。
“拜托，您将手给我松开。”颜雯雯极力扭动身子说，“我一个普通员工，不敢劳驾总裁亲自出马。而且您的臂膀箍得我生痛咧。您真让人读不懂你啊，知道吗？”
“你更是如此啊。”柳至意很不满地说。
张晓婷在一旁劝导：“颜雯雯，有什么想法先到总裁办公室去说吧。此地不方便说话。你看在这里难免拉拉扯扯的，于你于总裁都不雅啊。”
“拜托，您把手给我松开。”颜雯雯声音低而坚决。
柳至意不依不饶将颜雯雯往电梯方向推着。颜雯雯虽然有所抵制，但最终被柳至意强行塞进电梯里。
在场的员工今天大开眼界，百年不遇的场面大厅及过往的员工能够有幸目睹，但这种稀有场面使得大厅掉了一地的眼球。
第十章 君子一言
柳至意抓小鸡似的拽着颜雯雯进了办公室，张晓婷紧随其后。
“颜小姐，总裁秘书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子，而且是我们这样的中外闻名的一个大公司哪。希望你珍惜这个难得的发展机会。”张晓婷转头对柳至意说：“柳总，我先告退。颜小姐慢慢会答应的，你别太伤气啦。”
柳至意无言点头。张晓婷关门而去。
颜雯雯刚才用力挣扎了几下，还在喘着粗气，胸部起伏不停。
两人都没说话，房间里的气氛有点压抑甚至窒息。
“你为什么不愿意做总裁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