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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盯着我,看的那么仔细,就好像一辈子没看过我似的那么仔细,他的目光巡视过我的头
发脸孔、脖子和身体,最后死死的盯住了我的肩膀。
我觉得被他盯住的地方快要被烧伤,低头一看——
晚装的吊带滑在胳膊上,靠近左胸口处还有一小块红印。。。
我想悄悄的把肩带往上拉,手还没上来。。。。。
身体遭到剧烈摇晃,江新亚铁钳一样的两只手紧紧扣住我的臂膀。
“你跟他做了?!你背叛我?!是不是?说呀!繁荣,是不是?”
他的叫声快要穿破我的耳膜——
这时我身后的灵风闪出来,他大力的推开江新亚,我的身体也给带的一个趔趄。
灵风冷冷的说:“有什么事情你都问我,跟女人施暴算什么本事!”
江新亚怒不可遏: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我说话!繁荣她现在喜欢你也就一时糊涂,你以为她真会跟了你?”
“跟不跟我那要她自已选择,不过我敢肯定——你是绝对没资格拥有她了!”灵风淡淡的说。
江新亚一拳挥过去:“欠揍!”
两个人就这样在我眼前扭打起来,白色和深蓝色绞在一起。
老实说如果不是这种状态下发生,我一定会觉得的好笑——他们一个天之骄子,一个天才博
士,打起架来也和普通人没两样。
那边——
灵风闪身而过,一把纠住江新亚的衣服往地上拽,江新亚一击没中抬腿踹向灵风的脚踝。刚
好这时灵风拉他,两个人同时摔在织花地毯上。
我急得在一旁叫:“你们住手,赶快住手!”
可是谁还会听我的?他们打的是如火如荼分不清你我,一会儿江新亚在上边,一会儿灵风在
上边,看的我眼花。
不过渐渐地灵风落到下风,必竟江新亚比他魁梧的多,像这种近身搏斗身体越强壮就越有利。
我急的要命——江新亚掐住了灵风的脖子。
江新亚扬手成拳,眼看就要向灵风打下去,这一拳速度又快又猛,我无法想像它要落在灵风
脸上会是什么个结果。
不及多想,我扑到他们中间,挡住灵风——
“啊!——”我惨叫一声,那一拳打偏了划过我的发髻,不过还是很疼,我的头翁翁响。
头发飞散开来,落在两颊旁。
“你闪开——”江新亚冲我大吼。
我死死的抱住灵风,询问他:“你没事吧?”
他摇头:“你躲开,我能应付他。”
可是我不能让他们再打了,这一切已经够了。
看着江新亚,这个我爱了两年多的混账男人:“你要打架是吧?那就先打死我好了,
我把命送给你,总该够本了吧?!”我说的又狠又急,理智全无。
冷透的眼光望着他,没有一点感情——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的恨。
哈。。哈。。哈,江新亚狂笑起来,他的脸发青,嘴唇颤抖。
“你护着他!。。。。那我算什么?繁荣。。。你告诉我,我算什么?”他痛苦的说。
忧郁笼罩着他,他的声音是不可置信的绝望。
事到如今,他仍旧自大的可以,我以为我和他讲的够清楚了,可是他一点也不相信分手是个
事实。
他控诉我:“你说过。。。爱我的,你说我是你唯一的男人,你说过的话。。。。那都是假的吗?”
我的脸孔平静无波,像个坚贞的信徒。
我的爱从来都是真的,只是——
爱的天秤上早就没有了他的重量。
缥缈的声音出自我口中:“我曾经很爱很爱你。。。可是你没有珍惜我的爱。。。。现在我把它收回
来。。。。也请你相信。。。。这是事实。”
“不——!!!”他大叫,手抓向我。
可是还没碰到我的身体,他脸色一变,嘴唇青紫,手改成捂住心脏。。。
我看到他瞳孔收缩,表情痛苦,然后在我面前缓缓倒地——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倒下去。。。
一个声音传来:“快让我起来!他可能突发心肌梗!”
什么???
不会吧?没听说江新亚有心脏方面的毛病,不过我来不及多想,必竟灵风才是学医的。
我搬开江新亚的腿,把他放平。
灵风跪坐在一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子。
我惊恐的看着灵风,他跟我说:“把他衣服解开,要快!”
然后他拿出手机,也不知道打给谁:“我要1毫升硝酸甘油,电击设备,五分钟内送到。。。还
要一辆救护车。”
我手忙脚乱的拉开江新亚的领带,解开他的衬衫,天!皮肤下好像没有心跳——
我真的不知道说那番话会把他气成这样!
心中无比懊悔,我学着电视里看别人急救的方法,按压着他的心脏,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效
果。
“我来。”灵风代替了我的位置,他把手机塞给我。
对,他也算是半个医生,应该能处理。
我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江新亚不能死。
我虽然恨过他,怨过他,甚至想来个永不相见!可是我没有要他死,真的没有。
灵风在那边急救他,按压两下心脏,做几次人工呼吸,脸额上的汗水滴下来。。。一滴。。。二滴。。。
三滴。。。。无数滴。。。
我忧心如焚,看来江新亚很不乐观。。。
我不敢出声打扰灵风,我已经一错再错。
这时有人冲进来,是顾尚人,后边还跟着李云风。
他们也跑的很急,气喘嘘嘘——
没有人说话,他们很快到灵风身边帮忙充当助手。
一轮的急救措施、电击心脏、括张血管。。。。
“行了,心跳恢复。。。马上送他去医院。”灵风说道。
“找一副单架来,前边还有宾客没走,我们得从后门上救护车。”李云风说。
我们一行人狂赶着把江新亚送往急救中心;在路上我找出江新亚的手机;把他的状况通知给江
诺。
颓累中我靠住灵风:“怎么办?。。。怎么办?”我无力的说。
他的声音低低的哄着我:“不要紧。。。他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你做的很对,通知他家人来
——他这种状况要早点做‘支架’才行,他还年轻。。。不会有大问题的。”
我点点头,感到好脆弱:“你一定要陪着我。”我拉着他的手。
他把我紧紧搂着,手指顺着我的发:“当然。。。我还怕会失去你呢。”
我的眼神缠住他的——深知道他没有安全感,他刚成为我男朋友也没有两天时间。
纪灵风很非凡却也很平凡,但是无论是哪一个他,我都不想放弃。
我握着他的手:“你对我已经。。。非常。。。非常重要。”
这是我所能给的一句承诺,希望能安他的心。
有很多个脚步声在响动,我看到医生护士忙成一片。
手术室的灯亮着,江新亚在做进一步的检查和抢救。
今天已经太累,这一天发生的太多事情使我像个被抽光精力的废人,我瘫靠在灵风身上。
对面长椅上坐着李云风和顾尚人,他们也都不说话。
不过我们四个穿着晚礼服的怪人形成了一个很强的磁场,不时飘来医护人员或好奇或爱慕的
眼光。
这时李云风开口了,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我说:“繁小姐,我应该是见过你吧?”
灵风有点诧异的望向我,我只点点头不想多解释。
“繁荣——”突然,一个焦急的声音叫我的名字。
我往门口看——是江诺。
“表哥怎么样?”他跑过来问。
我说:“抢救及时,他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江诺点点头,往身后张望——
我顺着望去,一对很有气质的中年夫妻神色焦急的走过来。
“阿诺,新亚他怎么样?”
依我看,这像是江新亚的父母,那种贵气和江新亚极似。
江诺领着他们到我们面前:
“大姨、大姨父,多亏这些朋友及时把表哥送过来,现在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从没想过会见到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这是一对保养得宜且涵养很高的夫妻,他们眼睛里
虽有感激,却也相当节制,显示出非凡的气度。
江新亚的母亲对江诺说:“你安排一下,等新亚出来就转进北京医院,那边医疗条件好一
点。”
江诺掏出手机吩咐着手底下的人办理进北京医院的手续。
稍后他对我们说:“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这边有我们在就行了。”
那对夫妻也说:“是呀,回去歇一歇吧,新亚的事情已经太麻烦你们了。”
顾尚人他们看着灵风,而灵风则看着我,等我的答案。
我是挺担心江新亚,不过既然没有生命危险了,我们这些人也不必在这边等了。
我点点头准备和大家离去,可是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大家的注意力又被带到那扇门——
一个穿蓝袍的医生出来:“病人醒了,等转到加护病房观察24小时你们就可以转院。”
我呼出一口气——总算没事。
医生摘下口罩又说:“哪一位是繁荣小姐?病人要求见你。”
手术室的门打开,两个护士推着江新亚出来,他紧紧闭着眼,面若死灰。
江新亚的父母围过去那辆车旁,我们这些人则跟在后边不敢打扰。
江诺在我耳旁说:“等一下表哥说什么不妨先顺着他,我怕他。。。”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又气着江新亚,我点点头表示答应。
这时已是深夜时分
我们来到一间满是仪器的病房外,有两道门做隔离,病房里边只有两个床位,玻璃上写着“无
菌”两个字。
护士们推着江新亚进去,我们则被拦阻在外边。
灵风握着我的手,我发觉他手心冰凉。
这时,被抬到病床上的江新亚侧过头来,他的眼神透过玻璃幽幽的望着我的方向。
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现在显得是那么虚弱,好像再也经不起一点一滴的折磨。
护士们帮他挂点滴,接氧气——他的嘴唇动了动然后手指了指我。
灵风的手握的更紧,他白晰的脸绷着。
而除了我和他,其他人都不太了解这里边的恩恩怨怨,他们面面相觑,不太清楚为什么江新
亚第一个要见我。
江新亚的母亲转过来跟我说:“你一定是新亚很好的朋友吧?今天真谢谢你了,一会儿。。。你
一定告诉他好好养病,别让他着急啊。”她说的那么恳切,虽然她一点都不知道事情的经过。”
可笑我在江新亚身边两年多,他的家人却一点儿也不知道我的存在啊。
这时护士推门出来了,对我说:“繁小姐,病人要求和你说话,请跟我到这边换衣服。”
——是了,进无菌病房一定要先除菌,以确保病人安全。
我反手紧握了一下灵风,用肢体语言让他宽心。
虽然江新亚目前的状况是不宜再受什么刺激了,但是我们之间逝去的是爱情不是同情。
这一点我很清楚。
衣服换好了,护士叮嘱我尽量不要和病人多聊,他现在太需要休息了——如果不是他强烈要
求,医生也不会答应他见我。
我跟在护士身后,在大家的目送下进了加护病房,来到江新亚身边的椅子坐下。
他鼻孔里插着输氧的管子,仿若一下子消瘦了、憔悴了。
当然这边都可能是我的心里作用。
“你觉得怎么样?”我问他。
他的棕色眼睛里带一点点痛,又带一点点苦:“我。。要。。失。。去。。你。。了。。对。。吗?”
他的声音好轻好慢,像不可触摸的梦。
我刹那间心酸无比,他之前是多么骄傲啊,我不忍心看他这样子。
可我即不想刺激他又不想骗他。
只好说:“别想太多了,你父母都很担心你,护士不让我呆很久的,你需要好好休息。”
他困难的动了动手,摸到了我衣服的一角:“繁荣。。。让我们从新开始吧?好吗?”
他的眼中燃起希望之光,我知道他在等我回答。
可是他的问题都这么难以回答——
说实话吧,怕他会再出事情,可说假话我又怎么对得起灵风和我自己的心呢?
“繁荣。。。?”他催促我。
他看起来是那么期待,我想我的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
心里不禁苦笑连连:什么时候我的地位变的这么举足轻重了?
虽然知道他可能是借病跟我示弱,但是那对父母就站在外边——我还是不忍心啊。
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吧!先过了这一关也好!我对自己说。
而且骄傲如他恐怕是不能甘心我就这么离开的。
不过女人他多的是,根本不差我一个,早晚能想的开。
男人本来就不会单单为爱情活着,过了这个劲儿应该就没事了。
我给自己做了半天心里建设,终于把心一横:
“什么事情也要等你好了再说,多休息一下,我改天再来看你。”
不等他的回答,也怕他再逼我,我匆匆逃离。
(宝贝们;关于医院的种种设施及器械都纯属胡编;大家要原谅我的浅薄)
从江新亚出事起,我的生活就笼罩在低气压之下。
我时常觉得呼吸困难,日日忧虑。
脑海中,那个病床上的男人就好像张开一张无影无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