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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让让脸色一白,比起这样的话,她宁愿陆放的母亲再打她十个耳光。
“不会是做梦想着可以走回头路吧?”陆放的母亲嘲讽地盯着卿让让。
卿让让想起电话那端的那个童声,摇了摇头,眼泪有些快忍不住了。或许陆放的母亲说得对,无论她找多少借口,什么不能生孩子,什么不能确定陆放的感情,都是借口,她只是害怕,她只是自卑而已。卿让让不想承认自己设计‘放爱‘时,内心深处的想法,她一直都是希望能配得上他的。
“那还算你有自知之明。既然如此,你还到这里来做什么?”陆放的母亲摆出送客的架势,“别以为陆放在C城,你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卿让让努力地撑着眼睛,一旦合眼那眼泪就再也藏不住了:“我只是想对您说一声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另有其人。”放放娘转头再也没有要理卿让让的意思。
卿让让狼狈地踏出依绿园,这个曾经让她觉得温暖如家的地方,被她一手造就出今天的冰冷。
Chapter 25
卿让让刚出来,笨笨就尽职尽责地迎了上去。
“你还没走?”卿让让很惊讶,她本来已经打算落跑了。
“我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吗?”笨笨挑挑眉。
卿让让敢拿十个指头打赌,这笨笨肯定语带双关。
“走吧。”笨笨拉了卿让让就要走。
“去哪儿?”卿让让开始装傻。
“你说呢?”
卿让让赶紧挣脱了笨笨的手:“陆放的母亲说他出差了。”这叫撒谎不打草稿。
“是吗?怎么昨天我还见过陆总?”笨笨不为所动。
“陆总?”这称呼听着有些亲昵,“你进了‘A&E?”卿让让一惊。
“别把人看扁了,我可是凭着真本事考进去的,我是考进去之后才见到陆总的!”笨笨很自豪。
其实笨笨完全误会卿让让了,她多希望笨笨是走关系进去的啊,这样至少还能证明陆放或多或少还是在乎自己的,不像现在这般,她真的成了路人甲。
卿让让刚被笨笨排到A&E大厦楼下的时候,就看到了一辆黑色宾利驶到了楼下。迎面出来的人就是陆放。
卿让让下意识地往笨笨身后一躲,可又觉得不妥,赶紧立住了脚跟,她不能再怕她。三年多不见,陆放的母亲丝毫不见老。可卿让让却觉得陆放仿佛更成熟了。你不能用老来形容他。只能说被痛苦洗礼过的男人更有一股沧桑的魅力。不是故作姿态的忧郁,只是眉间那轻轻一蹙,就让你愿意上刀山下火海只为他抚平那浅浅的川字。
“怎么每见一次陆总就觉得他帅了一点呢?怎么看都看不够,卿让让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曾经接近过他。”笨笨在一旁发花痴。
卿让让没有听见,她只看到陆放看到了她,可是他的眼里没有风景,没有卿让让期待的那种恨她入骨的眼神,入眼只有冰凉,而她真的成了毫无意义的陌生人。
陆放的眼光很快就调离了卿让让的身上,他身边的Bob嘴里在说着什么,完全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卿让让在一旁只觉得悲哀,当初她何尝不是想,如果他不能爱她,至少能恨她一辈子,让他的心里永远记着自己。可今天一看悲哀的完全只有自己一个人嘛。
“你还不跟着进去?”笨笨推了推卿让让。
“你刚才也看到了,我道歉不道歉对他都没所谓的。”卿让让不满。
“少在那儿自伤。你以为你拍拍屁股走人,人家就得在你后面要生要死的等着你?再说了,你做错了事就该去道歉,人家不在乎那是人家的事情。”笨笨理直气壮道。
卿让让觉得是不是她以前不小心得罪笨笨表妹太深了。、
卿让让走进A&E大厦的时候,很多人停下来对她指指点点,这里还有当年的老员工,当年卿让让新婚前夕悔婚出逃的消息,在八卦报上蝉联了一个多月的头条。卿让让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她觉得自己现在脸皮厚多了。
卿让让进去的时候陆放早乘了专梯走很久了。她选择了直奔九十四层,这就是熟悉地形的好处。卿让让看到琳达的时候,不得不说,陆放其实是个很念旧的人,当年貌美如花的琳达,如今生了孩子后,也只能用风韵犹存来形容了。
“琳达,我想见见陆总,他有时间吗?”卿让让厚着脸皮上前,周围一众大大小小的秘书全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盯着卿让让。
“我问一下。”琳达果然是专业秘书,丝毫没有被当年的花边新闻影响,对待卿让让的态度也没有丝毫的与众不同。
“抱歉,总裁马上有一个电话会议,请你在外面稍等。”
卿让让点了点头,坐在了一旁的会客沙发上,只是没想到这稍等让她等得午饭都没吃,她生怕自己去吃午饭的时候,陆放忽然出来了。卿让让想既然自己今天丢人都已经丢了,自然是需要见到陆放本人的。否则她总不能改天被她妈亲自押着再来丢一次脸吧。
何况人都是有劣根性的,陆放越是冷落卿让让,就越是让她从内疚亏欠变成了怒火冲天,这人没时间早说不就是了。非要这样吊着她,卿让让不服,不服的结果就是继续等。她可怜的甚至不敢上洗手间,就算是去上。也是先通知笨笨上来帮她守着。
从黄昏到日落,卿让让都没看见陆放的影子,她每一次的询问,陆放不是开会就是在会见预约的客人。卿让让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拨又一拨的人往九十五层去,可自己就是去不了。琳达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琳达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卿小姐,对不起,总裁让我转告你她今天忽然有一个很重要的客人要见,所以先赶过去了,如果你有什么话,可以通过我留言。”
卿让让真是菩萨都要冒火了,这么明显故意地戏弄,“我可以预约吗?”
“呃,一般总裁在公司只会见和工作有关的人员。”琳达很委婉地表达了拒绝。
卿让让知道自己跟琳达发火也没用,可是至少她尽了权利,笨笨也没理由去自己妈跟前告状了,卿让让想了想,不见也好。
卿让让急吼吼地约了萧小悠去吃晚餐。率先走入肯爷爷买了一包鸡米花把肚子给祭奠了一下:“可差点儿没把我饿死。”卿让让吐出一口大气。
萧小悠鄙视的看了看卿让让:“你居然还在吃这种垃圾食品?“萧小悠一手撑腰,一手抚肚,一脸的母爱却不是向着卿让让。
“你居然怀孕了?“卿让让看着萧小悠那凸起来比西瓜还大的肚子,眼神幽怨。
“我故意没告诉你的,省得你一个人异国他乡的把眼睛哭瞎了,我可不是那种幸福的时候满世界去炫耀的那种人。“萧小悠一副她很善解人意的模样。
萧小悠的老公就是那个回答对了卿让让通关题的男人,他果然给萧小悠买了一大包的卫生巾,各种牌子的都有,让萧小悠选择,萧小悠一个感动就心动了。
卿让让还没顾得上回嘴,就听见了萧小悠的电话响,她接起电话,跟换了个人似的,嗲得让人起鸡皮疙瘩。“喂,老公,我在陪卿让让吃饭,喂,我等一下就回去了,什么,你来接我?”
萧小悠捂住了听筒。“我们什么时候吃完 ?”这是对卿让让说的。
卿让让泪汪汪地看着萧小悠,这便是朋友。都是重色轻友的主,笨笨为了陪她男朋友黄小乖吃饭,把她卿让让一个人抛在C市。而萧小悠才出来半个小时就嚷着要回去了。看来卿让让这个年纪的女人如果没有个男人,真的很难打发剩下的时间,因为所有的朋友几乎都有了更重要的那个人。
卿让让正要回答,眼睛却定在了某处。
萧小悠的眼睛顺着卿让让的目光望去,只见陆放正亲昵地搂着一个女子走进对面的高级西餐厅,一路还有说有笑。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方的两个女人。
“回神吧。看什么,过了那村就没那店了。”萧小悠叹息了一声。
卿让让保持沉默。原来想象远远没有现实来得伤人。她想象过无数次陆放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可都没有亲眼见到那么震撼。她以为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以为她是那个感情的智者。拥有慧剑斩情丝,如今她才明白那都是她在自欺欺人,她为什么在拿到珠宝设计大赛奖杯的时候回来,为什么要听从母亲的安排去给陆放道歉。其实一切都是她在期盼,期盼也许这个世界还有奇迹。
希望上帝真的可以宽容到能原谅她这个落跑的罪人。
“很伤心是不是?”萧小悠突然发声。
卿让让没有否认,不过萧小悠没有时间陪卿让让感慨她的往事,她得回家陪她亲爱的老公了,卿让让嫉妒地看着一个事业型男人把萧小悠接走,那个女人脸上的笑容绝对是炫耀型的。卿让让感叹这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萧小悠走后,卿让让拨通果果姐的电话,这是她最有信心的一个,果果姐一向是夜店女王,你凌晨两点叫她出来逛夜店,她都随叫随到。
半小时后,果果姐果然准时出现,一见面就给卿让让挥手,那左手无名指上的钻石晃得卿让让眼睛花。
“你结婚了?”卿让让瞪大眼睛,真是每个人都给了她无限的惊喜。
“你什么表情,你不结婚我就不能结婚吗?”果果姐瘪瘪嘴。
“快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卿让让总算找到事情可以把她的注意力从对面那间西餐厅挪开了。
“我,我跟我老公是命中注定的的一对。”果果姐很自豪。
卿让让眨巴着大眼睛等待下文。
“你知道吗,五个媒人不约而同给我介绍的都是一个人,就是我现在的老公,每个媒人的介绍语全都不同,我从没想过会是一个人,你说这不是命中注定是什么?”果果姐还在看她的钻戒。
“你看看这戒指,可比‘挽回’还大了一克拉。”果果姐这是在找回面子。
卿让让的情绪立即被果果姐打击了。不过果果姐自从收心养性后,宽容了许多:“别看了,那女人也不过是总裁的几十分之一而已。”果果姐还是如此的火眼金睛。”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什么?”卿让让纳闷。
“拜托,我是干什么的?”果果姐挑了挑下巴,“这女的刚从A大法学系毕业,没什么背景。”果果姐从她的手提袋里拿出一个相册来,“给你吧,早给你准备好了。知道你肯定要吃回头草的,不过现在这草可不好啃了。”
卿让让疑惑地翻开相册,里面是各色女子,有真实的相片,也有来自杂志的剪贴,下面还有资料说明。
“全是总裁这些年的红粉知己,喏,这个是金星律师行的大律师沈文,这个是连卡佛中国区副总裁,这个是着名新闻主播,这个是。。。。。”
卿让让的脸色并不好看。
“看起来总裁还是喜欢知性女性多一点儿,而且口味很挑剔啊,这些女人可全是精品。”果果姐还在报仇。
“果果姐,你这是来寒颤我的吗?”卿让让只能撒娇。
“省省吧,你如今也算是知名珠宝设计师了,不输她们。可是你想想,总裁这么些年流连花丛,但绝对没有定下来的意思,可见你的影响力肯定还在,有希望。”果果姐拍拍卿让让的手。
“他有孩子了吗?”卿让让问出自己的疑惑。这问题只有果果姐和多多弟这般的能人才能解决。
“没有,不过好像米琳的孩子认了总裁当干爹。”果果姐本还想继续,哪知却看见了陆放和那个红粉知己走出了餐厅,“出来了,出来了。”果果姐一脸兴奋。“你赶紧上前打招呼啊,那女的要知道你是谁,表情一定很好看。”
卿让让就知道果果姐还是果果姐,一样的幸灾乐祸:“多多弟呢?”卿让让想转移话题。
“哦,他陪他女朋友听音乐会去了。”这是对卿让让的另一重打击。
“哦,对了,这个周末王灿结婚,你去不去?”
“王灿结婚了?”卿让让觉得怎么不过三年这世界就全变了,她身边所有的人都结婚的结婚,恋爱的恋爱,这年头不是流行剩男剩女吗?
“不仅他,萧航也结婚了。”果果姐又往卿让让的心上踩了一脚。“指不定总裁明天也宣布订婚呢?”
卿让让开始抱头:“啊,果果姐,天色太晚了,你是不是该回家了,免得你老公担心?”
“切,不识好人心,要不是你今天在A&E丢了一天的人,我才懒得出来理你呢,明天要不要我和多多弟帮你调开琳达的注意力?”
卿让让本来想硬着脊柱说“不用”的,不过最后还是软了下来:“亲一个,果果姐,你真是我的再生姐妹啊。”
卿让让不是个没有脾气的人,否则她不会逃婚,不会在巴黎艰难的贫困下支撑了三年多,不会撕掉了无数张画稿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