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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儒!竟敢对我爱女下此毒手!”始皇怒吼着从地上爬起,直指那团人形烈火,“何方妖孽,敢来我大秦皇宫撒野?快快放了云雅公主,免你一死!”
“吼…吼…”人形火焰发出低沉的女子吼声,显然是对始皇的喝指极为不满。吼了两声,那团人形火焰突然伸出一截柱状火焰,化成巨大手掌的形状一掌向着始皇猛劈过来。始皇大惊失色,牙齿一咬,全身金光闪现。凝聚八成功力的天重九变第八变·金龙舞天伴随着他的掌风,化作一条金龙向着火焰巨掌直冲过去。
劲力发到一半,始皇陡然觉得掌上压力暴增,心中不由大骇。本来他刚才和邹敬交手时,对方单手就云淡风轻的化解了他天重九变的前六变,至于第七变虽然把他打飞了,看来也是他借力遁走,并非不敌。眼下云雅公主突变火妖,显然和邹敬打进她体内的火红符札脱不了关系。现在看来,刚才邹敬出手攻击自己,明显就是为了让云雅公主体内的火妖有时间掌握她的身体。现在看来,自己的天重第八变要压下这火妖的一击攻势也不可能,邹敬刚才借力逃遁,明显就是知道自己也打不过这火妖,败在自己掌上逃走是假,找机会跑路躲开火妖反噬才是真。赵高则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为了自己的积怨算计徐福,结果恐怕今天连自己的老命都要搭在里面,不管怎么想都实在是不值。偏偏殿门已经被不断交击的劲力轰塌,他想跑都跑不成,只能缩在殿角里一边发抖,一边看着始皇和火妖拼命了。
“第九变·血光冲天!!”始皇豁出一切,一口气把功力提升到天重九变最高阶。一时间,整间偏殿都被血红色的光芒所笼罩。要是在这里压不倒这抢夺云雅公主身体的火妖,不要说救不回女儿,就连自己的江山和性命,也都成了后人闲谈的笑话了!
火妖怒吼一声,又是一只火掌交叠着击来,与血光冲天的内劲交击的压力顿时又大了三倍。始皇吐血连连,汗都被满殿里蒸腾的热气给烤干了。自己苦修半生的天重九变,居然还捱不过这火妖两掌?
“雅儿啊--!!”
愤怒、不甘、绝望、悲伤…一切的情绪在瞬间爆发开来。始皇怒吼一声,双目迸出两道血泪,身上的光芒由血红变为金黄,然后是蔚蓝、灰暗、湛紫、青碧、土黄、绯红,惨白,最后化成一道九色气芒,如箭如刺,排山倒海般的冲破两只火掌,尽数打进人形火焰的身体里。人形火焰低吼一声,立刻僵住,最后化成一道火光,冲破殿顶,飞遁无踪。
始皇在生死关头,本来已经苦修到巅峰的天重九变竟然再生突破,衍化出了第十变:乾坤倒转·逆煞风雷!饶是如此,火妖临变反扑,还是给他造成了无法救治的严重内伤。以致后来始皇东巡时在博浪沙遇刺,内伤受惊发作,虽然勉强拖延了一段时日,最终还是不治而亡。至于赵高,也因火气侵入经脉,一身寒性武功全部被废,虽然凭着始皇的宠信继续威风了一段时日,最后到底也落了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至于逃走的火妖,也就是可怜的云雅公主嘛,还有着很长的一段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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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鸿钧后有天,某家修仙还在前。今年才活十八岁,一个混沌是一年…唉唉,白毛徒弟你来啦,干嘛在门口跪着呢,赶快进来。”
从不断摇摆的古藤椅里挣起来,一身破烂留丢的青年道士伸手抓了抓木道冠下杂乱的黑发,端着青铜酒樽歪头晃脑的走到了自家草庐的门口,伸手紧了紧丝绦,又不耐烦的对跪在门口的白发少年嚷了一句:“老道叫你进来就快进来,你这徒弟当得架子大了,学会跪在门口跟师父逗闷子了么?”
那白发少年正是邹敬,他正低着头跪在草庐前,就算是道士喊了两声,他也没有起身,甚至连头也没抬起来。
“师父,弟子有罪,不但一手炼就绝世凶魃云雅为害人间荼毒苍生,还累得无数儒生被暴君嬴政坑杀,百家经史一朝化为飞灰。弟子…弟子实在…”
“行了行了,有罪不是什么大错,无能才是大错。”道士啜了一口酒,轻轻的捻着短而稀疏的胡子笑道,“儒家遭劫,万书化灰,也是天数使然。你不必担心,日后儒道必然大兴,其声势将远盛孔孟之秋…难为你自己天生真木之体,却要为刺秦特地炼化真火凶魃,事后收化不得,却也不是你自己的责任。进来吧,我这里有人要见你。”
邹敬讶然起身,随着道士进了草庐。刚进草庐,他便失口惊呼了一声。原来在庐中一片小小的空地上,有一个身穿金线紫图白布道袍的女子正盘膝坐在一个破旧的蒲团上闭目打坐,却不是云雅公主又是谁?
“不过话说回来,白毛徒弟你这次惹的祸也委实大了点。老道我厚着老脸拼了天大的面子,从东昆仑借了八卦紫绶衣和风火蒲团来,才把这丫头体内的凶魃恶性镇住。等会儿你自己去和她告个罪罢。不过说话小心点,可别勾起她凶魃真火来,把老道的房子给点了。”
看着道士哼着小曲一步三摇的跑到草庐外面大口灌酒的举动,邹敬心里也只有叫苦不迭。想转身走又不敢,只有硬着头皮走到云雅公主身前,一揖到地:“公主玉体可好?小子邹敬无礼,打扰了…”
“…嗯,还好。秦朝已灭,我也不再是公主,不用这么称呼我了。”云雅公主睁眼看看邹敬,语气温柔平淡,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不过她越是平静,邹敬心里越是没底。自己利用她炼成绝世凶魃,让她成了害死自己父亲始皇嬴政的元凶,她不生吞了自己才怪,怎么还能心平气和的听自己告罪?
“我利用了你,害了你的父亲…你不恨我?”
“恨。但是恨又有什么用?就算杀了你,我的父皇,整个大秦就能回来吗?”云雅公主轻轻的拂了拂衣袖,但是还是盘腿打坐,丝毫没有离开蒲团的意思,“另外,我离开皇宫后,也误杀了不少的人。虽然那不是我的意识,可是始终是我造下的罪孽…”
“从今以后,你有什么打算?难道就这样跟着我的师尊修炼吗?”看着云雅那悲哀的表情,邹敬心里越发觉得过意不去,“或者,让师尊他老人家设法取出你体内的御神札,让你早早转世投胎…”
“取出来?取不出来啦!”道士在门口扯着嗓子来了这么一句,“你那半调子的炼化手法,把她整个人都和御神札炼到一起去了。偏生老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当时的炼化法门,就好像你造了一把没钥匙的锁,却不给我器具让我两手空空的去开那把锁一样,不得其法,却如何把她重新炼回来?除非你修行大成,按原先的手法再炼化一次,不然的话,八卦紫绶衣和风火蒲团迟早镇不住凶魃魔性,她再度破封发狂只是迟早的事,老道我却是无能为力的。”
“这…”邹敬一下子白了脸,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收拾这副自己弄出来的烂摊子。云雅却站起身来,把目光转向了庐外。
“前辈,如果法宝镇不住凶魃魔性,前辈可有把握出手将我击杀么?”
“造孽!造孽!老道我当年没有斩却三尸,因此在帮姜子牙兴周灭商时大肆屠杀截教门人,犯了杀戒。现在从北海鱼鲮岛跑到这西昆仑隐居起来,也是为了修心养性,多积善业。你这丫头若总是追着我一心求死,成全了你的大义,倒害老道我做那大违天和的事,折损我的道行。若说出手镇住你个几百年不能出世为害,老道倒有把握。若借着除魔降妖这个名头把你杀了,老道却是万万不干!”
云雅说得干脆,道士也推得利索。为难了夹在中间的邹敬,左看看,右看看,却是怎么也不敢开口随便插嘴。良久,云雅轻叹了一声:“邹夫子,云雅有话要说,还请过来一叙。”邹敬一愣,随即向云雅那边走了两步。没想到云雅却突然抬起手来,狠狠的给了邹敬一记耳光。这记耳光里居然还夹杂着一股极强的力量,打得邹敬原地转了三圈,捂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邹夫子,你用我炼化绝世凶魃,用我作工具来行刺父皇,我就用这一巴掌抵过了。如果你和前辈再看到我为害人间,无法自抑的话,就出手收服我吧。”
“唉,一切总是天道循环,因果报应。罢了,老道这个白毛徒弟的道行,就算是赔给你了。”道士从草庐外走入,随手从袖子里抽出一张蓝紫色的符札递给邹敬,“这是姜子牙所制御神札中的一张,内中封有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之力,可筑起无边法阵,封妖镇魔。这东西总是老道我千万个舍不得,命里也注定不该是我的。你,就拿去罢。如今你法力低微,凶魃一旦作乱,只有老道出手镇服。他日你道行精进了,镇压凶魃之事,就全仗着你了。”
“弟子遵师命。”双手捧着符札,邹敬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
………【序章 一梦苍生(中)】………
东汉建安十三年十二月的一夜,长江上一处名为赤壁的地方。数艘小船正轻盈的在江面上行驶着,目的地,正是江北地带的一大片船阵。
“快到了吧…虽然今天有点风,可这该死的雾也太顽固了点,弄得老头子我什么也看不到。”盘膝坐在船头,老将军黄盖打了个大呵欠,又手搭凉篷往前看去,“这位公子,孔明先生说今晚会起东南大风,风呢?现在不还是西北风,还那么小…”
“孔明不轻下妄言,他说有东南大风,必有其道理,我们静观其变吧。”船舱中走出一名白发少年,负手立于船头,望着渐渐清晰的船阵,神情中一派悠闲的神色。
“曹孟德啊曹孟德,你派人去请我出仕,也算是颇看重我了。可惜我的徒弟孔明在替刘备卖命,另一个徒弟元直又吃了你的暗亏丧了老母,我且诈死赚你,给你留下三分面子。今天晚上用这种方式相见,本非我所愿。无奈你军中收了个祸胎,我还是不得不出手了。”
白发少年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在曹军船阵中军主船休息室正在休息的曹操,突然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
“奇怪,怎么会冷…这里明明就是相对温暖的南方啊?”
起身来到休息室一侧,曹操伸手拉开了一道小门。门里是一间小小的偏房,房子中央摆着一块巨大透明的水晶。水晶之中,一名白衣黑发的少女盘膝而坐,神态平静自若,仿如天仙下凡一般,美艳不可方物。曹操关好小门,而后对着水晶一揖到地。
“仙子,自从我在官渡一战中无意间使您破土重见天日以来,您已经保佑我一路胜利。今日曹孟德也祈求您保佑我军来日一战功成,平定江东,铲除孙权和刘备。等天下大定,当为仙子建造行宫,重塑金身…”
说也奇怪,水晶里的少女竟然微微翘起了嘴角,仿佛在微笑一般。曹操心里一悚,以为自己眼花了,不由揉了揉眼睛,伸手想去触摸那块水晶。没想到他的手还没碰到水晶,水晶竟然开始绽放出一股炽热的火气!
另一方面,黄盖的小船队也已经迅速的接近了曹军的船阵。白发少年扬手挥了一挥,正轻拂军旗的西北微风突然转向变大,成了东南劲风。黄盖先是一愣,而后神气十足的一挥手:“风向变了,儿郎们点火!”随着一声令下,所有小船上几乎都哔哔剥剥的燃起了火头,乘着风势疾冲向曹军阵营。
眼看数艘火船要冲到了曹军的船阵中时,突然凭空响起一声断喝。一名战将威风凛凛的站在曹军船头,猛然一挥手里的画戟,激起江上无数水浪冲天而起,翻扑黄盖的小船队,竟把燃着的小船尽数浇灭!
“凭一人之力灭火,就算是拿着昔日温候吕布的方天画戟,这张文远果然也是小觑不得的啊!”黄盖断喝一声,单手按刀,从小船上纵身疾跃向曹军战船,“来来来,且看江东黄公覆的厉害!”
“老匹夫,竟敢诈降!幸好今日我在此巡船,否则岂不是给你得逞了!”张辽大吼一声,手中画戟又是一挥,水上马上又激起了一蓬水浪。黄盖奋力挥刀抵挡,没想到还是给数点水珠打在肩头,立时鲜血迸流,大叫一声,整个人向江里急坠下去。危急时刻,小船中的白衣少年一个纵身疾跃而起,一伸手便拽住黄盖的甲绦向后一甩,将黄盖整个人甩回了小船上。跟着一个翻身,竟已跃到了前排曹军战船的上方。
“一个不济,又来一个!跳得高,也未必躲得过温候亲传的‘分天刺’的气劲!”张辽挥起画戟,纵身一跃便扑向空中的白发少年。没料到白发少年用手轻轻的在戟刃上一按,整个人竟借力翻到了张辽身后,跟着运起“兵家三十六掌”的第六式“声东击西”,一掌按在他后心的护心镜上,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