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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儿子……等等,她怎么记得,她这位五叔今年只有一女参加测试,分明没有一个适龄的儿子啊!
这是怎么回事?
不只是她,在场很多人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听尹氏悄悄问张元山道:“我怎么不知道五弟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儿子?”
张元山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既然他连我都瞒着,你不知道也是自然。”
张元木与张元山的排行相近,关系还算不错。
“儿子方才要说的正好就是这事,”张白芨忽然开口,“我刚刚从外边回府,就见五叔身边的吴管事在门口与一个少年拉拉扯扯,我见两人闹的厉害,就一并带了进来……问过才知道,五叔他早些年竟在外头跟一个女散修有了首尾,还生下了一个儿子,今年已经八岁了。”
“竟是如此?”尹氏颇有些震惊,忍不住看向张白芨,问道:“那怎么不早些带回来?五弟妹并不是个不容人的……五弟也真是糊涂!”
026 年度穿越大戏
这种豪门小三的事情,张白菓前世见得多了,本也不怎么在意的。可是出于律师本能,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仔仔细细的听了,甚至连那位厉害的本家族老都给她忘到一边去了。
“这事只怕怨不得五叔,听说是那女修不肯做妾,后来更是一走了之,五叔甚至不知道她那时已经怀有身孕……他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张白芨说道:“前些日子那女修与人斗法死了,留下那孩子,她怕孩子以后无依无靠,才撑着一口气传信给五叔。”
“也是个可怜的。”尹氏听到这里,便点点头不再多问了。
她说可怜,就不知是说那女修,还是那孩子。
不多时,那张元木的妻子便面色不好的提着一个男孩回来了。
“你这个臭女人,快放开小爷,小心小爷抽花你的脸!”
那孩子在空中胡乱踢打,明明什么都踢不到,却还是不肯放弃,身子拧得跟麻花似的,口中不停的有污言秽语冒出来。
张白菓听得心头一抽一抽的,这孩子难道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么?
五婶的面色更难看了,几乎是一落地就撒了手,男孩没有准备,差点就摔了个狗吃屎。
“我……”男孩张口就要骂娘,却陡然惊恐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法说话了!嘴巴徒劳的一张一合,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家谱上没有这孩子的名字,验一验吧!”张致和挑了挑眉头,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偶尔找到一两个遗失在外的血脉也是有的,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至于那孩子的言行如何……毕竟是失落在外,不像别的孩子那么乖巧也是正常。
他只当听不见。
张元木立时感激的一笑,便拉着那男孩上前,交由张致和查看。
那孩子想挣扎,却是动也动弹不得一下,面上的表情越发惊惧!
就见张致和拉起他的左手,不知用什么轻轻碰了碰他的指尖,便有一滴鲜红的血冒了出来,落在他手上的那本家谱上。
这滴血,渐渐溶入家谱之中,直至消失不见。
而那男孩却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张致和翻开家谱看了一眼:“不错,的确是我张家血脉,叫什么名字?”
张元木一手托着孩子,心里有些担忧。但族叔问话,又不能不回答,便道:“这孩子单名一个云字,不如就添个草字头,按排行叫张白芸吧!”
“也罢。”张致和点了点头,手指在空中虚画两笔,那家谱上张元木那一列之下便忽然多出一个名字来,正是“张白芸”三字,而后方道:“好了,可以开始测试了!”
“可是族叔……”张元木看着怀中的孩子,一脸担心的开口。
“放心吧,他没事,马上就会醒了。”张致和随意地挥了挥手,不在意地道。
果然,他话音方落,才改了名字的张白芸就颤动着睫毛,醒过来了。
“这是……哪里?”
“好孩子,这儿是张家,你回家了。”张元木满脸慈爱的看着那张白芸,说道。
张白芸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他的目光四下里扫视了一下,才盯着张元木问道:“您是谁?”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礼貌?
张白菓若有所思的看向一脸迷茫的少年,心中警醒。
“我是你爹啊!”张元木激动的说道:“好孩子,我知道你娘怨我,但我也不是有意隐瞒,实在是……罢了,先不说这些,等测仙缘结束了,爹再同你说。”
“爹?”他似乎有些不明白:“什么测仙缘?”
“快去吧!”张元木听见这声爹,激动地推了他一把,只是这会儿,也顾不上絮叨什么父子情了,见别的孩子都站成了一列,急道:“没时间多说了,你先跟着一起进去。”
张白芸闻言,茫然的点点头,站到队伍最后。
在他前面的,正是张白菓。
张白草与张白菓是这一次所有适龄的孩子中年纪最小的,自然就落在了后头。
论理,张白菓要比张白草略大,该是她站在前方才是,可偏偏,张白草有意无意的走到了前面——即便改变了对她的态度,但潜意识里依然还要争个先,张白菓无语的撇了撇嘴。
身后的张白芸突然伸出手拍了拍她。
张白菓转过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我妹妹?”
“……”堂妹也是妹妹吧?张白菓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张白芸前后态度的差异之大,是个人都能感觉的出来。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别人似乎都不觉得奇怪,但对方毫不掩饰的困惑与震惊,眸中一闪而逝的慌乱,以及他那些“耳熟能详”的问题,让她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测,而且至少有八成能肯定。
这个世界,恐怕不会只有她一个穿越者。
她刚才就眼睁睁的,目睹了一场年度穿越大戏!
不过,对方的情况和她似乎有些不同……她当初,可是花了整整半年时间才能行动自如,而这位,似乎一醒来就活蹦乱跳没有任何妨碍!
都是穿越,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嘘,堂兄,你们快别说话了。”张白芸的声音不加掩饰,前面的人自然也听清楚了,都用怪异的眼神看了过来。张白草回过头来瞪了他们一眼,压低声音说道。
张白菓略感无辜……她真的没有说话好吗?
张白芸则有些尴尬,被小丫头给训了,还连累了另一个……这感觉,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
只是眼下,似乎不是什么摸清状况的好时机。
除了这二十多个孩子,跟着一起进入祠堂的大人,便只有族老张致和以及几位祖父辈的长辈,其他人都在外面等候着。
大约都是得到过提醒的,除了搞不清状况的张白芸冒冒失失开口说话外,其他人都很安静,眼睛也不乱瞟,恨不得只看着前面人的脚跟!
从外面看不出来,进了里面才发现,这间祠堂很大,即便是二三十人都进来了,也依旧显得空荡荡的。
祠堂的四周并没有透光的窗户,但进入其中之后,却并不显得很黑,只是略暗了些。张白菓偷偷抬眼看了眼,才发现,祠堂的正前方,竟是有一道光柱存在!
而正是那道光柱,明明微弱,却照亮了整个祠堂,尤其是那光柱后面的一个个牌位,尤为显眼。乍看之下,仿佛多的数不清一般!
孩子们似乎都有些害怕,便是张白菓,也不自觉心头一紧!
027 清源真人
那位致和族叔并没有跟着他们进来,而是在最后一人——也就是新鲜出炉的张白芸小盆友进屋后,便带上了门,守在外间。
外头的大人们见状,也有些惊异,便有人出声询问:“致和族叔,您怎么……”
张致和脸上露出了一丝淡笑:“他们运气好,有咱家的老祖亲自鉴定,你们便放心吧!”
而这一切,屋里的孩子们并不知道。
没有人告诉他们会发生什么,便只以为原来便是如此。
就连张白菓,也没有发觉。只将那位致和族叔当成了美少年甄云嵘的师父,他口中那位清源真人……更没发觉自己是某人“曾曾侄孙”的身份,和张元山口中所喊“族叔”之称压根对不上号。
这一群足有二十多个孩子,年龄不一,但统都是最大的不过八岁,最小的年仅六岁。
放在张白菓的前世,最大的也才刚上小学而已。
会害怕实属正常。
而她本身是个无神论者不假,只是作为女人……女孩,对祖先鬼神这样的事物,总是有一种发乎本能的敬畏,虽不到害怕的地步,但在这太过静寂的屋内,一点声响都不能听见,怎么都有些毛骨悚然。
“这什么鬼地方啊!怪吓人的。”张白菓听见身后有个声音悄悄咕哝着,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那张白芸睁着一双大眼四处乱飘,双手抱着胳膊,倒像是觉得冷。
……安静点会死吗?
张白芸见有人看他,又是一个可爱的小孩子,不由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
只是这种“爸爸”式的微笑方式,由他此时的皮相做起来,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张白菓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决定还是不要管他了,即便是“同道中人”,但若是他的存在会将自己给暴露出去,带来灭顶之灾的话,那还是“对面相见不相识”更好一点。
“安静!”猛然出现在耳边的幽静声音,却找不到声音的源头,不由让所有孩子都吓了一大跳,几乎是下意识的瑟缩起来,惊惧异常的四下打量,更有胆小的,甚至都哭了出来。
然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张白菓也是被吓得心头一跳,忍不住大喊一声,而后才发现,耳边根本没有自己的声音!
也就在这时,众位先祖的牌位后边忽然漫起了阵阵白烟,在夜明珠的照耀下越发的飘渺玄奇,渐渐遮盖住了那让人寒毛直竖的先祖灵牌。
那白烟之中,走出一个人来。
张白菓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腿脚发软几乎都要站不住了——这仙缘测的到底是什么鬼!
这一刻,她尤其的没有怀疑,这个世上,原是有鬼魂存在的。
身边的孩子们也没比她好上多少,一屁股蹲坐在地上的不在少数——诸如张白草。便是有坚持住的,也是小腿肚子都在打颤了,当然,不包括张白芸。
只见他上前一步,大喝一声道:“什么人装神弄鬼的吓人?”
这个时候,居然已经能听到他发出的声音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大义凌然挺身而出的样子,张白菓忽然没那么害怕了,甚至觉得有那么点儿喜感——真是不知者无畏的穿越者,刚来的时候果然都有点二缺!
“哦?我装神弄鬼?”那声音轻轻一笑,这会她听清楚了,是那个白烟中的走出来的人说的。
那人一甩宽宽的袍袖,飘飘渺渺的白烟便跟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消失的一干二净。
张白芸都看傻了眼。
他见过用干冰制造的演出用烟雾,可没见过这么收放自如的呀!
张白菓和其他人并不觉有异,这可是修仙者的世界啊,什么光怪陆离的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好吗?
相比于穿越男张白芸的惊异,她的精神更专注于这个神秘人的身上。
这是一个年轻男人——至少从皮相上来说,他要远远的年轻于她的父亲张元山。二十岁出头的脸,月牙白的道袍,腰间系着根银色的腰带,手上拿着个八卦阵似的八角罗盘,望着这满地软趴趴的小娃娃们——笑的很温柔慈祥。
他生得……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像是美貌,偏生又格外俊朗,叫人看不真切。张白菓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甄云嵘,两人身上倒有些相似的地方。
“身为张家子弟,胆子这么小可不行啊!”年轻男人摇头叹息了一声,一拂手,便将那些倒在地上的孩子都“扶”了起来,见他们都乖乖站好,这才将目光落到了张白芸身上,满脸兴味的道:“倒是难得见了一个有意思的娃娃,今儿也不算白袍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