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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又现德道经
荒山派山外客栈一别,于妙儿与散花仙子万一点回转药王谷。路途之上非只一日,抵达药王谷后,母女二人先是行至药王钱半两坟茔之上痛吊一番,后又返回药王居所,重行打探钱三分所居之地穴,终是一无所获。
母女二人只得居于谷中,将药王遗留之诸般药典医术重行整理一过,此般书籍二人俱是熟记于心,是以并无太多收获。正值谷中药草茂盛之时,闲暇时光,万一点亦是指点于妙儿熟知诸位草药药性医理。转眼之间十天有余,于妙儿日日于谷中愁眉苦脸,闷闷不乐。
万一点自是深知女儿心思,是以时常开导与她,然收效甚微。这一日,于妙儿又是将詹琪临别所赠诗帕取出把玩,堤头垂柳艳阳风,卿底何意,柔燕倚飞琼。缤纷花语雾如蒸,此去音讯辞碧空。前路无如尽倥偬,冰清玉壶,似诉与卿知。仗剑江湖破魑魅,闲来信步山溪中。
词句读了一遍又一遍,心下不由暗思何时方可平灭江湖祸患,山中信步,静听鸟语花香。思至此处竟已有泪盈眶,千般苦楚,万般思念尽皆涌上心头。只缘这女子想念意中人,实是愁苦无奈。好在于妙儿天性开朗,思念几番,亦是打定主意,自己虽是女孩,然亦是满身武功,虽未臻炉火纯青,临敌防身自保绰绰有余。
于妙儿本欲告知母亲万一点,料想其母必是不会应允,是以决心偷出药王谷,找寻詹琪行踪。月明之夜,于妙儿趁母亲熟睡之际,打点行装,匆忙之间写就一封书信,将自己心思诉于母亲知晓。
于妙儿偷出药王谷,她亦知詹琪与父亲同赴南天武圣钟宜人府邸,是故亦是向南而行。一路之上倒也太平,直至抵达一片荒山枯岭之中,此刻正是午时时分,忽听前方一阵动物狂啸之声,期间亦是间杂惊恐人声。
于妙儿迅即狂奔一阵,眼前情景却令她惊诧不已。只见两名猎户打扮模样中年男子手中握刀,背插弯弓,竟是被十余只狼围困其中,狼群之前倒卧着一只狼,身中弓箭,已是奄奄一息。料想必是猎户发现狼踪,射杀一只,甫又引来狼群将二人困于当地。于妙儿虽是武功在身,见此情景亦是冷汗直冒,更遑论那两名猎人。
于妙儿终归女中豪杰,略一惊慌,遂即定下心神,查看眼前情状。只见狼群成半环状排列,中间一只狼貌似首领,不仅体壮膘肥,而且相貌狞恶,口角边不时有唌水流下。擒贼先擒王,此乃千古不移之理。
于妙儿立定决心,轻身功法使出,跃至两名猎人身侧,伸手夺过一名猎户掌中猎刀,运足内力,猎刀到刀柄向前直奔为首之狼,直至猎刀距那狼仅只三尺有余,猎刀竟是直立而起,以力劈华山之势向下斩落。
为首之狼亦是见多识广,见猎刀飞来,本欲纵身跃起躲避,谁料,猎刀近前竟是变换了方向,是以狼跃起之身形竟是迎向刀头,刹那之间,斗大狼头竟被斩落尘埃,尸身亦是倒落地面,狼头与狼身兀自翻滚不已。
众狼见首领身首异处,不由一阵骚动,纷纷发出狼嚎之声。仅只片刻,狼群甫又安定下来,三只狼一跃而起,直扑于妙儿,又各有一只狼扑向两名猎户。于妙儿见状,只得纵至猎人身畔,以保他二人周全。群狼一跃即至,于妙儿手中猎刀已失,只得又取过另一猎人手中猎刀,此刻却是握牢于手中,灌注内力向前挥出。
即便再通灵性,这狼毕竟不是武林人士对手,且仅只十余头,为数并不众多。于妙儿挥刀之际,猎户亦是抽弓搭箭,各自射杀了远处一头狼。约莫一刻时光,终是将狼斩杀殆尽,于妙儿急唤两名猎户随自己迅即下山。
行至山下村落之中,两名猎人对于妙儿感激不尽,待过茶饭,亦即闲谈一番。原来此村落乃是王姓世代聚居,实为秦朝王翦后裔,两名猎户乃是亲兄弟,名唤王麒王麟,兄长王麒之子婚嫁之时,女家送来一物作为嫁妆,此物正是失落多年之武尊旗。
此刻,于妙儿救了二人姓名,王麒王麟自是感恩戴德,突又忆起武尊旗据传载有武学秘要,是以决心以此物相赠,报答于妙儿救命之恩。于妙儿自是识得此物珍惜,坚不从命,几番争执,于妙儿只得答应暂居此处,如可识得其中诀窍,亦是将所获传与此兄弟二人。
武尊旗自是奥秘无比,几番参详俱是不得其门而入。一夜,窗外月华似水,于妙儿于榻上打坐调息,正做晚课。月光照入窗棂纸内,只缘于妙儿于武尊旗异常珍视,是以将之插在榻旁被褥之上。于妙儿内息运转三十六周天之后,睁开双目,陡然发现月光透过武尊旗,竟是在床榻之上留下模糊字迹。
此一惊非同小可,于妙儿不由双手展平旗面,俯下身形仔细观瞧,其情状却是古怪已极。但见投射而出之文字并不太多,仅只七十余字,所述内容尽是运气调息之法。人之生也,气息实主之,聚而不散谓之墉,散不可聚谓之败,藏于气海谓之淤,散之百骸谓之灵。此后即是修习之法。
于妙儿见状,不由心生好奇,随即依照过穴行气之法演练起来,三个周天之后,原本居之丹田内息竟似不复存留,四肢百骸却是轻松无比。然好景不长,片刻之后,散落百骸之气息竟又回涌向气海大穴。
于妙儿苦思冥想,此女亦是天资过人,一刻时光已是知晓仍需时日,只得气息散而不聚,此功法方算得功行圆满。是以心下安定下来,暗自思道,以眼下进境,料想十数日即可令自身武功更上一层楼,到那时与詹琪一并行道江湖,亦是免了情郎后顾之忧。思至此处,暗自打定主意,待功行圆满之后,再行寻找詹琪下落。
时光转瞬即逝,旬日之间,于妙儿行功之后,内息重返气海之时间越来越长,直至是日,内息行至四肢百骸竟似泥牛入海一般,消失不见。于妙儿心下暗忖,料想这功法已是圆满,莫非此刻自己内力已至纳须弥于芥子之境。意念闪动,一掌随手挥出,未见任何动静,然刹那之间丈余远处竟是卷起一股劲风,只将一块百余斤大石卷离地面尺许。
于妙儿见此情景,亦是心内大惊,较之从前,自己功力竟是增长一倍有余。王麒王麟两兄弟此刻正自山岭之中返回村落,得窥此情,竟是惊为天人,心下亦是羡慕不已。于妙儿随即迎向二兄弟,开言道,“承蒙两位大叔所赐,小女子才有今日成就。”
“妙儿不必客套,如非你救了我等性命,我兄弟早已魂游地府,且宝剑赠烈士,我等虽是山野村夫,此等事理还是知晓的。”于妙儿听闻亦是不再客套,随二人行至房内,帮助料理了猎物,落座叙谈。
“两位大叔,小女子意欲将入门的内功心法说与二位,再将武尊旗之上文字转录下来,留与二位,大叔意下如何。”王氏兄弟早有此心,听于妙儿如此善解人意,心下俱是大喜,遂接言道,“我等兄弟却有此意,习得粗浅功夫,日后行至深山再遇猛兽,亦可防身。”
于妙儿是以将入门心法与修习之道言讲一过,亦是将武尊旗之上诀要露于纸上,交于王氏兄弟。二人如获至宝,又是一番感激言语。于妙儿亦是将次日离村之事诉于二人,王氏兄弟又是一番依依不舍。
次日清晨,于妙儿起身登程,王氏兄弟远送出村二里有余,临别之际,更是将武尊旗赠与于妙儿。一番互道珍重,方自别过。
于妙儿取到大巴山,本欲过得此山既至天南地界,距离武圣府亦只三五百里路程,紧赶几日亦可于重阳之期抵达武圣府。此日行至苗南寨,正是正午时光。于妙儿行至寨中本欲打尖之后继续启程。
茶楼酒肆本是鱼龙混杂之地,亦是消息散播之所。此刻座中竟是高朋满座,于妙儿只得捡了一副角落之处,命伙计随意上些吃喝。等候之间,只听周遭人声嘈杂,竟似谈论一件出土宝物,是故凝神静听,片刻之后方是明了前因后果。
于妙儿自幼随父亲百知子,亦是见闻极广。前次同百知子返回药王谷,百知子亦是将多年前詹琪托付德道经之事诉于于妙儿,只缘百知子与詹琪数次相聚俱是奇峰迭起,是以即将德道经之事忘在一旁。期间于妙儿闲来无事,亦是将那德道经翻看一过,然书中尾页却录有一篇跋文。其中言明,德道经本是三本,其中一本在百知子之处。听众人言谈,这苗南寨现身之物必是三本之一。
于妙儿是以下定决心,必是将这第二本德道经斩获,日后见到詹琪交于他,此后再陪他遍寻天下,势必找到第三本德道经,助詹琪功行圆满。此番想法厡却不止为詹琪打算。只缘自己习得武尊旗上武学功法,如今造诣足可列入一流高手而有余,然詹琪武学较之自己此刻仍要略逊一筹。两日日后成婚,詹琪武功不如自己,总觉美中不足,是以方是立下此念。
此刻距重阳之会仅只三五日时光,于妙儿料想会期抵达武圣府已不可能,是以在此处寻一店房暂居下来,以打探德道经之讯息。期间亦是听闻了詹琪贺号笑书生,被众人推举做为首之人戧灭冷月轩祸乱,继而在武圣府驱离冷月轩帮众,击毙冷月轩主之事,心中不由为詹琪成就由衷高兴,亦是盼望尽快得到德道经,与詹琪团聚。
于妙儿暂居苗南寨之时,正是詹琪于武圣府中大展作为之时,后又分兵派将各司其职,詹琪本人则是抵达苗南寨一探虚实。
两人卿卿我我,坐于山原之侧,说一阵笑一阵不觉已是天将破晓。天下武林形势,二人别后时光,于妙儿武学进境之速,兼之以绵绵情话,此一刻确属曼妙时光,互诉衷肠。
天光已亮,二人立起身形,本欲寻处所在用些早饭,相携返回药王谷,盘桓一段时光,再赴擎天府。行至途中,于妙儿忽觉心头一颤,瞬即跌落地面,人事不知。
第四十九章 点醒梦中人
詹琪与于妙儿相谈甚欢,天光已亮,随即携手向山下行去。于妙儿突的昏倒于地,人事不知。詹琪顿时慌了手脚,急急俯下身行,谈谈于妙儿气息,见她气息均匀,双目微闭,两颊之上微有红晕,再伸出右手搭住脉腕,只觉内力全无。此一惊非同小可,詹琪只道于妙儿受了何种暗算,以至功力尽失。
詹琪忖度眼下情形,这荒山野岭自是不可运功调息,助于妙儿醒转,此刻事已危殆,是以詹琪亦是顾不得男女之嫌,只得伸出双手,将于妙儿娇躯迅即抱起,向山下行去。
行至苗南寨已是天光大亮,一个俊美少年怀抱一昏睡少女,自是引得不少寨中村民观望,然这金童玉女般一对璧人如何亦是不像为非作歹之人,是以村民并不慌张,倒有几名老妇主动答言。“这位公子,想是有何急难,这苗南寨倒也好客,公子如有所需还请直言。”
詹琪见几位老妇面容和善,是以只得求助道,“小生与未婚妻乃是外乡人士,拙荆偶感风寒,如蒙老婆婆不弃,能寻个住处暂且安身,小生甚为感念。”几名老妇见詹琪言语文邹邹,且言明怀抱之人乃是未婚妻子,是以亦是更加热情。一名老妇料想家境不错,尚有余房,瞬即引了詹琪向自家行去。
老妇之家乃是一座四合院落,那老妇将詹琪引至东房之内,房内陈设虽是简单,然却整洁异常。“我家仅我与老伴居住,我那老头子姓郭,此处是我女儿居所,年前女儿于归,此房一直空闲,如公子不嫌弃,可暂居于此,待尊夫人病体得痊再行计议。”詹琪自是千恩万谢,几句言语将老妇遣去。
待郭氏行出房外,詹琪急急将于妙儿安置于卧榻之上,本欲行那搜穴探脉之法。然二人虽是山盟海誓,亦是征得百知子与万一点首肯,毕竟只是未婚夫妻,这搜穴探脉之法却是肌肤相亲,且詹琪自出山以来,仅遇得于妙儿,这男女之事亦是未曾领会,今日遇此境况,不由大感为难。
詹琪转念一想,自己若只为这虚名,耽延时刻,致使于妙儿有所意外,岂不恨海难填。想至此处,詹琪已是不再犹豫,竭力控制自己呼吸,运起冰火内罡,双掌在于妙儿香躯之上游移起来。
詹琪内力所及并无阻碍,然此境况与习武之人来讲却是异常的紧。只缘外力侵入体内,凡习武之人,自身内力必是有感而发,自行生出抗拒之力。于妙儿内力浑厚程度,詹琪于昨夜亦是得见,能于三丈之外斩断树木,此刻自己真力入体,岂会如此顺畅。
约莫一盏茶时光,詹琪将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