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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的人事档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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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主任又问我:“对于你这样艰难曲折的维权经历,完全可以写出一部很有影响的书,在社会上一定会有很大的反响,这样的情况你为什么不向媒体披露?”

  我心想,要真那么容易能够披露,自己当然求之不得,而各新闻单位都强调新闻导向,像我这么敏感的话题,那个媒体敢涉及?原来想把材料登在《江南都市报》时,该报的夏震记者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未发成稿吗?

  “这些我也想过,但也很犹豫,如果能得到媒体的帮助,当然是好事,那这件事就能受到社会舆论的关注,问题就好解决多了;另一方面,也容易让人觉得我这个人很麻烦,以后我还需要找接收单位参加工作来生存,哪个单位会敢要我一个会告状的人。”为了稳住梁主任,我既不排斥有借助媒体的可能,又不想让他有所提防,还是从侧面回答了他。

  “你这个人太儒弱了,人家这样对待你,搞你,你也会受得住。当然,话又说回来,为了以后的工作,这样做也有道理。”梁主任即十分感叹又很同情。

  通过这次的谈话,我对市中院的纪检监察工作树立了信心,庆幸碰到了梁洪主任这样好的一个清官。我回来时,一路十分兴奋,以致走过了自己的家门很长一段路都不晓得。

  九月十九日,我在市机械局找到张萍书记,她这时还没有与唐方明取得联系。

  张萍对我说:“不知老唐现在在上班吧,你再过一两个星期来。”

  我心中不快,她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唐方明通气,事情的结果令人担忧。

  十月十五日,我找到张萍,事情过了这么久,满怀希望会有所答复,可她并不当一回事,叫我还要过一段时间再来,我心里真有说不出的难受,愕愕地望着她。

  “好吧,就这样。” 她见我怔怔地还呆在那里,又补加了一句。

  我很不情愿,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家。

  九月十七日,我去了一下市中院纪检监察室,那位梁洪主任不在,办公室也没有其他人办公。我再问其他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得知梁主任是去东湖区法院搞调查去了。

  我心里一热,估计是为我提的那件追究渎职案件的事,当然,对于东湖区法院来说,他们肯定会护到自己的人,这要看梁主任是否能够真正秉公执法了。

  我的传呼机早已超过了服务期限,由于经济紧张,停了许多天。看来,不得不又要去交费了,如果不交,虽然可以省一点,但万一误事,就不是这一点钱的事了。因此,我又到电信局交纳了一年135元的传呼服务费,不过赠送了一个小茶杯。

  对于自己的宝贝儿子,一直没有能够悉心地关爱,这是我常常自责而又难以做到的地方。要做到属于正常的我,却是十分的困难,在我面前,尽是艰难险阻。命运的坎坷,经济的日益窘迫,压迫着我每一根神经,虽指望车到山前必有路,可是,这路又在哪里呢?

山重水复疑无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
二○○一年九月二十四日,我再找到张萍。她一开口就很强硬地说:“你走上访这条路是行不通的,只有通过法律去起诉学校,江拖已经不存在了,机械局也没有办法跟你解决。”

  我心里一沉,弄了这么久,原来局里根本就没有帮我解决问题的意愿,这样被人当作猴耍还有什么意思?

  虽是最坏的结果,这时我反而很平静,说:“既然请况是这样,那局里能不能给我一个书面的回复?”

  “局里怎么可能给你书面回复?”她反而问我。

  既然又一次逼得我无退路,我也不得不针锋相对。

  “对于起诉学校的事,我早已向法院咨询过了,决定是江拖作出的,怎么可能找得成学校?江拖的决定不盖公章怎能生得了效?厂务会也无权对职工除名,既没有经过厂职工代表大会和工会、也没有报企业主管部门和上级劳动人事部门备案,不符合程序,是违犯法律法规的。”

  “我不懂法,对法律也没有兴趣,江拖的做法不过只是工作上的一种失误。”

  “按照规定,厂方必须要给我一份有效的决定书或通知书,这不仅仅只是工作上的一种失误,而是滥用职权的组织行为。”

  “你拿到这张没有盖章的文件,当时找过厂长江建林没有?他对你怎么说?”

  “我找到过江建林,江建林厂长甚至说连这张没有章子的文件也不该给我,说这是内部掌握的,厂里这样处理了就是处理了,文件是不对外的,不能盖章。而在法院、检察院,在省市信访室、市人事局等等部门都说这是个无效文件。你知道中院的焦宜松吗?”

  “知道,我们还很熟。”

  “他和在清算组的邹法官都认为文件无效,可以恢复编制、续办社保等。对于江拖的这种文件不盖章的情况,中院的纪检监察室主任梁洪就说过,真文件不可能没有公章,他们完全可以按照伪造公文来追究当事人的刑事责任。”

  “那就让他们追究好了,我看,到了最后也无非是个人工作上的失误。”

  “即使是失误,作为代表组织的行为,也应当承担责任的后果。”

  张萍见说不过去,也不示弱,说:“你自己个人也有错,总认为对方可以把你调得过去。”

  我坦然地说:“我从来就没有说过,也不可能保证一定可以调得过去,虽然对方已经盖章同意调入,但人事调动、人才流动也是有程序的,对于政府各管理部门的工作,不是由我个人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出现干部人事调配上的冻结,我本身就是难以预料到的事情。在此,我更没有想到,江拖会在这个问题上对我会进行这样的刁难。离岗待调是学校校长夏振川主动找我协议的,怎能反而可以说我是旷工呢?”

  “这也是学校为考虑工作上的安排才这样做的,要是碰到我来处理这样的事情,我也会这样做,既然你要提出调走,我就会说:‘你走吧,我也不会管你’。”

  她停了下来,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又问我说:“学校不是说你去了对方上班吗?”

  “我已经多次说过,我没有能够去对方上班,因为刘焕宇一贯言明不准我去对方上班,发现了就要除名。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省农业厅找有关领导见证。况且我当时每个月都按学校的要求回了学校。”

  “你回学校,那时是到学校签工资表,又不是回学校上班。”

  “我是去签工资表,那是学校的要求,也是协议的一部分,但并没有得到过一分钱的工资,都被学校拿去用了。我也向学校提出了可否让我回来上班,学校夏振川总是不肯,我哪里回来上得了班?”

  我继续说:“你上次安排我找唐方明谈,唐书记也说了原江拖的这种做法不对,所出的这些事,他也不大清楚。”

  “他怎么会不清楚,实际上唐方明清楚得很,告诉你吧,他跟我讲的意思就是还按照厂里原来的决定。”张书记这时脱口而出。

  我一下似乎明白了许多,这样再谈下去,哪里还会有什么结果,便起身说:“既然情况是这样,哪里还有谈下去的必要?就希望局里能给我个明确答复吧,我也好向上一级领导汇报。”

  “局里怎好跟你作答复呢?江拖这个单位都已经没有了,新丰管理处是另外成立的新单位,虽然还是那些人,但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江拖了,你这样的事叫我们怎样去解决呢?”说着,她叫我还是坐下再谈。

  “唐书记讲我的档案和材料都调到局里来了,已由局里来决定,他们没有什么意见,也只能听局里的,这件事就应该局里作主。”

  “那只是局里把你的档案材料借过来看看的,到时我们是要还给他们的啦。”

  “新丰管理处不是还给局里写了一份材料,已经交上来了吗?”

  “还不就是原来江拖纪检写的那份材料。”

  我觉得她这是在掩饰,便直截了当地说:“不是,唐书记说就是这一两个月由刘焕宇写的,已经交给你们了,能不能让我给看看?他们不是说我也有错吗,也好让我知道究竟错在哪里。”

  “组织上的材料怎么能给你看呢?”张萍有所警觉

  我估计她可能认为,以前在局办公室的骆主任把材料给了我,就已经是个失误,还差点儿被摆上法庭,这次生怕又会弄出个什么乱子来。通过几次谈话,她也应该知道材料上尽是些站不住脚的东西。

  我一针见血地说:“原来江拖纪检写的那份材料,就完全是胡编乱造的,现在的这份材料,难说又乱写了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这样的材料,你们现在还会去相信?”

  说到这里,一度陷入了沉默。

  突然,一位大约五十几岁、工人师傅模样的人,怒气满面地冲了进来,说是要找局长拼了,捶得桌子咚咚巨响,张萍被吓得跳了起来。

  原来他是个火车司机,妻子是江西电机厂的工人,他妻子在一次机床的事故中失去了双腿。由于查明是机床的质量问题,电机厂获得了该机床生产厂家的大额赔偿,这位火车司机为了照顾妻子安度炎夏,买了一台海尔立式空调,电机厂一直不肯报销,找到局里,一位局长又说风凉话。这次他跑到局里来,一气之下要找那位局长拼了。

  看到他那怒发冲冠的样子,在场的人一下都惊呆了,张书记慌忙又是跟他向电机厂挂电话,又是向他许诺,那人这才渐渐平静下来,最后满意而去。

  我想,还是工人来得直,来得厉害,如果我这个当老师的也这样做呢?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暗暗苦笑地摇了摇头。

  突如其来的风波平息了,我和张书记的对话又开始了。张的口气好似也平和了许多。

  “现在他们的材料我也不去看,你的材料我也不看,你就自己提出个方案,看看要局里怎么个解决法。”

  我不暇思索地说:“希望局里能先尽快帮我解决一下工作问题,我这么久没有生活来源。”

  “江铃、新丰会肯要你吗?你在起诉书中,连精神损失费都提出了一万多,哪个单位会为你出钱?”

  “那是在法院打官司,在法庭上,合不合理得由法官依法来决定,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实际上在起诉之前,我多次提出来的材料,并没有提过这样的要求,总指望能好好协调解决。后来之所以提出来,是因为这件事长期得不到解决,不得不到法院对簿公堂,而且,对照多年来江拖对我的损害所造成的痛苦,也并不算过分。现在你们既然安排不了,也希望能给我一条出路,我毕竟是个受害者,总不能就这样一棍子把我打死,至少也应该让我把编制挂到市人才交流中心去,帮我续办好已中断的个人社会养老保险。”

  “你自己也有错,也应该承担一部分社保费。”

  我明确地回答说:“在这个问题上,我没有错,我所办理的是正常的人事调动,离岗是被迫接受的,协议是校方提出来的,没有任何违规行为。”

  想到多年来由此所遭受的种种磨难,我不禁鼻子一酸,两眼模糊,泪水都要出来了,但这种委屈和伤心感很快就得到克制。

  “多年来,我被失去了工作,没有收入,生活十分艰难,为澄清强加在我身上的不白之冤,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沉重代价,这些惨况我实在不愿讲,如有可能,可以请你们去看看我的那个家,那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家。”

  张书记看着我,很久没有说话,也许是触动了恻隐之心,有所考虑地说:“你讲把编制挂出,挂到人才交流中心去,那我们怎么个送法。”

  “这些局里应该考虑。”

  “机械局是事业单位编制,你又只是一个企业的干部,我看这个很难,当然,你提出来了,我们也可以考虑,我只是觉得很难。对于补办社保的事,要不你先去市社会保险局了解一下,看看需要交多少钱,打个电话告诉我就行,也就不要跑来再找我了。”

  “据唐书记告诉我,我的社保大约是一九九五年八月份停止的,我可以去了解一下大致的数字,然后还是会过来告诉你的。我的脸皮也薄,以后也不会老来找你。”

  张萍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找我比较难找,我经常会到外面去。”

  我来到南昌市社会保险局,二科的一位工作人员帮我估算了一下,是一万五千,还不包括滞纳金、违约金和利息等。如需要确切数据,要把卡号带来再查。

  我马上回局,向张书记作了汇报。

  张萍惊讶地说:“这么多呀?那个人的那部分呢?你那时的工资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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