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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屡成为奇袭我军防线的先锋队。”
“是什么人,带出这样一支队伍?”克洛斯脸色阴沉的问道。
“殿下,这个人,是我们的老对手,您曾经见过她。”
“我见过?”克洛斯回想自己认识的人,想不出会是谁。只听洛克继续说道:“对,您一定还记得,她有一个妹妹,一支火枪百发百中,就是她将那些女孩子们调教成了精准的火枪手,而她本人,就是这支骑兵团的团长……”
“是她!”克洛斯猛然想起了那对姐妹,她们的音容笑貌时常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尤其是姐姐美丽的脸,让他魂牵梦绕,而此时此刻,他却感到了一丝寒意,对,只有她才能带出这样一群令人恐惧的女兵,只有她才敢于带领一群柔弱女子走上沙场,将男人们杀的片甲不留,她就是这样,让所有接触过她的男人,又爱,又恨,又怕。
“殿下,我们怎么办?”良久,洛克看了一眼望着墙壁发呆的克洛斯,轻声的问道。
“让我想一想……”克洛斯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要阻止白玫瑰的进攻,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的后方出乱子!忽然,克洛斯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办法,他回头对洛克说道:“你立刻派人去格兰丁堡,设法弄到一张王宫的地图,我有办法,让他们首尾难顾。”洛克心下疑惑,却又不好多问,于是答应下来,退出了房间。
“白玫瑰与黑玫瑰,”房门轻轻的关上了,克洛斯露出一丝阴笑,“看你们两个,究竟谁能斗过谁。”
……
“这是我从书库里找到的格兰丁堡的王宫地图资料。”
“这里是国王的寝室,是我派人从内侍那里打听到的,你的任务就是趁着夜色潜入室内,刺杀国王。”
“这次的任务很难,小云,你一定要小心,注意保护自己,就算完不成,也要平安的回来。”
“洛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喜欢过我吗?”
“这……小云,如果我说没有,那一定不是发自我的真心,只是,我现在一无所有,所以我想,感情的事,还是先放一放吧……”
夜色深沉,孤身一人的夜流云站在格兰丁堡王宫外的一条黑暗的小路上,回想着分手时洛克脸上复杂的表情,回忆着他那稍显冰冷的回答,心里空空的。面前,就是王宫,无边的寂静包围着她,对她来说,潜入其中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但是,要杀死国王,谈何容易。
她知道,克洛斯为什么要派她来做这件事。毫无疑问,这是一箭双雕的事情,如果她凯旋而归,他们的敌人将遭受重创;反之,如果她失败了,那么她很有可能没有机会活着回去了,就算是能够侥幸逃回去,克洛斯也能以此将她牢牢控制在掌中。
摆在眼前的,是一条不归路,夜流云感到了一丝无助,她望着茫茫的夜空,天地之大,似乎没有她可以依靠的东西,她孤身一人,被淹没在这苍茫大地之中,无所依存。
“父亲,母亲,保佑我吧。也许我做的并不是正确的,但这是我唯一可以走的路,原谅我的自私吧,为了生存下去,我只有让别人的鲜血染红我的刀刃……”
在默默地祈祷过后,夜流云从身上取下事先准备好的抓钩和绳索,将绳索牢牢地绑在抓钩上,然后看准位置,将抓钩抛上城头,只听叮的一声轻响,抓钩钩住了城墙的边缘,夜流云背靠着墙壁,倾听上面的动静,确定没有人发现之后,她用力拉了拉绳索,确定抓钩已经牢牢的钩住了墙壁,于是双手抓住绳索,双脚轻盈的蹬住墙壁,快速向上攀登。
翻过城头,夜流云轻盈的落在地上。她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动静,没有发现敌人,于是将抓钩和绳索扔下城去,沿着城墙摸到了一扇小门前。她轻轻的推了推门,门从里面被闩住。夜流云四顾无人,从身上摸出随身携带的撬锁工具,很快将门锁拨开,打开门闪进了城堡内部。
走廊两旁墙壁上烛台闪烁着飘忽不定的暗淡光芒,周围满目昏黄,空无一人。夜流云紧贴着一侧的墙壁,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捏着城堡内部的地图,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墙壁上悬挂的壁画上,一个个形态各异的人物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转过一条走廊,忽然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夜流云知道是遇到了巡逻兵,她打开走廊拐角处的窗户,迅捷的钻出去,双手抓住窗沿,将身体悬挂在半空之中,脚下,是万丈深渊,头顶,脚步声越来越近,夜流云屏住呼吸,压抑住心头的不安,耐心等待着。
脚步声缓缓的路过夜流云身旁,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她却感到好像过了好几年一样漫长,夜风从她身旁呼啸而过,吹乱了她鬓角雪白的银丝,也轻拂着她不安的心。
当确定危机过去之后,夜流云从窗户钻进去,看了一眼士兵们离去的方向,暗暗的松了口气。她转身向着反方向的走廊走去,按照地图的指示,风拭前缘的房间就在走廊的尽头。
当她悄无声息的走到走廊中心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夜流云心里一惊,此时自己身处走廊中心,对面是一条死路,两边除了冰冷的墙壁就是房间,根本无处可躲,要退后也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办?是直奔国王的房间,拼死一试?还是放弃任务,回身将来人刺死然后逃离?夜流云的心里充满矛盾,若要拼死刺杀国王,她并没有必胜的把握,毕竟风拭前缘乃是圣骑士出身,虽然年事已高,但武艺不减当年。若要放弃任务,她又心有不甘,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岂能就此放弃?更何况,如此回去,如何面对克洛斯那轻蔑而又嘲讽的表情?心高气傲的她决不允许自己轻易放弃。
说话声越来越近,刻不容缓,夜流云必须作出决定。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无意中,她发现旁边的一扇门竟然虚掩着,此时的她顾不得许多,推开门闪了进去,幸好,屋里没人,夜流云将门轻轻地关好,自己躲在门后,从身上摸出一颗紫色的水晶球,默念咒语,施展法术,将自己与房中的阴影融为一体,即使你与她摩肩接踵,你也不可能看到她的形迹。
她把耳朵贴着门,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声音越来越近,是两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两人随意的谈论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夜流云不禁松了口气。就在她自己躲过一劫的时候,忽然,声音在她身后的门口停了下来,这让她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令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两名男子在门口道别后,其中一人推开门她所在的房间的房门,走了进来,他随手将门关上,径直走向房屋中间的桌子,准备点燃桌上的蜡烛。夜流云躲在门后,屏住呼吸,静静的的注视着男子的背影。他身材高大,衣着考究,看上去身份非凡。
“先下手为强!”夜流云趁着男子不备,亮出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直扑过去,雪亮的刀锋向着男子的后心直刺过去……
四章 爱与哀愁
1
“砰!”
清脆的枪声惊动了整个城堡,卫兵们纷纷向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赶来,与此同时,正在议事厅与两位公爵谈论军情的风拭前缘也听到了那声动人心魄的枪响,他们立刻派侍从官前去查看状况。
侍从官带着一大队士兵匆匆赶来,他们来到发出枪声的房间门口,用力的敲门,门开了,一个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殿下,您还好吗?”侍从官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年轻男子,紧张的问道。
“没事,别担心,是手枪不小心走火了。”男子歉意的一笑,说道:“真抱歉,三更半夜,还让大家担惊受怕。”
“殿下没事就好,那我去回禀陛下了。”侍从官一鞠躬,转身准备离去,男子拦住他,笑道:“阁下,见到我父王,代我向他致歉,并请转告他,明天一早我会亲自去向他道歉。”侍从官连声答应,带着士兵们离去了。
男子看了一眼士兵们离去的背影,回头向屋里望去,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向他点了点头。
“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我这么做。”男子回到屋内,将门关紧,一脸疑惑地说道:“她是一个刺客,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为什么要庇护她?”
“也许现在她是敌人,但我想不会永远是。”黑衣男子蹲下身,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夜流云,她的左肩血流如注,火枪洞穿了她的肩膀,剧烈的疼痛使她昏迷过去,鲜血将她黑色的紧身衣染上了一抹深红。
“你在这看着她,我去找冰蓝,这样下去她会死掉的。”黑衣男子将夜流云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起身向着门口走去。他的同伴望着他离去,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夜流云,想起刚才短兵相接的一霎那,如果不是自己身上遗传了母亲的精灵特质,敏锐的听觉感知到了身后的敌袭,只怕此时此刻倒在血泊中的就是自己了。
不一会儿,黑衣男子回来了,跟他一同进屋的还有狄恩侯爵冰蓝,他先和屋里的男子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夜流云身旁,解开包扎的部位查看伤口,他的眉头紧锁,可以看得出,情况并不乐观。
“小侠,你一定要救她吗?”冰蓝回头望着黑衣男子,脸上带着迟疑的神色。风冥侠在他身旁蹲下,坚定地说道:“对,如果可以,请你竭尽所能。”
“好吧。”冰蓝看了一眼风冥侠坚决的表情,妥协了。他让风冥侠帮忙将夜流云抱到床上平躺好,从带来的箱子里拿出医用器具,用剪刀剪开夜流云肩部的衣服,露出光滑细腻的皮肤。
他开始专注的清理被火药枪击伤的伤口,挤出其中被火药粉污染的血液,剧烈的痛感使得夜流云从昏迷中苏醒,忍不住叫出声来,她睁开眼睛,先是茫然的看着三个人,继而露出惊恐之色。
“你们、你们做什么?”她想要挣扎,可是左臂软软的没有力气,右手被风冥侠死死的按住,她怨恨的望着他,只见他俯下身,温柔的将她的头搂在怀里,说道:“听着,宝贝儿,不要怕,我们在救你,如果你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那么就乖乖的听话,因为我们也希望你好好的,懂吗?”
夜流云呆呆的听着,他温柔的举动和轻柔的话语让她不知所措,多少年了,自从离开了深爱的父母,她再也没有听到过如此含情脉脉的话语,如此发自真心的安慰,那每一个字都感动着她的心,恍然中,她感觉自己似乎身在梦中。
她渐渐地安静下来,默默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他的怀抱那么温暖,双臂那么坚实,在她身处痛苦之时为她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围墙,将她保护其中。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她也曾无数次向往过,然而她最后一次体验这种感觉,已经是十年以前。
不知过了多久,冰蓝终于结束了他的工作,将伤口处理完毕,撒上药粉,包扎好。他看了一眼夜流云,惊讶的发现她竟然已经在风冥侠的怀中沉沉睡去,表情安详,头侧向风冥侠一边,脸颊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如果不是她那灰色的肌肤和雪白的头发,冰蓝几乎要把她当成紫月了。
“没问题了,剩下的就是休养了,恢复得好的话,大概六、七周左右就可以痊愈,手臂的使用不会受到影响。”冰蓝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风冥侠说道。风冥侠点点头,放下心来。
三人走出屋外,冰蓝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夜流云,对风冥侠问道:“小侠,你到底想做什么?该不会只是发善心而已吧?”
风冥侠看了看他,又看看一旁的洛枫,他的脸上也有相同的疑问。他微微一笑,说道:“我只是觉得,月儿她离开那么久,我自己一个人多无聊,正好让她留下来,陪陪我嘛……”
“都什么时候了,别开玩笑了!”
风冥侠看看两人一脸严肃的表情,不再开玩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好吧,其实呢,我是希望能够把她争取过来。”
“什么?”两人诧异的望着风冥侠,对他的话感到不可思议。风冥侠不慌不忙的说道:“据我所知,夜流云并非奸邪之徒,她在最为落魄的时候偶遇卡曼德拉,卡曼德拉对她欣赏有加,希望她能够为自己所用,而那时的她刚好在与月儿的竞争中连续落败,处于失败的低谷之中,为了借卡曼德拉的力量来对抗月儿,她才投到了卡曼德拉麾下。后来,卡曼德拉将她派到了克洛斯身边,帮助他实施暗杀活动,而克洛斯为人傲慢,对于身边效力的游侠们表面谦和,实则蔑视,对于夜流云自然也不会特别优待,这样一来夜流云一定会对克洛斯和卡曼德拉感到失望,而这个时侯,如果我们能够趁机感化她,将她从敌人那边拉过来,对我们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她长期跟随克洛斯,对敌人内部的很多事情一定了若指掌,加之她本身也是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