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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呢?金无望那厮已经活不成了……”
左公龙再次冷笑道:“金兄若是再补金无望一刀,那才是真的活不成了。只可惜金兄走的太快了些。”
“我走的匆忙,难道左兄走的不匆忙?你不也是看公子受伤,不敢留在那里?”
原来他们的设下的陷阱果然抓住了金不换,可惜,王怜花太过自信高傲,小看了他。他自快活王那习得的闭穴功夫起了奇效,又加上金无望不愿累及沈浪,拼了性命,断了一条手臂才伤了王怜花。金不换和左公龙见王怜花受伤,金不换发狂般的拼命模样,拔腿就跑!
跑回这里,左公龙心有愧意,但金不换却趁着王怜花受伤做起主人来!
左公龙听金不换这么一说,果真窘迫得再也不敢说话了。
金不换得意笑笑,又与小玲小芳调笑,竟逼着这两女子唱起小曲来。
左公龙再次皱眉道:“公子还得安歇,金兄也歇歇吧。”
“王公子嘛……反正活不长了,趁着还有一口气,瞧瞧乐子有何不好?”
左公龙脸色大变,但依旧与他争执不休。
金不换道:“我说他活不过今日。”
王怜花咯咯笑道:“不想小弟的死期,金兄倒是知晓了,只可惜小弟这里什么都有,就是未准备棺材。”
金不换嘿嘿一笑,将自己的无耻打算娓娓道出——他竟准备将现在已有花红的王怜花送到仁义山庄去换银两。而沈浪等人的最大敌人是王怜花,他定不会和区区金不换计较的。
灯光下,金不换满脸狞笑,眼中闪着狼一样的光芒。“公子放心,你死后,我定会好好照顾那国色天香的白美人以及你那黑衣美人的。”他的视线移到了最后一个房间,淫邪之光顿显。
王怜花还在笑,而且越笑越开心。“我原以为我已是这世上最最卑鄙,最最险恶狡猾的人,没想到金兄比起在下来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在下栽在金兄的手下,也不觉冤枉了。”
金不换大笑道:“原来你也开始佩服我了吗?”
王怜花突然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很可惜。”
“可惜什么?”
“原来像金兄这样的人还是上当了。我虽上了你的当,你也上了我得当。金兄饮下的美酒佳肴中早被在下放了穿肠毒药。”
金不换犹如雷劈,顿时愣在原地。他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却投鼠忌器。但王怜花依旧怡然自得。
金不换突然跪了下来,使劲的甩着自己的巴掌:“让你贪吃,让你贪吃!打死你打死你!”
王怜花笑道:“轻些,轻些,金兄这又是何苦?”
突然间“嘭”的一声,一个人飞也似的扑了进来,直扑金不换,口中还叫道“
你还想逃吗?沈浪……沈浪,他们都在这里,你快来啊!!”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朱七七!
30 第三十章 分道扬镳;
朱七七眼中看到的只有沈浪,心中想的只有沈浪。在徐若愚找到他们,左公龙围攻他们之际,她自然只会担心沈浪……所以,她开口,不小心打破了沈浪的计划,然后,徐若愚死了。
“他本可以不用死的,但他却死在你手上。”沈浪冷冷看着她,因为她因担忧而说出徐若愚还未告诉他们秘密的事实,全力攻击沈浪的火力一下子集中到了徐若愚身上,然后,他死了。——在沈浪已想出办法脱困的情况下。
可是……朱七七红了眼圈,她知道是她的错,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样聪明,能看出其中关节的……
然后是在祠堂里,断了一条手臂,满身是血,去了半条命的金无望。——因为她,白飞飞被掳走,金无望去追击,才让他变成了这个模样。
他骂她自私、骄纵、任性,他说她只知道让自己快乐,别人的事都全不放在心里……
谁都可以这么说她,但他怎么可以?唯独他不可以!
朱七七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一样乱闯、狂奔。她恨,恨她自己也恨沈浪!
直到她在一座华丽的坟墓下听到了人声,才停下来。她大大咧咧的闯了进去——根本不怕被发现,或者说她巴不得被发现。谁知这秘密的地方竟连守卫的人都没有!
没想到,这里竟是王怜花的另一个密窟。她在暗中观察了许久——王怜花受伤,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都是王怜花害的,若不是他的阴谋诡计,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
于是,她像头怒虎一样冲了进来,口中叫喊着沈浪的名字,只愿将金不换和左公龙吓走。果不其然,这两人正是狗熊一般的人物,听见沈浪的名字,拔腿就跑!
王怜花先是一惊,但见她嘴中虽大喊,但脚下却未移动半分的模样,嘴角突然泛起了笑容。他突然学着沈浪的声音大声道:“王怜花还未逃,咱莫要追赶。”那两人瞬间跑的比兔子还快,而且再也不敢回来。
刚被金不换搂在怀里的小玲小芳又被抛在了地上,两人站起来,目含鄙夷,面露不屑的看着金不换跑掉的方向——能让风尘女子因为人品而发自内心的鄙视,金不换还真可以说是一朵奇葩了。
王怜花压低声音道:“多谢姑娘相救。”
朱七七冷笑道:“我只是不愿你落在别人手里罢了。迦南呢?”
“…卧室里歇着呢。”
朱七七怒道:“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不然以她的个性怎会让王怜花身陷险境?
王怜花怅然道:“怎么会呢?她对我比我的母亲对我还好,我怎会对她做什么?”
朱七七冷笑道:“别人说这话我信,但你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信!”她顺手给了他三个耳刮子,口中恶狠狠道:“你莫以为落在我的手里能讨得到好,金不换或许只会干脆的杀了你,但我会慢慢的折磨你……迦南在哪里!”
“但慢慢死在姑娘的玉手之中也比死在那独眼残废的手里要好。”王怜花淡笑,好似自己不过是出外郊游,暂时累了,停下来歇息一般的怡然自得。他又待开口,忽听一道门“吱嘎吱嘎”打开的声音。朱七七和王怜花抬头,便正巧瞧见立在小厅过道旁的…熊猫版迦南。
她眉头紧皱,两个被涂抹的大大黑眼圈顿时连成一片,鼻子上还被点了一个小小的倒三角,嘴巴的两侧分别还有两根长长的弧线,似乎起到了将嘴巴拉长的效果。
王怜花和朱七七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迦…南?”朱七七语带犹疑,“你…怎么会画成这个样子?”
迦南愕然:“什么样子?”
“噗…哈哈哈……”王怜花忽然捂住肚子笑起来,“真是个笨宝宝……呵呵……”他拍了拍手,惋惜道:“之前怎么没想到呢……若是将你的头发扎成两个髻,像两个耳朵一样钉在头顶就更好…咳咳…咳咳……”
幸灾乐祸是要不得的。王怜花话还未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本就苍白的脸,显得愈加脆弱了。
小玲小芳开始跟着笑,现在见王怜花愈加疲惫的模样,立即又不敢笑了。
迦南的脸蛋鼓了起来,视线沿着王怜花和旁边王八之气大发的朱七七滑了一圈,带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责怪,道:“公子,你做坏事又被抓到了啊。”
王怜花顿时就笑不出了,一股气呛在了喉咙里,咳嗽得更厉害了。眼神却像利刃一样射向迦南。
朱七七顿觉郁闷之气一舒,哈哈大笑起来。
她伸出手,面带得意的伸向王怜花:“拿来。”
“什…什么?
朱七七怒得又是一个耳刮子扇过去:“还装蒜?你在地牢里骗走的耳环!”那耳环正是她提取万贯家财的凭证。
王怜花苦笑道:“是是,但凭朱姑娘吩咐。”
迦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咽了回去。她的手刚刚拂过自己的脸,顿时乌黑一片——欠教训。
朱七七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冷笑着瞧瞧王怜花又挣扎的瞧瞧迦南,手抚云鬓。也不再答话。
王怜花眼睛一直跟着朱七七,想要瞧破她的心意——哎,谁让自家的小护卫太过正直,除非危急性命绝不干涉呢?
小玲忽然端来张凳子,陪笑道:“姑娘莫生气,先坐下歇歇,就算王公子对你负心,那他……”
朱七七立马就炸了:“放屁,他对我负心?还不配!你好生在一旁站着,别多事,否则……哼!”
小玲顿时不敢多言了——同是女人所以才清楚,女人一旦狠起来,比男人要狠得多!
王怜花心念一动,忽然道:“男人负心,最是可恶,姑娘若要找人帮着去对付负心的男人,在下是再合适不过了。”原来是在沈浪那里受了气,所以到他这儿来发火了……沈浪啊沈浪,你怎么就把爱你的女人给得罪了呢?爱你的女人一旦恨起来,那可比什么敌人都要可怕的……不过,这正巧可以让他钻空子。
“你住嘴!”朱七七还想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但眼圈已经红了。——王怜花的话确实说到了她的心里。只是……“哼,你也是个负心的男人,对付你,我也合适得很!”
王怜花苦笑道:“姑娘这就冤枉我了,我哪里负心了?”
“你的那些白云牧女……”
王怜花截口道:“那些牧女都是母亲身边的婢女,她们从未对我付出真心,她玩玩我闹闹,你情我愿,何来的负心?”
朱七七一时语塞,脸憋得通红:“少废话!”突然出手点了王怜花的穴道。转头对迦南道:“我要带他走!”她恨沈浪,也恨自己!她要让他后悔!至少,她希望自己死在他的手里!
王怜花勾了勾唇——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不需要再创造机会,这个机会就送上门来了。他余光瞧见愕然的迦南——他只答应不对熊猫儿喝朱七七下手,没说不对沈浪下手……况且也不是他下手,不过是“帮”着朱七七出主意罢了……
迦南皱眉道:“你要带他去哪里?我也要跟着。”
朱七七怒瞪王怜花:“不行!”这人不是好东西,迦南跟着他会受伤的。
迦南固执道:“职责所在。”
两个女人顿时互瞪起来。
王怜花叹气道:“南儿……”
迦南愣了愣,转头望着他:“你想跟她走?”
王怜花怔愣着眨眨眼,微微一笑。
迦南皱起了眉头:“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王怜花点点头:“事不过三。”
“这是第三次。”
王怜花微微笑:“嗯,那就这样吧。”
迦南闷闷道:“至此,契约作废。”
王怜花点点头:“银子归你。”
迦南细声埋头道:“当然归我。”
朱七七在一旁,怎么看怎么怪异。小玲和小芳嘴角抽搐,面面相觑——原来这两人才是一对啊……但公子这花心萝卜要跟白衣美女走,而黑衣美人得不到人,只能留下独自生活的钱财……两人看着迦南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同情。——王公子果然是个混蛋!
王怜花依旧微微笑:“朱姑娘,走吧。”
朱七七犹疑:“你又有什么阴谋?”
王怜花挑眉道:“你猜。”他对沈浪的确有阴谋……但对迦南……他瞧着那闷不作声的乖姑娘——若他不再是雇主,她不再是护卫,她还会这么关心他的生命安全吗?何况……爱情,最基础的便是平等,他至少和她,地位上要平等。——还原于,她只是迦南,他只是王怜花。
朱七七咬牙道:“走!”不管有什么阴谋,但她要利用他!何况,迦南和他解除了关系(??),就已是一个大突破了!
王怜花笑笑,最后转头看看那花猫丫头——她不知什么时候已蹲了下来,手不停的在地上画着圈圈。包成一团,就像与周围都隔离开来一般。
王怜花的眼突然黯淡下来,下定的决心似乎有点点动摇……但……为了以后,这一步,非走不可。
“南儿,你在做什么?”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迦南抬起头,眼神冷淡而空灵,嘴角被画上的弧线皱在了一起,有丝别样的委屈。她张开嘴,淡淡道:“画个圈圈祝福你。”
王怜花:“……”
31 第三十一章 来来去去;
开封东南角,红瓦白墙,也有过曾经的辉煌。但此刻,时间已让它失去了原本的颜色,破落,陈旧,灰暗。来来往往的人,脸上也多是疲惫而辛苦的神色。街边的小店,灰蒙,阴沉,灯光昏暗。
但,就是这样的地方也有例外。——那是一家酒馆,白墙黑瓦都经过仔细的修正,与附近沿用旧墙,又缝缝补补的杂乱截然不同。店内依旧使用着简陋的木质桌椅,但却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