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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李通可没心情顾虑到这些,在外面自己被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对方那种拼命的劲,令李通毫不怀疑的相信,只要给到机会,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
所以自己才被迫进入此处,与那真实可感的,彻彻底底的杀机比起来,李通更愿意相信,这年岁已久,留在人们心底故事里的荒原里有自己的一线生机。他不相信,他只能走到这里,老天爷不会对他如此薄爱的。
李通提气速行,速度虽然很快,却难以甩掉后面那凛冽的杀机,估摸着如此下去总也不是办法。既然甩不掉,那,就只能拼一把了。
一个跃身,整个人就在这比人还高的荒草从里不见了身影。下一秒,就一道寒芒闪出,李通膝盖半曲,掩身在荒草中,右手一把匕首在握。狭路相逢勇者胜。自己或许实力不足。但,这本就不是比斗,这是生死相搏,生死相搏,靠的,不仅仅是实力。李通认为自己多少年江湖经验绝对能让自己求得这场胜利。
荒原风声骤起,某些按耐不住的开始骚动,窸窸窣窣。
李通感觉那人近了。是的,近了,那铺面而来的杀机一步步的随着那人的靠近而越来越浓烈。
李通一攥手中匕首,匕首是上好精钢打造,自己这些年一直随身带着,在先前的追逐中,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家伙早就不知道被偶尔的打斗中遗失在哪个角落了,现在,只剩下这个老伙计了。
胜败在此一举。
李通身子猫的更紧了,非生即死。在杀机最浓烈的时候,就是自己出手的时候。
只此一次。也只有一次。
风愈演愈烈,嘶嘶的吹过李通的侧脸,李通一眯眼,而后双眼猛地一怔,就是现在。一手前冲,整个身子腾空猛飞而出,李通直刺向那面前荒草后的那袭白衣。
去势汹涌,随着彼此距离的极速拉近,李通看着那白衣仍好似没反应过来一样。一切都好像在按着他设想好的那样发展。这一场拼搏,终究是自己要赢了。
这一刻,李通感觉到时间被放慢了好多。对面那人已经没有可能能在逃脱。不管他是如何厉害。这样的情况下,都不会存在任何侥幸了。
在这时候,看着快要殒命的对方,想到快要得手的胜利,李通突然生出了几分惆怅。
可惜了,他是那么的年轻。连我却也不是其敌手,此刻却要殒命于此!
不过一转念,李通又是一阵莫名,自己这是在想什么,难不成自己是希望自己被他杀死才好?自己多少年刀尖口过来的日子里早就麻木的心何必今天又有这样的怜悯。既入江湖,便早应有这样的觉悟了!一切自讨,与人无尤。至此,李通的心又是坚韧起来,依旧的直刺向前。就对着那人的要害,直刺而去。
下一秒。
而下一秒,本应慌张起来的对手才慢慢的转过身,而本应去势汹汹的李通自己却猛地,像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拉扯,正腾飞着的自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李通一番所谋彻底失效,再抬头时,对面那人已然是一把竹箫指在了自己额前。腰间,竟然被一圈绳索紧围,刚就是这个限制住了他。
李通好一阵失落,整个人突然失去了支撑,彻底的软在了地上。
“我输了,杀了我吧。”
言罢,手一松,匕首应声而落,再不反抗。
而对面,料想中的似排山倒海的攻击也并未到来。白衣竟然杀机一收,右手向前探过去,然后就用手里握着的绳索就把李通绑的严严实实。
接着竟然就不再管李通了。
李通一愣,迥异于自己构想的情形让他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不杀我?”
白衣不言。
李通等了一阵,还是没得到回答。“好吧,那你告诉我你是哪家的娃儿,究竟是哪一家的人家能生出你这样惊才艳艳的娃儿呢?”
李通怎么想也想不出来,这么好的功夫,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练,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啊。
白衣不语,依旧只是四处继续打量。
李通见他不理自己,只以为是不想打理自己。见他在打量这里的环境,于是出声提示,没用的,这里是荒原。
之前还是白刃相向的死敌,此刻李通认定自己必死,却是突然的想开放下了。
而白衣还是不理他,再继续四下的打量。
额……李通有些发毛,难不成是个哑巴?
“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是荒原,荒原进来了就从没有人出去过!”
“当时我看你追的急,只想进荒原吓退你,然后在乘着自己进入未深,然后在退出去。没曾想,你竟然追进来了。”
“只是可惜你小小年纪那么俊的功夫,就要陪我在这里一起黄土,果真世事无常。没想到前一刻还已死相拼的我们,现在却要在这一起死去,果然是好大的讽刺。”
白衣依旧不说话。
李通骤然感觉无趣。也许真的是个哑巴,私下只是看了看四周,满眼皆是触目疯长的荒草,一声苦笑,然后心下寻思起来,到底是自己那一次做坏事时留下了这样的祸患然后导致了今日的劫难。
他料想过自己很多种死法,却还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荒原里和这样一个的人,额……现下仔细看来,这还是个女子,发现了这个,李通更是一阵慨叹,自己果然是老了。
罢罢罢,有这样的小丫头陪着自己死在这所有人都不敢进来的荒原里,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只是可惜,怎么是个哑巴呢,不然陪着说说话也好啊。”心中生了必死之心,李通的话倒是多了起来,一串一串的,根本停不下来。
“其实,她不是个哑巴,”身后冷的传来一声人语,吓得李通毛骨悚然。“她只是在找我而已。”
李通一回头,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少年,看年纪,不过十余岁。一身蓝衫,显得很有些风骨。背后还背一个大包裹,看样子是琴匣之类的东西。
而前面,看到了少年,那白衣的身影明显好像放松了下来。
“现在她找到了我,所以,我们就可以走了。”少年的声音继续传来,只是目光,却落在了白衣女子的身上。
“走?”李通又是一愣,“这里是荒原,往哪里走?”
“不管,反正我们要走。”少年的答案明显没有让李通满意,原来陪着自己的死的,不是一个,而是一对。
罢了,反正事已至此,你若要走,那就走吧。
于是,晚风夜凉的荒原里,三人就这么从这里开始出发。白衣,蓝衫,还有一个半百的武夫。
而此时三人的背后,月色微晕,荒草触目放肆的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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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路向东
第三章一路向东
李通无法想象自己面前这是两个什么样的人,一如他无法想像,原来在赵国之外,还有别的国家。
第一天的时候,李通知道了原来那个白衣少女并不是不会说话,只是很少说话而已。而与之相对的,那个蓝衫少年话就非常的多,但是多虽然多了,却并不让人觉得厌烦。
第二天的时候,两人就带着李通走出了在无数人心中梦靥般存在的荒原,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就是迈开两条腿,一步一步的走,走着走着就出去了。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李通被两人带到了海边,借着东风乘风出海。李通没坐过船,一路上船开了多久,他就吐了多久。偌大一个大老爷们,吐到连腿都站不起来,反观两个小家伙,一脸的平静,没有风的时候一脸平静,有风的时候也是一脸的平静。
“干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李通咒骂了一句,看着自己刚刚被解开的双手,心里好像是被猛灌了几口白干一样,火辣辣的。
“你不要跑,我们就这样一起赶路,时间有些紧,我们要抓紧点。”陆尘一本正经的对李通说。
“赶路,去哪里?”
“去太玄山!”
“太玄山?”李通把这个名字仔细的在自己的脑海之中过了一边,愣是没有记起来这是哪里,不要说记起来了,连听都没听过。“太玄山在哪里,是在荒山北面还是荒山南面?”
“荒山?”
“在荒山外面。”陆尘看着李通,好好的想了想,最后找了这么个词。
“外面?”李通一愣,下一秒他才意识到这里早就是出了赵国,而自己在现在在海上,想到这里,腿一软,扶到船边接着就哇啦哇啦的又开始吐,吃的吐完了吐水,到如今,吐的水都吐不出来了,只能干吐,吐到好像是要把肚子里的肠子胃什么的都吐出来才肯罢休。
等到实在是吐不动了,李通整个人就软在那船甲板上,像是一堆死肉,“有人吗,来个人。”
声音有气无力,但却还是让陆尘听到了,“怎么了,有什么事?”
“我这,我这不行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好受点?”
“有啊!”陆尘回答的理所当然。
“有,有你不早说!”李通一翻白眼,差点一个眼白翻过去,再也翻不回来。
“那你要是想让我帮你的话,你要把你身上的钱都给我。”陆尘眼睛带笑,生活的不易他早就理解到,如果有机会,自然还是应该让自己过的好一些。
“帮,帮我!”李通挥了挥自己的手,他现在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不要说拿钱了,抬个手都费劲。
陆尘点了点头,我懂,紧接着也不再等李通说什么,利索的就开始在李通的身上摸来摸去。摸着摸着,后面又伸过来一只手,同样利索的开始帮着李通脱衣服。
这拿钱就拿钱,脱我衣服干嘛?
李通就是在没力气,这会儿也挤出些力气仰头看了看,身后,白衣少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那里,这会儿正神情专注的脱着自己的衣服。
李通脖子一歪,差点没叉过气去,之前就是这一张脸,一脸的专注生生把自己逼近了荒原,而如今,再次见到,脸的主人竟然用它在这里脱自己的衣服,这落差实在是太大。
陆尘和少女的动作熟练无比,几下子的功夫就直接把李通拖得干干净净,之前李通吐得一身都是,脏兮兮的,可这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两人的速度,他们对此好像是一点都不在乎。
“都看完了?没有?”
少女点了点头,然后将一件件被摸过的衣服都叠好放在一边,接着就转过了身子去。
因为吐得没什么知觉了都,此刻李通倒也不觉得有多冷,仰着头,看着背过身子的陆清源,李通这会儿脑门倒是突然打开了。
你别说,这小丫头背影这么看过去,还是挺不错的。李通家里那么多房小妾,自然是御女高手,什么样的女人一眼看下来心中也就有数了。
不过这不错虽然不错,却有些傻,脱我衣服的时候一点不犹豫,这会儿脱得我就剩条短裤了到害臊起来了。
想着,李通嘴角抽动着就想笑出来,可这还没笑的出来,李通只感觉自己下身一凉,整个人傻在当场。
“不错,果然是没了。”陆尘那里悠悠传来了一句,都说目光是有重量的,之前李通还不信,这会儿他明显能感受到下面那里被人好生看了两眼。
“行了,对不住啊,以前我们老遇到人喜欢把碎银子藏在身上乱七八糟的地方的,挺麻烦的!要是他们都像你一样多好啊。”说着,陆尘又把这李通的短裤重新给他套了上去。
接着,陆清源那里自然的转过身子来,脸上没有一丝的异色,再接下去她还心平气和的蹲下身子来把那衣服一件一件的又都给李通重新穿了上去。
既没有嫌麻烦,也没有嫌脏。脸没红,甚至心也好像没有多跳一下。
“老头子说的,做人要实在,该自己的就拿过来,不该自己的也不能偷。”说着话的时候,陆尘好像是又看到了郝老道在自己面前醉醺醺的告诉自己,“不该自己的也不能偷,实在需要了,同样也要拿。最好,也不要自己去拿,让别人去拿。”
在和郝老道相伴的五年时光里,第一年自己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