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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人毅然道:“阁主之命小人誓死遵从!但若叫小人苟且偷生,小人决计不从!”
南宫碧柔含着一丝淡笑:“当然不是。我于前夜已将南宫明珠和要诀交给了芙儿,现在芙儿已是南宫阁阁主。芙儿虽与轩辕公子在一起,但此程路途险恶,仅凭轩辕公子一人想必难以敌对。我现在要你们即刻动身追随芙儿,不论怎样都要保证她的安全!这就是我的命令,你从是不从?”
门人略思片刻,最终服从:“小人从命!阁主放心,小人一定会带领众弟兄跟随在少阁主身边,时刻保护她。为了南宫阁,为了少阁主,纵然是粉身碎骨,小人也在所不辞!”
南宫碧柔微微颔,道:“好,我相信你。南宫阁上下所有的财产你们都拿去吧。”
门人不知何意:“阁主,这……”
南宫碧柔道:“金钱如梦一般虚空,我向来都不看在眼里。还是你们拿去当做盘缠用吧。一定切记你答应我的承诺。从现在开始,你们大家的命都归芙儿掌管。日后她会决定你们的生死!好了,你带着他们走吧。我想一个人在此好好休息一下!”
门人沉吟片刻,鞠了一躬:“阁主保重!小人告退!”
待门人离去,南宫碧柔合目长舒一口气。
南宫阁原本是武林大派,不仅仅只有一个落脚地,在大江东西两头还有十余个小山庄。不过那些山庄都是打着南宫阁的旗号,却没有一个武功凡的。之后南宫阁迁徙到西方,颠沛流离,诸多门派瓦解,剩下一些都聚在了一起,便是当今座落在水天府中的南宫阁。如今,此南宫阁内武艺高强的门人加上奴仆共计一百五十人。这一百五十人虽微末,但却是集结了南宫阁所有的高手。
那门人从南宫碧柔的房间离开后,带着众人收拾了一下阁中可以带走的财物,约一千两白银,都已被南宫碧柔提前叫人换成了银票。领头的门人将银票分给了那些奴仆,叫他们各自回家生活。剩余一百个武功精熟的高手,都随着门人去追南宫雅芙去了。
此时整整一座南宫阁中空荡荡的,唯有南宫碧柔一人站在窗前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明朗的晴空,使人望之心中开阔,她深深地吮吸了一口大自然的气息,随即长气呼出。
忽然天空上刮起一阵巨风,一朵肆意飘荡的黑云挡住了明亮的云空。南宫碧柔双眉微微一紧,苍老的容颜上显出一丝紧张。
呼啦一声巨响,房门被吹得四散零落。随后,一股邪风吹进房中,只在她银丝飞舞之际,一行魔灵显现在南宫阁各个角落。
南宫碧柔白渐落,她背对着慕容不凡一行人,却是一言不。
慕容不凡口气亲昵的叫了声:“碧柔!碧柔,你还好吗?这么多年来,我在无踪剑中无时不刻的思念着你。十九年,你知道这十九年间我的生活到底有多么痛苦吗?”
南宫碧柔转过身来,那一副憔悴苍白的容颜令慕容不凡赫然吃惊。“碧柔,你……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你、你不是有南宫明珠护体吗?怎么会变得这么老?”
南宫碧柔轻浮的笑了笑:“色衰爱弛果然是阴阳之道。又何况你这个无所不能的魔帝!”
慕容不凡安定了心意,说道:“碧柔!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一如当年那般爱你!说色衰爱弛这个词,太让人心寒。我爱你爱了整整二十一年,从始至今从未变过!北冥少峰将他的师妹许配给我,我全然不放在心上。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当年娶她也不过是想利用她来蒙蔽事实,好让我能在她的庇佑下快成魔。但,我真的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第二十五章 自生自灭】………
第二十五章
南宫碧柔坐在了一张木椅上,嘴里轻笑:“什么是真爱?我活了四十二年,到如今也没看透。你说爱我,那我叫你放弃成魔的机会,你肯吗?”
慕容不凡心里一颤,犹豫了片刻后,答道:“如果十九年前嫁给我的人不是北冥紫仙而是你,那么我一定废除魔功,与你共享天伦之乐。可是你却拒绝了我,跟在轩辕华青那个窝囊废的身后!如今我成魔在即,你却叫我放弃?哼!”
南宫碧柔握拳狠狠地拍在了桌案上,桌上的茶壶茶碗儿都抖了一抖。她怒道:“不准你侮辱华青!华青虽然不在人世,但他英魂长存!他是为了正义而死,决不像你这个无耻之徒!你不配对华青评头论足!”
慕容不凡气火提升:“我怎么无耻了?我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事,这难道就算无耻了?”
南宫碧柔嘲笑道:“你到今天还执迷不悟!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事?简直是痴人说梦!倘若没有华青,你能有今天?当年,华青将你比作兄弟,不仅把自己毕生研习的武功要诀教授给你,还将《神念》借给了你。神念本是修仙之路,怎料你心术不正,将其中的《邪念》窃走。如若没有那本至邪秘籍,你又怎会有今天的身就?你不感激华青便算了,还要将他赶尽杀绝!你自己说,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慕容不凡道:“没错!当年是轩辕华青帮了我。如果没有他和他的秘籍,我断然不会有今天。但是,就算如此,我也一样恨他!他什么都比我强!他地位比我高,武功比我高强,甚至连我心爱的人都被他掠夺了去!这还不算,就连卉儿也被他迷惑,成为了他的利用品!当年要不是他轩辕华青,卉儿也不可能与我阴阳相隔!轩辕华青他该死,像他这样完美无缺的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南宫碧柔顿然立起:“我以为这十九年来你深思反省,没想到你比当年顽固百倍!华青已经对你忍让再三,你却苦苦相逼!如果当时你放过华青,你妹妹也不可能惨死在那些杀手手中!你诬陷华青十九余年,我想,就算是慕容卉在世,她也决不会原谅你的!”
慕容不凡袖子一挥,一股邪气迎面飞去,只听啪的一声,南宫碧柔身旁的木桌被击的粉碎。“不要再跟我提卉儿!她已经死了!就算是我向她承认错误,她也不可能复生!轩辕华青,无论到何时,他都是我慕容不凡的仇人!碧柔,我再问你一遍,你跟我回不回去?”
南宫碧柔从容不迫的又坐在了木椅上,正襟危坐的说:“跟你回去?我岂不成了魔头夫人了?十九年前我就将答案告诉了你,十九年后,我的答案依然未变!”
慕容不凡杀气顿增,紫色的双目光亮愈深:“这么说,你是死也不想跟我走了?”
南宫碧柔不屑地笑道:“明知故问!这十九年来,我早就料到会有今日。我早已将一切看淡。死有何惧,只要不违背良心,纵然粉身碎骨,又能如何?!”
慕容不凡瞪着一双悲愤交加的眼睛,说了声:“好!你视死如归,那我便成全你!”他转瞬而至,长袖正将朝她面部挥去时,他的动作却顿然停止。慕容不凡收回了架势,退了一步,为难道:“我下不了手!碧柔,我求求你,你跟我走,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的!”
南宫碧柔放荡长笑,她道:“真没想到,你慕容不凡竟也会有情!”
慕容不凡一怒:“你说什么?!”
她笑起来同比当年,风华不减。她缓缓站起身,迈向窗前:“花前月下,双影对酌,苦心贪恋,终了苍白。天地有情,碧水长流,但愿我思寄予他人中。九下黄泉,独身徘徊,奈何独影飞。”念毕,她轻轻合睫,神态安然,一丝牵挂与顾虑皆无。
正在此瞬,一股正气从她体内逼出,击退了周身十步以内所有的魔灵。见她功力疾散失,慕容不凡瞪目大惊:“碧柔!”就在她形神消散之际,慕容不凡猛然挥起长袖,出一道强大的力量困住了她的身体。虽然他用内力稳住了她的身体,使她融散不得,但他知道,南宫碧柔的魂灵早已自散而尽。如今留着这身体不过是个无灵的躯壳。他仍不肯放手。他怕他这一松手,甚至连她唯一的痕迹都消失了。
紫色的气罩困缚着她的身体缓缓降落。慕容不凡看着眼前她那美貌不失的面容,声音突然哽咽:“碧柔……你、你当真这么绝情!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却至死也不肯接受我!碧柔……”他冲着苍天怒吼起来:“轩辕华青!都是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从中作梗!即便是你死了,我也要咒骂你,叫你在地狱中不得安生!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害得我倾尽所有!只要我慕容不凡在世一天,决计叫尔等痛不欲生!!!”“碧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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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府,西街客栈,
时至傍晚,天色渐暗。白日里本是一片晴朗的天空如今却是乌云密布,时而还会闪一闪电光。
玄天乐调息了一下午,身体也恢复了不少。此时他正喝着雅芙特意叫的米粥。雅芙就坐在他身边看,这让玄天乐怪不好意思的。他时不时的冲着她傻笑,谁不知他究竟笑个啥。看得久了,雅芙自然忍俊不禁,扑哧笑出了声。
飞燕斜觑着俩人,撅了撅鼻子,嘀咕着骂道:“真是一对痴男怨女。”说罢,便又正过身子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
往常喝一碗粥只要半会儿功夫的玄天乐这次竟用了半刻有余。等他喝完,飞燕便揶揄他道:“玄公子可真是厉害呀!喝一碗粥用了半刻多,这怕是吃一顿饭就要小半天了!”
玄天乐闻言耳根一红,不知如何答复了。雅芙轻声斥责:“妹妹,你说什么呢!玄公子他大伤未愈,即便是吃得慢些又有何碍?我们也不着急赶路,待玄公子伤势好转我们再走也是不迟。”
飞燕用胳膊拄着头,目光放在苍茫的窗外:“不跟你们吵了!唉~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本想要好好的玩玩,谁知道却这么多事。唉,啰嗦,真啰嗦!”
雅芙走到她身旁,两手搭在她凸起的后肩上:“好妹妹!着急什么,我们有的是时间。况且娘亲也没有给我们规定时限。只要我们玩得尽兴就好。”
听她说到时限,他突然想到临走前叔父跟他讲的话。慕容不凡既然已经逃入凡尘,想必成魔之日屈指可数。至于他现在为什么没有报复大家,这或许是因为他还在顾忌些什么吧。总之,时间有限。在慕容不凡来临之前能学到多少东西就学多少东西。不管结果如何,只要尽力就足够了。
玄天乐道:“雅芙姑娘,飞燕姑娘。我的伤已经好了。如若不妨,我们今晚就可以继续赶路。”
雅芙有些困乏,语气中有意留宿一晚:“公子的伤真的痊愈了吗?不如就暂时在此歇息一夜,明早再继续赶路吧。”
听她的口气,玄天乐似乎明白些许:“那好吧!不过,两位姑娘就不要再开房间了。我歇息了一下午,晚上就守在门外给二位看门就好。”
雅芙有意却又觉得不妥:“叫公子站在门外看门,这叫我们怎么过意得去。”
玄天乐摆摆手,笑答:“不要紧!两位姑娘歇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他走了出去,随手闭上了房门。他长吐一口气,暗道:总算可以摆脱一阵了。跟两个姑娘在一起真是不方便!
径直下了二楼楼梯,他来到了一层的酒馆。此时虽已入夜,但客人仍不见少。几乎每一桌上都坐着两三个客人,那其中各式模样的都有。譬如模样多端的商客,风流倜傥的书生,还有一些粗鄙的农家大汉。众人围在一起不过是闲来无事,喝酒闲侃而已。
玄天乐脸上溢着微笑,微步走到了客栈门口。这会儿外面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雨中的空气十分清新,使人吸了有一种脱胎换骨的妙感。
往来匆匆的店小二路过,问了声:“客官,需要伞吗?”
玄天乐朝他一笑,摇摇头道:“我不出去!只在这里坐坐,凉快、凉快!”
店小二哦了一声,调头又接着忙去了。
忽然之间,他感觉到人与人之间那种细微的亲密感。他想:人与人本就是一体,属于一类,自当是同胞。虽然彼此之间的情感不及亲情、友情那般深厚,但却有着不可言表的情谊。这酒馆中形形**的人们,各自谈论着不同的话题,外面时而刮来凛冽寒风,但这屋中却是其乐融融。
他正自我陶醉着,只听耳边传来几人的滔滔不绝的言论声。
一大汉粗声道:“你们知道么,今天我听一个兄弟说,距此不远的青冥山,那里的村民在一夜之间都死了。”
另一大汉丝毫不屑的说道:“这有何稀奇!定是冤家路窄,碰见了死对头!”
旁边一桌,一个斯文的:“不然。我却听官府说,全村三十余户都死于非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