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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那惨兮兮的样子,小心肝忍不住地颤了一下,这老毛病就又犯了,端起大碗,二话不说,一口气就给闷了。她家两个可怜的宝贝只好委屈一点,先喝两天奶粉了。
魏平和杜云秀见韩梅终于是喝了,心头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嫂子这恩情他们夫妻两给记一辈子。
韩梅刚喝完还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喉咙烧得厉害,接着就觉得脸上热热的,没一会儿全身都火烧火燎的,看到的人都是带重影的。她再也顾不得杜云秀了,钻出人群,一个人站到窗台边上吹冷风去了。
按说才那么点酒,以韩梅的酒量不应该就这样的,只是韩梅忘了一点,她的好酒量那可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前世李启民三天两头的就往家里领人,一开始韩梅还会陪着一起坐坐,她的酒量也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后面韩梅发现李启民他们讲的都是她不大听得懂的,她一个人只能呆呆地坐在一边,也没人理她,再加上那个马发顺老是喜欢趁人不注意对她动手动脚的,到后来她也不太敢出现在他们面前,每次都是准备好了酒菜就躲到卧室里,知道他们散场了才出来收拾。
这一世韩梅从出生到现在可是没沾过几次酒的,唯一的一次是她和赵建国结婚的时候向亲戚朋友们敬酒。不过她们老家的规矩是男方向女方亲友敬酒,而女方则向男方亲友敬酒,所以韩梅只要给石头他们一家四口敬酒就行。就这样赵建国还帮她挡了一大半,最后那天真正入韩梅肚子里的酒就只有那小小的半杯而已。不过就仅仅是因为喝了那小小的半杯酒,她这个新娘子就在新郎没回来之前自己先爬上炕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后面连赵建国进屋都不知道,要不是赵建国那么百来斤的体重压在她身上害得她透不过气来,估计就是被人卖了她都不知道。所以,韩梅现在的酒量压根就不能用多少来描述,她基本上是不沾还好,一沾就倒。
这边韩梅还在吹着冷风,那边谢飞他们又闹了起来。
过完第一关,接下来当然是第二关了。 也不知道这群大兵们怎么弄得,变戏法一样从门后拎出了一块搓衣板,一根擀面杖,最后连炊事班战士们用来和面的大铁盆也给借了来。
魏平被大虎几个人押着面向床头跪在了摆在床尾的搓衣板上,那口大铁盆被倒扣在他的头上。杜云秀是嫂子,这群兵秃子们好歹还知道点深浅,没敢像对魏平一样动手动脚的,但她也被逼着手拿擀面杖,盘腿坐在了床头上。
接着谢飞他们问一个句,魏平和杜云秀就得马上齐声回答,答不上,答慢了,答不齐,或是俩人的答案不一致都得受罚,杜云秀得抄起擀面杖朝魏平头顶的大铁盆狠狠地敲一下,敲轻了还不作数,不过好在所有的问题都是是非题,答对的概率还是蛮大的。
刚开始还没两分钟,魏平就稀里糊涂地挨了好几棍擀面杖,到不说有多疼,只是他的整个脑袋都塞在了大铁盆里,被冷不丁的那么一敲,只觉得耳蜗里嗡嗡作响,好像有谁拿着一口破锣在他耳边猛敲一样,多来了那么几下后,就是不敲他的脑袋里也还是一阵一阵的,停不下来了。
韩梅一时觉得还蛮好玩的,只听见谢飞问了一大串问题之后,眼睛不怀好意地在魏平和杜云秀身上瞄了两圈,笑得一脸贱相地问道,“刚才那下是不是第一次亲嘴啊?”
魏平是被敲怕了,杜云秀也心疼自家男人,之前有好几次都是因为回答不及时才被罚的,不过问到后面俩人倒是都学聪明了,一听到谢飞的问题马上就回答,典型的嘴比脑快。所以当谢飞挖下这个坑的时候,这小两口的回答得那叫个干脆、响亮,一口同声地就答了“是”,直到听到了大家伙的哄笑声这才回过味来,闹了个大红脸,又没话反驳。
大虎在一旁笑得直拍掌,忍不住冲到魏平面前,一把掀了兄弟头上的大铁盆说道,“你小子也太窝囊了吧!感情你这第一次亲嘴还是兄弟我给你创造的机会啊?!你们这都处了大半年了,见面都干啥了?不会是光顾着大眼瞪小眼了吧?”
顿时四周又爆出一阵哄笑声。
杜云秀刚好点的脸又烧了起来。
魏平不服气地在心里嘀咕着,那能怪他吗!他跟杜云秀每次见面都有外人在场,好不容易有几次独处的机会了,人家姑娘又是个害羞的,连走路都只看脚面的,他实在是不忍心下手啊!
“我看要不这样吧!今天的时间呢也差不多了,耽误兄弟好事这种事咱也是干不出来的,要不你就和小嫂子亲一个给大家伙的瞧瞧,我们今天也就放过你了,要不然我们今晚可就留下来陪兄弟你一起洞房了!”
“就是……就是……”
“亲一个……亲一个……”
一群人围着床上的小两口起哄,那场面热闹极了!
韩梅靠在窗台上吹了半天的冷风,脑袋还是晕乎乎的,见大家伙的玩的高兴,闹着魏平和杜云秀亲嘴,她也来了兴致,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钻进人群里跟着一起起哄。
赵建国刚刚去吴斌家里看过他家的龙凤胎宝贝,两个小家伙都已经睡了。本来他是要先抱回来,再找媳妇一起回去的,可杨云秀一个劲地说她可以照顾,硬是要把他家两个宝贝留下,他看着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十岁孩子的妈了,倒是没什么不妥的,况且自从他家小子和闺女出生后,他好像都没什么机会跟媳妇单处的,想着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地和媳妇亲热亲热,兴冲冲地跑回家,拿了奶粉、奶瓶和尿布什么的,一股脑的往吴斌家里一扔,就往这边找媳妇来了。
赵建国远远的就听见了一阵一阵的吵闹声,影影约约地还听到了他家媳妇的声音,赶紧加快了脚步。
一进屋就看见自家媳妇混在人群中,矮矮的个子,站在最前面,还挽着袖子和他手下的那群兵们一起吆喝着要新郎和新娘亲一个。
赵建国一看韩梅那红红的脸颊,再看看被丢在墙角的长凳和大碗,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来他今晚的计划要泡汤了,就他家媳妇那点可怜的酒量他还能不知道?那是连喝碗白酒煮鸡蛋都能雷打不动地睡上一个下午的人,今晚铁定是没戏了!
赵建国长长地叹了口气,拨开挡在韩梅身后的几个人,手一伸就把韩梅给提了出来。
“哎……谁呀……讨厌……”韩梅正玩得乐呵,突然间就被人拽着往后拉,不高兴地嚷道。
后面的几个人回头看到是赵建国,都识趣地让到一边,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站在前排的几个人还在叫嚷着。
韩梅站定后被赵建国转了个个,这才看清了拽自己的人是谁,傻傻地对他笑了笑,就放心地靠到他身上,抬起头对着赵建国说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啊?他们都玩了好几轮了!还好还能看到最后的亲嘴,来,快点……”说着就要拉着赵建国钻到最前面去。
只是赵建国没被她拉动,反而是她自己被赵建国一抓,又给搂怀里了。
“乖!你喝醉了,咱们先回家吧!”赵建国耐心地贴在韩梅耳边小声地说道。
“回家干吗?我还没看完亲嘴呢!我不回去!”
赵建国说话的声音是能小声尽量小声,几乎就只有韩梅一个人能听到,而韩梅因为喝醉了酒,不自主的就提高了音量,这会子他们这边吵吵闹闹的早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看到赵建国来了,一时间屋子里都安静了下来。
赵建国看大家都在看着他和媳妇俩人,有好几个还摆出了一副瞧热闹的样子,顿时脸就黑了下来。
韩梅迷迷糊糊中见赵建国又摆出了那张死人脸就不高兴了,趴在他怀里,一边抬起手使劲地揉着他的脸,一边说道,“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摆出这张臭脸,小毅以后要是学你了咋办啊?我可不想我儿子以后跟个小老头似的!”
韩梅说着还在赵建国的脸上一连拍了好几巴掌,她醉醺醺的力道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架不住当时那安静得诡异的氛围,那巴掌声是清清楚楚地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身后顿时传来了一片抽气声。
韩梅那里还会注意到这些,依旧笑嘻嘻地继续说道,“其实我还蛮喜欢你‘地包天’时候的样子,比现在这样可爱多了……”完了还故意撅起下嘴唇,模仿赵建国被她咬伤时的样子。
继刚刚的抽气声后,身后又传来了一阵憋笑声。
赵建国这下头疼了,这小女人今天是打定主意非把他这张老脸给丢光了不可。想想也别来什么怀柔政策了,好心好意地劝着她根本就不管用,待会儿还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笑话来了。赵建国二话没说,扛起媳妇就往外走。
“哎……我……我还要看他们亲嘴呢……”韩梅在赵建国肩膀上一边挣扎,一边说着,到门口的时候,脚不小心一蹬,把鞋给蹬飞了一只,又接着嚷嚷道,“鞋……我的鞋……”
赵建国也顾不上捡鞋了,出了门后,狠狠地在韩梅的屁股上拍了一掌,咬牙切齿地说道,“老实点!”
☆、63内裤问题
韩梅一路被赵建国扛在肩膀上;一边走还一边叫道,“看……看亲嘴……”
赵建国现在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好了,这女人都醉成这样了,还惦记着看人家亲嘴。他又在韩梅屁股上拍了一下,接着连哄带骗地说道,“好;看亲嘴,回家让你看个够!”
韩梅的半边屁股又被拍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真的疼了还是咋了,倒是安静了好一阵子。
赵建国见肩上的女人终于安静了下来;还以为韩梅是睡着了;赶紧又加快了脚步。
韩梅趴在赵建国的肩膀上;随着他走路一上一下的,没一会儿就觉得胃被顶得难受。刚刚在酒席上吃的那些个七七八八的东西,和着那满满的一碗酒,再配上赵建国大步向前走的节奏,一颤一颤地在胃里不停地翻滚着。韩梅闭着眼睛,上身倒垂着,只觉得难受极了,胃里的那些个东西都快要爬到嗓子眼了,又不敢张嘴讲话,头也抬不起来,睁开眼睛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晕得很,只好伸手拽着赵建国背后的衣角拉了拉。
赵建国倒是感觉到了媳妇的小动作,只是他以为韩梅又在整什么幺蛾子便没有理会,反而又加快脚步往家里赶。
谁知还没过一会儿,韩梅一时没忍住,就在赵建国的背上稀里哗啦地吐了起来。
赵建国只听见“呕”的一声,就感觉到从后腰到大腿上一片的湿热。刚才席上喝了点酒,又急着跑回家拿奶粉什么的给杨云秀送过去,一时嫌热就把外衣给脱了,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汗衫。这会儿那层薄薄的布料已经是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湿湿的,热热的,还黏黏的,散发着一股酸味。
赵建国瞬间石化了,静静地站在原地,两边太阳穴上突突地跳着,他发誓今后要是再有谁敢让他媳妇喝酒他就灭了他全家!半天后才又扛着韩梅继续往前走。
到家后赵建国也不管其它的,直接把韩梅身上的衣服给扒光了丢床上去盖好被子,自己拿了干净的衣服到浴室冲澡去了。
韩梅迷迷糊糊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嘴巴里干干的,就想爬起来给自己倒杯水喝,谁知一个不小心从床上翻了下来,把自己的脑门给磕床头柜的角上了,坐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叫了几声赵建国也没人应,顿时觉得委屈极了,索性就坐在地上抹起眼泪来了。
赵建国在浴室里洗得半半的就听见卧室里传来声响,担心韩梅又闹出什么状况来,赶紧提起桶重头到脚冲了一遍,擦干身子,穿上裤衩就跑了出来。
刚一进屋就看见自家媳妇浑身光溜溜的像小孩子闹脾气一样赖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额头上肿了一个大包。赵建国赶紧跑过去把韩梅抱上床,又怕她着凉,拿了被子给她包得严严实实的。仔细看了一下大头上那个肿包,顶上还破了点皮,出了一点点血。赵建国这又是心疼,又是气的,看韩梅还是一个劲地只顾着哭,便拉下脸来,没好气的说道,“现在知道痛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酒!”
韩梅原先在路上被赵建国那么颠着,把胃都给吐空了,又在他肩上吹了冷风,虽然还是使不上力,但刚刚那么一嗑,倒是把人给磕清醒了不少。隐隐约约地记起了刚才闹洞房时的那么一出,这会子听见赵建国这么说,又见他黑着脸瞪着自己,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服个软先。
韩梅低着头,摆出一副虚心认错的样子,开口说道,“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完了抬起眼睛向上瞟了两眼,见那男人还是还是瞪着自己,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要松动的样子。
韩梅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