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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说服李奶奶的村长反而被母亲教育了,只得灰溜溜的跑去告诉艾家,他竭尽全力了,但是老人很固执,他也没办法。
拿定主意的村长,迅速给艾家回报了结果,连头都没敢抬,逃命似的离开了。
“爸,李家铁了心不还玉佩,我们怎么办?”艾爸看着做贼心虚的村长,已经明白李家的意思了。
“若是别的东西还好说,那玉佩实在不能送人,怎么办?难道还要我跑大街上去跟那个老太婆吵架?”老爷子此时后悔无比,当初怎么脑袋一热,就往上冲了呢?这事若是被上京那些唯恐不乱的老家伙知道了,他这张老脸还往哪搁?
“既不能送人,又要不回来,还能怎么办?”李爸也知道,诗韵十月怀胎,父亲也整整花了十个月雕琢出了那两块玉佩,虽然老爷子是初学者,技术不怎么样,但是毕竟是龙凤胎的出生凭证,他们从出生便没离过身,轻易送人,艾雅可能不在乎,艾智肯不依的。
“要不我们花钱买回来?”艾爸记得李奶奶很爱贪便宜。
“你去试试吧。若不行,以物易物,也可以尝试一下,总之,只要能拿回玉佩就可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艾智要怎么闹腾,那小子也随我这脾气,宁愿受伤也不肯放手,只是,艾雅。。。。。。算了,你去跟她谈谈。”老爷子可不愿再去碰一鼻子灰。
艾爸看着逃避责任的父亲,再想想撒泼耍赖的李奶奶,只能赶着鸭子上架——走一步算一步了。
在艾爸赶往李家的时候,李爸也登门要求和艾雅谈谈。
摆脱老爷子的虎视眈眈,还有王程志的哭闹,艾雅单独和李爸见面了。
“爸,”艾雅难过的看着满脸疲惫的李爸,他的小眼睛下也挂着大大的黑眼圈。
“丫头,你若是能离开,还是赶紧离开这老李家吧,以前你妈在时,咱可以关起门来过小日子,现在你奶奶当家,家里的事情我也不好说。”李爸不舍的盯着艾雅,希望还可以多看她几眼。
“爸,我不想离开你。”艾雅抱住李爸,爸爸和王婶,是对她最好的人,她还很贪心的奢求更多的爱。
“傻丫头,别瞎想了,你有这份心爸就知足了,但离开,是为你好,别和他们置气,世上哪个父母不疼爱女儿?你亲生父母也有不得已,以后,常回来看看,爸就知足了。还有,别,别记恨你奶奶。”李爸紧紧的搂着艾雅,眼泪不听话的往下流。
“爸,”艾雅也哽咽的哭了,爸,很抱歉,我决定往前走,去尝试前生没走过的路程。您虽然疼爱我,可是您更以孝为天,我不想跟姐姐抢爸爸了,也没有信心再次承受被“卖”的撕心裂肺的痛。
王婶,她有自己的家庭,我不想成为累赘,我想尝试原谅,尝试去接纳亲生父母,更多的是,我想单纯的拥有父母的亲情,理直气壮的享受被宠爱的感觉,不会再被人指责我是“小偷”。
爸,保重,虽然我现在不能毫无芥蒂的接受亲生父母的存在,但是我看到了他们的努力,我也会为之努力的,我相信能从阴影中走出来。
艾雅泪眼婆娑的看着李爸远去的身影,心里默默的想着。
李爸悄悄擦掉脸上的泪水,一出门,不意外的见到艾家老爷子,“玉佩的事情很抱歉,但是母亲的藏得太严,我一时半会也没找到,不过,等过几天,我一定会将它还回来。”李爸不好意思的解释。
老爷子怔住了,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艾雅这么依恋她的李爸了,只是李奶奶怎么会教育出这样好的儿子?“也不着急,若是不行,我们用等价的物品交换也行,毕竟你们养了艾雅八年,我们很感激,老太太的想法也不为过。”
“不用,不用换,那本来便不是李家的东西,我们养艾雅也不是为了钱,我。。。我还有个祈求,艾雅这孩子受了很多苦,对你们可能会有怨恨,但她心肠很好,你们多担待些。”李爸越说越心酸,越说越不舍,眼圈又泛红了。
老爷子突然对眼前这个很普通的男子升起一种敬佩感,他郑重的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们会对艾雅好的,还有谢谢你。”
“不用谢,不用谢,我先回去劝劝母亲。”李爸摆摆手,转身的一瞬间,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
老爷子看着步履有些踉跄的李爸,肃然起敬,很端庄的行了个军礼!不管李奶奶如何,李爸是条汉子!
前去李家的艾爸,连门都没入,就被李奶奶给轰出来了,他只能无功而返。
“爸,那老太婆太厉害了。”艾爸委婉的说,他是被用扫帚轰出来的。
“那算了,玉佩的事先缓缓吧,等给艾雅办户口的时候再说,我们先回上京,艾雅的食指,诗韵说情况很不好。”一桩又一桩烦心事,老爷子的心情有些沉重。
艾爸虽然很纳闷老爷子怎么没损几句,就这么轻易久放过他了?还真有些不敢相信。
但是听说回上京,他还是很支持的,女儿最重要。
告别的时候,王程志拽着艾雅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水,哭的死去活来,任凭谁劝都不肯让艾雅上车,让一旁的艾智双眼喷火,很想将这个和自己抢妹妹的臭小子扔到一边去。
本来就为离别伤感的艾雅,也哭的稀里哗啦,跟王程志抱着头,两人嚎啕大哭,让一旁相劝的人,全都傻眼了。
“程志哥,记得好好学习,然后来上京找我,一。。定要。。好。好学习。”艾雅在上车前,还不忘嘱咐王程志,她决心要改变王程志的命运,但也需要他努力才行。
王程志追在离开的轿车后,跟着跑了很远的距离。
车里的艾雅看着越来越小的身影,也哭成了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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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4 姐弟论
艾爸顶替了驾驶员的位置,和老爷子一起坐在车的前排,艾妈带着艾智,艾雅双胞胎坐在后面。
“妹妹,别为王程志伤心了,等到了上京我给你介绍新朋友。”上车的时候,艾智很霸道的要求与艾雅坐在一起,将艾妈挤到了艾雅的另一侧。
艾雅不理会酸溜溜的艾智,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
“妹妹,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艾智大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着艾雅,这招对付小魔女可是百用百灵的。
“叫姐姐。”艾雅实在受不了八岁的小屁孩一口一个妹妹的喊,抗议道。
艾智看到妹妹不哭了,还没来得及跟妈妈表功,就听到“姐姐”这词。
“你是妹妹,我先出生的。”这可是原则问题,艾智立马纠正。
“我是姐姐,你是弟弟。”艾雅固执己见,她的心理年纪已经二十八岁了,一定得当姐姐,双胞胎出生时辰能相差几秒?
“妈妈,你告诉妹妹,我是哥哥。”艾智开始找帮手,爸爸妈妈可是在他耳边念叨了八年的妹妹,怎么会突然变成姐姐?
艾妈正为艾雅的食指神伤呢,听到儿子焦急的呼唤,又看到宝贝女儿顶着红肿的双眼瞅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违心的说,“艾雅说是姐姐,就是姐姐。”
“妈——您一直都说我是哥哥,怎么会突然成姐姐?”艾智作为家里的老么,成天的被大哥二哥约束着,不许做这,不许做那的,满心期盼妹妹的到来,他好尝尝做哥哥的滋味,怎么事到临头,又变卦了?
“因为,我力气大啊。”艾雅见艾智不服气的又要上前面找救兵,抢先回答。
“力气大?我还比你个子高呢?”艾智心虚了一下下,立马反驳道。
看着艾智从座位上站起来,用手比划着他比艾雅高,艾雅撅着嘴回答,“个子高也掩盖不了你力气小的事实。”
“好了,艾智,等你力气比艾雅大的时候,再当哥哥。”老爷子不忍心看孙女失望,实行强权主义。
艾智气绝,瞪着偏心的爷爷,鼓着腮帮子嘟囔着,“当哥哥和力气大小有关系吗?”
“臭小子,你还好意思说,你居然比小丫头的力气还小,丢不丢人啊?”开车的艾爸也不会错失打击儿子,讨好女儿的良好机会。
气愤不过的艾智隔着偷笑的艾雅,扑到艾妈的身上,撒娇的道,“妈,你管管我爸,他又欺负我。”
平日最偏疼小儿子的艾妈,却一反常态,也跟着大伙起哄,“你爸说错什么了吗?我们艾雅说是姐姐就是姐姐。”
百试百灵的撒娇大法都失效了,艾智缩回到自己的座位,做瘫痪状,有气无力的说,“你们偏心,全都偏心,有了妹妹,都不疼我了。”
这时,艾雅却扑上去,搂着艾智,笑嘻嘻的说,“艾智乖啊,姐姐疼你。”
艾雅的话音刚落,车里就爆发出一阵阵笑声,艾智气急败坏的,从艾雅怀里挣扎出来,自己缩缩到车的角落里生闷气去了,不理会这群坏人。
这场笑闹彻底打消了车里离别的悲伤氛围,接下来,艾智在角落里发誓回到上京,一定要跟着大哥学武,艾雅也和家人随意的聊天,气氛很温馨。
相较艾家的喜悦,李家则吵翻了天。
“奶奶,我听说艾雅坐着轿车回上京了。”李静咋咋呼呼的从外面跑回来。
“回上京了?回就回呗!大丫(李静),你回来的正好,快去喂猪。”李奶奶气喘吁吁的回答,自从艾雅离开后,她干完地里的农活,还得忙活家里的事情,每天累得腰酸背痛的。
李静看看脏兮兮的猪食桶,下意识的就想说要回屋写作业,但是想想艾雅,只得不情愿的拎起来,跟在奶奶屁股后面,“奶奶,艾雅做轿车回上京了。长这么大,我还只在电视上看过轿车,还有,我也想去上京,天朝的首都!一定很棒!奶奶,我也想去上京。”
李奶奶听请了李静的话,心里也很痒痒,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坐过轿车呢,上京?更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艾雅有这么好的运气,“你亲眼看见她坐轿车了?”
李静将头摇成了拨楞鼓,“没看见,但是村里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呢,奶奶,咱们能不能去上京?”
“别乱管大人的事,赶紧干活去!”李奶奶烦躁的训斥。
李静不甘心的跺跺脚,但也不敢挑战李奶奶的威力,只能认命的去干活。
当天晚上,心思活跃的李奶奶召集两个儿子,在昏黄的灯光下,开始讨论艾雅的事情。
“老大,艾雅真的坐着轿车走的?”李奶奶对这件事耿耿与怀,那个灾星,怎么会有这样好的福气。
“恩,我亲眼看见的,他们对艾雅可好了。”村长也有些后悔了,不该听母亲的话,鼠目寸光。
“妈,大哥,艾雅能过上好日子,我们该为她感到高兴。”李爸看不过去了,为艾雅打抱不平。
“高兴,我呸!我说儿子,你咋就不开窍呢,你是老好人,收养艾雅,可是你看看他们艾家,怎么个做法?为了一块玉佩,斤斤计较!你不总心疼那个灾星吗?人家早忘记你这个养父了,跟着有钱人远走高飞了,你呀,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李奶奶指着李爸的鼻子骂道。
“妈,要不我们还是将玉佩还回去吧。”村长考虑好久,再次开口。
“对,还回去吧,毕竟不是我们的东西。”刚刚被骂得很惨的李爸,小声的应和着。
“还回去,也不是不可以。”李奶奶犹豫好许,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老二,户口本在你那?”话题一转,李奶奶威严的问。
“是的,妈,您要用吗?”李爸虽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不疑有他,起身去取户口本了。
李奶奶夺过户口本,紧紧攥着,通知道,“这户口本我保管了,他们艾家想要玉佩也不是不可以,咱们也去上京过好日子。”
“妈,您的意思是,用玉佩和户口本威胁他们?”村长眼睛一亮,急切的问。
“妈,咱不能这样做。”李爸也明白过来。
“好了,都去睡觉吧,这事不用你们操心,我自有计较。”李奶奶看护好户口本,并不理会身后小儿子的大呼小叫,径自离去了,。
正文 025 黑白土地
晕车的艾雅,没欢乐多久,就沉沉睡去,车里也随之陷入了沉默,艾智也困得频频点头。
等到艾雅再次醒来,已经夜半时分,发现自己已经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四周漆黑一片,隐约的月光,只能看屋子很宽敞。
不习惯陌生环境的艾雅,抓着还在熟睡的艾宝,闪进了桃源。
桃源的亮度让艾雅的眼睛一时之间还无法适应,眯着眼睛,她跌坐在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