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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为他推开了棺材盖子,这个人可能会一直隐匿下去,也许直到宫冶微生离开都不会发现他。
神秘人在宫冶微生的背后,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机牢牢锁定了宫冶微生。
宫冶微生不敢转过头,连动都不能动一下。只要他有任何一点微小的动作,都会引发来人的杀机,而他却根本没有办法躲避对方的杀招。
因为对方完全处在一个宫冶微生视力的死角,无论宫冶微生想要看他或者随意怎么活动,都不可能在看到他之后再躲开他的杀招。
所以他不能轻易动手,而宫冶微生也不能动。
(三)神秘的来人没有说话,宫冶微生也没有说话。
因为在这种时候,说一句话都会分散注意力,从而使自己落入被动的不利局面。
终于,宫冶微生觉得自己的头脑已经开始不灵活,已经有点迟钝,身后的人说话了。他用一种分不清男女的声音说:“这一次,她已经真的死了。”
宫冶微生还是不能回头,却问道:“真的死了是什么意思?”
来人道:“八月十五没能杀了她,所以我来动手。”
“为什么,”宫冶微生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因为她该死,”来人道,宫冶微生已经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来一点怨恨,“她本不该勾结八月十五,谋害总堂主。”
他说的总堂主就是韦常。
宫冶微生还是不明白:“你怎么知道她勾结八月十五的人,又怎么知道她也是盘龙的人的?”
来人道:“世人一直认为,总堂主的死穴在胸膛,可是只有我知道,他真正的死穴其实还是咽喉,而且只有伤害到他的喉结才有机会杀了他。”
宫冶微生道:“那么说,只有她有机会接近韦常,也只有她这样的女人才可能摸清楚韦常的弱点。”
“是的,”来人道,“而且她还是盘龙第四堂的堂主,掌管着盘龙将近全部的财富。”
宫冶微生道:“你的意思是,金仙子为了这笔宝藏,勾结八月十五杀了韦常?”
“是的,”来人回答的语气还是一样的肯定,不容怀疑,“这样巨大的财富,无论是谁都会动心的。”
宫冶微生道:“可是你是怎么知道金仙子的身份的,你又有什么证据让我相信你的话?”
来人道:“金仙子一定告诉过你,她的身份除了总堂主和财堂本身的人之外,绝对没有其他人知道。”
宫冶微生道:“她确实是这么跟我说的,而且这种话不像假话,韦常完全有理由这么做。”
来人道:“她说的确实是真话,韦总堂主就是这么做的。”
宫冶微生道:“你既然杀了她,为什么又要承认这些话,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来人道:“金仙子要让你相信她,必定要说一些真话,不然以你的眼力,不难看出一些端倪。”
“有道理,”宫冶微生道,“换做我也一定会这么做。”
来人道:“她唯一隐瞒的事,就是八月十五安插的钉子。我相信八月十五肯定有人在这里,可是他的地位远远不如金仙子说的那样,所以威胁自然也没有那么大。”
“真正的叛徒,”来人总结道,“就是金仙子,财堂的堂主。”
宫冶微生叹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有什么证据让我相信你?”
来人没有继续回答,不过他却已在动,一步一步很慢地走到宫冶微生对面,道:“我就是证据。”
看着一身黑衣,脸上也蒙着黑巾的神秘人,宫冶微生道:“你就是证据?”
黑衣人道:“我就是。”
他摘下脸上的黑巾,露出一张宫冶微生很熟悉又很陌生的脸。
熟悉是因为不久前这个人刚来过这里,陌生是因为宫冶微生今天才第一次见过这个人。
王大少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道:“我就是证据,你信不信?”
宫冶微生没有给出回答,问道:“你是谁?”
王大少道:“我是王大少,东山城最风流的王大少爷。”他看出来宫冶微生不满足这么简单的回答,又道,“也是盘龙三大堂口之一的天网的堂主。”
天网是盘龙里负责搜集情报的堂口,宫冶微生当然记得。
王大少道:“你当然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金仙子的身份,可是若我说是韦总堂主告诉我的,你应该不会怀疑了吧?”
宫冶微生道:“就算我相信,可是我想不明白,韦常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他不想为这笔宝藏保密吗?”
“他当然想,”王大少道,“可是让金仙子一个人独自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他也不放心。而我作为罗网的堂主,监视和跟踪的功夫当然是一流的,所以他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
宫冶微生道:“也很有道理,你说的这些话,我连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可是,”他话锋一转,“为什么韦常会这么大意,那么容易就被刺客刺杀了?”
王大少笑道:“难道你以为韦总堂主真的已经死了?”
(四)王大少用很开心的笑看着宫冶微生,问道:“你以为韦总堂主是那么容易被杀的人。”
宫冶微生道:“可是我见过那个杀手,我知道他的功夫,只要被他刺中的人,还没有能活下来的。”他好像已经懂了:“难道那个杀手是暗堂的人?”
“不是,”王大少道,“杀手确实是他们自己找来的,而且他确实是杀手中的精英。”
“那么韦常为什么还没有死?”宫冶微生问道。
“因为他们杀的人根本就不是韦总堂主,”王大少道,“他们杀的不过是总堂主的替身之一而已。”
“替身,”宫冶微生笑道,“我终于明白了,替身这种把戏好像总是特别有用。”
“是的,”王大少道,“这种把戏如果能玩好了,确实能改变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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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谁是真正的死人
第十八章谁是真正的死人
(一)宫冶微生道:“佩服,实在佩服。”他说,“你今天上午为什么来这里?”
王大少道:“我来看看,金仙子到底死了没有,如果她真的已经死了的话,这个叛徒就不可能是她。”
宫冶微生道:“你们也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叛徒?”
“不确定,”王大少道,“除了他之外,我和暗堂的堂主当然也有嫌疑。”
“为什么不怀疑罗网的堂主,”宫冶微生道,“既然还没有确定叛徒的身份,为什么要排除他?”
王大少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赵管家,他就是罗网的堂主,我们本来也怀疑他,可惜他已经死了。”他笑笑,“怀疑一个死人没有用,而且他死了之后,盘龙还发生了一些其他事,所以他不可能。”
赵管家已经死了,那么宫冶微生看到死了两次的又是谁?还有谁有这个必要伪装成他,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宫冶微生道:“那你怎么确定这个人就是金仙子的?”
“因为她没有死,”王大少给出了一个很妙的回答,“她被八月十五刺杀的事,总堂主不知道,我如果不是监视着她也不会知道。而且,”他说,她装死吸引八月十五的暗桩的事,我们也不知道。”
“所以,”宫冶微生替他总结道,“你上午确定了金仙子并没有死的同时,也就已经确定她就是叛徒了。”
王大少道:“是的,这件事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你只是在原地绕了一圈而已。”
宫冶微生道:“这么说来,你们和八月十五的矛盾并没有那么激烈,他们安插在这里的暗桩也没有威胁了?”
王大少道:“关于这一点,金仙子倒没有说谎,八月十五和我们确实是最大的对头。”
宫冶微生苦笑,王大少笑道:“一个多情的少年,总难免被漂亮的女孩子骗几次的。”
宫冶微生笑道:“能被漂亮的女孩子骗几次,总比没有女孩子搭理要好的多。”
(二)本该没有死的赵管家竟然已经死了,而已经死了的韦常居然没有死。
本来只是装死做戏的金仙子竟然也真的死了。
整件事的起点,就是一笔惊天的宝藏。
现在这件事已经水落石出。
可是宫冶微生已经不能确定,那些死了的人到底死了没有,而那些还活着的人是不是还活着?
这一看就是个很让人头疼的问题,所以宫冶微生已经决定不再去想了。
(三)盘龙的事已经完全解决,宫冶微生又没有事做了。
这又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所以宫冶微生只能去找李二面子。
李二面子虽然贪财刻薄而且还好色,可是他那里好歹还有最好吃的牛肉面。
宫冶微生虽然有点害怕这个小老头,可还是抵挡不住牛肉面的诱惑。
李二面子一看到宫冶微生,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不过想到宫冶微生口袋里或许已经有了几文钱,他的脸色又稍稍缓和了一点。
走到面摊坐下,宫冶微生笑道:“我又回来了。”
李二面子问道:“你有钱了?”
宫冶微生道:“有钱了,有五文钱,刚好够一碗面。”
李老头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为什么不把你这柄剑当了,多一文钱的话,我可以给你多加一块牛肉的。”
宫冶微生立刻握住了剑柄,道:“你看到我的骨髓了吗?”
“没有,”李老头道,“我怎么可能看得到?”
“你当然看不到,”宫冶微生道,“因为我的每一滴骨髓都已经被你吸干了,怎么可能还看得到?”
李二面子居然叹气了,道:“你以为我想?不过等你七老八十,变得又老又丑,而且孤家寡人的时候,你就能理解我的做法了。”
一个孤单又孤独的老人,如果不尽量积攒一点钱财,等到连动都动不了的时候,是没有人会给他养老的。
宫冶微生立刻从怀里掏出六文钱放在桌上,道:“我本以为我只有五文钱,没想到还有六文。”他又说,“来一碗牛肉面,就要五文钱的,不用加牛肉。”
李二面子嗤笑道:“这个年头,像你这么大方的年轻人已经不多见了。”
可是他的手一动,已经飞快地把那六文钱收进了怀里。
李二面子已经开始准备牛肉面,宫冶微生问道:“你相不相信有人能死而复生?”
李二面子道:“我很小的时候相信过,不过现在已经过了相信这种鬼话的时候了。”
宫冶微生自顾自道:“可是我见到的死人却都活过来了,但是本该活着的人却突然间就死了。”
李二面子道:“那你一定是见鬼了,而且是最让人头疼的大头鬼。”
宫冶微生道:“你就是最让我头疼的那个大头鬼。”
李二面子道:“如果你有钱,我倒也愿意做你的大头鬼,可惜你这个混蛋太穷了。”
不过他好似不经意地又问道:“你说谁活过来了,谁又死了?”
宫冶微生道:“韦常活过来了,金仙子死了?”
李二面子脸色变得煞白,喃喃道:“你真的见鬼了,这两个人不是都死了吗?”
宫冶微生道:“本来是这样的。”
他叹息着,摆弄着筷子,道:“我以为韦常已经死了,可是今天才知道,死的不过是他的替身之一而已。”
“替身,”李二面子道,“我也听说过这种事,那么金仙子呢,她怎么可能又死了一次,难道她是猫妖,有九条命?”
宫冶微生笑道:“如果她是猫妖的话,还有谁能杀了她?”
李二面子道:“你说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宫冶微生道:“她本来是装死的,可是我从你这里见过钉子回去之后,她就真的死了。”
“真的死了?”李二面子问道。
“真的死了,”宫冶微生道,“比十足的真金还要真。”
“她为什么要装死?”李二面子道。
宫冶微生道:“我不能告诉你,你说过不能给你惹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