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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裹成肉球的人,发狠地冲跟来的人大叫,让他们把那群人给弄死,敢在北地欺负他的人,他会让这些人后悔白长了双眼睛。本来听说这边山里有只罕见的大白虎,他就想着猎了这只大白虎剥了皮给姐夫做寿礼,谁料转了老半天都没遇见,心里正窝着一肚子火,对撞上枪口的这群人自然不会手软了。
双方都打得眼红了,也没人想起来报上自家的名号,问一问对方是什么人,只不过一个嚣张跋扈惯了,有人敢还手欺负到头上,还不得把人给弄死,另一方则觉得这群北蛮子果然人品低劣粗鄙不堪,不将他们教训一顿怎显出京城权贵的优势来。
徐北三人抹了把汗,面面相觑,又捂着嘴偷乐。
忍笑忍得辛苦,徐北按了按肚子说:“我们还是趁夜离开吧,这么闹下去说不定连我们都要被牵连进去。”
万一有官兵被吸引过来或是被这两方人叫过来,说不得会将客栈里面的人都下大狱,不知道要耽搁浪费掉多少时间,徐北现在可折腾不起,否则一路上也不会拼命赶路了,直到快接近滟州才放松些想好好睡上一觉,没想到也没能实现,果然跟姓马的一家子犯冲。
“也好,我们趁着混乱离开,最好把其他客人也叫上,才不引人注目。”姜平说道。
老邱护着徐北收拾行李,姜平则将话传给其他房间的客人,原本看热闹的人都吓得缩回了房间,一听到有房门外压低声音让他们趁早离开免得被牵连进去,一个个的都赶紧收拾行装想法子跑路。
客栈的掌柜小二也恨不得将自己缩得任何人都看不见,哪里还顾得房间里的客人有没有结清房钱。
徐北三人终于汇合在一起,从马棚里牵出他们的马套上马车,外面已经一片白花花的世界,坐上马车刚出客栈后院的范围,只听得客栈里面发出轰隆一声。
“乖乖,这是楼梯终于承受不住倒塌了吧。”徐北回望过去咂舌道。
姜平头都没回,眼里闪过一抹嘲讽之色,最好两败俱伤让姓马的忙得焦头烂额才好,省得整日的不安分。马鞭扬起,“叭”地发出一个响亮的鞭响,马车重新上了官道,姜平这才转过来对一旁的徐北老邱说:“徐兄弟和邱老哥先进车里休息一下吧,等到了滟州城我再叫醒你们。”
“正兴奋着呢,一下子都睡不着了。”徐北推辞道。
老邱则推着徐北进车厢:“你进去睡吧,我跟姜兄弟都是习武之人身体熬得住,你可不行,别回去了再累得生病了,敏庆那里我可交待不了了。”
“邱老哥你也休息一下吧,后半夜我叫醒你来换我就是。”姜平说。
“好吧,那先辛苦姜兄弟你了,走走,快进去睡觉。”老邱一想也是,推着徐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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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不停歇,天亮的时候,三人终于看到了巍峨的城墙,相视而笑,击掌而庆。
“下去活动一下等着进城吧。”姜平笑道,眼底虽有着青影,但精神仍好,进入滟州城范围他心里也松了口气,总算安全到达了。
“好咧。”徐北跳下马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使劲地跺脚,马车上虽然有火盆驱寒,可烟熏火燎的一直待在里面并不舒服,外面的空气虽冷却清新之极。
“走,走,我们排队进城去。”老邱也乐道。
“你们说,客栈里的那两位究竟是何情形了?”想到最后的坍塌声,徐北笑得很无良,姓蒋的那小子就算不死,最好也要让他多受些苦头,对于这种人,最好的报复方式是一点点地夺去他的凭仗,让他也尝尝平民百姓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处境,对于这种人来说恐怕比死亡来得更加不能接受。
老邱咧了咧嘴笑道:“不是说马大人要做寿吗?这份寿礼想必会非常特别了,都说那位蒋夫人把弟弟当成命根子,就不知道这次是护着弟弟还是亲生儿子了,哈哈……”
姜平无声笑了笑,这次的设计的确妙得很,被自己的亲儿子和妻弟扯了后腿,那位马总兵还能愉快地策反王爷麾下的兵马吗?
进城非常顺利,三人该有的手续都是齐全的,并非非法行商,马车上也摆放了部分货物用来掩人耳目,不过在由南到北的关卡上,徐北见识到了商税的厉害,若非有空间存在,普通的行商一趟跑下来挣的钱还不够那些官差盘剥的,也难怪一路上见到的小的货商并不多。
滟州城所处地势开阔,建筑大气恢宏,便是在如今人心惶惶的时候,城内秩序依旧井然,可见王府对治下府城的控制力度,初来此时,对照才去过不久的京城,徐北觉得还是这座城市让人待得舒心,京城里,连呼吸的空气仿佛都透着一股子腐朽的味道。
三人走在街上,听着路旁摊贩的叫卖声,徐北辨别了一下,物价虽比离开之前有所提升,但也未涨得离谱,就不知磺州城那边情形如何了。
三人在路边寻了个早点摊子,一边等早点一边听人议论。
“该死的蛮子兵,竟然又开战了,这仗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听这语气只有对外族的不满,却没有对外族即将要攻打进来的害怕,显然对定北王府和萧家军非常有信心。
“是啊,那群贪得无厌的强盗,咱们王爷和世子最好将他们一气杀光了才好。”
“伙计,今天的大饼又涨价了啊,还能坚持几天啊?不会明天就不出摊了吧。”有人问摊主。
“放心吧,肯定能一直卖下去的,我可是听说了,其实咱们王爷早做出准备储好粮食了,肯定不会让咱老百姓饿着肚子,还有边关将士们吃不饱的。”
“真的啊?那磺州那边怎听说都有人饿死了?”
“哼,也不看看磺州那边是什么人管着的,专门跟咱王爷唱反调,哪可能真为咱老百姓着想啊,朝廷那边来的都不是好东西,就想着跟咱王爷世子夺兵权,咱们偏偏不让他们如意。”
“就是,要不是定北王,咱滟州城可荒着呢,时不时地就要被那些蛮子兵跑过来烧杀抢掠。”
……
三人不动声色地买了早点,又坐上马车往西城赶去,城里的人不见一点慌张,可见王府早早就控制了舆论。
不过边关也开战了,不管怎么说都算不得是好消息。
“不怕,王爷和世子他们肯定都有充分准备,这次最好把他们给打怕了。”老邱瞪着眼睛狠狠道。
姜平控制着马车慢慢行驶在街上,说:“那些外族在咱王爷手上讨不了好,萧家军常胜军的名声可不是白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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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徐北在滟州城逗留了两日,可这两日里没一刻停歇,做着搬运工的工作,连滟州城也没有时间游玩。=
“大人,”一个传讯官飞奔而来,“王爷那边来人催粮了,这可如何是好?”
“正巧,我刚巧想要派人将军粮送去王爷那边,你们就来人了。来人啊,去看看粮食有没有装好车呢?”身着官服的人扬声问自己的手下。
“大人,”外面跑进来一人,“都装好车了,就等着出发送边关去。”
官老爷欣喜地拉着传讯官一起走出去,等那传讯官看到堆得高高的一车车粮食时,不敢置信地揉揉自己的眼睛,没错,真的是粮食,惊喜道:“大人,这……”
“知道,这些都是粮食,赶紧的给王爷送去,路上可得保护好了,别让人给抢了去。”
“哎哎,知道了!”
等运粮队离开后,才有人走到官老爷身边,压低声音问:“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之前粮仓都空了的,怎会突然一夜之间又填满了?”
那官老爷神秘兮兮地看了手下一眼,摆摆手什么也没说,然而正是他这副神秘莫测的姿态越发让人猜疑,以至于几日过去后,暗中竟悄悄流传开一则传言,王爷乃是得天相助,老天爷派神仙下凡给王爷送来了粮食,所以王爷和定北军定能大败外族再次凯旋。
官老爷其实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他不过是照着四公子的吩咐办事,真正神机妙算的乃是远在京城的四公子,对于私下的传言不仅未加阻止甚至还从后推了一把。
粮食送去边关的时候,远在京城的四公子也收到了一封信,看完后将信投入火盆中,四公子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有徐北这样的人站在他们一方,父王不是得天相助又是什么?
“公子,难道是粮食已经送到了?”路允之惊喜问道,除了这件事他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公子现出如此轻松的姿态,就连林神医宣布公子体内的旧毒尽数拔除也未让公子这般神态。
“不错。”四公子未隐瞒,提笔在身前雪白的纸上写下两个大字。
互市。
当粮食得到解决后,四公子将心神放到了另一件早想实施却一直卡在朝廷手里的事情上,这次打了朝廷一个措手不及,正好可以趁这个混乱之机提出开设互市,将笔放下时,四公子连徐北该安放在哪一个位置上都考虑好了。
四公子抱着暖炉走到窗前向外面看去,虽然看不到京城的景色,却能在心里描绘出现在的京城是何种模样,京中的权贵以及皇室贵胄,要不是在附庸风雅就是在寻欢享乐,又或者在谋算金銮殿上的那张位子,又有谁会想到边关的将士在用自己的性命换取关内百姓的安危,又有谁会想到在京城贵族煮酒赏景的时候,南方遭灾的州府百姓饿死在路上。
路允之出去了一圈又回来,走到四公子身边说:“公子,九少又让人送了药进来。”
“有劳他了,替我说声谢谢。”四公子转回身看到桌上摆放的药材,低笑出声,他心里也有些惋惜,离得近了,反而不得相见,那个如火一样热情的少年,让他觉得活着是件多么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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磺州城,马总兵府邸。
“老爷,大少爷和舅老爷已经抬进府了。”管家战战惊惊地过来禀报。
书房里传来冷哼声,接着大步走出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男子:“不争气的东西,一家子人居然也闹出这样的笑话让别人看!”他辛苦在前面打拼,可家里的人倒好,一个个等不及地扯他的后腿,一个是他的亲儿子,一个是他的妻弟,居然在滟州城外自家人打了起来,连客栈都倒塌了,闹得连滟州城里的权贵都在笑话他这张老脸。
之前还打得眼红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的两人,现在却安置在一个院子里,下人来来往往忙碌不停,城里知名的大夫都被请了过来,原本因寿宴将至的喜庆气氛,也蒙上了层黯淡之色。
院子里跪着两排人,各居一方,脸上身上都带着伤,看到老爷出现,这些人才后悔起来,平时打了其他的人哪怕是王府里的人也能寻借口,可谁能想到这次揍的是前来给老爷做寿的大少爷。
“老爷来了。”下人通报。
一个美貌妇人被丫鬟扶着走了出来,哭得好不伤心:“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赟儿和成儿怎自己人打了起来,”要是换了旁人,不管伤的是赟儿还是成儿,她都绝不让那家人有好日子过,可眼下伤了哪一个她都舍不得,这不是挖她的心和肝吗?“老爷,得好好审审跟着的下人,是不是受了谁的指使,否则赟儿和成儿都是那么懂事的孩子,怎会互相打起来?”
在蒋夫人心里,自己的孩子是没错的,有错的肯定是别人,现在弟弟和儿子都躺在床上,有错的肯定是跟着的下人侍候不周,甚至可能是受了别人的唆使,故意挑拨甥舅之间的关系。
“脸都被他们丢尽了,还哭什么哭,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不说给我帮把手,还尽扯后腿。”马总兵没像往常一样哄着自己的夫人,反而怒声呵斥,房内原本在使劲嚎叫叫痛的蒋赟,一听不好,声音也弱了下去。
蒋赟也恨呢,他那个外甥平时就不把他这个长辈放在眼里,尽撺掇着人跟自己作对,现在更是打上自己了,这口气让他如何咽得下。
可蒋赟也知道,他能依靠的只有姐姐和姐夫,所以身上的疼痛一分也被他叫成了十分,好借此让他姐姐多疼惜一下,尽管声音弱了下去,还是呻、吟不停。
另一边马恩成则咬着嘴巴一声不吭,眼里却忍着怒意,同样,他也把蒋赟给彻底恨上了,离开了京城,他这个舅舅更加嚣张跋扈了,仗着他马家的势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