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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笑了。
因为镜子里出现的是个大叔,一个30岁的大叔。
我的名号也彻底消失在了圈子里。
我开始用化名出行。
我不在插手那些大门大派的事情,却安安稳稳地封鬼。
如今的我再也无力封印那些千年的鬼怪。
然而,凭我的手段和经验,一些寻常的厉鬼还是可以对付的。
从此,圈子里没有了天公太子,有的只是罗焱。
一个看上去像30岁的老男人,抽着烟,帮寻常百姓解决鬼怪问题的男人。
我背着行囊回到通天会的时候,是在哭了整整一夜后。
以前我不信一夜白头的说法,然而如今,我信了,一夜间我的一头黑发变成了花白。
我看见数根白发耷拉在我的额前。
然后我找了一家店,将原本没过眼睛的长发剪成了板寸。
戴着铁老头那副老式的蛤蟆镜。
叼着烟,穿着破旧的白衬衣,脚上的军靴蒙了一层的灰。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笑了。
因为镜子里出现的是个大叔,一个30岁的大叔。
我开始频繁的接手各种各样的封鬼任务。
都是低级别的,以前从来都不曾在意的。
我把这些封鬼任务写成了日志,记录了下来。
如今看来,这段日子才是我最充实的生活。
我回到通天会后接手的第一个任务,我在我的日志里命名为,红发女鬼索命。
是发生在我回到通天会后的第一周。
我们一直看见路上有很多少女少男,甚至是老头老太染头发。
你看见这些人染着不是本来颜色的头发,或是红色,或是黄色,甚至是蓝色绿色的走在路上。
那我来告诉你们,你们伤的是父母的根。
老话说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毁坏。
这话在当代人理解中变成了不能对父母不孝。
然而,真是这个意思吗?
这次我遇到的这个女人,就会告诉大家,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这次的委托人是一个中年男子,他叫毕文高。
是个大学老师,居住在上海南汇。
作为上海农民出生的毕文高,考着自己的苦读和努力考上了大学,进而研究生,进而留校当了中国古代史的任教老师,如今已经40岁的他,已经成了这个系的系主任,并且娶妻生子。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本该和和美美,其乐融融的家庭,却遇到了麻烦。
毕文高的妻子,在家里上吊死了。
我赶到现场的时候,正好是出殡大殓的那天。
毕文高一脸的憔悴,眼窝很深,眼袋是深黑色,看上去很疲劳,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倒的样子。
我抽着烟,没有着急着进去。
在我看来,似乎有一些细微的变化。
我的天眼和太清法眼还能勉强使用。
只是用一次天眼我几乎就使用光了法力。
不过凭着封鬼多年的经验。
我还能看出一些门道。
比如,这个大殓的大厅门口,有一些细碎的红色头发。
在旁人看来,这根本不在注意范围内。
那么多人来参加大殓,掉头发是很正常的。
然而,我却注意到,整个大厅只有一个人是染的红色头发。
那就是死者,毕文高的妻子,王雨。
我没有任何大动作。
我也不是菜鸟了,有点动静就大呼小叫的冲进去。
灭了烟,戴着墨镜,我从侧面走进了大殓的大厅。
此时正是默哀的时刻。
我走到毕文高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居然吓的身体一软,差点瘫下来。
他这个样子落在我的眼睛里,一眼就看出了他不对劲。
不过我没有点破。
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其实没说上几句话,就开始家属答理了。
只是仅仅几句话我就套到了我想要的信息。
第一:他告诉我他和妻子结婚7年,儿子6岁。7年之痒不是没有可能。
第二:他告诉我他压力一直很大,妻子基本上都不工作。而且我看见了他腰间别的钥匙扣有一个卡通图案的钥匙圈,应该是女孩送的。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他的妻子王玉一直是个迷信的人,是本地人,有点封建迷信的思想。
这三点就足够我做一些猜测了。
如今,我没了灵力,不过头脑还是很灵活的。
这个事情,其实在我看来很简单。七年之痒,男的看女的厌倦了,大学老师嫌弃农村妇女没文化,正好学校里有个漂亮老师或者是年轻女学生追求,于是就搞了外遇。但是碍于不想伤害孩子,所以没有捅破。没想到王玉走了绝路,结果又因为王玉是个迷信的人,怕她搞出什么事情,所以惊慌失措的毕文高找到了我们通天会。
呵呵,这样的外遇事件,我看过无数次了。
只是,这女子是不是真的化成了厉鬼,还不得而知。
而且我现在灵气缺失,很多手段用不出来。
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晚上,我住在了南汇毕文高的老房子里。
农村的房子,都是自己造的,3层高,前面是片空地,四周是自留地和农田。养一些鸡鸭之类的活物。
只是毕文高家没有养狗,这一点让我有些惊讶。
按理说,他这么害怕王玉诈尸变成不干净的东西,更应该养点狗镇一镇才对。
看来事情还有变化。
进了王雨的房间,我终于知道了她迷信的程度。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圈子里的人知道的事情跑到了凡人耳朵里,就变的无比稀奇。
如果我和你说,世间真的有鬼,我的封鬼葫芦里就装了好几只。
那凡人一定诚惶诚恐,而且还好奇心倍增。
一边害怕的不行,一边还巴不得你放出一只鬼来给他看看。
这就是迷信。
迷惑却相信。
所以除非接到任务,我们很少给凡人朋友说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但是还是有很多凡人走错了路,以为凭自己就能摸索到门路。
那就会走上歧路,甚至是不归路。
王雨的房间不大,勉强放张床就差不多了。
房间没有开灯,我刚刚前脚迈进去,就感觉到有一丝阴风吹过我的耳际。
我明显感觉到我肩上的命灯被这阴风吹了一下后,剧烈晃动了一下。
命灯我就不多说了,人的肩上有阳气聚集的命灯,受到了阴气的迫害,自然会出现反应。
这一丝阴风放在以前,我自然不放在眼里。
只是如今,我灵气丧失,自然要当心一点。
第八十二章,变鬼的三因素
手中掏出了镇魂符,有备无患。
伸手去摸墙壁上的灯,“啪嗒。”我按了下灯座。灯光没有亮。
看来顶灯坏了。
此时,我身后的毕文高却止住了脚步,不敢走进王雨的房间。
“你怎么了?”
我问道。
“我,我不敢进去。”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站着的时候身体一直在颤抖。
我皱了皱眉头,疑惑地看向他。
“我每次走进去,都会看见无数的红色的蛇向我爬过来,要咬我,太恐怖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冷汗直冒。
红色的蛇?
我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幻境。
没有理睬害怕的不行的毕文高,我捏着镇魂符,打开手电筒,走进了王雨不大的房间。
我的灵力非常稀薄,勉强能够打开一次封鬼葫芦和用一次镇魂符。
所以我必须非常小心。
我买的是强光手电筒,灯光一打,整个房间通亮通亮的。
我小心的走进房间,每多走一步,就多一丝阴风吹过。
可是也仅仅是阴风,没有什么怪事发生。
房间的左边角落里,放着一个暗红色的梳妆台。
只是,寻常女人家放在梳妆台上的都是镜子和化妆品。
而王雨放在上面的,确是一个断了四肢,身上插满银针的布娃娃。
其实,巫毒娃娃,或者诅咒用的布娃娃纯属无稽之谈。
如果你真能用一个布娃娃就能诅咒一个人,那不是路上的人都要死绝了?
所以,那些买了巫毒娃娃的人也就只能发泄发泄。
我走上去,随意拨弄了下这个布娃娃,阴气不是上面发出来的,也不是这个梳妆台发出来的。
到底是哪里发出了这阴气?
我有些迷惑。
点了根烟,忽然一丝头发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我的烟头上。
我抬起头。
一张苍白的女人脸正看着我,她的红色头发垂落下来。
无神的双眼,惨白的脸色,紫色的嘴唇,破裂的皮肤。
此刻她正舔着长的夸张的舌头,对着我皈依的微笑。
“啊!”
这声尖叫不是我发出的,是站在房间外的毕文高发出的。
他虽然尖叫,却没有逃走,应该这么说,此刻的毕文高已经吓的走不动路了,一滩黄水流到了地上。
这家伙居然大小便失禁了。
我没理睬他,看向和我仅仅几厘米之隔的女鬼。
“下来。”
说着,我一把伸出手抓住女鬼的头发,一下就把她扯到了地上。
右手镇魂符出手,就要镇住这女鬼。
然而,就在我镇魂符拍下来的瞬间,我被人一把推开,身子倒在了一边。
猛然回头,我竟然看见毕文高莫名其妙的冲了过来,把我推到在地。
“***的干嘛?”
我直接开口骂他。
“我,我不知道啊,我身体不受控制啊。”
他的声音带着哭声。
不受控制,难道是被女鬼控制了?
我转过头,此刻女鬼已经消失不见。
黑暗的房间里传来一个阴啧啧的声音。
“你们都要死……”
我听过太多鬼怪的声音了。
厉鬼说话的声音和凡人一样,是不同的。
这就好比凡人说话有凡人的方式,声音。厉鬼也一样,每个厉鬼都有自己的处事方法和说话方式。
不是每个厉鬼都说话时阴啧啧的,有的说话高亢,有的说话洪亮,有的说话腼腆,不一而同。
这算是我在这里科普一下厉鬼的知识,纠正下很多小说和电影里,总是说厉鬼说话阴暗的错误。
鬼很喜欢挑衅人,这是我们这些行脚商人都知道的一个通病。
就好像孤孤单单的孩子,有时候会调皮捣蛋来博得大人的注意一样。
鬼也有这个毛病。
只是,孩子调皮是善意的。鬼是恶意的。
除掉为了吸收阳气这点以外。
厉鬼在和人呆在一起的时候,会感觉自己如同还活着一般。
这些是厉雷云告诉我的,他做了多年阴司,太明白身为一个鬼神的感受了。
我在王雨的房间中贴了数张鬼闻符。
这是一种低级别的灵符,消耗的灵气非常少。
鬼闻符制作很简单,取一张符纸,朱砂在其上点三点,中间写个鬼子,然后在月光下晒2日即可。
而鬼闻符的用处更是单一,就是起个报警的作用。有鬼出没,鬼闻符会发出亮光,一方面起警示作用,一方面能略微起到震慑鬼怪的用处。
贴完鬼闻符后,我立刻退出房间。
用镇魂符封上了大门。
此刻,使出数张灵符,尤其是镇魂符。我的灵气透支的厉害。
不得不坐在沙发上休息。
这一休息,就是整整3个小时。
等我醒过来后,我见到了洗漱干净的毕文高。
他依然有点呆滞,看来被吓的确是不清。
我点了根烟,3小时的休息让我精神好了不少,但是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
被这样诞生不足10年的厉鬼挑衅,让我这个曾经封千年厉鬼的行脚商人,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我看着依然呆若木鸡的毕文高,没来由的生气。
一个男人,被个鬼吓成这副样子,不是都说文化人有气节吗?怎么意志力这么差。
我喊了他两声,他依然没答话。
我一怒,直接给了他一拳。
这一拳像是把他的魂打了回来,他瘫坐在地上,猛的一激灵,一下子哭了出来。
“铁大师啊,你要救救我呀,那鬼要杀我啊!”
毕文高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我叹了口气,吸着烟。
悠悠说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来龙去脉说清楚。”
毕文高止住了哭声。
咬了咬牙,似乎坚定了信念,开口道:“是我不对在先,我先找了外遇。”
果然不出我所料,又是感情惹的祸。
果然,事情的来历和我猜想的差不多。
毕文高和王雨是从小订的娃娃亲。
在他们小时候,娃娃亲还是很普遍的。
长大后,两人就结了婚,还有了个女儿。
毕文高当上大学讲师后,生活水平提高,接触的人和事也都比较多。
渐渐对家中这个只知道种地,没什么文化水平的老婆厌倦了。
王雨也渐渐察觉出了毕文高的不对劲。
然而,没有文化的王雨只会默默祈祷,希望毕文高能回心转意。
甚至他还听了村子里一个神神叨叨的神婆的话,用蛤蟆炖汤给毕文高喝,希望毕文高能扎根在自己身边。
可是,事情被毕文高知道了,当时就翻了脸,离开了家,还带走了孩子。
家里一下子就留下了孤孤单单的王雨。
此刻的王雨走投无路,丈夫离开,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