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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这王府里边,”荀木杨看四面已经没有了左右,于是低声对王爷说,“恐怕有星宿盟的内应。”
王爷脸sè未变,坦然大笑说:“星宿盟神出鬼没,我在明他们在暗,若不在我身边安插内应,那才真是奇怪了。只是贤弟是怎么知道的?”
“我昨天才拿了漾妹的画,半夜星宿盟已经在半路上安插杀手拦截夺取。不过我已经将它毁掉了。这件事除了王府中的人之外,还有谁能知道?而且消息传递如此之快。我想内应就在王府中。”
“多谢贤弟提醒。”
“我这一走,恐后会无期,还请王爷多保重了!”荀木杨把事说完,匆匆作揖告别。
看到荀木杨走了,王爷说:“传尹将军来见我。”
不多时,一个身形矫健的黑衣男子身着轻甲,行sè匆匆来到王爷面前。
“我打算暂时离开成都。安排府内全部家眷,暂时移居到青城山的别馆。马上启程。”
男子说:“遵命。”
“所有下人、护卫等,全部留下。”
这男子抬头一问:“留下如何处理?”
王爷淡然说道:“找一处隐秘的地方,全部坑杀。”
“遵命!”黑衣男子领命去了。
***
王爷踱步走过后院的花径,走进一座假山的洞中。按下墙上的机关。只听一串格格作响的铰链声。一扇暗门打开了。王爷径直走入,里边竟然是一间清雅的小屋围绕在假山之中。屋中热气弥漫,苏婉容正怡然自得地泡在浴桶中沐浴。
王爷直接伸手到桶中,将这个尤物抱起捞出。全然不顾热水淋湿了一身。
“这里已不安全,很快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
“安全的地方。”
王爷将湿漉漉的苏婉容扔到床上,然后迫不及待地脱去自己的衣服,扑倒在她身上。
“从昨天到今天,已经是第五次了,还没玩够?你身体吃得消?”苏婉容一边配合王爷的动作,一边想这个男人会不会油尽灯枯而死。这样她的前途可就全玩完了。
“这两天yù罢不能。过几天腻烦以后就会少了。”王爷很直白地说。
苏婉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男人新鲜劲儿很快就会过去。王爷这个人平时并不怎么近女sè。只有极度无聊的时候才会想到女人。只要不是和她天天如此下去,就不会太过纵yù而死。
“把我关在这里也就算了,为什么一直不给我衣服穿?”
“你这么聪明的女人,穿上衣服的话,就会跑掉了。只有女人的羞耻心才能关得住你。”王爷一面狂吻着她,一面想着,要如何才能把这个女人留在自己身边。至少不能被别人所用。
***
七月二十八。灵封山下,灵山村。
“小云已经死啦!不要再瞎想了。回家去吧。”一个老妈子抱着一捆枯柴,对着一个坐在一个老树桩上的少年说。
那少年不过十五六岁,身材瘦小。眼圈发黑,两眼之间泪痕早已风干,神sè木然。就像老树桩上一段干枯的树丫一般,呆坐着一动也不动。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有人说话一样。老妈子在旁边又说了一次,无奈地走了。
夕阳火红的余晖洒在古老的村头。眼前三面都是茫茫的远山,一条金带一般的小路从远处蜿蜒而来,绕过了杂草丛生之间几片稀疏的麦浪。最外头一座土砖搭建的茅舍,已经冒起了缭绕的炊烟。少年的前方是一座新坟。坟头一小块土sè不一。就像是刚刚被挖了个窟窿,然后又仓促补上的。坟前一棵老树上几只乌鸦忽然呱呱地叫着飞起。一串由远而近的马蹄声,传入了少年的耳朵。
少年转头望去,是一匹黑马。马上是一个灰衣壮汉。虽然一身尘土,蓬头乱发,背上那一对宝剑却是让他显得威风凛凛。他也喜欢剑。他有打猎的武器,但剑却只有小时候玩过的木剑。这村子里甚少来外人,一来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
荀木杨走向村头的茅屋。这时房里已经弥漫着饭香了。一个老头正悠然地坐在门口抽着水烟。
他从包袱里拿出一块银子,“我要借宿一晚。”
老头眼睛笑成了眯缝:“就一顿便饭,一张烂铺,哪里用得着这么多?”一面把银子收到怀中,一面探头往厨房里喊:“他娘,今儿来了一位贵客,多烙几张饼啊!”
吃过了晚饭,荀木杨和老头坐在门口空地上闲聊。这时候满天星斗,野地里萤虫飞舞。除了窸窸窣窣的虫叫声,简直是万籁俱寂。老头抽了一口水烟,舒舒服服地吐出,然后问:
“这位大师,我们这村是灵封山前最后一个村了。再往前可就没路了,你赶来这里做甚?”
“前面没路了?”荀木杨有点不信。
老头又抽了一口烟,不紧不慢地说:“这灵封山方圆上百里,路是盲路,有进没出。里边到处是悬崖峭壁,路走不通。但很早以前,山里边还有一个村子。后来山石滑落毁了道路,又刚好瘟疫流行,人全死光了。就成了一个**。现在我们村子,就是这路尽头最后一站了。你们来做什么呢?难道也是寻找什么宝藏?”
荀木杨回答说:“修道之人,不找宝藏。这山安静,我要到山上渡劫。”
老头笑了,“安静啊!我们这里倒是安静。不过最近也不安静了。前几天来了一个外地商人,说这山上有一所古宅,古宅下埋有宝藏。村里好几个人跟着他挖什么宝藏去了。唉,那地方我们又不是没去过。就是一所废弃的宅子,哪里有什么宝藏?倒是有人说那里有妖怪,让我们千万不接近。这帮不知死活的后生们……”
荀木杨对宝藏之说毫无兴趣,扭头望着村外。星光之下,还能依稀看到下午坐在坟头的那个少年,依然像一块木头一样坐在那里。
“他已经坐了好几个时辰了。”
“唉,”老头长叹一声,“可怜的娃儿。自从那外乡人传说起宝藏的事,我们村子就再无宁rì了。怪事一件接着一件。云姑娘多漂亮的一女孩儿,前几天居然在村外被不知道什么人给害死了。小仓那孩子和她青梅竹马,这两天就在那里哭啊,眼睛哭干了就在那里傻坐着。好几天了。”
“两个孩子,确实可怜。”荀木杨也叹了一口气。
“更古怪的是昨天夜里,不知道谁把云儿的坟给刨了一个洞,连尸首也偷走啦!真是天杀的啊。”
“哦?”荀木杨皱起了眉头。他行走江湖,事见得多。年轻女子的尸体被偷,也不非常地出奇。有些人配“冥婚”,高价收购女子的尸体。更有变态恋尸癖之类,也会偷盗。这些人都让他觉得尤其可恨。“这男孩整夜坐在坟头,难道没看见?”
019 深山活尸
“唉……”老头连连摇头,“这孩子,神志不清了!”说完一阵yīn风过来,吹得老头浑身发抖。忙收拾了椅子,回屋里去了。
荀木杨起身,走到那坟前。将手在少年头上拍了拍。
“小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那少年依然不动。
“谁偷了尸体?你告诉我。”
那少年忽然抬起头来,双眼变得炯炯有神。“对了,你是法师?会降妖伏魔的?那你一定会相信我?”少年跳了起来,指着云儿的坟墓,激动不已的样子。
“相信你什么?”
“小云儿她根本没死!昨天夜里,我看到她从坟里爬出来,然后自己走了!”
“好吧,”荀木杨摸摸他的头,“她自己走了。那她去了哪里?”
***
“往左……往右……”小仓坐在荀木杨的肩膀上。荀木杨一手扶着小仓,一手举着火把。脚下却是白眉派的看家轻功“凌波步”,在山林间疾行如风。走了半个时辰,都在一路往上,直往灵封山深处走去。
“昨天晚上,你一个人走了这么远?”把小仓放下来时,他已经稍微有点疲惫了。也开始暗暗佩服这小孩子的耐心。这一段路他虽然只走了半个时辰,换了一般人步行,非走上三、四个时辰不可。而且又是半夜,一个少年在深山里居然步行这么远。
小仓手拿了一支猎人用的叉子,身上还背着弓箭。山间长大的孩子一般都会打猎。
“你的武功好厉害。我跟了一整夜才到了这里。天有点蒙蒙亮的时候,她就在大概这个地方——钻进土里,不见了。”
“你是说她从土里钻出来,然后又回到土里去了?”
“是的。”
荀木杨望了一眼四周。这是一片不太大的林间平地。地上杂草丛生。但是有一个地方却有点异样。用火把一照,地面的土从里边被翻开,留下一个空空的大洞。荀木杨想象着一个人从这里把自己埋进去。然后什么时候又从里边钻出来。这是活人吗?他觉得不太像。活人没有理由把自己埋进土里。
前面的树林稍密,林间的泥土比较软,长着青苔。荀木杨仔细看了看地面。看到一个纤细的,赤脚的脚印。
“她出来了,往前走了。”荀木杨暗想。
往前赶了几步,荀木杨看见了。
在火光里,他竟然看到一个**身体的少女。虽然身体上沾着不少泥土,但依然掩不住年轻娇美的身姿。一头齐腰的秀发蓬乱地披在身后。在这朦胧的夜里,蓬头乱发反而更显得令人怜爱了。她全然不顾自己身上一丝不挂,径直往前行走,一步不停。身形灵活,无论是老树盘根,还是荆棘密布,都快步走过过。一点都不在意尖锐的荆棘刺会划破自己的白嫩的皮肤。
“和昨晚一样。我叫过她,她不理我。我不敢拉她……”小仓小声说道。
荀木杨猛追了几步,停在女孩的前面。这女孩眼睛直勾勾望着前方,心无旁骛地直行。似乎对荀木杨视而不见,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素洁的身体暴露在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直走过来,荀木杨已经挡在前面,眼看就要撞上,女孩怔怔地停住了。
他趁机伸手一探这个女孩的鼻息。
女孩忽然右手一伸,一个巴掌迅猛刮来。掌中含着的内劲带着呼呼风响。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几岁少女的功力。荀木杨小小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这山间的女子竟然会武功。不由得往后一退,雌雄霜雪剑立刻飞出,往前猛刺。
“不要伤害她!”小仓在后边大喊起来。
他的剑虽然出得突然,却只是一个本能的反应。剑锋快要碰到这女孩就已经收住。荀木杨纵身一跃,轻轻越过她的头顶,回到原处。那女孩一掌不中,并不起身追杀,而是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
“她会武功?”荀木杨问。
小仓摇摇头。他从没听说过小云儿会武功。“她这是怎么了?”小仓拉着他的衣襟问道。
“她死了。”荀木杨的剑已收回背后的剑鞘中。“她虽然能动,但身体是冷的,而且没有鼻息。”
“不,她明明……”
荀木杨捂住了他的嘴:“我们会把小云送回去好好安葬。”他把火把放到地上踩灭。然后又把小仓拉回到自己肩膀上,嘘了一声,“要小心,不要出声。”
***
前面是小云白晃晃的背影。她的肤sè还是很白。反shè着微弱的星光,身体在暗夜中清晰可见。
小仓一言不发。他和这法师两人没多久就往前消失在黑暗的森林里了。他甚至看不见自己。而带着他走的这个高大汉子,也只不过是夜sè掩盖下的一片黑影。
“她会去哪里?”
“跟着就会知道。”
树林茂密的地方,杂草和荆棘反而少了。更适合行走。但是林中愈发显得yīn森可怖。树叶遮蔽了天空,几乎一点星光也看不见。荀木杨只凭着树叶缝隙间漏下的点点微光,同时竖起耳朵听着前面细微的声响。那脚步踏在枯叶上沙沙的声音,指引他不断调整方向。自己则如履薄冰,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声息。
***
前面遥远的地方终于露出一点闪烁的微光。就像是遥远的夜空里的一点流萤。走近了,竟然是密林中的一团篝火。一点微弱的酒香钻进了鼻孔。顺风传来两个大汉对话的声音:
“你说前天晚上弄死的那妞,不会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