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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现在金月海应该在学校里,按照现在的情况说不定学校那片范围也被感染了。即便如此,我仍然心里怀着一种侥幸,我希望在社长开车到达学校的时候我还是能看见金月海那张欠揍的笑脸。
我们回去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顺便拿上了昨天从超市里搬回来的大批物资。我最后看了一眼仍然被我们锁在杂物房里的爸妈,也许正如杨叶叶所说的,他们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等我回来,爸妈。
趁着天还亮,我们把所有东西装置上车,然后按照老规矩五个人挤在一辆车里。在开去学校之前社长还去附近的加油站加了一次油,但由于加油站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两只穿着中国石油工服的丧尸摇摇摆摆地往我们这里走来。
于是加油的时候基本是这样的格局,Eli下车负责加油,社长拿钢管负责打怪,我负责看四周确定有几只怪。
杨叶叶和方晓坐在车里要是真的闲着没事可以锻炼一下肺活量尖叫几声,或者在Eli也参与攻击的时候去帮忙加个油。
越是靠近J大我就越有一种没由来的心慌,等真正达到J大门口这种心慌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
我记得之前学生排练话剧之类的都会选择在体育馆里,我估计金月海他们应该也在那里。
J大显得有些萧条,不知道是因为放假学生都回家过年了,还是因为丧尸的关系。
到现在,我还没有看见J大有一只丧尸出没。
社长把车停在路边,此刻他也不担心有交警过来给他抄罚单。我们下车后直奔体育馆,路过门口警卫室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有看见门卫大叔。
我想起平日里门卫大叔总会操着一口山东话和我们搭讪的场景,可现在物是人非,连门卫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整个校园里空荡荡的,冬日的寒风吹过本就秃了的树枝枝头,带下了零星几片之前不肯落下的黄叶。我踩过那几片黄叶,半年前我踩着一地的秋叶而来,也是在这个位置我遇见了这个校园里的第一个女鬼。可是如今,连女鬼也看不见了。
如果不是因为丧尸的事情,我可能会以为自己的阴阳眼失效了。
“有没有一种我们进入了异世界的感觉,”Eli无奈地说道“过了个年,好像已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
社长勾了勾嘴角,双手交叉抱于胸前,说“没想到几个世纪以后就能萧条成这样,人类真该好好探索火星,说不定以后就要定居那里了。”
一边说着我们一边走到体育馆前,体育馆共两个门,一前一后。社长说为了防止里面有丧尸聚集于是把我们分成两队,我和方晓一队,社长、杨叶叶和Eli一队。
由于我们此时手上已经没有可以用来防身的武器,如果遇到丧尸只能选择逃跑和躲避,于是每走一步我们都格外小心翼翼。我和方晓绕到体育馆的后门,幸亏一般情况下后门都是打开着的,今天也不例外。
我们小心翼翼地迈着腿,虽然目之所及的地方没有看见丧尸,但介于之前那些丧尸的行为来看,以他们的智商说不定会躲在暗处对我们进行伏击。
“狗蛋你别慌,不会有丧尸的。”
我感到有些好笑,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男生安慰女生的吗,为什么现在的情况却是刚好相反。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4
“狗蛋你别慌,不会有丧尸的。”
我感到有些好笑,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男生安慰女生的吗,为什么现在的情况却是刚好相反。
我无奈地摇摇头,边走边小声说“应该我对你说别慌才对。”
“不,”方晓很坚定地说道“我慌不要紧你可千万别慌,我之前跟你执行那么多任务受伤进医院也就算了,这次别再脑补些不该脑补的了,乖。”
我抽了抽嘴角,完全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
J大的体育馆和羽毛球馆是相连的,我们穿过羽毛球馆时我不经意想起那时在这里上体育课的场景,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只羽毛球被一个鬼人头牢牢咬住,而且那眼珠子一动一动地仿佛在怨念我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好像相比起丧尸,那时候的鬼人头长得还是蛮可爱的。
与从正门过来的社长他们会合后,社长说他们那里并没有发现有丧尸,看来这个体育馆外到目前为止应该是安全的。
走进体育馆时社长主动走在了最前面,我紧跟着社长的身后,Eli则带着两个女生跟在我的身后。
往常体育馆的功效不止是用来上体育课,另一大作用是用作演出。于是许多为了准备演出的团队干脆就跑到这里来,一来场地比较宽阔,二来又可以感受一下到时候表演时的现场氛围。
体育馆内依然是空荡荡的,四周只有我们在走进体育馆时鞋子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回音。本来我以为这里应该是聚满丧尸的,可现在我面对空无一人的体育馆我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太过平静了一些。
我们是在体育馆二层的表演退场通道里找到金月海的,他的后背靠在墙上,头向下低垂。他手臂的衣料上沾有血迹,我抬了抬他的脸,发现他的脸上有一道很深的抓痕。
“Chris,Chris,”我蹲在他身边轻轻拍拍他的脸,小声唤道“金月海。”
他似乎昏迷着,我无法叫醒他。
社长走过来蹲在我旁边,伸手探了探金月海的鼻子下方,然后收回手,说“没死,还有气。”
我不知道此刻我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瞬息万变的心情,在知道金月海没死的情况下我又惊又喜,心想着终于有第六个幸存者出现了,可后来我看着他脸上那一道不是常人能造成的抓痕,我的心却又凉了彻底。
金月海应该是被感染了,可是他被感染了我们又能做什么。第六个幸存者虽然活着,但可能再过几个小时就会死,这同没找到又有什么区别呢。
“先带他医务室处理一下吧,至少他现在还活着,就算只有一点点的希望我们也得尽力。”社长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
我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在杨叶叶和方晓的帮忙下把金月海背在背上。
他的心口顶着我的后背,我感觉到他微弱的心跳声。其实金月海应该是我接触得最多的人,我和他有缘住在一个寝室,虽然每天吵吵闹闹,但我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寝室里有这样一个人每天咋咋呼呼的对我炫耀他的爱情史有多丰富。
这样一个充满活力的人,现在却半死不活地躺在我的背上,而我现在唯一能替他做的就是背着他跑到医务室替他清理伤口,然后,看着他病毒发作变成丧尸。
也许我首先要面对的不是已经变成丧尸的爸妈,而是即将变成丧尸的金月海。
社长跑在我前面在我到达医务室之前率先把医务室的大门给踹开了,我冲进医务室把金月海小心地放在医务室的病床上,社长又麻利地指挥其余的三个人拿纱布、去隔壁拿药以及在外面守门。
社长的本事我在研究所里就见识过,所以我并不担心。我看着社长用剪子剪开金月海的袖子,他的手臂几乎已经伤得血肉模糊,有些被咬得深的地方已经见骨了。我看着那些伤口,忍不住蹙起了眉。
社长刚指挥完杨叶叶拿棉花给金月海擦血,抬起头看着我,说“你和方晓去门口守门,顺便把Eli叫进来。”
方晓闻言抬头看着社长,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为什么要我和狗蛋出去守门?”
社长没有回答,只是用一双深邃的眼看着方晓。
我猜方晓是被社长盯得不自在了,于是放下了手里的托盘拉着我灰溜溜地离开了医务室,走到门口的时候还顺便把站在寒风中蹲着守门的Eli叫进了房间。
Eli虽然眉毛挑了挑对这个消息略感到了一些惊讶,但他脸上仍是挂起了一抹类似炫耀的笑容。
之前我还不明白他笑的意思,等他走进医务室又把医务室的门关起来时,我才渐渐意识到他临走时的那抹笑容究竟是什么意思。
妈的这种寒风凛冽还萧瑟的天气守个屁门啊!
“臭狗蛋都是你,”方晓一面摩擦着自己的手掌心,一面抱怨着说“你说老娘怎么就那么悲催呢,每次都要跟你这个脑补怪一起执行任务。”
“什么脑补怪?我也纳了闷了为毛我也要出来守门,Eli一个人就能守好的干嘛要我和你两个人守。”因为冷,于是我把两只手塞进衣服口袋里,然后在原地走来走去试图让身体暖和一点,但是一阵风吹过来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风吹进了我的衣服里。
再呆一段时间两根棒冰就要新鲜出库了。
方晓扁了扁嘴,说“算了,社长大概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和金月海感情不错,他都伤成那样了你估计也挺难受的。”
我低下头叹了口气,继续在附近的位置走来走去。
突然,我脑中划过一个想法,我停下脚步走到方晓身边,小声问道“你和社长是一个班的吗?”
方晓摇摇头,回答说“我是二年四班的,他是二年一班的。”
“你们两个既然不是同班的,社长这么闷葫芦的人交际圈子竟然能大到别的班,你是怎么加入社团的?”
方晓听见我这么问她明显是愣了愣,她眼珠子转了转回答说“谁说不同班就不能认识的,社长是一班的班长,有时候我代替我们班的班长去开会的时候也能碰上社长的。”
“你两年前就认识他了?”我皱着眉头问道。
方晓点点头,手掌继续相互摩擦。
“那他和Eli是怎么认识的,你知道吗?”
“Eli?”方晓沉默了一会儿,她把食指放在脸上似乎是在思考,过了一分钟她才开口说“好像社长和Eli从小就认识,社长说Eli小时候根本没有现在这么一本正经,小时候的Eli明明比社长大还天天和社长抢糖吃。”
不对,果然不对。
Eli的说辞和方晓的说辞完全不一样,看方晓的表情他应该不像在说谎,那么到底是Eli骗了我,还是社长骗了方晓。
“狗蛋,你是不是记起什么来了?”方晓歪着脑袋问我说。
我回过神来,挑了挑眉,问“记起什么,我有什么忘了吗?”
方晓听见我的回答顿时像是一只皮球泄了气,她撅着嘴说“算了,早知道你会这么说。”
然后她转过身蹦了两下又在原地摆着手臂作跑步的姿势,我走到墙边靠着,也许是因为我正在想事情所以丝毫没有感觉到墙壁的冰冷。
这一切都太过奇怪,总觉得所有人都在隐瞒着一些事情,但这些事似乎又是非常重要的,可是他们都不肯告诉我。
其实外面很平静,一直到社长为金月海清洗完伤口又把该包扎的地方包扎完了我还是没有看到一只丧尸。
难道丧尸转性子了?该回家的回家吃饭,该睡觉的回家睡觉去了?
我走进医务室的时候金月海还苍白着一张脸躺在病床上,他的手臂被社长用绷带绑了一圈又一圈,脸上的伤也被清洗干净包扎了一下。
社长说医务室里的技术有限,没有办法确定金月海是不是被感染了,按照表面情况来说他现在只是因为失血过多休克,等情况稳定了就会醒来了。
我点点头,等他醒来我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他,比如是不是连他也有事情瞒着我。
由于安全考虑我们把金月海从医务室搬到了图书馆六楼的基地,这该是金月海第二次来了,上一次来的时候好像也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我和Eli拖过来的。
我们让他躺在哑巴屋的桌子上,社长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吸盘挂钩,把金月海的几袋生理盐水挂在了上面。
坐在基地椅子上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有些恍惚,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我无数次的期待梦醒,但现实又无数次将我的期待打破。
稍晚的时候社长和Eli冒险回了一趟车里拿了一些食物,顺便在附近的药店里取了一些抗生素和常用药品。
金月海是在社长和Eli出门的这段时间苏醒的,当我端着一杯热水走进去的时候金月海正视图从桌上下来,我见状一手把他推回了桌子上。
“动什么动,受了伤还不老实。”我把手里的纸杯塞到他另一只手里,然后看了一眼他受伤的手臂,好在刚才他的动静不大没有把伤口再崩开。
金月海一脸惊讶地接过我硬塞给他的纸杯,仰头就直接喝光了,然后把纸杯还给我说“要死了,我一醒发现看见的是你,还以为你也变怪物了。”
我把纸杯放在一边,手拽着他的肩膀硬是让他继续躺着,我说“找到你之前我们也以为你变丧尸了。”
“那真的是丧尸吗?”金月海躺在那里,眼睛看向天花板,眼底里却是莫名的悲伤,他的声音开始放轻,仿佛是在喃喃自语地说“他们大概全都死了,就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