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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要走,乔傲天问。
“奴婢想起了有一样小菜,正是适合这粥的粥伴侣!”
“粥伴侣?”
他重复了一便,转而就笑了。
这个臭丫头,柔柔弱弱的讲起大道理来,还真的是一套一套的。
“皇上,皇上,老奴在外面都听到了,先皇地下有知,定然感激上苍的体恤啊,皇上身边有此女子伴随,那北越的前景将是一片坦途啊!”
疾步赶进来,扑通就跪在那里,贵德子就感动得抹起了眼泪。
“伴随?伴侣?粥有伴侣,那么她呢?也是自己的龙伴侣么?”
心中暗暗想着,乔傲天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
臭丫头说的对,朕不是女人,遇到了问题不能愁眉不展,得要想办法,想办法……
“皇上,不如您听听婉珏那丫头的?或许她心中已然有了办法了?”
贵德子也欢悦了,悄悄在乔傲天耳边嘀咕。
乔傲天没说话,但是心中却有了一主意了。
不大时辰,苏婉珏就端着一个青花瓷的金边雕花的盘子走了进来。
盘子里青青绿绿的颜色,粘带了些红色的辣椒丝儿。
在那绿叶子上洒得星星点点的分明是一个个白色的芝麻粒儿。
放到了桌子上,那绿色的青菜泛着亮色的光,一种淡淡的青菜香就渐渐地在屋子里弥散开来……
“这是什么?”
乔傲天好奇地问。
贵德子摇头。
“哼,还说不是骗民,这小菜啊,是皇上陛下您的百姓们经常用的粥伴侣小菜啊!”
乔傲天稍稍有点窘,谁说的与民同舟共济,就非得认识众多的青菜?
“皇上,您快尝尝吧,您的百姓们啊都眼巴巴地在哪儿等着盼着您给他们的赈灾粮银呢,饿死了婉珏不要紧,您可不能饿着……”
你这样野蛮刁钻的子民
“皇上,您快尝尝吧,您的百姓们啊都眼巴巴地在哪儿等着盼着您给他们的赈灾粮银呢,饿死了婉珏不要紧,您可不能饿着……”
说到这里,婉珏的小嘴嘟着。
想必她想起了在梅园,皇上下旨饿了她三天!
她用眼瞅他,那意思,饿奴婢的时候,您怎么没想着,奴婢也是您的百姓子民啊?
“朕怎么会有你这样野蛮刁钻的子民呢?”
乔傲天哈哈一笑,然后风卷残云,就将那碗粥还有哪些青菜都给一扫而光了。
这可把苏婉珏看得是目瞪口呆,“你……你知道什么味儿么?”
“什么味儿呢,朕倒不需要知道,眼下呢,也不是品尝美食的时候,朕现在呢,只是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儿?”
乔傲天呵呵一笑,摸着肚子说,“朕啊,饱了!”
呃?你?
他如是一说,身边的苏婉珏和贵德子都是神情呆呆的,你看我,我看你,不过一会儿,忽然地,就都哈哈大笑起来!
等三个人都不笑了,已经是跌坐在了地毯上了。
“臭丫头,你定然是有了什么招儿吧?”
乔傲天神色一正,问。
“什么招儿?”
“你装什么糊涂啊?现在江南形势都是火烧眉毛了,一时一刻都不能耽搁啊,你不会不知道吧?”
“是哦,婉珏丫头,你就快说说你的想法吧,皇上心里记挂着那些受苦的百姓,都要寝食难安了啊!”
贵德子赶紧给苏婉珏递了一个眼色,心说,对皇上,你是闹也闹了,笑也笑了,这会儿该说正事了吧?
“嗯。皇上,贵公公,奴婢觉得啊,要是那些粮银真的被土匪劫走了,那就好,派大军围剿土匪,夺回粮银啊!”
“啊?臭丫头,你就这个主意啊?这还要你说啊?泰兰歌的守城大军已然开拔到莫渡河了,将那里里里外外搜查了个遍,那里有什么土匪的一点踪迹?”
皇上,奴婢很惭愧
“啊?臭丫头,你就这个主意啊?这还要你说啊?泰兰歌的守城大军已然开拔到莫渡河了,将那里里里外外搜查了个遍,那里有什么土匪的一点踪迹?”
白了她一眼,乔傲天有些闷了。
“没有土匪啊?没有土匪那粮银哪里去了呢?”
苏婉珏若有所思地。
“你这不是废话么?丫头,若是知道那些粮银在哪里?还用皇上上火么?”
贵德子也有些泄气了。
“哼,苏原达那个混蛋,虽说是关在了天牢,可是太后一早就派人把守去了,说是防备朕严刑逼供,这都是什么事儿?苏家,可恶的苏家一族,早晚朕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乔傲天的话没完,贵德子就干咳了几声。
那意思,皇上,您可打住吧,婉珏这个丫头,不也是苏家人么?
看了苏婉珏一眼,乔傲天独自喃喃:“你怎么会是苏家人?你为什么要是苏家人?”
苦笑一下,苏婉珏神情陡然黯淡。
“皇上,奴婢很惭愧,奴婢……”
唉!
贵德子叹气了。
苏婉珏从地毯上站起来。
“臭丫头,你要去哪儿?”
“皇上,难道您要在皇宫里寻找那些赈灾粮银?”
乔傲天和贵德子交流了下神色,那你要去哪儿寻找?
难不成你知道那些赈灾粮银的下落?
苏婉珏摇头,“奴婢不知道那些银子会在那里,不过奴婢觉得既然没被外敌劫走,那不就是内鬼所为了,内鬼也不是神仙,那么庞大的一笔粮银,非一日一人之功就能安置妥当了,奴婢以为呢,那些粮银也许就被他们就近放置在了什么地方,只是那个地方过于隐秘,一般不容易给人看到……”
稍稍思忖,乔傲天一拍贵德子的肩膀,“对啊,这个臭丫头说的对啊,那粮银一定是内鬼以土匪之名劫走的,藏在了什么地方,时间这样短暂,粮银又多,他们定然来不及转移的。”
皇上真的吃斋念佛了?
稍稍思忖,乔傲天一拍贵德子的肩膀,“对啊,这个臭丫头说的对啊,那粮银一定是内鬼以土匪之名劫走的,藏在了什么地方,时间这样短暂,粮银又多,他们定然来不及转移的。”
“所以哦,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苏婉珏的眼睛里闪动着狡黠的光,小脸儿因为兴奋,红扑扑,像是个大苹果。
“呃?去什么地方?”
贵德子惊疑地问。
乔傲天和苏婉珏同时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相互看了彼此一眼,接着就都笑了,“我们啊,不告诉你!”
“皇上……皇上?婉珏丫头?你们倒是和老奴说声儿啊?”
追在了两个人身后,贵德子是一遛儿小跑。
皇上出宫了。
当然,这次出宫那可是秘密的,没人知道。
这几天,时不时就会有大臣举着折子来求见皇上,说是他们有妙招儿应对眼下泰兰歌城里日益增多的难民潮……
这些人都给贵德子挡在了外面,贵公公给出的话说,皇上正在为江南灾民的吃斋祈福,清修养性,所以一概的奏折都由左丞相刘不已大人参阅抉择,必要的时候,就请老太后做主好了。
众大臣自然是有些狐疑的。
皇上这是怎么了?
前几日不还和太后为了苏原达的罪孽据理力争么?
那气势,那威力,真的堪称是大丈夫,好君主,可不过才几天,他就变了?又变回从前的样子,对朝政不闻不问,天天去留恋烟花柳巷?
有些愚忠的臣子甚至悄悄去过怡红院,想看看皇上是不是又去了?
可谁也没看到过皇上身影,他们就更迷惑了,难道皇上真的吃斋念佛了?
消息自然很快就传到了福寿宫。
“太后,您看皇上如此,是真是假?”
三顺试探着躬身问。
“哼,说他是废物,他还觉得委屈,想必是赈灾粮银不见了,他自觉地无颜见江南父老,想要隐遁起来了,不过,他这一出是有些诡异,三顺,你马上去龙赢宫,传哀家懿旨让婉珏来见哀家,哀家有话问她……”
自家侄女?是那丫头么?
“哼,说他是废物,他还觉得委屈,想必是赈灾粮银不见了,他自觉地无颜见江南父老,想要隐遁起来了,不过,他这一出是有些诡异,三顺,你马上去龙赢宫,传哀家懿旨让婉珏来见哀家,哀家有话问她……”
“太后英明,婉珏天天都守在皇上身边,只要她来了,那么事情的答案也就出来了……”
三顺退身出去,忘不掉奉承几句。
“呵呵,恐怕皇上是忘记了姜是老的辣了,哀家舍弃自家的侄女来牵制他,为的是什么?”
“娘,您要舍弃谁啊?自家侄女?是那丫头么?”
忽然,从后堂就跑出来一个人,豁然是乔傲扬。
“呃?娘没说什么,傲扬啊,你的字练习完了么?”
阴冷的神色马上就转变的慈母柔情了。
容甄太后拉过自己儿子的手,
“来,让娘看看,又长高了啊?”
“娘,那个丫头她真的是大舅的女儿么?”
乔傲扬很认真地问。
“自然,这还有错?不然她能进宫来么?”
“哦,那就是傲扬听错了,既然都是一家人,那娘是不会舍弃她的,傲扬也不会!”
“呃?”
容甄太后一愣,被乔傲扬直视的目光有了躲闪。
从常理上将,好似傲扬说的是对的。
都是一家人,都姓苏,怎么还会有舍弃利用一说呢?
可是宫中局势那是能按照常理出牌的么?
偌大的北越江山,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那得非是一般手段才能取得,才能维持的。
“傲扬啊,你不要怪娘,想要在宫里永保住地位,想要给你一个更为广阔的未来,娘是不得不运筹帷幄,不得不步步逼近他们啊!唉!”
容甄太后在心里默默地对儿子说。
“娘……”
乔傲扬喊了一声,有些犹豫,似乎在琢磨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
“嗯?怎么了?和娘还有不想说的么?”
淡薄的就像是一层纸
“嗯?怎么了?和娘还有不想说的么?”
不知道怎么,倏然地,容甄太后心中就是咯噔一下。
在宫里纷争了多少年,她知道人与人之间的情意有时候淡薄的就像是一层纸,一捅就破了。
所以,她真的害怕自己的亲生儿子傲扬和自己之间会有隔阂。
不管多忙,她都将乔傲扬带在身边教养。
为他请了学文的老师,甚至还依了乔傲扬好动的性子,给他请了武学师父。
每每她都会很自豪的,乔傲扬从小就聪明。
不管是学四书五经,还是武功修为,他都是大有进步的,被老师称为可塑之才!
现在看乔傲扬小小的年纪就对自己有些欲言又止,不由地,她有点忐忑了。
“快说吧,说出来,娘就答应你!”
她用最慈爱的母性的微笑鼓舞着他。
“扬儿……扬儿,想要一枚珠花……”
“珠花?”
容甄太后惊讶失声。
“……人家不说,娘又说,说了没问题的,扬儿说了,娘又吃惊了,真是的……”
乔傲扬有些撅嘴了,脸色也稍稍发红了。
“你……告诉娘,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容甄太后的心里真太惊诧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十三岁的儿子竟想问自己要一枚珠花,这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么?珠花是用做什么?
自然是给女子用的,这个孩子,难道说?
“不……不是的……”
乔傲扬的脸色彻底红透了。
他心里真的是有些后悔了,不该那么说。
可话一出口,想要收回,那娘也是会不依不饶地问个底儿掉的,怎么办?
他脑子里急转,忽然一个念头上来了。
“不是娘想的那样,扬儿只是想要来送给武师父啊,他……他不是有……有师娘么?”
说出了这话,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里嘀咕着,哎呀,编个谎话怎么就这样难啊?
是戏班还是杂耍班啊?
说出了这话,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里嘀咕着,哎呀,编个谎话怎么就这样难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哈哈,你啊,这个傻小子,竟有这样细心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