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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花接木出论著 拒说假话遭报复
一九八八年十月四日,我所在的江西拖拉机厂中学出了一件奇闻。
这天上午,南昌市第七中学的退休老教师彭国宝,匆匆来到我的办公室,要我带他去找学校的校长,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我与彭老师是老熟人,二话没说,赶紧带他来到校领导办公室,他向书记和校长揭露了梁仁铮把他写的论著《南昌地理》冠上梁的大名,参加了省地理学会第三届年会,展示了有关的证据和材料,请学校对梁进行批评教育,出来后又向不少老师作了诉说。
一时间,此事在学校是满城风雨。
梁仁铮,何许人也?
是当时江西拖拉机厂中学的教务处副主任、地理教师,这年五十七岁,常以以正人君子自诩。出了这样的事,应该说是很为丢脸,当时没有露面。
第二天上午,梁跑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边跟各位老师再三解释,一边请我帮助他消除影响,说我是地理学会的,又有一定名声,别人会相信我。
说起来,我与梁仁铮的关系还真不一般。
一九八四年,我尚在江西省农业科学院良种场中学任教,市教委组织编写《中学地理学习指导》一书,与梁仁铮曾经在过一起合作;南昌市教委教学教材研究室组织高中地理教师,观摩我讲的“关于大气环流的课堂教学”,他在学习交流会上的发言,曾好话说尽;我的教学论文《在地理教学中开发学生智力的实践》,在南昌市教育学会中学地理研究会首届年会上评为二等奖时,是他特意找到我,表示想请我来江拖中学,接任他教的高中文科班地理,说是他妻子患有严重的心脏病,正在医院住院救治,高考紧张的教学工作,让他无法顾及。
一九八五年,我出于对这样一位老教师的尊重和同情,便谢绝了原单位领导的真诚挽留,放弃了条件优越的南昌铁路二中的热心接收,调到了江西拖拉机厂子弟中学任教。
一九八六年,当我呕心沥血,高质量地完成了高中文科班地理的绝大部分课程,却被莫明其妙地换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梁仁铮。
这是该校的最后一届普通高中,参加高考后,地理成绩在本校空前。梁却说这是在他接手后才有的好成绩,对学校给予的重奖当仁不让,就连市教委主管地理学科的领导都看不过去,主动与他面谈,他也并不领情,说除非校长来找他。这时我才有所领悟,而我真会在乎这样一些奖金?
这次梁仁铮找到我,要我为他做这样的事,确实令我感到为难。
其实,我早已接触过彭老师的大作,并且在有些地方,彭还不耻下问,找我细心地商讨过。这一大作的成功,浸透了彭老师几十年的心血,填补了我市地方地理教材的空白,上面的许多数据和点滴,不知凝聚了他老人家的多少辛劳与汗水,而我能够昧着良心说假话吗?
自从我调到该校以来,上面许多重要的学术和教研活动,学校却不给参加,曾引起省市学会和教委的关注,多次问及我:点名通知参加的活动为什么常不见来,而来的为什么又总是梁仁铮?他已经快退休了,为什么却要跟重任在肩的年轻老师争。
现在梁仁铮想要我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我为人的一贯秉性也不可能会这样做。但我还算是委婉地跟他说:“我没有参加这次年会,不大清楚,到时学会理事会处理后自有公论。”
当时,梁仁铮在大庭广众之下,脸上铁青,悻悻而走。
我也觉得好像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我来江西拖拉机厂中学工作,他是推荐人。但同事们都说,他要我来,并不是为了帮我,他是为了他自己,何况这件事人证物证俱在,本身就是他自己做的不对,我心里也就坦然了。
后来得知,省地理学会把《南昌地理》在年会所获得的二等奖,授给了真正的作者彭国宝老师,并给予了证明。
原来,该成果是在征求修改意见时,传到梁仁铮手中的。在市教委教研室作为初一地理补充教材时,梁仁铮未征得作者本人的同意,对该稿作了改动,尽管如此,该书出版后,在“说明”上还注明了“在彭国宝写出初稿后,梁仁铮按照主编提出的体例纲目改写了全部书稿”,虽然彭老师对此持有异议,但也应该说很对得起这位不速之客的介入。
可是,在这次省地理学会的年会上,梁却不知足,把已经进入教材的《南昌地理》几乎全文照搬,目无原始作者,独吞成果,自以为是地作为他个人的论著来参加交流。
已经退休在家的彭国宝老师,有幸受大会特邀参加了这次年会,不想自己的作品会被人易名,由别人的“改写”变成他人独一无二的“大作”。
与会者议论纷纷,引起了轩然大波,梁见状开遛,没有再去参加大会。
而我对梁仁铮的委婉拒绝,万万没有想到竟引起了一场恶毒的报复,几乎毁了我的一生。此后,梁仁铮处处找我的茬。
*年八月二十八日,是暑假后上班的第一天,梁仁铮在我已满工作量的情况下,又把原来他所教的一个很差的班级,强加给我上。我联想到在上个学期,梁与我所教的平行班,地理统考后,他教的班成绩与我教的相差悬殊,他曾扬言要查看我的试卷,但后来没有话说,现在他是不是觉得脸上不好看,有所算计?
这时,我多了个心眼,向学校表示宁愿多加其他学科或其他班级的课,征得学校同意,没有接受梁仁铮扔下的摊子。
常言道:是祸躲不过。一个人要存心与你过不去,他总会挖空心事来坑你害你,要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由于我的住处离学校较远,*年十月二十九日早上,我的自行车在上班路上破胎,赶到学校时已经迟到,到办公室后,即按常规向教研组长华湘敏作了说明。当时,又急于为一篇教学论文,去了校资料室查找几个数据,呆了一些时间。
出来后,听说我的工资被扣,便去总务处询问。会计萧小龙说:“是梁仁铮讲你在开学时没有服从教务处的任课安排。”
我很生气,找到梁仁铮说:“你教的那个班的课,我没有接受,是经过了学校领导同意了的,你自己的课不上,怎扣我的工资呢?”
梁仁铮却破口大骂,还说我迟到被他捉到了什么的。好在当时被老师们劝开,否则那时就有可能大吵一顿。
我再回到办公室时,果然听老师们讲梁仁铮已经到了办公室三次,讲我没有来上班,教研组长华湘敏说我来了,梁却讲她是在包庇我,华湘敏为此发了火。老师们还说现在的舆论对我有利,并叫我暂不要去找梁。
我说:“我已经跟他会过面了,想不到他这个人的德性会是这样。”
一会,华湘敏进来了,说这件事梁任铮也做的太过分了,她这是为我打抱不平。
事隔一个月之久,自己被莫名其妙地扣除了工资和月奖。
我百思不得其解,便去财务上了解。萧会计告诉我,说是在上个月有一天迟了到,算了两个钟头的旷工,是校办公室拿来的单子。
“旷工”,这怎么可能?几年来,自己勇挑重担,常常因劳累过度而身体不佳,就连一天病假也没有请过,就是迟到也不可能有两个钟头。
我找到校长夏振川询问,夏说不知道这回事,答应会去查一下。
不久,校办公室人员胡志华来告诉我:“是梁仁铮在上个月29日上午,记了你两个小时的旷工,还有一次迟到是梁错记了。”
回忆起那天的那么一回事,我很恼火,何况那天我还有三节课,自己没有误一分钟。我当即不服,了解到是梁仁铮所为,就更忍不住了。
十一月三十日下午,我满校去找梁仁铮,准备向他质问,结果没有找到,这天晚上,我做梦都在找他出气。
十二月一日早上,我走进了教务处办公室,与梁仁铮一见面,就气呼呼地质问说:“粱老师,那天的情况,据说教研组长当时就已经跟你讲清了,你有什么理由还要打我旷工?你今天要跟我说说清楚!”
梁仁铮恼羞成怒,拍着桌子大叫大嚷,什么“畜牲”、“狗”哇的,脏话说尽,全然不顾拥有几十年教龄的老教师形象,在这样的状况下我如何还会对他忍让?一场凶猛的争吵终于爆发了。
我把桌子拍得比他更响,很不客气地说:“你没看到我在办公室,怎能就说我没来上班?如果你瞎了眼,那就等于我一辈子没有上班咯?!”
这时,梁仁铮竟然冲了过来,用手在我面前指指点点,又是畜牲又是狗的叫着。我被激怒了,警告说:“如果你敢点到我的身上来的话,我就要扇你的嘴巴子!”
被老师们分开后,梁又一次冲了过来,我们又对骂了一次,这样,我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心里好过多了,嗓子也喊哑了,但这件事并没有完,一场厄运就要降临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无良校长心歹毒 被迫含泪办调出
学校校长夏振川不学无术,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能上得了一门课,却专门依靠整人害人来维持权威,我调到江拖中学以来,有几件事,我把他也给得罪了。
一是夏的儿子在我班上,成绩差,不遵守纪律,我对其管教严厉,并多次向夏指出,要求配合,夏似乎觉得难堪;二是一位物理教师与夏发生冲突,在校多次出现争吵,打斗,后来竟被弄进了精神病院;三是有位地理教师在夏的眼里感觉不顺,于学校师资紧缺的情况下被无端撤去了教学工作,以后被迫改行,最后愤愤调出了学校。后两次,我曾为不平,当面说过几句公道话。
这时,视我为眼中钉的校长夏振川,特意小题大做,说什么当时补了自行车胎,就要把发票开来,迟到后跟教研组长讲了没有用。又说我到了办公室以后,是不是又去了外面买早点吃,你修车有那么久,还会不吃早点?
我气得也顾不了许多,顶撞说:“你这样说未免太不讲道理了,我在校资料室,图书管理员可以作证明。你今天搞这个老师,明天又算计那个老师,现在又搞到我头上来了。”
揭了他的底,自然有损他的官威,竟也干脆地说:“搞了你又怎么样?”
我已经憋着的一肚子火,再也控制不住了,愤怒地说:“我无非就是一次迟到,还有什么错?就是你们在这里搞名堂!”便返身走到办公室门口,气得狠很地把门带得嘭响,离开了。
第二天,夏振川又找到我,说梁仁铮跟学校写了一份报告,并拿出来在我面前晃了晃,要我也写一份。
我要夏振川把梁的报告给我看看,他不肯。
我说:“你要我写报告,他的措辞怎样我也怎样,你不给我看,我就认为他措辞强烈,那我也强烈,他写多少我也写多少。”
我在办公室把情况写了一下,图书管理员吴小勇来了。吴大学本科毕业,分配来校不久,学校没有安排他当老师,他此时正准备报考研究生。
吴小勇看到我写的材料后,面露难色,说校长已经找了他,他已作证,校长对他威逼着说:“你管这样的闲事呀?你考研究生的报告还在我手里。”
他有些后顾之忧,眉头紧锁,显得心事重重。
我见状说:“要么我在报告上就只写你在场算了,你觉得不好出面证明,就不要求你证明了。”
吴小勇沉默了一阵子,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跑了出去,一会转回来说:“刚才我去了一下教务处,问梁仁铮写报告的事,梁对我说没有写报告这回事,并讲事情过去了就算了,井水不犯河水。我看你也就不要交材料了。”
我免为其难地答应说:“如果校长不再问我,我就不交,因为是他叫我写的,不交还以为我不敢交。”
这时,同事们也都叫我不要交,说这是学校想整我的黑材料。
我有些犹豫,但在夏振川的催促下,还是把材料交上去了,可心里总觉得七上八下的,好像等待的将是对我的处理了。
十二月四日,吴小勇又对我说:“昨天校长找了我,拿着你的那份报告,遮住内容给我看,要我也写一份,我不肯写,你是不是把报告也撤回来,梁仁铮说他也没有写报告。”
我为了不使同事尴尬,也以为梁是没有写什么报告,就答应了,真的去了校长室,以需要作补充为理由,被我把报告要了回来。
可是到了六日,图书管理员小吴,又说他到了梁仁铮家,得知梁是写了报告,当时,梁的老婆还以为是我叫他去求情的。
一九九○年元月十六日,我将要加上去的浮动工资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