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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儿着急道:“何况什么?”
王怜花笑道:“沈兄已经告诉她了。”
熊猫儿的脸顿时皱成了苦瓜——朱七七下次见到他是会刮他几个耳光呢?还是踢他几脚呢?
欧阳喜又乐了,看见别人吃瘪,特别是自己的朋友吃瘪,那可真是件愉快的事。
“猫猫。”迦南用衣服兜着什么,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等她停了下来,众人都愣住了——她衣服兜着的竟是两个煮鸡蛋。
王怜花疑惑道:“南儿,你这是……”
迦南将鸡蛋全都抖在了桌上,问道:“公子,你有方巾吗?”
王怜花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张月光白,绣着莲花的丝绢递给她。
迦南盯了这丝绢两秒,道:“干净吗?”
公子脸一黑,几乎从牙齿里挤出来:“干、净。”
“哈哈哈哈……”熊猫儿拍着肚子直乐:“被嫌弃了,被嫌弃了!”之前吃了瘪,现在看罪魁祸首吃瘪,真是太愉快了!他眉毛微扬,满脸得意。
迦南摊开丝绢,将两个鸡蛋包在里面:“好烫好烫。”她一会用手摸摸自己的耳垂降降温,一会又接着包。
熊猫儿汗颜道:“迦南你把内力附着在手上就不怕烫了。”
迦南一愣,点点头——她老忘记自己有武功的事实。
“南儿,你包鸡蛋做什么?”
迦南也没回答,径自蹦到熊猫儿面前,将鸡蛋递给他,微微踮起脚,揉了揉熊猫儿那个凸起的大包,带着些鼻音,糯糯道:“包包散,包包散,给你煮个大鸡蛋。”
“……”熊猫儿的嘴这下真的可以直接吞下一个鸡蛋了。
迦南认真道:“一个吃,一个趁热剥了壳放在大包上揉揉,包包很快就下去了。”
“……哦。”熊猫儿愣愣的接过了鸡蛋,愣愣的答应了一声,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大包。回过神来正巧看见王怜花漆黑如墨的脸,顿时他眉毛就又扬了起来,坏笑的拍了拍迦南的肩:“谢了啊,妹子!”说完自己又呢喃道:“妹子,妹子……正巧,我熊猫儿兄弟不少,正巧缺个妹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熊猫儿的妹妹了!怎么样?”
迦南愣神道:“妹子,妹子,软妹子……”她突然又掏出自己的蓝本子,写了下来,恍然大悟指指熊猫儿道:“硬汉子。”又指指自己,“软妹子。正好。“
熊猫儿眯起了眼睛,特意重复道:“不错,不错,硬汉子,软妹子,正好,正好!我就当你答应了啊!”他忽然瞧见王怜花越来越不善的脸色和慢慢积聚乌云的头顶,心中暗叫糟糕——该不会玩过头了吧?这小子……以前他还巴不得塞女人给我,看我笑话,这次却……没想到他也有栽了的一天……只是他自己早些发现才好啊,不然,再继续这么胡玩下去,真正想要的溜走了可就找不回来了啊!熊猫儿心念一转又觉得自己认迦南做妹妹这事实在是太有先见之明了,想到终有一日这王色魔要叫自己大哥……嘿嘿……不可说,不可说……
熊猫儿干咳一声道:“妹子,大哥我得先离开了,朱姑娘和沈浪就这么跑了,我也有些担心……”
“哦。猫猫再见。”迦南果断的挥了挥手。
熊猫儿脸一黑,道:“下次见面要叫大哥!”他朝着还在乌云下的王怜花和一直看戏看的倍欢的欧阳喜拱了拱手,一个翻窗就离开了。
王怜花面带笑意的看着熊猫儿离开的方向,眼睛整个被掩盖了起来,但衣袍下的手却死死的捏成了一团。
她是他的贴身护卫,这本是只有他才能享受到的温情……男不摸头,女不摸腰……王怜花这才想起她见熊猫儿第一面的时候就摸过他的头!她说,这是亲密的人才能做的动作,就算她那会没有想起,但今日……王怜花死死的盯着熊猫儿离开的方向,眼睛有些微微刺痛。
她没有过去,她的现在是他的,就会一直是他的!他决不允许有什么不相干的人介入进来——这个瓦罐她既然自己亲手送给了他,就只能给他暖一辈子的床!
王怜花的眼睛忽然睁开,闪过一丝厉色。但速度实在太快,除了他自己,谁也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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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酸酸甜甜
欧阳喜乐着看够了戏,忽然收起了笑,叹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他朝着王怜花拱手道:“既是如此,就此告辞。”
王怜花微微一笑,回礼道:“欧阳兄多礼了,小子我就不讲究了,不送。”
欧阳喜摇头笑道:“你这滑泥鳅!”说着转身便走。
“欧阳先生留步!”迦南忽然开口,小走两步追上欧阳喜。
欧阳喜疑惑道:“迦南姑娘还有何事?”
迦南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欧阳喜。
“这是……”
“中介费。”
“中介费?!”欧阳喜面色古怪。
迦南半躬身体道:“多亏欧阳先生,我才找到工作。”
“哦~”欧阳喜意味未明的瞧了瞧王怜花,又瞧了瞧迦南。
王怜花挑眉道:“原来南儿你之前要去欧阳宅是因为要支付这…中介费?”这个名词并不难懂,只要稍微那么一推测,他和欧阳喜自然明白。
迦南点点头:“遇上猫猫,忘了。”
王怜花咬牙重复道:“遇上熊猫儿就忘了?”他轻哼两声,恶劣笑道,“欧阳兄,你就收下吧,不然南儿过意不去睡不着觉如何是好?也能补贴补贴家用不是?”
欧阳喜扫过迦南手中的银票——两千两。呵,这小丫头出手还挺大方的。欧阳喜眯起了眼,毫不客气真的接了过来,笑道:“王兄说的是,说的是,补贴补贴家用还是不错的嘛!”欧阳喜眼珠子转的欢快,他的人脉不少,费得时间和精力也不少,若是再举办类似的商会,从中收取一点这所谓的…中介费……那……欧阳喜的脑门都开始发亮,哈哈的乐了几声,拍了拍迦南的肩:“好姑娘,真是好姑娘,王兄,有福啊!呵呵……”说完,再次踏出门去。
王怜花道:“南儿,咱们也出去。”
迦南还立在原地,盯着他离去的方向默默不语。
“怎么了?”
迦南咬牙,脸蛋就这么嘟了起来:“银子,两千两。”
“扑哧……”王怜花看着她因为肉疼而变得丰富的表情立马就乐了:“让你自个这么大方。”
迦南皱眉道:“两万三千两和两千两,也…也值了!”
王怜花嘴角微抽:“……那两万三千两是公子我出的……”
迦南抿嘴道:“第一次大方,是为了今后的生意!”她的眼忽然就亮了起来。欧阳喜=生意伙伴=银子=房子。
王怜花眸光微闪:“果然是个聪明的姑娘。好姑娘,咱们走吧。”
“去哪里?”
王怜花勾了勾唇:“给汀香买米糕去!”之前我去哪,她就跟着去哪,而现在却会询问我了……王怜花的笑还未完全勾起,又忽的皱起了眉头——哎,沈浪他们一走,这该回来得就会回来了。
这几日的天气虽冷,但还算晴朗,洛阳城的街上熙熙攘攘,叫卖声,吆喝声,街边食物小摊的腾腾热气和偶尔在眼前晃过的艳红的冰糖葫芦,还有那偶尔飘过的腊梅清香都让人心情飞扬。
绛色衣衫的锦衣少年身形晃过身边卖糖葫芦的小贩,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笑眯眯的瞧着身后的黑衣少女,带着玛瑙扳指的玉手在少女眼前一晃。白皙的手中突然就多了一根…糖葫芦。
迦南盯着他和它,没有反应。
这丫头怎么没情趣啊!王怜花皱了皱眉,手中冰艳艳的糖葫芦再晃了晃。
迦南不赞同道:“公子,还回去。”
王怜花挑眉道:“我付钱了,就扎在他插着这串糖葫芦的孔里。”
迦南默然半响,再次道:“公子你有多付钱吗?”
王怜花疑惑道:“我为什么要多付钱?”
迦南道:“精神损失费。”古代的鬼神之说可是很盛行的。
这个名词…也很浅显,所以……公子稍微一推测……又明白了,咧嘴一笑:“没有证据,不成立。”冰糖葫芦又抖了抖它诱人的身体。
迦南终于接了过来,一口咬下去。酸酸甜甜的滋味瞬间在口腔中迸发,跳跃,弥漫,延伸……几乎延伸至心底。这种味道……就像回忆的味道。每当她念及脑中的那一片迷雾……便是这样的又酸又甜。
一个略带着胡茬的男子满脸温柔的扶着他怀孕的妻子从她身边走过;她对面不远处是摆摊的一对祖孙,爷爷坐在摊边的小凳子上,孙子微微笑着为他按捏着肩膀;她的斜前方传来年轻女子的娇笑,讨论着路边的簪花……她独自立在中间,好酸,好甜。
“南儿?”王怜花忽然觉得眼前的丫头身上似乎弥漫出了淡淡的迷惑忧伤。
迦南的眼睛一下子聚焦。眼前,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正看着她。口中有些难以下咽的糖葫芦,瞬间软和起来,三两下便下了肚子。
不,不是独自。
身前,红色飞扬的少年在朝她微笑;身后,清风穿着湖蓝色的衣裙,抱着酒坛倚在门边,旁边立着拿着教鞭的燕思远,以及…叽叽喳喳的小萝卜头。更远更远的地方,才是那白茫茫的迷雾,以及隐隐约约背着她前行的几道模模糊糊的影子……
迦南回望着王怜花,突然笑了,本就软糯的语音更不自觉的有一丝温柔之意,使之愈加带有磁性:“公子,谢谢你。好吃。”
王怜花一怔,不过是突然兴起,一串糖葫芦而已……他忽然微低下头,浅浅淡淡的低笑出声,眼中恶趣味一闪,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沉声道:“小美人笑起来真好看,平时也该多笑笑才好。”眼睛瞄到糖葫芦,有些疑惑:“真这么好吃?”他已经记不得上一吃吃这小孩儿的玩意是什么时候了……
迦南将咬下一个的糖葫芦“呼哧”一下递到了王怜花嘴边:“试试。”
他看着几乎戳到自己脸的棍子,心下一跳,嘟囔道:“又酸又涩的有什么好吃的……”但他却还是侧着头咬了一个,冰糖的渣沾了少许在他唇角,整个脸颊鼓了起来,显得不知什么时候操起手的王怜花意外的可爱。
“好吃吗?”
“……有点点好吃。”
迦南动了动耳朵,收回糖葫芦自己又咬了一个。
一串糖葫芦下去,不远处便是卖糕点的地方。“南儿,你在这等我一会。”
迦南轻应一声,眼睛骨溜溜的瞧着左面的路口。
王怜花回来,正准备开口,就听迦南道:“公子,我想去那里看看。”说完也不等他答应就跑了过去。
他一手提着带给汀香的米糕,一手握着包好的几块老婆饼撇着嘴,缓缓的跟了上去:“……胆子见长啊……”
王怜花以为自己看错了。
迦南的目的地是一家不大不小的成衣店,而这家店中央挂着的正是本应只有他名下的铺子才有的衣款,甚至连做工面料都如出一撤。——这绝对是买自他们店里的衣衫,但标出的价格却比他们店中低了好几分。
迦南正与掌柜说着什么,脸虽然还木着,但眼中的光芒掩都掩不住。
王怜花几乎可以确定,这正是他那日随手点给她的几套衣服中的一件。忽的,脸就沉了下来。
迦南拿着老板给她的钱,心满意足的离开:“公子。”说话好像也明亮两分。
王怜花淡淡道:“这衣服可是那日我送你的?”
“嗯嗯,公子给我的零花。”
“零花?”他完全不记得那日他气愤之下都说了什么话。
“去当铺价格压的太低,但在其他店铺寄卖却不一样。”她掂了掂手中的钱袋,满意的收回怀里。
王怜花僵硬道:“是吗?”
“公子?”迦南愕然道:“你生气了吗?”但她却一点也不知道他在为什么生气。
王怜花倒吸一口气,僵硬的扯扯嘴角:“我没生气。只不过,刚才买错了东西,有些气闷。”谈话间,他一扬手,手中的老婆饼就被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