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病房一下子被橙光充斥着。
危冷焰毫不犹豫,犹如预料之内一般,起身走去。
窗帘即将闭合的一瞬间,我看到了阳台盆栽架上一朵格外突出的花。
花儿在夏风中摇摇缀缀,血红的花苞太过饱满,以至于细小的花枝承载不了它的重量,花枝弯了,花苞垂了。
病怏怏的,好似床上的欧阳浩。
花苞太过饱满,花儿经过毫不留情的风儿摧残后,不久就会凋谢的吧。
它的名字叫玫瑰。
有点虐心的名字,至少对于我。
拉上窗帘后的病房,陷入了微暗。
房里依然死寂。
欧阳权锋还未从危冷焰的道歉中回过神来,愣愣地微张着嘴。
我也不出声,比起惊讶于危冷焰的道歉,更在意于躺在床上的欧阳浩。
我走到病床旁,轻轻地把欧阳浩插着针管且青白的手放入被子里。
他的手,好冷。
现在已经不是计较谁对谁错,惊讶于谁的行为的时候了不是吗?
欧阳浩醒过来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伸手,刚想把欧阳浩额前有些凌乱的刘海理一理,身后就传来了拉窗帘的声响。
整个病房又再一次被阳光充斥,有一种温暖的味道。
“走了。”危冷焰拽过我,冷冷地说道。
我不明前因后果,抬头看了看危冷焰,一脸阴沉。
再转头望了眼项泽零,脸上的笑容灿烂得与阳光融为一体。
好明显的对比。
怎么回事?
他们之间都说了些什么?
我不得而知。
危冷焰拽着我,没有再说一句话,走出了病房。
我不敢问原因,也不敢说话,更不敢挣脱被危冷焰紧抓着的手。
他这个样子,很危险。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身穿白色运动服的另一个他走了进来。
三个人同坐一台电梯,谁都不说话,原本就密不通风的空间变得更让人窒息了。
我只能低着头,视线避开电梯里的玻璃镜,定格在电梯地板上。
“叮~”像穿越了一个年代那么长,电梯门终于开了,我像是死里逃生一样,深呼了一口气。
再慢一点,我可能就会被憋死。
刚走出医院大厅的旋转门,百灵鸟般好听的声音就传入了耳畔。
“零表哥!”
我一惊,这声音……
我闻声望去。
还未等我看清声音主人的样子,对方就已做出了反应。
“朴昔雨?!你怎么在这里?”
我停住了下阶梯的脚步,定定地望着花坛旁的女孩。
〈世界真的很奇妙,它化成许许多多不同的地方,却又把我们都分在相隔万里的小圆里,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可在不经意间你我结缘,不恰当的时间,不适合的地点,才发现,原来你我有关联。〉
〔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到底要谁来理清?〕
33:项泽零的吻。
似乎是想衬托她耀眼的紫眸,花坛旁边的她把原本亚麻色的长卷发染成了渐变紫色,脸上化着淡妆,深棕色的一字眉尽显无辜。一席白色的花裙,让她变得小鸟依人。
给人一种仙子的错觉。
好美。
表哥?简宸艿跟项泽零是表兄妹?
“我在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啊?”简宸艿踩着白色高跟鞋小跑过来,自然地挽着项泽零修长白皙的右手。
“她是来看你浩哥哥的。”项泽零知道我不会回答,好心地为我接话
这话让我更惊讶了。浩哥哥?简宸艿欧阳浩哥哥?项泽零又跟她是表兄妹?项泽零又出现在欧阳浩的病房里。
他们到底是欧阳浩的谁啊?
我像木头人一样立在原地,脑子一时运转不过来。
好混乱。
“那……他呢?”简宸艿指着我旁边的危冷焰问道。
手不经意地收紧项泽零的手臂,奶白的脸颊微红,紫眸闪烁着。任谁都能猜出她的心思。
还未等项泽零回答,危冷焰就拉着还没缓过神来的我向地下停车场走去。
这一拉,把我的思绪一同拉了回来。
我不挣扎,轻声问到“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们跟欧阳浩又是什么关系?你是知道的吧?”
前面的危冷焰稍稍停了停脚步“以后再……”
“我想现在就知道!”我不安,有种莫名的不安感正向全身蔓延。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好害怕他们之间有关联。
“先上车再说吧。”危冷焰微微抓紧我的手,似乎想要我平静下来。
我瞥了一眼他右颈处的蝎子刺青,为什么我感觉现在并没有那么恨他?
坐上车,关紧车门,危冷焰发动车子,把车子倒退,打了个急转弯,还没驶出停车场,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我的身子随着惯性向前倾去。
“疯子!”危冷焰气红了眼,咒骂了一声。
透过前车窗,熟悉的白色布加迪威龙与危冷焰的奔驰只离着一米不到的距离。
车窗严实地遮蔽了车里的人。
他疯了吗?
“项泽零找死吗?!”危冷焰的声音已经冷到了极点,听得我不由一颤。
危冷焰怎么知道那车是项泽零的?
只见项泽零下了车,快步走到我身旁的车窗敲了敲。
我不明所以地透过玻璃看着他红中带白的薄唇一张一合。
危冷焰的车是经过改装的,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设备甚至隔音效果都特别好。
项泽零皱着眉,只能用手势示意,让我开窗。
我伸手,按了下旁边的按钮。
“不要开!”危冷焰话音刚落,挡在我与项泽零之间的车窗也缓缓地消失。
项泽零突然一把拉过我,骨骼分明的手左手按着我的后脑勺,紧接着,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那带着栀子花香的薄唇稳稳地覆盖住我微张的嘴。
一瞬间,淡淡的栀子花香占据了我的呼吸。
我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大脑一片空白。
项泽零浅笑着放开了我“嘻嘻,不吻你一下,我怕你会太想我。”
背脊后面一股压抑感向我扑来。
“项泽零!你疯了吗?!”危冷焰大吼着,一把拉开车门。
项泽零则像兔子一般,快跑直蹿回他的车,一个转弯,快速驶出了我们的视野。
布加迪威龙车速真不是盖的。
如果说危冷焰花了一千万改装的奔驰是防御圣手,那项泽零的布加迪威龙就是逃跑高手了。
“嘭!”“该死的!”还没走出几步的危冷焰一拳捶在车头。
我感觉整辆车都震了。
34:危冷焰的拥抱。
危冷焰突然打开车门,坐回位置,一把扯过我,伸出因捶打车头而变得红肿的右手,用略粗糙的拇指指腹狠狠地擦拭着我还留有淡淡栀子花香的嘴唇。
好像在擦拭着很脏的东西一样。
直到嘴唇被摩擦得发红发肿,危冷焰才停了下来。
我这才看清了他的脸。
布满血丝的双眼,两鬓暴起的青筋,以及那紧抿着的花瓣薄唇。
那是一张因生气而变得微微扭曲的俊脸。
我不可思议地哑着声音问道“你们到底谈了些什么?”
危冷焰慢慢地恢复了以往的神情,双眼变得黯淡,那黑瞳是万丈深渊,一对视就陷入万劫不复。
许久,忽然一股绿茶叶的味道混入我的呼吸道。危冷焰抱过我,头轻轻地靠在我的右肩上。
我大惊失色。
被他擦拭过的嘴唇缓缓张开,越张越大。
我感到了我的呼吸变得急促,透不过气,呼吸不能。
危冷焰……
危冷焰?他抱我?
我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曾经面对着伤痕累累却无动于衷,把我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危冷焰抱我了?
像是爱抚安慰般地抱住我了?
“离项泽零远点,害怕就随时来到我身边。”危冷焰的声音犹如咬牙切齿般地蹦了出来。“我来保护你。”
心脏突地沉了下去。
但下一刻我就清醒了过来,像是听到了国际玩笑,我不停地挣扎着。
“呵,你开什么玩笑,你保护我?”伤害我的人是你啊!不是应该你离我远点才叫保护我吗?!
随着我的挣扎,危冷焰越发用力的禁锢着我,直到我动弹不得。
“放手啊!你做什么?!”我几乎要疯了。
那错综复杂的关系,项泽零突如其来的吻,危冷焰的暴怒,他那奇怪的语言,奇怪的行为。
“我可以治好欧阳浩的腿。”
危冷焰的话好似为我打了一支镇静剂,我停止了挣扎。
“什么?!”我以为是我的错觉。
“我认识在英国国际医院的骨骼主治医生,他的医术是大家公认的,我相信他能治好欧阳浩的腿。”危冷焰一字一句都深入我耳里。
我一喜,所有混乱的东西都被他的话覆盖了。
还未等我说话,危冷焰紧接着的一句话让我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但前提是,我要你回来‘soul’,我不需要你打擂台,也不需要你做任何事,就只要你回来,让你活在我的视线里,你也不必为钱的事经常发愁,好不好?”
像是坐了一次过山车,刚一升上最高处却又一下子落到最低处。
危冷焰的声音很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柔得令我心海的波浪此起彼伏。
条件好诱人,前提却很残忍。
“明天给我答复,那为期几天的债也作废。”不再多说,危冷焰松开了我,侧身,发动了车子。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
定定地看着他好看的侧脸。
这真的是危冷焰吗?
回到出租屋,我瘫软地躺在床上。
现在脑海里也只有那交易了。
我该怎么做?
淳熙啊,我该怎么做?
淳熙……
35:危冷焰的童年生活在地狱。
我曾经在卉昀硕的口中听到过关于那位医生的传奇事迹。
卉昀硕认识危冷焰是在危冷焰9岁被领养之后,瘦小的曾经随着收养他的危老爷到野外打猎,把打猎当成自己生命一样重要的危老爷过于兴奋,把刚领养不久的小小的他遗落在茂盛的草丛里。
当危老爷察觉时已经是晚餐时间了,那晚,危老爷发动了危家所有的保镖以及‘毒蝎帮’的所有老成员到那一望无际的野外寻找失踪的危冷焰。
可当危冷焰被找到时,他那白嫩的右腿处有一块地方已经变得血肉模糊,甚至可以看到在一片红色中的白骨。此时的危冷焰已经昏迷了,直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身在英国的国际大医院里了。
当所有医生都对危冷焰的腿表示摇头时,一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医生却淡然说道:“准备手术。”
手术大获成功,危冷焰行动自如,毫无受伤过的样子。
事后,这件事开始在英国传开,所有人都把这位能将残疾撕灭的医生称为“骨科圣手”。
年幼的骨骼主织还未完全发育,却被凶狠的野猪一口撕咬,连皮带肉,连裸露的骨头都带有野猪的唾沫。
关听不看都知道这必定会造成腿的残疾,甚至威胁到生命。可却被一名年仅35岁的英国医生淡定的行为给打破。
这是一个奇闻,奇闻的主角更是一个奇迹。
这个奇迹的名字叫史密斯.零唢。
当时年仅14岁的我听到后,心一阵阵的揪心痛。
如此年幼的他那晚到底承受了多大伤害与恐惧。
你们有曾想象过一个年仅9岁的小孩在辽阔,一望无际,到处都有野兽出没的地方时是个怎样的情景吗?当天空被黑暗遮蔽,小男孩恐惧地嘶喊着到处乱窜,急切地想要找到一天生的道路,当他精疲力尽时,最后还是难逃一劫,逃跑在一声尖叫声中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