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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琪想及孤领二杰之行状,料想百知子所言极是,不由问道,“如此说来,这冷月轩确实神秘已极。”
“正是。”百知子答道,“是以这江湖乱想还需从武林十大家讲起,你可知道这十家除你父只手独擎天詹璇之外,还有何人。”
第二十三章 祸起观玺会
二十年前,天下武林承平已久,各门各派俱是休养生息,是以派众弟子杰出之辈众多,及至众多失传武学亦是重现江湖。然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万物运转之真知。太平许久,终有野心勃勃,不愿久久蛰伏之辈,再加之此辈多为身手高绝,心思缜密,善能驭众之人,是以越是承平日久,这祸端一旦养成,越是波涛汹涌。
十年前,天下武林俱是收到一份请柬,柬约各门派掌门、派主和派中精英前往河南中州之阳台山赴约,时间就在五月初五端午节。这请柬原是大红封套,内有一张白箴,底衬素花,其文辞倒也精美。
“端午之日,古有汨罗纳屈,中州阳平,今邀武林众豪,前朝天子,俱成**千古,难觅玺符,是以不敢自专,唐宗宋祖,自是才情盖天,得览遗绶,亦为我辈所盼,听所传闻,其中自有洞天。冷月轩主,传柬以待圣贤。”
这柬文以四六成句骈体文写就,柬书则为瘦金体。其中大意无非是这冷月轩主于无意之间得到前朝皇帝一方玉玺,听得传闻之中此玉玺或许藏秘者事关武林之机窍,是以不敢自行参详,望天下武林名门大派杰出人士能够在端阳节这天,齐聚中州阳平山,一齐破解其中秘要。
自古皇帝均有七方玉玺,各名之为皇帝之玺、皇帝行玺、皇帝信玺、天子之玺、天子行玺、天子信玺和传国玉玺。以皇帝为名之玺用于对王公大臣,国内子民发布诏书,颁行诏令,以天子为名之玺则用于对番邦蛮夷之地发布诏书,奖其归义。唯有这传国玉玺古已有之。相传当年玉工卞和献和氏璧,这玉璧在春秋战国时代几易其手,最终为千古一帝秦始皇所得,遂命丞相李斯撰文于上,其文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后世皇帝历代传承,这传国玉玺由此得名,甚至成了一个朝代取得政权的象征。直至东汉末年,王莽以岳父身份取皇帝而代之,自立新朝,其女不满乃父作为,遂以传国玉玺掷向王莽,摔掉了一个角,后用黄金补之,这传国玉玺又得名金镶玉玺。
这玉玺与武林人士看来与砖瓦无异,只是柬中提及别有洞天,不免令人浮想联翩,猜测其中是否与武学有关。要知这武林人对武学一道自是无限痴迷,柬书虽未明言,但其蕴含之意却是若隐若现,不禁勾得大家心痒难挠,纷纷欲前往一观。
然柬书具名冷月轩主,想必是冷月轩之主。这冷月轩究系何门何派,江湖之中从未有人闻得此名,更遑论此轩位处何处,主人为谁更是不为外人所知。前有玉玺秘要,后又冷月轩之惑,是以众武林豪杰均是跃跃欲试,前往一观。殊不知,此中却是暗蕴警兆,只是武林承平日久,未有人能窥得先机。
中州阳平山地处洛阳之西,山势并不险峻,然地处平原,前后左右俱是一马平川,此山才显得有些雄伟。山脚下一镇甸名号亦取自这阳平山,号曰阳平镇。此刻距端午观玺之会仍有十余天时间,然镇甸之中却已是江湖人士云集。
料想冷月轩主心思极为缜密,料事更为周全,已然于一月之前即已包下镇甸之中全部旅社,只得见是前来观玺会之武林人士,俱可落脚其中,酒饭招待更是一应俱全。这又使得江湖人士均是对这冷月轩主初具好感。
阳平镇本为山下一小镇甸,哪里见过如此阵仗,是以掌握店伙俱是殷勤周到,江湖人士来至殿中更是宾至如归。然冷月轩主亦是料得这武林人士聚集,终有斗凶比狠之忧,是以每日派出帮众在镇甸之内巡查,遇有闹事之徒,轻则好言相劝,重则驱离出镇。
这冷月轩之功却也惊人,随便一名帮众俱是武林高手,与那江湖之手二流身手无异。进得镇中各路豪杰仅见过轩中一护法半招击退中州大豪孙不倒。这中州大豪孙不倒原是少林俗家弟子,一路韦陀拳法走的是刚劲之路数,江湖之中勉强可以算得一流伸手。那护法之功力岂不惊人。
要知这镇甸之中住的虽为武林豪士,但毕竟未有顶尖高手,原只是身怀绝顶武功之辈,必是极为珍惜羽毛,提高前来打探消息是万万做不来的。因此,冷月轩自功振孙不倒后,镇甸之中倒也太平。前有好酒好菜,后有功力震慑,这冷月轩之名却是在江湖之中升腾极速。
五月初五,观玺会当日。自阳平山山脚之下一席红毡延山道蜿蜒而上,直达山顶。沿途具有帮众随行指引,山口处以红木桌案甚是宽阔,其长约两丈,括约六尺,这巨型桌案放置于山口,案上摆放文房四宝,案后仍有帮众检验请柬,拦截闲散人等。赴会之武林人士俱是题册留名,方可上山。
顺山道蜿蜒而上,约莫二百余丈后方是行至山腰。山腰之上豁然开朗,料想是依据山势辅之以人工开凿而成。此一开阔广场有千丈方圆,山道一侧极是陡峭,广场后方却又以山为屏,广场四周苍松翠柏,境界极其幽静。
广场面南背北搭了一座平台,距地面约有一丈有余,方圆却有百丈,仅只此台搭建想来确实不易。平台之上只有一张桌案,此案成正方之行,长宽均有三丈,案上空空如也。此台东西两侧各已搭起芦蓬,芦蓬之下拜访了若干桌椅。距离平台五丈之遥,亦是摆放了众多桌椅。料想这芦蓬之内应为江湖之中地位极尊之人。
辰时一过,平台对面之坐席相继有江湖人士落座,然这芦蓬之下却是仍未见人影。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座中武林豪客已不下千余人,正在三三两两聚众而谈。想来这武林人士俱是身怀内功,是以声音很是洪亮,试想千余人同时开声,这山腰之处竟是热闹非凡。
巳时已到,平台之上两行乐手纷至沓来,一阵丝竹之声直冲云霄,座下众人俱是一振,瞬息之间场内已是鸦雀无声。两行乐手奏的却是清平乐,约莫一盏茶时间,乐声止息,一名黑衣老者自平台之后跃上平台。
要知这台距地面一丈有余,这老者并不作势,身形却是拔地而起,想来这轻身功夫必是极佳。老者跃上平台,足下稳扎台面,向场中众人拱手为例,此时又有众多武林豪杰鱼贯而出,各自行至东西两侧芦蓬之下落座,想来此一群人必是身份极尊之辈。
见众人俱已坐定,黑衣老者吐气开声,瞬息之间,千丈方圆之山腰广场竟是无处不闻老者声音。此刻,座中众人俱是惊异,此老轻功极佳,听他音声亦是内力浑厚,为何在江湖之中却从未闻名。
众人正惊异间,听那老者言道,“我乃冷月轩护法诸葛丹,只因未曾行走江湖,是以想来诸位朋友对我必是陌生得紧,然却也无妨,相逢即是有缘,自今而后,我辈自当多亲多近。”众人听得此名,却是陌生得紧,不由俱是凝神静听。
“本人受轩主之命,先行上得台来与诸位朋友相会,亦是将这观玺会之意首先言明。座中各位俱是文武兼修,想来对玉玺必不陌生,然我派所得之玺却是唐高祖李渊之天子行玺。”诸葛丹言至此处略一停顿,双目望向座中众人。见得众人俱是凝神静听,心下甚是满意,不由继续言道。
“高祖李渊虽为陇右贵胄,世代望族,然于习武一道却也十分喜好。这龙泉剑就与他有些渊源,此剑原名龙渊,后为避讳更名龙泉。由此竟有传说言讲高祖之玺和捆扎玉玺之绶带,或许刻有一式惊绝剑法,名之曰螭龙离渊。”众人听至此处,不由心甚往之,有的竟已张大嘴巴,瞪圆双目,直勾勾盯住诸葛丹。
“我冷月轩主偶然得到这天子行玺和玺绶,不敢自专,是以邀请天下豪杰共同观赏。然此物毕竟贵重已极,且其中深奥之处非胸罗万有之高手名家势必不能窥其堂奥。是故,轩主命我将观玺之条令试述一二。”众人听得并非所有与会之人均可得览玺绶,不由心中失望。
“请护玺尊者先将玺绶抬将出来,请众位一观。”言罢,平台后侧已是一条身影凌空跃起,双手指上捧着一只雕花漆器,色呈鲜红。这尊者亦非武林人士所熟知。只见他双手捧定漆盒,缓步行至桌案之前,将漆盒放置于上,随即将盒套取下,其中原是一方长宽尺许,高约八寸之晶莹美玉,其上金螭龙捏,一盘五爪金龙盘旋环绕。要知只有皇帝才可使用这五爪金龙,想来此玺必为皇家之物。金螭之上缠绕一绦明黄色锦缎,约有三尺有余,迎风飘舞,玺绶合一,确有皇家风范。
众人见得玺绶,俱是心向往之。只听诸葛丹继续言道,“按我冷月轩主之吩咐,今日与会诸位豪杰均有机得观玺绶,然此机需各位自行讨得,这讨法却也简单,我辈俱是武林中人,习武一道并不陌生,由此,轩主叮嘱,各位可于此台之上自行较量武技,最终获胜者十位可得观玺绶。”
众人听罢,纷纷垂头丧气,需知今日到会之人何止千余,仅那芦蓬之下坐定之人就不下百位,以自己本身之能,想近观这玺绶势必登天还难,就是在芦蓬之中就坐的众人亦是心下惴惴不安,欲观玺绶,则需登台献艺,如失手落败,岂不贻笑大方。
芦蓬之下少林达摩堂首座永坚禅师虽是得道高僧,心如止水,对这玺绶虽无贪念,然奈何周遭之人俱是以他为尊,纷纷劝说禅师一展绝艺,艺压群雄,得览玺绶。“禅师乃我辈之中翘楚,您若登场势必无人能及。”东穷帮帮主公长朋在一旁言道。
永坚禅师只是微微一笑,并未作答。百知子此刻却也在座,他自是明了禅师是绝计不会为览玺绶下场比武,只是心下不免疑虑。他原是通古博今之士,近来对冷月轩之所为亦是不甚了了,这玺绶秘宝,为何公之于众,又为何请众人比武方可参看,其中可疑之处甚多,且这冷月轩主隐秘行藏,量来并非光明正大。正思间,听得诸葛丹又开言道。
“今日之会虽为玺绶,然这最终参看玺绶之高人仅有十位,想来必是武林顶尖高手,称之为武林十大家亦不为过。时刻不早,就请各位朋友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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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极品铁观音
芦蓬之下武林豪客自是不会轻易登场,虽是东穷帮帮主公长朋撺掇少林达摩院首座永坚禅师,两人心中俱是明了,这登台时刻还未为可知。然台下众人虽对自己武学修养心知肚明,却仍是有人心存侥幸。他等算计倒也有理,自己只需斗败台下众人,得览玺绶也未可知,只因芦蓬之下众人身份又尊,定是不会请登台。
思至此处,台上众人不禁问道,“敢问诸葛护法,这登台较量武学可有何规矩,如何才可最终参详玺绶,总不致一人独斗若干场吧。”众人听得此言有理,是以俱是安静下来,等待诸葛丹回复。
“这位朋友所言极是,我冷月轩主对此事亦是思虑在先,是以有如此想法,还请各位思量。轩主提出场中朋友均可上得此台接受考校,唯胜得三阵,方可向芦蓬之下众位高手挑战,若仍胜出,即可成为十人之中一位。若败于对方之手,则被挑战之高手则可成为十人中一位。诸位朋友看此法可行否。”
台下众人听言,心中俱是一凉,原想自己胜出同侪即可观玺,然这芦蓬之中每位俱是武林高手,其中不乏如永坚禅师等这般绝顶高手,即便是百知子、公长朋、钟宜人等俱不是易与之辈,想来今日能观玺绶必成泡影。
台下众人虽是心中有数,然这冷月轩所定规矩却是公平得紧,令人无法提出异议,便只得依法而行。众人沉默不语,只听诸葛丹又是一阵催促,台下众人中终有一人分众而出,行至台前,双足用力,以轻身功法跃上平台。
只见此人五短身材,紧身裤袄,足下一双快靴,脸容焦黄,两抹扫帚眉又粗又浓,一双滚圆眼,塌鼻梁,阔口咧腮,众人之中有识得有人者低声议论。此人乃是追风煞手周全兴,一趟燕青跌架拳练得却也炉火纯青。
此人立于台上,向众人倾身一躬,开言道,“兄弟是周全兴,蒙江湖朋友抬爱,贺号追风煞手。今日得与此会,本不该不自量力,然冷月轩盛情又不好情却,是以不揣冒昧,登台求教。”见有人登台,诸葛丹自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