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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皇上,饶命啊……饶命啊……”
“哼,叶范太,你真的是狗胆包天了,竟敢劫掠赈灾银两,面对一国同胞受灾受难,你的心哪里去了?真是罪不可赦!”
乔傲天怒了,一掌拍下去,他身边的一张桌子应声破碎了。
“皇上,求您饶命啊,都是他们……他们让奴才干的啊……”
“谁?说出来,朕给你个妥当的死法,不然割肉剜心,千刀万剐,你会死得很难看,也很痛……知道么?”
“是……是……”叶范太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狂叫一声,啊……
他不会滥杀无辜的!
“是……是……”
叶范太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狂叫一声,啊……
身子突然一歪,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口中吐出了浓黑的鲜血死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一条黑色的人影闪过,快如急电。
“追!”
乔傲睿一声喊,然后他的身影迅即就消失在了客栈门口。
那些素衫人,也立时尾随而去。
祝华佗过来检查了下叶范太的伤势。
抱拳施礼对乔傲天说:“皇上,叶范太是被一种叫毒荆棘的暗器所伤,暗器上浸了毒了,所以一招毙命,无法救治了!”
毒荆棘?
乔傲天还没说话,乔傲扬却眉心蹙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傲扬,你知道什么人善使这种暗器?”
乔傲天转头问。
“不,不,皇兄,傲扬不知道谁善用……”
乔傲扬边说着,边慌忙摆手,脸色竟是微红的。
乔傲天看他一眼,心中狐疑。
但是在此时此刻,他当什么也没看见。
转念对苏婉珏说,“婉儿,你带傲扬去后院休息吧,朕处理完了这里的事情,也会过去的。”
目睹了这一切事变的苏婉珏,真的有些傻眼了。
怎么也没想到在浦域这样一个小地方,一个九品的芝麻小官竟敢弑君谋逆?
更没想到这个小官的背后,那双黑手是那么的凶狠?
叶范太怎么说也是他们的同谋,可他就是那么被人灭口了,真太残酷了!
而那边厢的王掌柜的父子看着店里的这些被杀的人,那血流的真是触目惊心,吓得是躲避在了桌子底下,浑身抖若筛糠般了。
“爹……皇……皇上,那个大侠,他……他是皇上……”
“别出声……别乱说……”
王掌柜的一巴掌堵住了贵子的嘴巴,眼神里都是恐惧。
“贵子,王掌柜的,你们都出来吧,皇上也不是恶人,他不会滥杀无辜的!”
5日前得了皇上的暗谕
“贵子,王掌柜的,你们都出来吧,皇上也不是恶人,他不会滥杀无辜的!”
苏婉珏走过去,伸出手去,拉着贵子从那桌子下面出来。
“皇……皇上,草民拜见皇上……”
王掌柜的一从那桌子底下钻出来,就一把拉倒了自己的儿子。
同跪在那里,给乔傲天磕头,“万岁万万岁!”
“好了,王掌柜,你们都起来吧,这里被这些人弄得污秽了,不过,你不用焦急,朕会让人给你重修的!”
“不,不,皇上,您拆了这里,草民都没有怨言的……”
王掌柜的那里敢应承。
“唉,朕真的有那么可怕么?”
乔傲天摇头了,“好了,你们都去后院休息吧!”
是。
苏婉珏连同王掌柜等人刚走到了后院的门口。
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唱喏,“皇上,泰兰山守卫陆翎军将领王大鹏奉命率兵前来护驾!”
然后瞬间,就从外面呼啦啦涌进来一大帮子的将士。
“嗯,好,王将军来的正好,朕就等你们来了。”
乔傲天坐在了椅子上,微笑着……
“是,5日前得了皇上的暗谕,说是要臣等人这个时候前来浦域护驾,所以,臣等来迟了,让皇上受惊,臣等有罪!”
说着,那王大将军就率先欲跪下,请罪、
“哎,王将军不必自责,是朕让着你这个时辰来的,你来的正是时候,朕也没受惊,你不必自责,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你们去办呢!快快请起……”
“是,老臣谢皇上不怪之恩!”
王大鹏束身站在了一边。
“王将军,朕已然是缴获了那些被劫走的赈灾银两,你立刻就带你的手下去莫渡河的地下大厅里将那些粮银统统运到陆地上来,然后等一切安排停当了,你亲自率人将那些粮银押运到江南灾区!”
“皇上真的是英明,江南百姓们有了皇上的体恤,真的是皇恩浩荡啊!臣等人替着江南的百姓们谢皇上了!”
他是志在必得啊!
“皇上真的是英明,江南百姓们有了皇上的体恤,真的是皇恩浩荡啊!臣等人替着江南的百姓们谢皇上了!”
这次王大鹏和几位副将是执意跪在了地上,连连拜谢。
“好了,都平身吧,朕是一国之君,朕的百姓们的危急也就是朕的危急,这些都是朕该做的,没什么可值得提及的,接下来,你们的任务也很重,保护这批粮银,那是重中之重啊!朕将这些粮银托付给了你,王将军,你可不能辜负朕的期望啊!”
乔傲天显得是那么的语重心长。
王大鹏三代都是北越的忠臣,他做了泰兰山的守卫将领后,那也是严于律己,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皇上,臣就是性命丢了,赈灾粮银也不会丢,皇上,请宽心!”
于是,王大鹏再拜后,领兵而去。
站在了后院门口的苏婉珏登时明白了,原来,乔傲天在和自己赶出泰兰歌城的时候,其实就做了安排了,他早就预料到了莫渡河定然是那些贼人的贼窝,那些粮银也必然被藏匿在这里!
看来,此次的来莫渡河,他是志在必得啊!
不由地,苏婉珏回头看了一眼,乔傲天此时正背对着她坐在那里,高大的背影,宽厚的肩膀,此时看来竟真的巍峨如泰兰山般!
心中,不禁就有些感慨了。
他,到底是一个明君?还是暴君?
这件事情的最后结果是,那些赈灾的粮银终于又回到了朝廷的手中,也由乔傲天正式颁布旨意,命泰兰山的王大鹏将军亲自负责押运,奔赴江南灾区。
同时,是乔傲睿自己请求的,他也要协同王大鹏前往。
本来乔傲天是不想答应的。
但是乔傲睿的一番话,让他改变了主意,他说,“皇上,此番的赈灾粮银得回不易啊,万万不能再出一点差错,傲睿亲自跟着前往,那么就算是再有什么异样的懿旨颁布下来,傲睿也是会坚定不移地将这些粮银运送到的,而在情势险恶下,王大鹏将军尽管有忠心,却不敢违背有些为官的潜规则,不是么?”
不行,你不能去!
乔傲天自然明白他说的话中的含义。
“二弟,你说的有道理,那好吧,就由你辅助王将军一同前往,定然要及时送到,不得有误!”
“是。”
乔傲睿和王大鹏领命而去。
第二天,在从浦域去往江南灾区的官道上。
一人一骑于风中伫立。
马上的人一袭红色的衣衫,长发随风。
那于发间同舞的红丝带,显得是那么的醒目与灵动。
“婉儿?”
乔傲睿策马奔到了苏婉珏的马前。
“我也要去!”
苏婉珏的小嘴微微嘟着,语气中也不无娇性。
“不行,你不能去!”
丝毫没有犹豫,乔傲睿回绝了。
“为什么?难道你是记恨我在那时没有跟着你走么?你知道的,我若是那时走了,那我的娘和弟弟,他们就会……”
苏婉珏落泪了。
“事情到了今天,不管我是回宫,还是跟着你远走天涯,对我的娘和世轩都是一种伤害了,他们知道了我偷着跟皇上来到浦域,他们是不会让我娘过得欢愉的,我……我已经害了他们了……”
说着,她的身子就微微地在颤抖。
一想到娘,想到娘如今还在过着屈辱的生活,她的身心里就都是创伤。
“婉儿……”
乔傲睿伸手过来,轻轻抚摸了下她的头发。
“我知道你心中的痛,也知道你想有一个自由自在的天地,可是我此去江南,也并非会一帆风顺,那些黑手也许还会在途中作祟的,我在应付他们的同时,会无暇顾及到你,这些粮银关系到了千千万万人的性命,我不能大意,更不能自……自私……你等我,在宫里等我回来,我一回来,就带你走,好不好?”
自私?
他竟说到了自私两个字?
那么相比起来,自己就是自私的么?
她忐忑了。
这种忐忑是因为相比起他来,自己真的是有些渺小了。
我很快就能回来的
这种忐忑是因为相比起他来,自己真的是有些渺小了。
他说的对,那些灾民们在盼着他们将粮银送到呢。
而自己呢却在这里用小女子的悠悠心肠纠缠他的行程?
如此自私的人,还是那个被称为善良的自己么?
“傲睿,我……”
她话没说出,泪已纵横了。
“乖,等我回来,我一定回来带你走!”
他再次抚摸着她的额头,那怜爱不言而喻。
“嗯嗯。”
她一连声地点头,那泪,就扑簌簌地落下……
“二哥,二哥,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帮助那些灾民……”
他们身后,乔傲扬骑着一骑,飞快地掠来。
“你去?你去啊,那灾民们就会说了,皇上怎么回事啊?我们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了,怎么还招惹来了这样一个好折腾的小皇子来啊?我们可承受不起啊!你还去,快跟着皇兄回宫去,太后大概也对你的失踪急的不成样子了!”
乔傲睿的笑意回到了脸上,一种带着关爱的嗔怪在他言语中闪现。
“我……我有那么闹么?”
乔傲扬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啊,应该问,我有多能闹啊?”
“哎呀,二哥……”
乔傲扬被急的跺脚了。
见他那么的窘态,苏婉珏也忍不住了,扑哧就笑了。
“哼,你们都欺负我!”
乔傲扬策马回身,蹬蹬蹬的一路又奔了回去了。
“看看他……还真是个孩子……”
乔傲睿将目光从乔傲扬离开的背影上收回来。
看着婉珏说,“我走了,你要跟着皇兄回宫,事情顺利的话,我很快就能回来的,很快……”
“一定会很顺利的,你要照顾好自己,我……”
苏婉珏还想说点什么?
可是话就在嘴边,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还能说什么?又能再说什么?
他要远行,可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上!
执拗地只认定了二弟?
他要远行,可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上!
他要去做的是大事,大是大非面前,自己怎么能以小女子的矫情来阻拦?
他走了,那一人一骑很快就和那些押运粮银的将士们融合在一起了。
他是属于北越百姓的,不单单属于某一个女人!
他……
她的泪又如珠玉般滚滚而下了。
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想要有份普通的情意生活,可怎么就那么难?
“他是为国,为民而去的,你不应该伤感!”
蓦然,她的身后一个浑厚的声音清晰地在说。
转身,竟是乔傲天。
“皇……皇上……”
“朕为有这样的二弟而自豪,他们走远了,我们也回吧!”
说完这些话,乔傲天策马转身。
一种让人难以觉察的不快就出现在他的眼眸中,迅即就凝成了一种冷漠的怨恨!
这个小丫头与二弟之间那种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情感纠结让他几乎是很艳羡。
就在今天,当他看着她于他的背影后神情脉脉。
那种难舍难离的情感尽情地在她的眼泪中宣泄出来,他有些恼怒了。
这个臭丫头分明是容甄那老婆子派给自己的。
就算是自己之前因为她的眼线身份对她有些凌虐。
可终究每次都是有惊无险的,自己的行动中也数次对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