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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晗月轻轻打了一下湘儿,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湘儿笑道:“我没有胡说,我是实话实说。我从你们两个看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来了。想当初轩哥哥看我的眼神何尝不是如此,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
湘儿话音刚落,赵何二人均抬起头来,目光正好对视,但很快就又转向别处。何小鱼心道:“为什么我一看她,就会心跳不停,面红耳赤?”他下意识摸了摸脸,竟然发烫。
只听湘儿叫道:“老爷来了!”三人忙起身迎接。赵晗月不禁心道:“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来了。我到底该如何对他说起呢?”但她还是故作镇定,说道:“爹,你来了。”
赵飞恒见到何小鱼,先是一愣,然后问道:“何贤侄,你爹近来可好?”何小鱼道:“蒙赵叔叔挂心,家父甚好。”赵飞恒又问道:“何贤侄今日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吗?”何小鱼道:“没什么大事,我……我路过这里,就顺便想进来看看。就是这样,只是看看而已。”
赵飞恒笑道:“何贤侄,又不是外人,客气什么。你若以后想来,随时都可以。”何小鱼不禁喜道:“真的?”赵飞恒道:“当然是真的了,你爹跟我的交情那还用说。对了,何贤侄,我听说你对字画有一定研究,是吗?”何小鱼道:“不敢,晚辈只是略知皮毛而已。跟赵叔叔你比起来,则不可同日而语矣。”
赵飞恒道:“话不能这样说。”他指着墙上一幅字,问道:“何贤侄,你看这字如何?”
何小鱼起初进来时,便见到墙上挂的字,只是匆忙之间,也未仔细看。他当下细细看了一遍,字曰: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何小鱼赞道:“好字,真个是飘若浮云,矫若惊龙。苏东坡先生的《念奴娇·赤壁怀古》本来就豪放至极,在配上这样潇洒豪放的字,正是恰倒好处。”赵飞恒笑道:“你猜是谁写的?”何小鱼道:“这字个个龙飞凤舞,出神入化,不拘小节,丝毫无文弱之气,决非一般人所书。我看,一定是赵叔叔所写。”
在一旁的湘儿问道:“小姐也是一样的豪气冲天,为何不是小姐所写?”何小鱼笑道:“这字中暗含了十分深湛的内力,晗月虽是习武之人,但内力尚不足火候。而从这副字的笔法走势来看,所书之人的内力已至炉火纯青之境界。试问整个神剑派,甚至整个中原,除了赵叔叔,还有谁会有此功力?”
湘儿赞道:“小鱼哥哥好眼力。我觉得老爷真是能跟‘书圣’王羲之相媲美。他们二人一个书圣,一个剑圣,还真是有缘分。哎呀,若要换了我,就是练上个几十年也写不出来这样的字。”何小鱼道:“晚辈先前便听说赵叔叔擅长书法,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赵飞恒笑道:“何贤侄果然精通书画,竟能从书法中看出我的内力深厚。”他走到桌旁坐下,也示意何小鱼坐下,命湘儿沏了壶龙井,二人在一起谈天说地起来。
赵飞恒问道:“何贤侄,你最喜欢谁的书法?”何小鱼道:“中国书法名家甚多,当推王羲之为‘书圣’,其书博采众长,圆转凝重,易翻为曲,用笔内厌,全然突破了隶书的笔意。故后人誉曰:龙跳天门,虎卧凤阙。但晚辈惟喜‘颜筋柳骨’。”
赵飞恒点头道:“这两种书法截然不同,自成一家。颜体厚重宽阔,气势磅礴,如同咆哮洪流;柳体风神整峻,气度温和,正似山涧流水。”何小鱼道:“赵叔叔的字中,颇有几分颜真卿和王羲之的风格。”赵飞恒道:“何贤侄,说来惭愧,我少时练字,受他们二人的影响太大。如今竟摆脱不了他们的风格,不能自成一派。”
何小鱼问道:“赵叔叔认为书法之精髓为何物?”赵飞恒道:“书法必有神、气、骨、血、肉,五者缺一,不为成书也。”何小鱼一拍大腿道:“赵叔叔所言甚是。”赵飞恒问道:“何贤侄喜爱草书吗?”何小鱼道:“晚辈甚是喜欢,只是资质驽钝,自觉练不到家。如今弃笔已多年。”
赵飞恒道:“书法字体有多种,惟草书最为难学。草书虽是积学乃成,然要出于欲速。家父最爱草书,称自己所书为‘狂草’。可惜我学不来,始终没有那种神韵。”二人满脸兴奋,越谈越起劲,浑似找到了一个知音一般。
赵晗月见状,对湘儿道:“湘儿,爹和小鱼谈论的太入神了,看样子他们已经把我们给忘了。”湘儿笑道:“这样好啊,老爷找到了一个知音,你们两个人的事说不定就好办了。”
赵晗月脸微微一红,悄声说道:“湘儿,你又在胡说了。”湘儿笑道:“小姐,我的卦不会错的。你看老爷的样子,对小鱼哥哥那么欣赏,说不定到时候还会主动给你们……”她见赵晗月被自己说得面红耳赤,便止住不说了。
赵晗月听了湘儿之言,虽然口头上说不,但嘴角还是泛起一丝微笑。湘儿在一旁看到,对于她的心思,也猜出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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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无意郎出手本无意 痴情女横心断痴情
话说赵飞恒与何小鱼自那日谈论书法后,二人心下皆是大快。此后何小鱼便时常去神剑派与赵飞恒共同切磋书法字画,有时也捎带谈论些武功剑法之类的。如此数月之后,二人俨然已成了知音。
一日,陈轩去神剑派找湘儿,在水镜湖畔闻得湘儿她们明日要去凤凰山。陈轩心花怒放。次日清晨,他偷偷溜出双龙帮,独自一人来到了凤凰山。他在山脚下发现了湘儿,赵晗月,钟婉,何小鱼一干人后,五人便一同上山。
这五人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爱好。赵何二人一路上只是谈话,钟婉则是欣赏美景,陈轩陪着湘儿。最要命的就是湘儿,一会儿掐花折枝,一会儿跟陈轩斗嘴,一会儿又追扑蝴蝶,没有一刻能闲下来。
赵晗月道:“湘儿,你能不能闲一会儿,跑来跑去的,不累啊?”湘儿笑道:“当然不累,这比闷在神剑派中舒服多了。”
赵何陈钟四人一路上,有湘儿说笑,倒也解闷。不觉中,已到了凤凰的山寨前。几名红衣女子见了五人,忙跑去报信。不多时,只见凤凰笑吟吟地前来迎接。
凤凰笑道:“难得几位光临寒舍,使得山寨蓬荜生辉。”赵晗月道:“凤姑娘,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如此客气呢。”
凤凰吩咐一位红衣女子道:“你带着几个姐妹去后山打些野味来,做好了端来。”红衣女子道:“是,大王。”赵晗月笑道:“有劳凤姑娘费心了。”
几人进了山寨,分次序坐下了。凤凰便用山中的鲜果招待五人。湘儿笑嘻嘻地拈起一只龙眼,对陈轩道:“轩哥哥,你何不趁此讲笑话给我们听?”
凤凰闻言,说道:“原来这位公子会讲笑话。你们或许不知,我也是极喜欢听的。”湘儿笑道:“正好,凤姊姊,轩哥哥的笑话多得去了。”
陈轩道:“我讲一个。一日,有个人教他儿子一个“大”字,次日写“太”字问之。他儿子仍说道:‘大字。’那人便道:‘中间多一点,是太公的太字。’第二天,他写了个“犬”字问之,儿子说道:‘太公的太字。’那人道:‘如今点在外,如何还是太字?’儿子回答道:‘这样说来,便是外太公了。’”
讲毕,众人皆大笑起来。湘儿笑道:“不得了了,好聪明的儿子。”何小鱼笑道:“这儿子认了一只狗作外太公,有趣,有趣。”
陈轩又讲了几个笑话,众人皆是捧腹大笑。之后,六人一同出了山寨,来到山上游玩。
湘儿道:“凤姊姊,这凤凰山山顶我们五个还都没去过,那里好玩吗?”凤凰道:“山顶有一只凉亭,无甚特色。不去也罢。”湘儿却道:“我们不如去山顶看看。无甚美景,在亭中坐坐也是好的。”众人一致同意。
到了山顶,六人便进了凉亭歇息。湘儿指着亭后不远处的一块大石道:“咦,那里有块石头。咱们去看看吧。”赵晗月道:“石头有什么好看的。”
湘儿却不答话,径自一个人跑去看了。只见她爬到石头上,缓缓站了起来。赵晗月叫道:“湘儿,快下来,那里危险。”湘儿笑道:“小姐,你道我这一身的武功是白练的吗?你们快过来看啊,谷中的景色真美。”
众人听了她一言,倒也真个走了过去。只见谷中林壑高耸,景色深邃,美不胜收。
湘儿从石头上跳下,笑道:“凤姊姊,你快爬到石头上站好。”
众人皆不明其意,凤凰问道:“爬上去干甚?”湘儿道:“这里之所以名叫凤凰山,是因为山形像凤头。凤姊姊你站在上面,便是有真凤凰降临,倒也不枉了这山的名字。”凤凰笑道:“原来你是在拿我的名字取笑。”湘儿道:“你倒站上去让我看看。”说着,将凤凰往上面推。
凤凰站上去之后,笑道:“你也上来吧。凤凰鸟跟了机灵的湘儿,这山也沾上灵气了。”她力气大,一把便将湘儿给拉了上去。只是她身材高挑,比湘儿要高。湘儿被提上去之后,双脚还未沾到石头。凤凰将她放下后,她一下子没站稳,便下意识地想去抓住凤凰。谁知凤凰所站之地,也是凹凸不平,一经湘儿推,身子便向后一仰,然后全身都失去平衡,欲摔下去。
众人皆知,石头后面便是悬崖。赵晗月伸手拉稳了湘儿,何小鱼则去拉凤凰。刚到山崖边,凤凰身子一斜,滚了下去。何小鱼欲拉住她,不料脚下踩空,竟也摔了下去!
二人一直往下落,而且越来越快。何小鱼不觉向下看了一眼,只见有两棵树并排长在岩缝中,树干斜向外。他心下一喜,也顾不得说话,一把拉住身旁的凤凰,二人正好掉在了树干上。幸得那树干生的粗壮,竟也能承受二人而纹丝不动。
何小鱼松了口气,说道:“幸亏有这两棵树,不然肯定要粉身碎骨了。”凤凰问道:“我们怎么下去?”何小鱼看了一眼下面,只见绿树丛丛,十分茂密。何小鱼道:“凤姑娘,我们不如跳下去吧。”凤凰奇道:“为什么?”何小鱼道:“下面全是树,我们这一跳,肯定会跳到树上,不就没事了?”凤凰觉得有理,便跟着何小鱼跳了下去。
何小鱼这一跳,正好稳稳地落到树上。而凤凰则落到了两树中间的树枝相交处。那树枝如何经得住?只听“喀嚓”一声,树枝断了,凤凰也摔到了地上。
何小鱼大惊,从树上飞身跳下,来到凤凰跟前,问道:“凤姑娘,你怎么样?”凤凰满面痛苦之色,说道:“我左腿很疼。”何小鱼将她的身子靠在了树干上,问道:“伤在哪里?”凤凰道:“左腿膝盖最疼。”何小鱼道:“凤姑娘,我看看你的伤势,如何?”凤凰点了点头。
何小鱼轻轻卷起凤凰左腿裤管,只见她膝盖处突起,有些发肿。何小鱼道:“凤姑娘,你的腿不过是关节错位,没甚大碍。在下虽不才,但对于这种小伤,倒也能治。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话,在下愿为姑娘治伤。”凤凰道:“有劳公子了。”
何小鱼正欲为凤凰接骨,谁知他手一碰到凤凰雪白的肌肤,立即缩了回去。凤凰道:“你是为我治伤的,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何小鱼吞吞吐吐地道:“我这是生平第一次为女子接骨。”凤凰笑道:“为女子治伤又怎么了?我们都是朋友,又有什么男女之嫌?”
何小鱼平日浪游江湖,自是豪爽阔达,于男女之事也毫不放在心上。自从认识了赵晗月,情种萌发,一心全系在了她身上,对别的女子自然敬若神明,不敢轻易冒犯。他听了凤凰一言,心道:“专治跌打损伤的大夫难道就没为女子治过?我此时权且当一回大夫,晗月知道了也必定不会在意。”于是说道:“凤姑娘,你忍一忍。”说罢,在她膝盖上一敲,左手抓住她的大腿,右手抓住她的小腿,用力一合,便接好了。
此时凤凰已经疼得满头大汗,见何小鱼给自己接好了,也松了口气。何小鱼在她腿上轻轻揉捏了一会儿,说道:“已经没事了,等你回了山寨,让她们给你上点药,再静养几天,就好了。”凤凰道:“多谢何公子。”
何小鱼问道:“凤姑娘,现在感觉如何?”凤凰道:“好多了,只是有点渴。”何小鱼起身道:“我去找水来,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