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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白玲玲显然听到了一切,亲情涌动和即将分别的无奈使得她想要去抱自己的哥哥又有一丝情怯。
“哥先走了,去替你收拾烂摊子。”白江没有回头,但声音幽默,腔调轻松,已经把所有的事交托出去的轻松感让他看起来并不严肃,也没有遗传父亲的可怕基因。
他说完回头,突然轻轻地把门关上了,当着白玲玲的面,关上了。
“白大哥?”
“我不许她现在哭,如果有一天,我们可以事隔多年重逢,我们都活得好好的,或许比想象的还好,那才是我们喜极而泣的时候。”白江平静地说,好似着畅想都令人陶醉,“只是现在,是战争的时候,是面对敌人的时候,应该警醒,紧张,全副武装,而不应该哭泣。”
他说完步履坚定地走向楼梯,很快人消失在转弯处,不见了。
“玲玲。”罗艾儿回头,打开了门,白玲玲自然在门口忍着眼泪,泪在睫上,她却没有再哭泣。
“好了,再有几个小时,你就幸福了。”罗艾儿拍拍她的肩,簇拥着她走进屋里,周扬紧随其后,“玲玲,这是周扬,我的好朋友,是自己人,别怕。”
“嗯。”
“你好,白小姐。”周扬礼貌地打招呼,没有再对屋子里的陈设做出评论。她经历了刚刚的一切,似乎里面发生了什么改变。
“不用客气,我要谢谢你。”白玲玲冲她笑着,“以后叫我玲玲就好了。”
139。【第三卷】两两相望 炽爱与真相…【138】 密林深处真正的婚礼
车停在距离机场很近的一处密林之外,停留了一下,曲径通幽又向里驶去,这是一间私人会所,自然是章善之前提供给白玲玲和王樵居住的那一间。
还是那个戴着耳环,瘦得像吸…毒鬼,面色苍白表情冷漠像吸血鬼的服务生上前来,替他们打开车门,朝白玲玲恭敬一点头,唤一声,“白小姐,王先生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谢谢。”白玲玲拖拽着繁重的“尾巴”,迫不急待地朝门口走去,只可惜,真的能当束缚衣使用的婚纱此时真的阻碍了她的脚步。
“等等,玲玲,我来帮你——!”罗艾儿到了这里,像到了避难所,声音也放肆起来,脚步也轻快起来了。
“快点快点。”白玲玲一脸焦急,脚下踢着裙子,“裙子也替我撕掉吧。”
“快别乱动,没看到下面铺的是鹅卵石吗,你要摔倒了,毁容了,一时半会儿可出不了关了啊。”罗艾儿忙拽着她的胳膊,稳住她,也稳住自己,“撕掉裙子可不行,一会儿我要换上它,替你和卓驭人结婚啊。”
“你?”白玲玲先是不解,几乎只怔了一秒钟,表情就变得极为兴奋,“真的吗?艾儿,太好了!你们能结婚我可真就好过点了。”
“喂,你不是提前知道这个细节吗?”罗艾儿看着她惊诧兴奋的样子反而有点疑惑,“难道王樵大哥没有和你说清楚?”
“她说了很多,可惜我没记住多少。天知道我当时听了心里多紧张害怕!”白玲玲说得好象很生自己的气,边摇着头,边由罗艾儿搀扶着走向门口,脚下的鹅卵石的确不适合高跟鞋行走,两人都摇摇晃晃的,说话声音都时断时续,“其实啊,我是无数次想过和他私奔,但真就没想过这么明目张胆,在老爸的眼皮子底下的逃跑,我现在真怕下一秒,或者我要登机的最后一步被他抓回去啊。”
“别担心,计划周密!”罗艾儿回头看了一眼接待的男服务生,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但章善能如此信任他,把这么隐秘的私人会所由他打理,一定是有能力,但古怪的人,“你看到他没有?”
“那个?”白玲玲回头指了一下那人,他正在与小疯交谈,两人看上去关系很好,像亲兄弟。“鲁昆嘛,他是善哥的得力助手啊,我和王樵之前在这里住的时候没少受他照顾,他人很好,怎么了?”
“你和他这么熟吗?”罗艾儿惊讶,不过回头想想也对,便道,“他只是其中一个环节,善哥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环节,那些保镖们现在就算醒了,应该也是被一帮兄弟们带到小黑屋去了,那些通讯设备暂时没收。至于白总嘛——”
罗艾儿故意卖关子,顿了顿,吞了下口水,什么都没说。
白玲玲自然焦急,反抓住罗艾儿扶着她的手,“怎么了?你们做了什么?”
“别紧张。”罗艾儿神秘一笑,“白总的车现在应该在路上被好几辆车左右阻挡开不过正常时速,估计等我到了婚礼现场他都只能刚刚赶到而已。善哥提前安排了三十几辆车,轮番阻拦,他们想停车吵架也找不到人。”
白玲玲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儿,正此时,回头,王樵正整理着西装的领子出现在门口。
“王樵大哥?”罗艾儿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不到平时像个落魄知识分子的王樵,现在穿起笔挺的西装,手拿花束,像个真正的白马王子。
不同于卓驭人的放荡不羁,潇洒诱…惑;也不像陆鹰的阳光帅气,俊朗可爱,王樵的英俊是一种经过岁月沉淀,又没有妥协于整个世界的超脱,是经历过所有人生风雨后沧桑中仍怀有赤子之心的干练。这是真正的有深度,有内涵的男人才会有的气质和举止。
“玲玲,辛苦你了。”王樵走上前去,把花束递给了白玲玲,然后一把抱起了白玲玲,在白玲玲的幸福的尖叫声中将她带进了私人会所内。
里面等着一位牧师,他们的婚礼将在这里举行。
而周扬和鲁昆就是伴郎伴娘,罗艾儿是证婚人,另一位见证人是小疯,他们几人本来彼此并不相识,然而因着古道热肠的帮助一对真心相爱的男人,又因着彼此朋友的朋友相互联络,最终成就了一场匆忙而幸福的婚礼。
“艾儿,谢谢你。”王樵诚心诚意道谢。
而白玲玲自然把手里的捧花交给了她,她眼里有泪在转,“艾儿,相信我,驭人是爱你的,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我知道他爱一个人是什么表现。不要因为他不肯全然放弃自己的财产和名分而离开他,也不要因为他迫不得已做很多伤害你的事责备他。他从小的重担使他成为一个对所有的事,所有人都有担当,愿意负全责的人。如果他真心爱你,宁可愿意做那个伤害你的人,也不愿意使你成为他不负责任的理由,那样他……也许会恨你。”
罗艾儿听后挑眉,深深地无声地叹了口气,“谢谢你,玲玲,你说的我会仔细想明白的,我……你知道我也爱他。”
白玲玲一笑,“以后不用再管我了,好好过你的生活吧。”
再次从私人会所出来,罗艾儿穿上了行动不便的厚重婚纱,由周扬搀扶着上了小疯的车。
而白玲玲,则换上了轻便的旅行装扮,甚至戴上了墨镜和帽子,算是乔装打扮一番,才和王樵上路了。王樵也换下了正统的西装,穿上显得落魄的衣服,与白玲玲双宿双飞。
他们兵分两路,由小疯载着乔装打扮伪装成白玲玲的罗艾儿和周扬一起去婚礼现场;而已经是夫妻的王樵和白玲玲,则由鲁昆开车送他们去机场,并保护他们顺利登机。
这一切都是章善义不容辞提供的帮助和安排,加上阻拦两路保镖的那三十几辆车,都是他亲自选择的最值得信赖的几个人。
接着,就看她罗艾儿怎么面对老狐狸白总了。
因为小疯的飙车,他们只用了二十几分钟就到达了婚礼场地。周扬扶着穿着婚纱,盖着头纱的罗艾儿,她身材比和白玲玲不太相同,难得的是身高是一模一样的,简直上帝都帮她。
“卓驭人呢?”周扬四处张望,并没有见到新郎的影子。
“他受伤了,行动不便,不知在哪里躲着。”罗艾儿悄悄压低声音告诉她,已经伪装的不像了,声音再露了馅,可就要提前收场了。“不过他最好就躲着,别出来才好。”
“他不出来,你们怎么举行典礼?”
“等白总来了,恐怕就戳穿我了。”罗艾儿说着两人已步入会场的贵宾室了,周扬推门,木木迎上来,身旁是陆鹰。
“艾儿呢?”
“艾儿身体不适,我代替她。”周扬不卑不亢,朝打过照面的陆鹰点头,然后一步跨进了贵宾室。
“哎,你代替她?她可是伴娘,你穿这样一身衣服,是要替代我的位置吗?”陆鹰说笑调侃,丝毫没有紧张感。
“陆鹰!周扬是我朋友,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罗艾儿隔着头纱沉声教训他。
陆鹰还没反应过来,只回道,“我是吐不出来,我又不是狗,你吐一个我看看……咦?”他刚说完忽然发觉不对劲,这说话的不是他的青梅竹马白玲玲,而像是罗艾儿?
“周扬是女的,怎么不能当伴娘。”罗艾儿边说边自己掀开层层的头纱,其中在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头纱还留着两三层在她头上覆着,不过也足以让陆鹰和木木看出她的真面目的了。
“罗艾儿?!”陆鹰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叫了一声,嘴巴一被木木煽耳光式的捂住了嘴,他自己也自觉捂上,目光惊讶地喊,“怎、怎么回事?”
“怎么你也像失忆了一样,这个计划难道你不知道?”罗艾儿冷冷地看他,把自己之前的所有计划,包括从进白玲玲家的门开始,一一道来,像是在讲述自己的丰功伟绩,讲完接过带着羡慕和崇拜目光的木木递来的水,一饮儿童尽,“卓驭人呢?”
“在、在里面。”陆鹰指着房间里的另一道门,指完还不忘询问,“计划我是知道的,我可没想到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冒充进来,还以为你会藏起来,还有,你敢拦白总的车,你……”
“拦车的是善哥的人,白总和裘柏有联系,裘柏的人又忌惮善哥,除非他们的老大出马,所以这事必成无疑。”罗艾儿自信地说完。
陆鹰啧啧有声,“罗艾儿,你怎么学得这么诡诈了?还有,黑…道的事是谁告诉你的?驭人?”
“除了他还会有谁?”罗艾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陆鹰挑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罗艾儿,你知道你说起黑道的事来,让我想起谁了?”
“谁?”
“上一个让我惊讶的人,是卓驭人。”
罗艾儿并不觉惊讶,耸耸肩,“那又如何?”
“你已经和他越来越像了。”
罗艾儿还是那副表情,点点头,“我们会像一点也不奇怪,如果我留在这里,以后你还会有更多机会看到我的真面目的。只可惜,你想看只能到波特兰了,但是更可惜的是,在波特兰我永远没机会做这么多诡诈狡猾危险的事。”
没有错,她说得感慨。尽管她不后悔,但的确是卓驭人把她带入了一个又一个的危险境地。
现在她累了,她想回巢,那就是波特兰,尽管那里一个亲人也没有——实际上,她的确一个亲人也没有,在上海也是一样。
只能让白玲玲失望了,她答应会考虑,但并不表示一定会接受和执行。
唉,能让一对幸福也好,罗艾儿如是想着。
140。【第三卷】两两相望 炽爱与真相…【139】 你真正企盼的是哪一个
当当当!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卓驭人的沉思,他皱起了眉头,打了个哈欠,他不是困,是宿醉,“进来!”门应声而开,但并未听到脚步声,反而门口窸窸簌簌的一直留连在原地。
“让我安静一下行不——艾儿?”卓驭人转头一眼看到头发凌乱不堪,低着始终跟婚纱的下摆做斗争的罗艾儿,“怎么了?我来。”
他声音轻轻的,脚步轻轻的,也有些缓慢地走到罗艾儿身旁,有些吃力地蹲下,替她把卡在门缝底下,又被地毯的线头纠缠住的婚纱救了出来。他有些费力,喘了口气还没有站起来,只抬头仰望罗艾儿,像是在求婚的样子。
“你喝酒了?”罗艾儿的焦点居然在他迷离的目光和微红的面颊上,“伤还没好,今天又有事要办,为什么喝酒?”
“呵呵……”卓驭人不知是越说越醉,还是故意蹲在哪里诱…惑她,整个人显得更加醉醺醺的,笑的声音听上去好傻,“艾儿,你的头发,像个疯子一样。”
“你少借酒装疯!”罗艾儿白了他一眼,手倒也不自觉地摸上头发——她今天在出发去白总的豪宅接白玲玲时,为了看上去逼真,免人生疑,特意做了个华丽丽的晚礼服发型,化了个精致的伴娘妆。只可惜,一路上的风驰电掣,再加上回来的路上被头婚纱盖在头上赤…裸…裸的欺负,此时她的样子不用照镜子就知道十分糟糕。卓驭人算是也没说错话,只是看上去有点幸灾乐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