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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云泽近来亦是烦躁的,谢渊身份未明,穆清歌、慕容烟之事闹得满城风雨,对云泽极为不利,而我已由云庄倾城美人变为了蛇蝎心肠的女子。
“主子,‘天一阁’逆水求见。”祁风满是喜意,怕是事情已有进展了。
“嗯,让他进来回话。”云泽依旧是波澜不惊,把玩着漓落新研制的“摄魂丹”,眉眼微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
“主子。”逆水是第一次见我,眉眼轻扫之间,心中却极是惊讶,少夫人竟这样美绝人寰。
“查出了什么?”
“方子轩与穆清歌好事将近。”逆水缓过神来,急忙将视线收回,早就听兄弟们提起过,主子对少夫人可紧着呢“穆长风之前找了原先看中的乘龙快婿白家三少爷白天佑为穆清歌解了‘天欲烟梦’的药性,现下正与方子轩谋划着杀人灭口。”
“看着穆长风与方子轩,找机会救下白天佑,记住,让白天佑知道是谁救了他。”方子轩似是如漓落说的一般,意在获取“姜国双绝”穆清歌的芳心,但因着他的身份,云泽总是不放心的。
“是。”
“谢渊的身份可查清楚了?”云泽将“摄魂丹”放回锦盒,抬眸而笑。
“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逆水一脸愧意,低垂着头,满是自责。
“为何?”逆水是“天一阁”内最为利索明慧的主事之一,不该这样久都没有进展“可是有什么难处?”
“回主子,谢渊身边高手如云,堪比云庄暗卫,实在不易近身探查。”逆水本想向南宫借了“七星阁”青卫,可又怕因此打草惊蛇,误了主子的事。
云泽显然是有些讶异的,云庄暗卫乃是由云庄先祖所创的“云隐”秘密训练,世代相传,虽不能与“七星阁”的杀手、暗卫相比,但比诸大内侍卫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谢渊非是锦城之人,若是查明他的来处,一切也就明了了。让锦绣阁明日设‘千局宴’,以姜国、霖国的宫廷御膳为引,派人在暗处仔细观察,民以食为天,姜国与霖国菜色自是不同的,且看谢渊有何反应。”
“主子英明,属下这就去办。”逆水仿若恍然,躬身而应“若是谢渊不去,又该如何?”
“你且下去准备着,谢渊自是会去的。”云泽笑得璀璨,仿若黑夜中的星辰一般,熠熠耀眼。
“是。”
“你可是想让南宫放出声去,说是云少庄主及云庄美人应锦绣阁之邀,赴‘千局宴’?”我回眸而望,已是猜中云泽的心思,他那般肯定,必是想着谢渊对我说的那番话。
“是了,不过只是传言罢了。”云泽狡黠地笑着,好不得意“传言只是传言,未必是事实。”
“你呀。”我含着着笑意,无奈地摇了摇头“谢渊非是常人,必是皇亲贵族,周身的凛然之气乃是从小而为。”
“嗯。”云泽淡然而立,徐徐移至我身边,满是了然“所以,锦绣阁‘千局宴’只设了皇家御膳。”
“还有穆清歌与方子轩之事,过不了多久,锦城城主穆长风必会遣人前来送喜帖,届时你该如何?”方子轩于霖国亦是位居人上,以他与独孤渊的交情,他想求取姜国六公主皇甫雪纤都易如反掌,何必娶个心另有所属,污了清白的穆清歌呢。
“既是锦城城主千金喜宴,定然是要去的,也有借机刺探一番。”云泽知道穆清歌与方子轩之事,虽是存有疑惑,但亦是松了一口气。一来,穆清歌之前为救云泽的谣言不攻而破,云泽不必再担着这样的污名;二来,既然穆长风与方子轩已在谋划暗杀白天佑,穆长风必不会动用自己的势力,引人注目,那么,方子轩必然会出手,如此一来,方子轩便会有所破绽,露出马脚。
翌日晌午,果然不出我所料,锦城城主千金穆清歌与神医方子轩喜结良缘,于元夕大举宴客,普城同庆。
“主子,穆长风来了。”祁风嘴角微扬,紫竹迷踪林风波之后,我便与他说了话: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那夜,他便与沁霜表了心意,俩人执着手,求云泽与我允了他们的事,我本就想着如何促成他们,自是极为赞同,云泽虽早已知晓他们的事,但终是有所顾忌的,他云淡风轻,却说了一段令我极为震惊的话:一旦爱了,便有了破绽,有了弱点,不论何时,都会念着、惦着,有所顾忌,祁风跟随着我总是危险的,如在刀锋利剑上行走一般,如此,你们仍是想在一起吗?
祁风亦是想过这个问题的,只是,他想着我的那句话“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心中已是有了论断,绝不回头。
良久,云泽开怀大笑,极是满意地拍着祁风的肩,要的便是你的这句话,这样,你与沁霜才是时候在一起。
所以,自祁风与沁霜在一起后,脸上便满是喜意,满面春风。
“嗯。”云泽狭长的眸子微眯,看不清眼底的情绪,缓缓起身,吻了吻我的额头,便往茗香厅走去。→文·冇·人·冇·书·冇·屋←
穆长风遥遥看见云泽翩翩而来,清隽的身影不急不缓,雪色的锦袍与茫茫雪霁融为一体,便是最精于山水之画的画师也未必能将其浸入骨髓的清冷之意描绘得淋漓尽致。
“云少庄主。”云泽明明是徐徐而来,却不过一瞬便到了穆长风跟前,穆长风笑得极为客套“老夫叨扰了。”
“哪里哪里,穆城主客气了。”云泽虽是极不喜这些个客套虚礼,仍是淡然敷衍“云某已是听说了令千金与神医方子轩的喜事,云某在此先向穆城主道声贺了。”
“老夫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此事,元夕佳节,恰是小女与子轩的喜宴,还请云少庄主赏脸赴宴。”穆长风虽是遗憾未将女儿嫁与云泽,可毕竟算是了了一桩事,对云泽,他并未有多大恨意,毕竟,穆清歌之事乃是他暗中安排白天佑解了“天欲烟梦”药性的,他自问并没有这样大的能耐对付云泽。
“新春年头,可谓是双喜临门,云某必定会去,也好沾一沾穆府的喜气。”穆长风的心思,云泽自是猜到了,既然穆长风诚心邀请,且二人似是有了只可意会的约定,这个面子云泽还是会给的。
“云某还有一事不明,还望穆城主指教。”云泽故作疑惑地看着穆长风,眼底仿若一汪深潭,不明不暗。
“哦?”穆长风未曾料到云泽会有这一招,极为实在地接下话茬“若是老夫知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日,我于紫竹迷踪林遇伏,千钧一发之际,令千金突然出现,算是替我解了围,之后我因伤势严重昏迷,但祁风按着折颜的吩咐护送令千金回府,不知为何,待我醒来以后,便生了那样的事端。”云泽似笑非笑地看着穆长风,似是非得求个明白。
“这个……”穆长风闻言不禁有些慌张,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勉强扯起嘴角,笑得僵硬“老夫也不明就里,当时已是极为气愤的,小女向来恪守闺中之礼,此谣言一出,白白污损了小女清白之名,真是人心难测啊。”
“穆城主说的极是,云某也是最听不得流言蜚语的。”云泽似是感同身受一般,微微蹙眉。
“时辰不早了,老夫叨扰许久真是过意不去,如此便先告辞了。”穆长风心有余悸地抱了抱拳“届时,云少庄主可一定要赏脸啊。”
“一定一定。”云泽心情自是极好的,嘴角略勾“穆城主一路走好,云某恕不远送了。”
转眼,元夕佳节而至,锦城自是一派繁华,城主府穆家张灯结彩,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我与云泽仍是一袭白衣,只是在领子袖口处镶了暗红色云龙绣纹,算应了喜宴之景。
“云少庄主,老夫在此已恭候多时了。”一下马车,穆长风便躬身作揖,他身后一身喜服的清雅男子想必就是方子轩了“里面请。”
“嗯。”
时辰尚早,穆府已是宾客满堂,我与云泽位于上座,云淡风轻。
“这位可是折颜姑娘?”一俊俏丫鬟福了福身子“我家小姐邀您一见。”
“你家小姐是?”我扭着头,满是疑惑,我并不认识她家的小姐,为何……
“我家小姐便是今日的新娘子。”
“穆清歌?”
“是。”丫鬟喜意盈盈,眉目聪慧“小姐说,必定要见您一面。”
“你且在前面带路吧。”我瞥了一眼云泽,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
一路走过皆是喜意,穆清歌并未在闺房待着,而是立于红梅之下,背影显得寂寞悲凉。
“你邀我来可是有事?”
穆清歌闻言转身,两行清泪徐徐而下:“事到如今你可满意了?”
“若你想说的就是这个,那我只一句‘从始至终,我都未曾想要害你’”世人的悲凉就在于“看不透”与“执迷不悟”
“你!”
“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还是开心些吧。”我莲步翩翩,轻轻抹去穆清歌颊上泪,动作柔的如羽毛般,带着微微清冷之意“放手吧,你该是幸福的。”
穆清歌显然愣住了,呆望着我,我扬起一抹最为真挚的笑,而后转身离开。
凤冠霞帔,靡靡喜乐,我端坐于上位,这一刻,是祝福她的……
“老爷,不好啦,小姐她……”碧澜尖叫着向喜堂跑来,满是惊慌。
忽而,一阵黑影闪过,穆清歌的身子如断了翅的燕子,飘然而落,“砰”的一声,重重砸于地上,猩红的血缓缓而淌,如“喜”字一般,却极为刺眼。
☆、第三十三章 欲海焚身 修为散尽
“啊……”在场的夫人小姐皆是一脸惊恐,一时之间,喜宴乱作一团,穆长风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气绝身亡的女儿,悲痛欲绝。
“清儿?”方子轩震惊地抱着穆清歌,满是伤痛,如情人般呢喃“清儿,你不要吓我,你醒醒可好?”
“清儿……清儿……”穆长风缓过神来,踉跄着推开人群,握着穆清歌无力垂下的手,不停地呼唤。
逝者已矣,岂是能唤醒的?
“祁风。”云泽紧蹙着眉,沉声而言。
“是。”祁风点头示意,提气而跃,向黑影追去。
“岳父。”方子轩笑得惨淡,眸子却出奇的亮,他哽咽着“清儿还未与我拜堂呢。”
方子轩似是疯了一般,擦着穆清歌脸上的血迹,打横抱起,一步一缓走向喜堂,跪下,叩首,再拜,三叩首。
穆长风眼底满是激动之情,疾步向方子轩他们走去:“子轩说得对,今日是清儿的大喜之日,怎能半途而废。”他俯身扶起方子轩,执着穆清歌的手,老泪纵横“清儿,你选了个好夫婿。”
“来人,送小姐、姑爷回房。”穆长风此话一出吓坏了所有人,莫不是城主痛失爱女疯了?
我与云泽十指相握,相视而惑。
翌日,穆长风便把城主之位让给了方子轩(锦城乃是先皇御赐于穆长风的封地),于穆家别院颐养天年。
“主子,穆长风神识不清,像是被人下了药。”南宫消无声息地出现在云泽跟前。
“方子轩终于了露出马脚了吗?”云泽冷笑着,眸底闪过一丝杀意“还查到了什么?”
“方子轩身边亦是高手如云,武功套数不像是姜国之宗,不过……”
“不过什么?有什么便说,无须吞吞吐吐。”
“方子轩身边暗卫的武功路数像极了霖国大内侍卫……”
云泽眼中闪过一道狠厉:霖国,很好。
“主子,逆水来了。”祁风疾步而来,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让他进来。”
“是。”
逆水风尘仆仆,满是疲惫之色:“属下不负所托,谢渊乃是霖国皇帝独孤渊,自小由皇贵妃谢芳菲抚养,故而每每私访在外便已‘谢渊’之名行走。”
“原是如此,那方子轩此举便有迹可寻了。”云泽轻嗤了一声,独孤渊这般亲力亲为,难不成就为了个锦城吗?“白天佑可救下了?”
“是。”南宫上前一步,俯身回话“他让属下带句话给您‘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
“很好,让白家以‘穆白之媒’求见穆长风讨个说法。”云泽摩擦着我昨夜为他而雕的白玉扳指,缕缕梅花瓣,是以我的心头之血上的色。
“主子,芙蓉苑来人了。”守在门外的祁风轻轻叩门。
“嗯。”
“云少庄主,我家小姐请您过去。”雨彤莲步轻移,低垂着头,甚是恭谨。
“嗯。”云泽清冷着声音,神色无异“你且先去回了你家小姐,一盏茶后我便过去。”
“是。”雨彤恭敬地福了福身,转身离去的那一瞬,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常言道:瑞雪兆丰年,大雪风风扬扬,未若柳絮因风起,煞是好看。
“小姐,漓落来了。”逸尘轻声细语,似是不想扰了我的宁静。
“嗯。”我拍了拍掌心上落下的雪,侧目望去“让他进来吧。”
“是。”
“小姐,您要的东西给您带来了。”漓落犹豫着递过来一只紫金檀木锦盒,上面细细碎碎雕了许多生涩难懂的文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