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圆形的彩色光圈在托尔金斯面前时隐时现,各种色泽混杂其中,托尔金斯道∶「人各有志,我不强求,不过你真的以为你们造出的这个禁魔之阵能抑制我?」
莱阿道∶「老鬼,你虽是魔法师中顶尖之人,不过也别太自大了,这可是由十六个接近大魔导士级数的魔导师合力布下的禁魔之阵,你就算还能施展魔法,又能施出几分魔力呢?」
托尔金斯微笑道∶「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大自然的天秤承受彼之罪孽而倾倒,来自深渊之底的银色朔风啊!依我的意志铸成无形之槌,横扫一切不净,我的敌人,接受最後的惩戒吧!」
星光般的银色飓风出现在托尔金斯身前,形成圆柱形的旋风柱,将诸魔导师魔力形成的禁止魔力凝聚的禁魔之圆挤得变形。
两股无形的巨力相互抗衡,十六个魔导师身躯狂震,竟有吃不住之势,莱阿终於色变。
原来虽然付出地上十具尸体的代价,但总算成功的将托尔金斯抑制住了,刚才他明明不能再施展魔法的,原来是一直在蓄力,自己竟被骗过,当真可恨。
耳边传来一声巨响,五月几乎应声从树上掉下来。
十六个魔导师向外狂跌,银色的飓风夹著星星点点似的光芒向莱阿卷来。
不敢怠慢,莱阿声音尖锐如剑,划破空气∶「大地将为我筑起金色的盾牌,吾在其上刻下远古的蓝色铭文,美丽的拉菲女神和慈爱的大地母神萝丝啊!请保护奶的信仰者不受任何伤害。」
莱阿念动咒文,手执的魔杖杖头上的魔晶石闪著淡黄色的光芒,一面淡黄的华美盾牌凝空出现,盾面上蓝色的远古文字时隐时现,闪烁不停,在人眼中停留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化为一层光罩将身体护住。
银色飓风迅速的漫过空间,所经之处全部夷平,犹如刀削,不管是柔松的草茎还是坚硬的岩石,一接触到这旋转不停的银色之风,立即被卷入其中,瞬间一齐崩溃,被分解成比最小的砂粒还要细小的尘埃。
那是一种迅速而均匀,把挡在面前的一切进行分解的力量。莱阿头上冒汗,准备了这麽久,想不到仍然低估了这老鬼,直到这时候才了解到大魔导士与贤者级魔法师的差距,虽然已经使出最强的复合防御咒文,仍是一点保命的把握都没有。
银色飓风冲至,包裹在淡黄的光罩上,内黄外银色泽分明,出现剧烈的颤动,蓝色的铭文被扯得变形,难以辨认。
其实并没有任何的声音,脑海中却感觉有种能震破耳膜的怒啸产生,彷佛真的有风神在耳边怒吼、有只无形的大手正在拉扯,随时有可能被那无匹的力量扯去整个光罩,然後将自己绞得粉碎。
看来虽是以一对十七,托尔金斯仍将胜出,莱阿的叛逆注定失败,五月忖道。
不用自己出手了,水之音的担心完全是多馀的嘛!女人啊!总是这样胆小如鼠。
正当五月失去警惕之心时,异变忽生。
「违背刺杀之道的人,有什麽资格取别人的性命呢?」随著声音的出现,刀气前进的路上出现波纹状闪动,肉眼难见的透明被刀气一摧渐变灰白,先似被鱼搅浑的水纹一般,然後大气细如发丝的蛛网化,与别处大不一样。
刀气与暗伏在白清倩面前的力量全面接触,发出闷响,其色如灰,密如蛛网细如发丝的气丝被刀气摧毁,但每一根气丝都化去一分大武流烈光斩的力道。
黑缚天罗阵被大武流烈光斩尽摧,刀气未尽,但争得的缓冲时间已经足够夜摩出现在白清倩的身前,双手一挥再挥,黑缚天罗丝交织缠绕似团乱麻般,包上光芒闪闪的刀气。
炽亮的刀气在黑丝中苦苦挣扎,最终被越来越多的灰丝所吞没,消失在黑缚天罗之中。
白清倩像受惊的小兔般躲在夜摩背後,香息喘喘的道∶「小心,他很厉害的。」
夜摩将黑缚天罗阵全面展开,以他为中心,无数灰丝出现在脚下,交缠成股,浮空毕现,像一条条待人而噬的灰色之蛇护在身前。
「我不会让他伤到奶的!」魔族的武者傲然道。
墨风间身体连动八次,从八个不同的方向斩出八记烈光斩,但那死灰色的气网如有感觉般在夜摩的操纵下层层防御,将闪光刀气一一化解。
竟然找不到一丝防御上的破绽,墨风间心中吃惊之极,脸上却没有半点表露出来。
「我认输。」
连夜摩都看不出来墨风间是如何移动的,出现在两人身前,下一刻消失不见。
杀手的习惯是一击不中远扬千里,但仍不敢相信他就此放弃,夜摩以精神和气机搜索附近,直至完全感觉不到墨风间的存在後,始松了一口气,脚下身前的黑缚丝收回体内。
如果正面对敌且不逃跑,以黑缚天罗阵先守後攻,墨风间不但伤不了自己,反而最後失败的一定是他。但目睹此人鬼魅似的身法,以性命来分出胜败,连夜摩都不想招惹上此人,能不与此人为敌,任他退去自是最好。
「多谢你。」白清倩的声音响起。
如中魔咒般转过身去,夜摩一阵心神恍惚,想对白清倩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麽,忽然看见白清倩生出惊骇的眼神,同时身後传来轻微的气机反应,立知不妙,来不及回身就全力催功。
托尔金斯脚下一侧的大地忽然裂开一个大洞,一个带有面罩只露出一双闪闪发光的眸子,浑身黑衣的男子从中冒出,速度快得惊人,以奇怪无比的姿势抱住了托尔金斯。
那姿势既难看又不雅,双脚交叉从腰至腿的锁住托尔金斯的下半身,胸腹与托尔金斯的背部紧贴,双手或点或拍,快得惊人的击打托尔金斯上半身各处,最後以环抱之势紧紧搂住,然後带著托尔金斯如同炮弹般的旋转著离地而起,声势惊人的直冲天际,树林中一些横里伸出的枝叶离他尚有三寸,就开始枝折叶落,竟半点也不能阻挡他。
五月又惊又怒,此人正是那天在街上刺杀苍月之人!
现在他表现出来的功法绝对与墨族无关,几可断定是故意栽赃的,自己实在是有负水之音所托,没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偷袭托尔金斯,而且身手之诡秘高明,连自己都没有把握接得下来。
一声怒啸,五月弹离树枝,横空掠起,全速迎向正不断升高的两人,希望还来得及救回托尔金斯。
两人已经升至三丈有馀,但完全没有停止升空的趋势,且在空中越转越快,让人难以分辨两人身形。
五月功聚双目,精神无限扩展开来,将两人的旋转之势分得一清二楚,水壁怒涌,沿手臂而出,似一把水刀斩出。
偷袭者暗叹一声,在五月干扰下,他的这招最强必杀技「旋风爆裂陨落」未尽全功,虽然在上升过程中源源不断的注入托尔金斯体内,但完全式是应该再上升一丈後以十倍的速度急坠而下,让输出的气机忽然爆发并与大地对撞,使作为媒体的受法者绝对无法幸免。
托尔金斯虽然厉害,但魔法师始终是魔法师,防御力偏低是术士一系的通病,谁都无法改变这一点,只凭自己刚才注入的狂烈气机,可以肯定托尔金斯已经完蛋,体内所有生机都已断绝。
不想被五月缠上,生出多馀的事端,而且这小子说不定还有利用的价值,黑衣人当机立断,松手将托尔金斯反手掷给五月,人反向掠起,同时对莱阿叫道∶「他已经死了,我们走!」
莱阿正在生死关头,忽然救星出现,认出正是自己主子身边的高手之一,接著随托尔金斯被偷袭,魔法中断,身前那恐怖的力量消失得无影无踪,人才清醒过来,忙扭头就跑。
五月在空中抱住托尔金斯,缓缓落地,心中却是沉重如山,托尔金斯的身体轻飘飘的,宛如无物。
「助我!」托尔金斯睁眼道。
五月惊喜交加,精神再度集中,始感觉到怀中的托尔金斯由毫无生气突然变洛u雪L弱的生命活动迹象,忙依言以水德真法助他驱除体内的气机。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托尔金斯始开口,犹有馀悸的道∶「好险、好险,老骨头不中用了,如果不是遇上你,这次死定了。不过总算达成目的,他们以为我死了。」
五月不解的道∶「你是故意的?」
托尔金斯大笑,脸上皱纹立起∶「昨天我那傻女儿还不顾一切的来警告我,让我相信她的异能,却被我痛斥一顿。」
忽然收起笑容,脸色转阴道∶「我早猜到莱阿引我出来必是有鬼,不过我也想借此机会假死在他们手中,就可以袖手旁观迦那之事,制造风之贤者毕命於墨族之战的假象,再不用理会那些家伙了。」
「原来你是在利用莱阿?不过如果你袖手不理了,魔导学院的那些魔法师怎麽办?」五月为之目瞪口呆。
托尔金斯自嘲道∶「我一直以为魔法师不应该介入政治,应该一心研习魔法,不过这样的信念似乎太不合现在的潮流了。他们早就在嫌我这个老头子碍手碍脚,你也看见了。其实今天就算没有莱阿,将来也会有其他人想除掉我。不过,当今世上能许以他们承诺,让他们不惜冒险与我为敌,有这种能力的人在迦那应该只有一个人,不,还应该加上他,他们两人合在一起应该可以了。」
五月摸不著头脑,讶然道∶「你在说什麽,我越听越糊涂。」
托尔金斯沉吟道∶「我怀疑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不过一切都还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
缓缓脱离五月的手,托尔金斯又道∶「谢谢,我已经无大碍了,剩下的我能用治疗术自行解决。你所具有的力量很奇妙,不过你似乎还没有让它和身体的每一寸都结合起来,不然就没有人能伤到你。还好我刚才所施展的风系至高之术本就具有防御之效,召来的银色朔风保留了一些在体内没有施放,才能及时抵消掉对方的部分力量,要不然我就死在刚才那家伙的偷袭之下了。」
横踱两步,长叹一声,托尔金斯道∶「那家伙刚才对我施展的招数十分强劲,不过因为你的干扰,并没有全部完成,想想真是让人害怕。唉,人总是喜欢把自己的才智用於破坏上,而不用在建设上,真是让人感叹。看看人类历史,我们今天能占据大陆主导地位,最大的原因就是我们渴望不断进化的心。没有比这更强大的,但控制不住时也是最可怕的。武技和魔法不应该只能用於战争,如果是那样,世界上就没有永远盛开的花。了不起的魔法和强横的武技未必能带来更大的进步,却有可能导致文明的倒退。其实不论武技也罢,魔法也罢,都只是我们不断完善自体,与天地合一的一种方法,这可是我这老头子活了几百年才明白过来的。」
说著,拍拍五月的肩头,挤眉弄眼道∶「有一件事还非得让你帮我不可,不知你可愿意?」
五月被他刚才一番话说得肃然起敬起来,忙恭声道∶「什麽事?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绝不推辞。」
「我的义女,水之音那傻丫头以後就托付给你了,好好照顾她,不然我这老头子不会放过你的。」
五月登时张大嘴说不出话来,任他想破头也想不到竟会是这种事。
托尔金斯不悦的道∶「她可是个大美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除了不太会做饭又偏偏很喜欢做饭以外也没什麽缺点了。她在我面前提起你时那副春心已动的样子,瞒得过别人哪能瞒得过我这老头子。这麽多年,尚是第一次看到她提到我之外的人既真正的欢喜又有忧愁。你今天也算是对我有恩,不然我才不会相信你,难道你敢拒绝我?」
「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五月满头大汗的道。
托尔金斯打断他的话头道∶「年轻人,吐出来的唾液是不能收回去,男子汉说话应该像钉子一样,明白吗?就这样吧!哈哈哈,我养了她二十年了,终於可以解脱了,记得要三年後才告诉她我其实没死,这样我就可以三年不被她唠叨了。」
「唔,她身上的有颗石头很是奇妙的,就算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吧!希望你们比我强,能研究点什麽出来。」托尔金斯大踏步向外走去。
五月目瞪口呆的看著这老头子,这老鬼像是丢掉了背在背上几十年的包袱似的,步伐轻松得犹如年轻人,一时间连脸上的皱纹都似减少了许多,从来没有见过这麽不负责任的义父!
这麽多女人,自己今後怎麽养得活呢?
风吹来时,五月才想起自己似乎应该回去了。
黑缚天罗由无至有如同鲜花般以夜摩後背为中心展开,但终比不上墨风间的偷袭之势,且此次既无暗伏的气丝阻敌,对方刀气之猛更在刚才那几记攻击之上,显出墨风间的真正实力。
如刀切牛筋般,黑缚天罗还来不及完全凝气成丝就被烈光斩斩断,只能略略削减其力道,却不能化解乾净,破空击在夜摩背上,破衣而入,鲜血争先恐後的从长不过三寸宽不足一分的伤口泉涌而出。
白清倩真真切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