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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七七已经回过神来,怒视着铃兰道:“你是谁!竟如此捉弄于我?”
铃兰拍拍衣衫,从地上站起来。勾唇道:“欺负的就是你,怎么样?”
“你……你……”
熊猫儿怒瞪着铃兰,铃兰转过头来,斜瞥着熊猫儿道:“怎么的?两个大男人还欺负一个弱女子了?”不错,她正是瞧着这两人都是英雄豪杰,才敢如此放肆。
熊猫儿跺了跺脚,咬牙转过身去,一双手捏的发白——他本以为已抓到王怜花那兔崽子,谁知道,这兔崽子竟变作了带刺的玫瑰!碰不得也放不得!
朱七七怒道:“他们不可以,我可以!”
铃兰轻蔑道:“你现在可能站起来?”
朱七七想到自己被子下几乎精光的身子……虽然已知道这脱下她衣衫的是个女人但在熊猫儿和沈浪面前,惭愧,羞恼,气闷还是一波一波的卷来。“王怜花呢?王怜花在哪里?”
“公子?公子自然是追着他的小娘子去了,怎还会记得你?那小姑娘可比你有趣多了,也讨人喜欢多了……”
朱七七脸色“唰”的变白:“迦南!王怜花把迦南怎么样了?”熊猫儿顿时也紧张起来。
铃兰脸一下子冷了下来:“公子喜欢她,疼惜她 都还来不及,怎会把她怎么样?你看起来是关心南姑娘,事实上……是因为公子不喜欢你了,吃醋了吧……”
“混账,狗屁!”熊猫儿怒喝起来。
朱七七张牙舞爪:“他?还不配!你说你自己才是!”
铃兰又笑了:“我吃醋?……是啊……我吃醋,那我要不要做些什么呢……凭什么我们的公子就这么成了另一个人的呢?只成了一个人的……”
“你敢!”朱七七恨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只是……不愿罢了。”铃兰苦涩一笑:“傻姑娘,喜欢不是爱,你可懂?”是的……喜欢不是爱……爱是占有,喜欢……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南姑娘是个好姑娘,她……很适合公子。而她自己,甚至她所有姐妹,不管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都配不上……配不上她们独一无二的公子,也无法给他带来他所期望的东西……
女人的争吵,男人永远插不上嘴。沈浪叹了口气,转身在这个小小的密室里察看起来。——这个房间看上去就跟普通的少女闺阁一个模样,床边衣架上挂着的正是朱七七被扒下来的衣服。一小件粉红色的肚兜正在那飘飘荡荡。只是朱七七那个角度看不见,沈浪却……他只是瞄了一眼就转开了视线。
“你什么也找不到。”铃兰笑道:“你是不是以为公子正在周围潜伏着,或者还有什么陷阱?可惜……我们的目的你可能永远也猜不到。”
沈浪停了下来,转过来瞧着她:“不巧,我可能正好能猜到一点点。”
“哦?”
“你莫不是因为王怜花被七七绑走好长一段时间,又被迫装作了女人,所以……来出气的吧。”
铃兰一下子收敛了笑。
沈浪又叹了口气:“女人的心思,有时候你怎么也猜不到,但有时候却比什么都好猜。”特别是心有所属的女人。
铃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你是怎么瞧出我不是公子的?我跟在公子身边多年,对他的行动揣摩得不说入木三分,但却形神俱似……”
“你为何不来问我?”朱七七冷冷道。
“问你?问你是如何被我欺骗,如何对我逢迎,如何害怕的?”铃兰抬嘴就还了回去。
谁知朱七七虽气红了脸,却并没有再过多争执“我之前虽不知道,但现在我却知道了。”
沈浪瞧了瞧她,轻轻道:“不错,七七不过是被吓到了罢了,她本身其实是个聪明的女孩子,现在冷静下来,自然也知道了。”
朱七七一听沈浪夸她聪明,愤怒的红已变作羞涩的红,但一联想到他对她的无情,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愤恨,却又有点点的期待……她干咳一声,将注意力从沈浪那转过来,道:“你若真是王怜花,在准备……轻…轻薄我的时候又怎会穿着如此整齐?”
铃兰嗤笑道:“小姑娘,果然是小姑娘,你根本不了解男人……男人若真要……就是不脱衣服……也是……呵呵呵……”朱七七果然被臊得浑身不自在,眼睛划过熊猫儿和沈浪,谁知他们两人不知什么时候竟全都转了过去——咳咳,这个房间还得好好检查一番……
朱七七肚子都气炸了,不服气道:“我不知道男人?哼,但我却知道王怜花那眼中淫邪的光是你怎么也学不来的,那是男人才有的目光,所以你总是把眼睛眯起来……我早该想到的,以前王怜花若是……我根本不敢看他的……”
铃兰笑道“不错,我当然要把眼睛眯起来,因为里面不但没有男人的目光,还有看见你对我如此惧怕所不能抑制的笑意……”
朱七七咬牙道:“还有一点你或许现在还没有注意到。”
“说说看。”
“你曾说过‘我不过是怕他后面就跟着你的沈浪和那馋猫一块来了。’”
“不错,我的确说过,看来你的记忆力还是很好的”
朱七七又道:“你在我姐夫来的时候跑掉,不只是因为怕他身后跟着沈浪和熊猫儿,还是因为你根本就打不过他……但最错的却是你的那个词。”
“那个词?”
朱七七埋下了头:“你说……‘你的沈浪。’”她不敢抬头看沈浪。
铃兰愣了愣:“原来如此……不错,这倒是我疏忽了……若是一个真对你心生爱慕,想要……的男人怎会将你归到另一个男人名下呢……”
朱七七再怎么大胆,却也是一个女人,果真一声不吭了。
铃兰又道:“但在我眼里,你却与公子半点关系也没有。”
朱七七反驳道:“谁说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与他有仇,深仇!”
铃兰冷道:“所以呢?所以在‘你的沈浪’面前,就是未着片缕也可以自在得很了,是吗?”
朱七七顿觉一口黄连咽在嘴里。她怎么不想……不想整整齐齐的站在他面前……但是……她够不着自己的衣衫,又不可能开口让沈浪帮她……他们明明还在吵架,而熊猫儿……她当然知道他对她的心思,也知道他愿意帮她,但正因为如此,所以更不能……而唯一的女人,她死也不开口向她求助的!
熊猫儿“当当当”的向前走了几步,看见那飘荡着的粉色肚兜……瞧瞧埋着头的朱七七和神色不显的沈浪,又脸色古怪的转了回去。
沈浪长叹一声,走上前去微侧着脸将衣服取了下来,向朱七七走去,但就在这时,只听“咯咯”的机关声响,顶上忽然掉下一大顶笼子将他们所有人都关在里面,包括铃兰在内!同时,一股极淡的香味飘了过来。
沈浪退了两步,叹息道:“错了,错了……没想到我们还是着了他的道……”
“不错,你们还是着了公子的道!”铃兰娇笑道:“公子说的没错,别人主动承认的事情,他人反而不相信,但是自己查证出来的事实,却深信不疑。我确实有几分为公子出气的意思才自告奋勇的参与这个计划,但这却只是半个事实,你们自己猜出了这个结论,又加上我既没承认也没否认,所以更以为我是单独行动,是吗?模棱两可的态度反而是最最欺骗人的……”
熊猫儿的身体已经开始发软了,就算再怎么憋气,那突如其来的香气还是让他吸入了一些:“但周围并没有……”
铃兰笑道:“公子不在这周围,并不指公子不在这附近啊?你们亲自参与自己与公子的游戏,但不代表公子也要亲自出场……女人,女人……男人总是瞧不上女人,也总是不愿让女人参与自己的纷争……但有时候这却是尖锐的利器……”
沈浪叹道:“不错,这一点我们是怎么也学不来的。”
“不错,公子虽在某方面也瞧不上女子,但对女子才能的肯定和信任却是这世上很多人都学不来的,这一点,就能让他有很多很多女人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
沈浪又道:“最巧妙的是……他竟将机关设在七七的衣衫下面。”
铃兰得意道:“因为像你们这样的男人是死活也不会动女人的衣服的,而那件肚兜自然也是我故意摆在那里的。而你们跟踪的马,当然也是公子故意留下的……那两个送去解药的大汉,除了嫁祸你们外,自然也有诱饵的意思……”
朱七七抵抗力最差已彻底晕了过去。
熊猫儿已经半跪在地,眼前的天地都摇晃起来。
铃兰依旧衣着整齐好好的站在中间,好似自己不过是在亭中赏花的悠闲,而不是与敌手同样身处囚笼的窘迫……
“沈公子,熊公子……奉劝你们一句……莫要小瞧女人,也莫要以为自己很了解女人……否则就是你们倒霉的时候了……”
熊猫儿已经倒了下去,再也听不清,而沈浪,他的好兄弟沈浪,他也撑不起力气来再看他一眼了……
第四十一章 自己人
暗道过后,是一座更为宽敞明亮的院子。院子里并不像之前的房间那样寂静,反而总是有隐隐约约的人声,甚至还有酒水的飘香,和女子胭脂的娇香。
“啊切~”迦南打了个喷嚏,环视周围一圈:“刚才打来的人是谁?”
王怜花抱着迦南踹开一间厢房,温暖的气息铺面而来。随口道:“强盗。”
迦南也随口道:“可怜的强盗。”话音刚落,她已经又被放在了床上,头发早就散开了来,衣裙铺开,就像一朵刚刚盛开的莲花。
突听一阵清脆而悦耳的环佩叮当声传了过来,接着,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比环佩更清脆,更悦耳。但方才似乎还在千里之外的声音,待迦南再眨眨眼,房中却停着一位绝色美女。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似兰似麝,醉人魂魄的香气,就连同是女子的迦南都看的转不了眼。
这艳光四射的仙子,赫然就是王怜花的母亲。
迦南没想到这仿佛踩着流云,只会在小桥流水的仙境出现的仙子竟会在这其貌不扬的小院里。
“怜花,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这说话的语气简直不像是一个母亲对一个儿子。
王怜花已经规规矩矩的立在了旁边——这世上也许也只有王夫人能让他规规矩矩的。“因为这个时候正是该回来的时候,是母亲着急心切,才觉得这时间流的太慢了。”
王夫人笑道:“也是这个理。”
王怜花浅浅道:“母亲放心,一切已尽在掌握之中。”
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在了这里,这里面必定又一个阴谋,一个极大的阴谋。
迦南回过神来,汗毛又竖起来了,岂敢再大字般的躺在床上?就算再怎么行动不便,也得跟木偶一样规规矩矩的摆着。
“哟,这不是那位少吃,多做,好养的南姑娘吗?怜花邀你来此做客,贱妾竟没有任何准备真是有失体统了。”说着竟鞠了一躬。迦南就跟吃了黄连一样,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也笨拙的鞠了一躬。
王怜花拱手道:“母亲误会了。孩儿可不是请她来做客的,而是专门来见娘的。”
“哦,专门来见我?”王夫人故作惊奇。
“娘亲又在戏耍孩儿了,孩儿的心思娘亲怎会不知呢?”
“哎……”王夫人来回几步,一双桃花眼不断的在迦南身上流连:“可是太易碎了。”
王怜花上前两步:“娘亲还记得上次孩儿从西域带回来的宝石吗?那宝石看上去晶莹剔透,脆弱得不堪一击,但实际上,娘亲还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它捏碎了。”
“可还是碎了。”王夫人又在迦南身边绕起圈来。
“现在正值关键之时,这块宝石若不挡娘亲的路,您又何来的这么多时间与一块石头较真呢?”
母子两绕来绕去打着机锋的话把迦南绕的个云里雾里,但她却知道这话与自己却有莫大的关系。
王夫人突然道:“南姑娘,不知我上次送你的那套白衣穿起来可还舒服?”
迦南一怔,总算将那件衣服的记忆从角落里扯出来——那衣服自从收了过后就留在了公子那栋宅院的厢房,动也没动过……
“我……我……”
王怜花勉强笑道:“南儿的日子过得一向简朴,又总在江湖上行走,打打杀杀磕磕碰碰,她不正是怕辜负了娘亲的心意,才不敢穿着那白衣,就怕损了……”
王夫人道:“没想到怜花竟如此了解她。”这小丫头的确比看上去聪明,那衣服,她动也没动过,平时也安安静静,自己的家底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有丝毫隐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