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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没有想到那些墨族人会这样狡猾,以种种手法驱使沼泽中的这些怪物来和迦那军作战,失去铠甲防护的兵士以手中的长剑跟金色的大鸟,居住在沼泽边 林丛中的金翅凤尾鸟作战,顿时吃了大亏。
有的长剑被凤尾鸟硬生生抓住却不肯放手,巨力拉扯下,虎口崩裂,长剑先弯後断,凤尾鸟更顺势以翅一扫,击得士卒翻身就倒,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有的手上一痛,兵器根本拿持不住被凤尾鸟抓在爪间,紧接著脸上一热,满脸浴血,人缓缓倒下,死前都还没有分清到底是被鸟爪抓死还是被自己的长剑给割死,只是一脸的伤痕,不知那一个照面间被或抓或割了多少下。
稍好一点的是有腕盾的士兵,那是一种木制小盾,穿在臂间可做一定的防御。坚如钢铁的鸟爪抓来时以臂挡去,听得噗噗两声,以坚木制成再经过桐油浸泡後,坚硬度几乎比得上钢铁的腕盾竟然被穿破!长长的鸟甲刺破手臂肌肤,鲜血顺著手臂向冰地滴下,却总算挡下第一击。
接下来是反击,乘凤尾鸟的铁爪仍陷在腕盾时,士兵以右手的长剑狠狠刺向其要害,由胸前贯入自後背突出,直恨不得将全身力气都用在这一剑上。
正以为已经成功诛敌时,半只脚已经陷入冥界的凤尾鸟却负痛挣脱了腕盾的束缚,双爪抓在士兵颈间,深陷其内,彷佛要将身上的疼痛都传递给他。
士兵又痛又惊,呼吸困难,不过片刻就双眼翻白,长舌凸出,像吊死鬼般还难看,比凤尾鸟还先一步的踏入冥界。
这时凤尾鸟才悲鸣一声,松开双爪坠地。
後世中有人撰写异物异时曾提到这大沼泽中的金翅凤尾鸟,是这样形容的∶金翅凤尾鸟,居大陆南方沼泽地带,喜群居,平时性温纯,因一生只产三次卵,故对其卵极是爱护,有敢伤害者必以死相拼,後在迦那大军攻入大沼泽一战中全部灭绝,不见於世。
如此多的金翅凤尾鸟,粗略估计不下五千只,五月转眼干掉三只,但身旁的百馀位迦那军士却无一生还,不由大吃一惊,自己要被这数千只凤尾鸟缠上,纵有通天本领也是有死无生。
五月片刻间已经弹开数百次啄击,挡下近千次的疾抓,被这样一群速度比自己还快几分,且像发了疯一样展开攻击的大鸟包围著,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不战死也累死了,应付得他差点想哭出声来。
五月身上水壁涌现,强行向外突围,怎麽也要活著回去见清儿和梦紫妍,便在此时,忽然弓弦声响,无数利箭隔空射来,迦那的步兵和弓兵组成的混编大队终於赶到。
五月顿感身外压力一松,杀红了眼的凤尾鸟已经改向攻击刚才袭击它们的人。因洛u灾v这次产的卵被一些人全毁,且有一个敌人乘机逃脱,逃至这里时不见了,凤尾鸟此时把所有侵入大沼泽的陌生人都当成了敌人。
围著自己的十馀只凤尾鸟被一一除去,五月才敢微喘一口气,睁大了眼看著约三百步外更加激烈的人鸟大战,那里两万轻步兵加五千弓箭手正和凤尾鸟生死相搏。
耳边充斥著弓弦声,士兵惨叫和鸟的悲鸣声,主人已经无力握住的兵器坠地声,物体做自由落体运动,像麻袋一样倒地的坠物声,在五月面前构成一副真实的战争交响曲。
有多少迦那士兵从此再不能走出大沼泽?五月不知道,但他却看到尽管凤尾鸟的数量越来越少,却没有一只逃跑,这种类似自杀性的攻击动作给了五月无比的震撼。
这些鸟,为的是什麽啊?
还没有从那种震撼中清醒过来,身後传来沉重的风声,原来是沼泽树怪已经逼近。
五月转身一掌印在树怪身上,树怪的身体虽是坚实无比,但五月的掌力何等了得,硬是将树怪不下千斤的身体震得向後挫退,且中掌处被轰开半边,歪歪斜斜的掉落。
只是树怪的身体之坚韧绝对有异常物,就算是换成极为珍贵的魔法金属也要被自己这一记蕴含水德真法的掌力给毁掉,却居然不能一举成功的除去它。
好在这些树怪行动相当缓慢,五月连连避过它们的攻击,越过重围向前冲去。
一阵左冲右突,身後却传来迦那军士的惊叫声,原来不论是弓箭还是长矛利刃竟然都无法洞穿树怪坚韧的树皮肌肤,反而被树怪一记横扫扫得几个士兵的脑袋身不由己的撞在一起,红红白白的液浆迸出,让人想吐。
迦那军士空自著急,一时间竟对这些树怪毫无办法,好在对方行动缓慢,不然死伤更重。
数只树怪合拢挡住去路,其中一只树怪比幼树树干还要粗的手臂扫来,五月无奈凝功硬架,被那巨力震得後退数步。
再看树怪,身上一阵青烟冒起,竟燃起了火苗,树怪刚才被五月一掌毁去近三分之一身子都没有退缩过,现在却似乎有了畏惧之意,用树臂拍打身体,一个劲的想熄灭火焰,其他几只树怪见状,分不出是缝隙还是眼睛的地方射出惧意,转过身体散开,不敢接近那起了火的树怪。
五月没想到自己随手凝起的一掌竟有如此功效,随即恍然大悟,自己刚才用的是炎日真法,附带的高热正是树怪的克星。
「用火箭对付这些树怪!」五月向被树怪隔开的迦那军士叫道。
早已手忙脚乱的弓箭手们忙将引火之物绑上箭矢,点燃後射向树怪。
火箭划过弧线命中树怪,刀剑难伤的树怪立即起火,树皮由黄变焦,青烟阵阵,像无头苍蝇挤在一起,却不知这样正中迦那士兵的下怀,火箭越发猛烈的射向树怪。
五月松了一口气,料想无事了,身形向前疾冲,或许这是自己最後一丝劝说墨族退出大沼泽的机会了。
迦那军士在五月的指点下,不断以火箭袭敌成功,响起阵阵欢呼声,听得五月一颤,这树怪亦算是有生命的吧?
「公主,我们去哪里?」芙蓉问道。
雅典娜和芙蓉随炎龙法奈斯缓缓上升,越升越高,雅典娜凝视下方道∶「我们在上面待一会,做一个旁观者,好好的欣赏那些迦那人怎麽和沼泽的居民们生死搏斗。」
忽然雅典娜一颤,娇弱的身体几乎从半空中栽下去,吓得芙蓉连忙拉住她。
「公主殿下,奶吓坏芙蓉了。」芙蓉一手拉住雅典娜,一手轻拍胸口,花容失色的道。
雅典娜失魂落魄的指著下方道∶「那是什麽?」
却见大地上,冰冻了的沼泽,一个小小的黑点正以疾如奔马的速度向墨族居住的地点飞驰而来。
第五章蓦然相逢
雅典娜右手指尖凝起一团光华凭空在身前划了一个椭圆,光华闪现,一个魔力形成的晶镜中出现五月迅快绝伦,平地飞掠的样子,竟是把地面某处的景象呈现在了两女面前。
芙蓉终於明白雅典娜为什麽这样吃惊了。
「法奈斯,下降!」雅典娜坚定的道。
炎龙应声下降,在天空另一方的天空骑士虽不明白为什麽,但未得雅典娜之令也不敢有所行动,除了一骑例外,载有墨族第一杀手的银色飞马也悄悄尾随下降。
五月自然不知道这一切,他更不知道在他走後,树怪和凤尾鸟虽然被一一消灭,但已经造成迦那军近万人的损伤,只是最麻烦的还在後头。
再度看到有灌木的沼中小岛,丛间冰镂霜结,晶莹透明,冰雪一片,风一吹,冰霜缓缓脱落掉下,发出异响。
五月忖道,墨族人现在全在上面吗?迦那大军已至,怎麽都得劝服墨风间让部分墨族人逃出去,如果现在一个不走,必是玉石俱焚,全族灭绝,当日佣兵团全灭的悲惨景象,今日再不想看到。
所以明知自己现在的行动其实是有些愚蠢的,说不定待会踏足小岛时,首先将面对墨族人早就准备好的陷阱和漫天而来的攻击。
五月轻飘飘的踏上小岛,地上凝结的冰霜只有一点点破碎,周围寂静无声,犹如死地。
早就做好一切应变的准备,却没有猜想中的脚底土地下陷、陷阱中倒插无数明晃晃的尖刀,也没有飞掷而来的矢石火箭,大出人意料之外。
五月环顾四周,为什麽墨族人还没有发现自己?刚才自己上岛时的确是小心又小心的。
五月纵声长啸,立心引出墨风间,时间不等人,在迦那大军攻至前,这是最後一个逃脱灭族之祸的机会。
仍没有半个人影,五月心中疑云大生,依著记忆疾风般的向岛内驰去,却见岛中墨族人搭的营帐,以岛上原有洞窟改造成的住所仍与上次来时无二,只是人影全无,静寂得可怕。
这是怎麽回事?五月大震。
难道说墨族人已经全体自杀?不禁生出这种荒谬的念头。
这绝不可能!以墨族人的个性,全都是些宁可玉碎,不愿瓦全之辈,不然也不会被大陆诸国孤立,与诸国结下深仇,被诳u o大沼泽中仍不屈服。只从刚才那个明知必死,仍是不顾一切来到迦那军士面前将凤尾鸟蛋击碎,引来鸟群攻击的墨族战士,就可以知道他们根本就不会因为大沼泽被冰冻,失去了天险就坐以待毙。就算是要死,也要敌人陪葬。
也不可能全藏起来了,这岛并不大,根本没地方藏下近万人,连一点痕迹都不露。剩下的可能就是,墨族人全都逃离大沼泽了。
更不可能,这更是荒唐。莱阿为防止墨族人的偷袭,向迪奥提议每日派出数千散骑分成几十队在大沼泽附近警戒,迪奥虽不置可否,但贝丝却采纳了这一意见,只是从来没有发现过半点墨族人的动静罢了。不然自己也不会洛u髡茧P到不忍心,到了最後一刻仍想劝墨族逃走。
那一刻只是一时激动,但现在冷静下来细想,就算墨族真的听自己的劝告逃走,仍是要付出惨重代价。
迦那的大军直至今日进攻之时才将大部分负责侦察的骑兵都收回来,墨族人若要逃离,墨族的成年战士就必须留下来拖住敌人,那些妇孺才有机会逃走。
而且纵然成功逃出大沼泽,又能逃得脱了迦那铁骑的追赶吗?纵然迪奥有意放生,离开了世代居住的大沼泽,这些肤色会被人一眼就认出的人又如何在世世代代传下来的怨仇中生存下去?
「五月。」一个轻柔好听的女子声音在风中传来。
是在做梦吗?是吗?一定是的!
五月身体颤动,那声音给他的震撼感之强超乎想像,连墨族为什麽全体失踪都不再去想了。头颈像生了锈般慢慢扭动,不敢想像如果回头一看只是幻觉,自己将会怎样的失望。
她,她怎麽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终於又看到了她,仍是那副娇娇柔柔的样子,只是比起上次脸色苍白了一些,是因为北方的事而劳心过度吗?五月不由生出心痛的感觉。
「雅典娜?!」五月又惊又喜,快步向前走去。
有些不敢相信的伸出手去握向那双雪白的手,心情激动之下,连不远处有人手扶树干含著热泪看著他们都不知道。
双手终於握住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清楚的看到雅典娜红唇翕动著,虽然没有半点声音发出,但想来心中也已经与自己一样激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时才敢相信一切都是真的,手中握住的是柔荑,并不是空气。
「雅典娜!」同样是这三个字,但五月的语音终於稳定下来,心中百感交集,感到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雅典娜脸上的神情略变凄楚,晶莹的泪珠似颗颗珍珠般滑过雪白无瑕的脸颊,有的流进嘴角,有的掉落地面,被大地吸收。
五月顿时慌了手脚,轻轻一拉,已经将雅典娜拉得靠近自己,望著她绝美的脸庞,以袖角替她拭去泪水,轻轻的道∶「傻瓜,为什麽要哭呢?奶知道我现在是多麽开心吗?」
两人在南方能够相见,让五月不知多高兴,但没想到她一见面就珠泪串串,让人不知所措,完全失去抵抗能力。
「我也是很高兴。」雅典娜双手挣脱五月的手,反抱他的腰,将头靠向其肩头。
颈间痒痒的,发丝拂过,雅典娜的低语传入耳中∶「搂住我,好吗?」
五月紧紧搂住这具火热的胴体,忽然倾身低头,盖在雅典娜冰冷的双唇上,雅典娜微微挣扎了两下,随即双手与五月握在一起,生出热烈的反应,鼻间发出火热的呼吸,再感觉不到丝毫因为急冻术带来的寒意,旁边的积霜彷佛也被两人的热情感染而悄悄融化成水。
「公主殿下。」离两人不到五丈远,遥遥看著两人相拥在一起,芙蓉轻轻的道,盈满眼眶的热泪终於控制不住滑落面颊。
三人都心无旁鹜,隐藏在更远地方的另一个人此时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滋味,酸涩苦辣,百味纷呈,齐上心头。
看到自己所爱的人被别人拥在怀内绝对不好受,干掉他吗?但是大约她一世都不会开心吧?应该替她高兴吗?但是自己却又实在开心不起来,人真是一种矛盾的动物啊!
有人靠近的声音传至黑肤男子耳中,轻轻从掩身的岩石下站起来,闭眼聆听到∶「煞风景的东西来了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