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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早,你会知道的。”
“原句奉还。”时间确实还早,所以他也都会知道
的。
“那次在小公园里,你就是为了秋陌哭的那么伤心。”在我望着卫凌宇许久之后,他终于将头转过来,直视着我。细长的眸已看不出一点痕迹,但似乎还存在着某些称为控诉的成分。
“可是,出现在我身边,安慰我的人是你啊。”那天,让我安心的,确确实实就是坐在身边的这个男人,给我与现在同样的感觉。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安慰过你喽?”他低垂下头,看风轻轻地扬起地上积久的沙尘,无力的飘散开去。
“笨蛋!”我终于忍不住,站起身大声的骂他,由着声音在空旷的天台上回荡。平时被他骂惯了笨蛋,我也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把这个词扔回给他,“要不是喜欢你,谁会跟你交往,我又不是猪头,随随便便被安慰一下就跟人家跑了。就算是猪头,也至少有思考能力的吧?”一大串话源源不绝从口中溜出,我才意识到,我似乎向他告白了一下。
上帝保佑,他没听见。
但似乎最终是上帝什么也没听见,卫凌宇突然笑着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我最熟悉的戏谑表情,仿佛刚才那一切只是我眼花耳鸣,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你刚才说喜欢我。”他得意的炫耀着。
“那又怎么样?”告白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何况他又不是没对我说过。
“我很高兴。”他站起来,伸手摸摸我的头,声音难得温柔了一把,让人觉得他是在说着“我很幸福”、“我很爱你”之类的情话。
你高兴就好。我差点沉醉在这般温柔好听的音色中,想要如此回答,但最终遗憾地发现,他的手势还是像在摸一只小狗。
甩掉他的手,再狠狠附送一双大白眼,我双手叉腰,凶巴巴的质问他,“你刚才在骗我?”
“唔。”他抚着下巴,做沉思状,“好像是这样没错。”
“你!”我才发了一个音就觉得气短,我能拿什么威胁他?于是不管怎样,从开始到现在,我都一直是他的手下败将。
“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就原谅你。”吃亏就是占便宜,这种时候,我只能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
“什么?”
“第一,那次我躲在小公园里,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那么偏僻,说路过没人会相信。
“心灵感应。”他勾起唇角。
“正经点!”我恨不得多加几个感叹号。
“我很正经啊。”他无辜的一摊手,“以前留意到你路过那里的时候表情总是怪怪的,所以那天就试着去碰碰运气。”
这个答案还算满意,难怪他能找得到我。赞许的点头,我继续问下一个问题,“你早上为什么不打我手机,要打寝室电话?”垂直距离加水平距离,远的一塌糊涂。
“因为你的手机就放在枕头边,我一挂电话你肯定接着睡。打寝室电话的话,估计等你接的时候你就差不多清醒了。”他一脸“看我设想的多周到”的表情,我却已经无力再应对他层出不穷的诡计。
我有没有说过,他真是一只顶狡猾的狐狸。
“我知道了。”有气无力,却又咬牙切齿,我已经尽数学会了这一门绝招。和他在一起,永远不缺乏笑料,但极度缺乏脑细胞。
“我们走吧。”他站起身,牵起我的手。
“嗯。”我跟在他背后,低头踩着他的脚印大步向前。
“对了……”才走了没几步,他却忽然停住,我便一头撞在他背上,鼻子生生的痛。
“干嘛要突然停下来?”我单手捂着鼻子抱怨,还嫌不够,但怎么也抽不出另一只手。
“有一句话,秋陌叫我带给你。”他没理会我的挣扎,只是背对着我淡淡说道。
“什么?”
“小堇,你要快乐。”
我停下动作,眼前浮现上次遇见秋陌时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想说的,难以对我启齿的,就是这个吗?
快乐么?我会快乐。而秋陌,你也要快乐。
这样至少,我们还有一样相通的地方,便是一起快乐。
*** *** ***
天气晴朗,即便有秋风,也是凉爽的。
道路旁的桂花悄悄开放,一朵一朵细小的黄色花儿躲藏于绿叶中,悠悠传着芳香。走在路上,就仿佛沐浴在一场香水雨中,信步走过,沾染一身淡然芬芳。
又一个周末,与竹小马牵着手走在马路上,虽然都是看过千百遍的风景,但身边多了一个人,就怎么看都看不够。
闲着无聊,我偷偷放慢脚步,低头看一直交握着的手。他的五指修长而漂亮,与手掌合起,紧紧包住我的手。车水马龙,来来往往,却始终影响不到走在内侧的我。他在外侧,便挡住了风,也挡住了所有。脑中忽然浮现这样一句话,已记不得出处,但正像是我们之间的写照:
我的左手旁边是你的右手。所以,你的右手要握紧我的左手。
能永远不放开,多好。
甜丝丝的味道,像夏天吃的冰淇淋一样,即使已经全部融化,也能从唇齿间回味到。我不禁甜蜜近乎甜腻的笑。
“你平白无故的,干什么笑的那么花痴?”卫凌宇突然停下,转过身皱起眉问道。
奇怪,他明明刚才没有回过头,为什么会知道我在笑?
“你偷笑的时候喜欢挠我的手心。”他看穿了我的想法,很干脆的回答。
原来我还有这样的小动作,自己却从来没有注意到。我本想顺着他的话抬杠,却还是舍不得这么温馨的心情,“这个。”我举起被他握着的手,“感觉很好。”第一次,如此自然地向他坦率着那点滴在心里的感动。
他动了动唇,我猜他在酝酿什么甜言蜜语,正打算欣然接受时,他却突然骂道,“笨蛋!”明明是和平时一样的语气与神态,我为什么会觉得有被刺伤的感觉,仿佛心里突然扎上了一根木刺,即使小,也会隐隐作痛。
“不过就是随便感慨一下么,用得着那么凶吗?”笑容尴尬地僵在脸上,我咕囔着,以他听的见的音量抱怨。
“你倒说说看,我们从交往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星期了,手也牵过几百次了,你现在才说这种话,真够后知后觉的。”他摇着头,对我的粗神经已经觉得无可救药。
被他塞得哑口无言,我闷闷地低下头。所有的事情,为什么从他的口中出说,便都成了我的错?这就是未来律师的天赋么,连谈恋爱约会这么甜蜜私人的时候都用得上?
“还有,乖乖地在我旁边走,别老落在后面,不然我会照顾不到你。”
他的声音在头顶数落着我的罪状,我只能胡乱地点头,无厘头地指着对街喊道:“看!你妈在那里。”
他却丝毫不上当,连望都没朝那儿望一眼。他仅仅是站在原地,看着我,淡淡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开始玩这种把戏了?”言下之意,你什么时候蠢到以为这种把戏能够骗过我了?至少我是这么理解的。
默默地任由他牵着手继续往前走,心情却彻底跌入低谷。平时并没有那么敏感,怎么今天,却突然觉得他的每一句话都别有深意,化为千万根刺,一起袭来。
恍惚中一抬头,一对身影在对街晃过,然后停住面对面说话。而正对着我,脸清晰得即使我顶着200度近视也能认出的人,便正是我那日理万机,本该在公司忙得昏天暗地的母亲大人。站在她对面的女人,发型与她差不多,身材差不多,穿衣风格也差不多。这样的特征,让我不由联想起住在对门的张阿姨,品味与我妈出奇的相似,却像是和她积了几辈子的仇怨一般。而我妈的笑容太过灿烂,让我很快便排除了这种不切实际的猜想。
“看!我妈在对面!”我扯着卫凌宇的手,示意他望向我所指的方向。
“你刚才玩过这招了。”他显得困惑,不明白我今天的恶搞手段为什么那么幼稚。
“没骗你,真的!和她在一起的那个人还很像你妈呢!”我差点就想举双手双脚发誓了,但他却依旧坚决不相信。含冤莫白,我即使长几张嘴也是说不清的。
在穿棱来去的车辆中,我看见对街的两人原本谈笑着,现在却突然挥了挥手便分道扬镳,一个隐没于熙攘的人群中,老妈却迳直向马路对面走来。
完了,会不会被她发现?我也顾不得他相不相信的问题了,急匆匆地挣脱出手,把他推向角落,“快点走远点,别让我妈发现了。”
他本还想说什么,但视线一转,也注意到已经走到马路中央的我妈,“不然,我们趁这个机会跟她说吧?”他有些犹豫。
“下次再说,你快点走啦。”我催促着他。说了他当然没什么损失,我可是会被削得很惨的。没万全的准备,坚决不说,!打死也不说!
他点头,最终听取了我的意见,闪进了人群,一晃就看不见了。而我转过身,收拾好了一切表情,装作路过。然后不期然抬头,装作一脸惊喜地望着早已看见我的老妈。
“妈,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笑着迎上去。
“我逛街,你呢?”
“我也逛街。”
“一个人?”她虽然也是满面笑容,但目光却很是锐利,使我不能肯定她到底有没有发现卫凌宇。
“嗯,是啊。”我点头,突然想起刚才和她在一起的女人,于是试探地问道,“你也一个人?”
“没错,今天空一点,就出来晃晃。”
那我刚才看见的是……我有些狐疑。我骗她说一个人是因为不想让她知道我和卫凌宇的事,而她骗我,又是为了隐瞒什么?
“想什么?你该回学校了。”她若有所思地拍拍我的肩。
“哦,好。拜拜。”我若有所思地点头告别。
各怀着心事,我们向两个相反的方向走去。只是那疑惑,一直一直向上漫延,无休无止。还有那小小的疙瘩,卡在胸口,闷闷的难以呼吸。是我敏感,他粗心,或者,根本就是无意识的嫌弃?
才刚过了甜蜜,为什么就马上尝到了苦涩。
这就是爱么?第 11 章
本来打算要跟他好好的冷战一番,却在接到他电话之后便弃械投降。我承认我没什么骨气,听到话筒那端温温柔柔叫我早点睡的声音,我想凶都凶不起来。我像是被他吃定了,他或柔情或霸道,偶尔一些小小的伎俩,便轻轻松松的打发了我。
转眼已是深秋,金黄色的落叶铺满校园,殷红殷红的枫叶却仍牢牢地挂在枝头上。秋风阵阵,比初秋时更加凉爽,却带着些刺骨。桂花开了谢了,余香早已留在时间的车辙里,等待着下次的卷土重来。不知为何,在这样的景致下,我有些惆怅,也许是舍不得那淡淡的花香,也许是舍不得初秋穿白衬衫时的清凉。但终究,秋天是真真正正的来了,隐含着一丝绝情停驻在这里。
明明是丰收的季节,为什么会有抵不住的萧条,仿佛一切都将在这般秋风的席卷中迅速枯萎。
“好苦恼……”我毫无形象地坐在桌上。桌子正临着窗,那样坐着便可以望出很远。天边的云,云下面高高矮矮的房子,零星从房子旁路过的人们,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平白无故的苦恼什么?”似乎最近这一段时间我经常苦恼,锦嫣从原来的不适应已经逐渐习以为常。只是偶尔还会奇怪,我怎么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成为一个淡苦轻愁的女子。
当然,这句话是经过我翻译的,没经过翻译的原话还要直白:“你怎么就从一个粗神经的傻大姐变成一个整天想东想西愁眉苦脸的怨妇了呢?”
她想不通,我当然也想不通。爱情的力量么?连我的一言一行都彻底改变。如果我真有她形容的这样,那实在是太大的罪过了。
但是……真的是很苦恼呢。
“你说,我要不要去做卷发?”我回过头问她。直发看了许多年,别人不腻自己都觉得腻了。而且……似乎做了卷发更有女人味。虽然从来没在身上发现过这种特质,但在许多人的理解下,我本来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