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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几年,江湖已经变化太快,武林中大事频频发生,莫画门连遭杀戮,死因不明,凶手却似乎均出于同门。镖局界,威风镖局专接官府、富商的银子,几年内走镖无数,无人敢劫,劫镖者无不输在威风三化手中。大镖师一马双锤横扫绿林,二镖师横练功夫、刀斧难伤,老三行踪诡秘,却人称功夫第一。今天,李三一出,便胜了朱天化和卫大莽,却在胜利时突变,爱徒惨死,女儿被擒。李三不得已拿出了尘封了许久的断魂刀。刀在人在,刀亡人亡,要不是那诡异的一腿,李三不会这么想,现在他在想,如果哪一腿踢得是自己,自己是否能躲得开。
第一刀,李三虚虚实实有意探朱弃文的路子,朱弃文抱着李三的女儿毫不撒手,只是一个铁板桥,硬生生的躲过了刀锋,李三接着第二刀,攻他下盘,同时左掌推出,击他前胸,朱弃文忙于躲避刀法,身形略慢,左肩被掌风扫中,身子一晃,借势飘出。单掌护胸,右手已放开了李三的女儿,顺手点了她的穴道,将他放在了一块青石上,这边镖局的人已过来把她擒做了人质。朱弃文二次解下白蜡杆子,挽了剑花,使出一路剑法来,杆子前段微微发颤,一出手竟罩住李三的几处穴道,朱弃文一边施展剑法,一边和老者搭上了话。原来朱弃文本不是老者的对手,何况老者使出断魂刀法,几招间已知深浅,但老者也犯了一个大忌,临阵之时定要心无杂念,但老者爱徒新死,女儿受辱,且朱弃文身份不明,却盲目无礼,兼之又忌惮他的怪腿,心思一时无法平静。朱弃文功夫远不及老者,但心思却是上乘,早已看出老者的弱点,所以一上来竟使了一套不明所以的剑法,招式怪异,虚实不定,在场的人包括晕了的朱天化和卫大莽也未见过,一时怪招让老者吃惊不已,不敢贸然进攻,二来,由于朱弃文投鼠忌器擒了老者的女儿,老者不敢将他如何。
“请问,老人家,这是你的女儿吧?那么那位可是您的令郎?”
“不是,他是我的徒弟。”
“您的徒弟?他好像武术并不到家啊,您应该好好教教他啊。”
“哼!他虽然笨,却也已经有我五成的本领。”
“奥,原来如此,您原来也只有两个他那么厉害啊!”
“哼!”
“不知您女儿许配人家了没有?”
“许了,但还没有过门,你要怎样?”
“不知道,我想做您的女婿啊?”
“好啊!除非等我死了。”
“原来这样啊,可是老人家我打不过你可怎么办啊?”
“那你就去死!”说着老者一刀直奔面门。
朱弃文低头躲开,身上已经见汗。
“您不会真的要杀我吧?”
“你说呢?”老者刀法加快,同时左掌出手,犹如开山裂石,声音铿锵。俨然是铁砂掌类的功法。
朱弃文不再说话,身子也逐渐笨拙了起来,忽而踢出一两脚怪腿,但老者留心,腿刚踢出,老者已跳出圈外,但刚刚收腿,老者便如影随行的又贴了上来,朱弃文想躲躲不开,很快就十分被动。
一边,镖局的人还在张望,朱天化和卫大莽还在昏迷之中。老者这边的人并不知道年轻汉子已经被人打死,早已推着镖车没了踪影,小女孩本身昏迷又被点了穴道,一时无法苏醒。偶尔有几个过路人,见到这里打斗,也都走得远远的。
一刻钟后,朱弃文已经被累的汗水湿透,老者如一团风一样,只见一个青影与一道白光,朱弃文的白蜡杆子,早已使得没了章法,只是在胡乱的拆招。老者似乎也没有马上置他于死地的意思,却也不擒住他,似乎是要把他累到脱力晕倒。招式忽而快的让人目眩,忽而又似,背着千斤重的铁锁,每一击都极为凝重,朱弃文一会儿忙得苦于招架,一会又忙于躲闪,最后连累带惊干脆坐在了地上,闭上眼睛等死。但老者并不停下来,刀法依然凌厉,掌法依然铿锵。忽而左掌拍在朱弃文的脑门,朱弃文闭眼心想完了,一睁眼却没事,忽而一刀向朱弃文的后脑砍去,去势甚急,朱弃文想这下完了,只听“噌”的一声,却只是削掉朱弃文的发巾,不一会,朱弃文已经不下中了几十掌,身上衣服褴褛,已经被薄如蝉翼的断魂刀削的粉碎。朱弃文沮丧到了极点,全没有了原来的儒雅与倜傥。又过了一刻钟,天已逐渐走西,老者慢慢的停了下来。站在朱弃文面前,用刀指着他说道:“你说我门下武功低微,今日我也叫你看一看我门中武术的高深,我原本敬你朱姓,又有建文帝的风采,疑你是建文帝后人,现在见你所为,不如草莽,虽朱天化、卫大莽之流交结官府,欺压我们绿林黑道人物,但人让人敬重,你虽然貌似书生,却全无斯文,抢女杀男,绿林黑道人物也不齿。今日我不杀你,但废你武功,以免你再祸害他人,老朽若非数年前,听人教诲,知道这人生珍贵,今日,你何有命在。”
说着老者叹了一声,转而又向其他人说道:“今日,你们三位当家的被我两伤一废,你们有谁要过来报仇吗?”说着老者环视左右,向青石上的小女孩走去,轻轻地将他背了起来,随手又要去背已经断了气的青年汉子,却不禁老泪流了下来,悲愤之间,一甩手,手中单刀向朱弃文飞去。只听“啊”的一声,老者背起青年汉子又去拔刀,刚走到朱弃文的近前,突然有十余支黑色的短箭向老者背后飞了过来,老者身背二人直飞了起来,短箭都插在了地上,老者拔出一支嗅了嗅,骂道“什么鸟人,竟然下毒?”
话声刚落,从树上真的大鸟般飞下一个人,一身白衣,手中拿了把没有扇骨的扇子。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老头子你不知死期,还在叫唤什么?”
老者定睛看了看问:“你是何人?”
白衣人道:“我是何人,你何必知道?但是你死期已到,朱兄还不动手。”老者一惊,忙飞身回头,却身上穴道却被那白衣人迅急点中,纳闷间,一柄单刀已从后背插入前胸,接着女儿一声尖叫,老者已萎顿在地,低头看胸前露出的刀尖竟是自己的断魂刀,想那拿刀的人定是朱弃文。
原来朱弃文并没受伤,老者断魂刀飞去之时,正好打在了朱弃文早已准备好的护心镜上,朱弃文故意叫了一声,掩没了这轻微的撞击声。因此白衣人说话时,早已擒刀在手的朱弃文,单刀直插进了老者的后心。老者一个踉跄,连话都没有说就倒下了,小姑娘因为目睹这一切再次昏了过去。朱弃文用鞋底蹭掉了刀上的血,向白衣人拱了拱手。
………【第四章 烟霞路(终)】………
江湖上相传两个最坏的人,一个是著名的花痴,玉面狐仙白云扇,一个是他的师兄群雷鼓手郑南天。郑南天已经失踪许多年了,但玉面狐仙白云扇的名字却在江湖中却屡屡出现。玉面狐仙的功夫一直算不上一流,但精通的是下药、暗器、布阵。最喜欢欺辱良家少女,他到的地方总是有美女相伴,不久美女便又被他轻易抛弃或者充作了他的手下爪牙。但谈到玉面狐仙的美,没有哪个少女不动心的,提到玉面狐仙的负心,也没有哪个少女不寒心的。玉面狐仙的威名在江湖上远播,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却驻颜有术。唇红齿白,明眸乌发,在加爱穿一身白衣,执一把镔铁扇骨的扇子,人们总以为他是十八、九岁的富家少年,然而,他确是名震江湖的“南八灾星”之首。五行堂大鬼爱暴怒伤人,二鬼偷人东西,三鬼嗜酒无德,四鬼杀人放火,五鬼扒坟掘墓是出了名的五个难缠鬼,红松女从不与人讲道理,刚愎自用,叶秋风最不能见人男男女女,再加上玉面狐仙这个急色鬼,合称江南的南八灾星。武林的人曾多次围剿他们,但由于他们人多势众,形迹诡秘,很难铲除,即使发现了,武功智慧也少有是他们对手。
这次南八灾星已悉数到达,只是露面的只有白云扇。起初,镖局众人以为三当家的朋友,又帮助他们杀了李三,定是江湖上成名的剑客,再加上见白云扇与三当家的年龄仿佛,形容貌美,一点都没有留意它,直到闻到江湖闻名的“千跌倒”才知道,这位就是蛇蝎一般的白云扇。
“一瘸一拐看江湖,神仙焉有我满足。愁逢世间多障碍,笑尽人间跛一足。”
“羽扇哪有大肚凉,难尽人间冷肚肠。久别繁华求升平,事事需要多思量。”
一个老叫化子和一个大胖子从大路走来,也未骑马,却走的飞快,一路上笑语不绝。行至此处见青石上放着一盘棋,马踩着车,车杀着士,炮打着马……却是一副象棋残局。
“世间多杀戮,人间找晦气。”胖子看了棋局,不禁坐了下来,老叫化子与他坐了对手,共同看着一盘残局。
“此人心术不正,明是杀将,暗却夺车!”
“这人也太过执着,弃车何妨,人间山水过,美景自然留。何必执着啊,这人生不过匆匆,何况棋局。”老叫化子拐棍在棋盘中一指,按了下去,一块青石好端端的竟多了道裂纹。
胖子羽扇轻摇。左手持了一子向石中心一放,轻轻按了下去,棋子慢慢的沉了下去。按到一半,便不再按了。叫化子高兴得跳了起来,“输了、输了。一路上比内功、轻功,你还是最终输我一筹。”
“吵吵什么?修道之人哪有这么浮躁的。”胖子伸出手来对着棋子就是一掌。一时石块碎裂,尘土飞扬。老叫化子说:“瞧你的出息,也就会说人,一输了就动气,要不是8年前,你突然走了,害得老家伙赢了半招,我们用跟着你出家吗。”
胖子一听急了,伸手就给了老叫化子一巴掌。老叫化子没防备,被他打的嘴角淤血。拿起铁拐就和胖子打到了一起,两个人武功差不多,又彼此知道对方的路数,打了几十招双方竟没互相碰到,总是不停的换招。看着一百多招过去了,竟也没分出个长短来。胖子使着一把蒲扇,老叫化子使着一根拐杖。眼看两人斗的无聊,突然一块泥巴打到了两人中间。一个小孩子扛着一根足有两丈长的青竹竿子,在树林边上骂道:“两头猪,就知道会拱。连死了人都不知道。”
泥巴一到,两个人分了开,一块瞧这个小孩子。见他从树林边上的土台子上跳了下来。用那根大长竿子,在碎了的青石堆里一扒拉,从里面挑起一个刀鞘来,那刀鞘有两尺多长,是一把短刀的刀鞘,刀鞘上刻满了花纹。
胖子首先喊道:“老头子的刀。”
老叫化子看了后,也随即喊道:“真是老头子的刀。”
小孩子挑着刀鞘在他们头上晃了晃,呵呵直乐,说了声:“叫自己一声猪给你!”
胖子不理他,伸手要去夺,忽然竿子一高,小孩子呲了个嘴。
老叫化子一举拐杖,诈唬道:“你给我。”
小孩子一嘟嘴,使劲把刀鞘扔到了树林里,老叫化子气得直跳,一举拐杖便像小孩子扑了过来。那胖子也不去理它,只管自己到树林里去找刀鞘。
小孩子一撑竹竿,竿头也向老叫化子打了去,由于竹竿长,老叫化子被迫向后跳了一步,哪知接着小孩子又是一撑竿子,竿头又打了过来,老叫化子又向后跳了一步,一会儿,小孩子竟把老叫化子,逼退了好几步,最后,实在没地方退了,竟在地上打了个滚。小孩子撑起竹竿了哈哈直乐,也不知用的什么手法。
这时候一个红衣小女孩说道:“单哥,你玩吧,我走了。”说着一道红影从林子边飞了出去。小男孩说:“等等我,红妹!”扛着竹竿追了过去。
这时老叫化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见小孩子跑得不快,右手拐直扔出去,向小男孩背后打来。小男孩听见风声,见铁拐飞了来,扭头怒目看了老叫化子一眼,抡开了竹竿子向铁拐打了过去,那铁拐被打得横飞出去,撞到了一棵碗口粗的树上落了下来,老叫化子一惊,忙着去捡铁拐。只听见,小男孩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说着:“红妹,你等等我——”最后竟真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老叫化子一时摸不着头脑,坐在地上发起了呆,却听见胖子叫着他的名字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叫化子——叫化子——”胖子从树林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东西,老叫化子一看,站了起来,原来老者拿的竟是一个头颅。
胖子引着老家化子走进树林,只见树林里遍地都是死尸,有押镖的镖师,也有蒙了面的人,大多是胸前中了暗器,脸上还泛着青,只有几具不是。一个没头的死尸就在不远处,后背被人戳了好几刀,首级还被割去。一旁一个年轻汉子,死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