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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儿似乎认识自己而且好像还在等自己,其中的缘由子川也一时想不出来,只是尽力回想着自己平生遇见的所有老头儿,但无奈自己好像此生命犯老叟,一时间数以千计的老头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具体是哪一个也扒拉不明白了。
“哎——”老头长叹一口气,“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总该疑神疑鬼大好的光阴净放在胡思乱想上了。”说完又长叹一声,这一叹只见得子川身后的两道木门竟“砰”的一声自己掩上了。
一阵凉气儿从子川的头顶顺着脊梁骨直灌足心,这下可是连退路也没有了。子川咽了口唾沫壮胆,只恨这会儿没有酒在身边,只能凑合着用唾沫代替了,虽然甩开了膀子但还是掩饰不住话语中的战栗。
“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我,我,你究竟说得是哪个我?”
看来这老头老糊涂了,理解能力有所下降。
“你!”
“哦,太久了,我已经不记得了”老头眼神中流露沧桑,这世界有千万种等待,最痛苦的等待就是自己对要等待的事物没有一个具象的概念或者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待。同时忘记过去意味着背叛,看来他是很痛苦的,话锋一转,“不过我知道你,呵呵呵——”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小伙子不要乱用逗号,容易歧义哦,你要不知道你是谁,我又怎么知道你是谁?呵呵呵”
“好,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我是怎么知道的?时间太长了忘记喽,呵呵呵”
子川快要疯了,敢情这老头失忆了,而人人都知道从失忆者嘴里使得不到任何信息的,除非他也失忆了。
老头子停了一下,眼中闪烁着光芒,似乎是记忆的碎片零星的浮现,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愣道:“我记得了,记得了,是那咒,那个咒!”
“粥,什么粥?您饿糊涂了吧?”子川见过执着的,却没见过像这位老者这么执着的,竟然为了一碗粥,等了自己这么久,或许已经有半个世纪了,这其间的雨雪风霜又有几人能体会。子川被深深地感动几欲哭出来,甚至想扑上去两人抱在一起,说着“不抛弃,不放弃!”
“您老能说出要的是什么粥吗?”子川强忍住泪腺中喷薄欲出的热泪关切地问道。
不料老者却又转移了话题,这世间最累的谈话就是你始终想跟随着一个人的思路走,他却在始终不停的跳跃,刚刚组织好的话,在对方突然转变的话题中还派不上任何用场,以至于你要重新再组织一套,而且如此周而复始。到最后双方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谈话就结束了。
“哦哦,你可知道这些生灵为何战栗?”老者说。
“生灵?你是指什么?”
老头指指头顶上方的剑。
“不知道。”子川一脸茫然,甚至都已经不知道对方谈话的中心是什么,因此觉得对方的话很深奥,对方很神秘。
“你可知道你与外面的人不是一类?”
“不知道。”子川摸了摸自己的脸,生怕说着说着自己就长出个驴耳朵猪鼻子之类的,那就真是异类了。
“你可知道你身怀异能,注定武林将因你而改变?”
“不知道。”
“你可知道这些生灵为何战栗?”老头似乎记性不太好,接连的排比疑问,搞得他好像记不起自己说了几个句式了。
“您老说过了!”
“哦哦,那你的答案呢?”
“不知道。”
“这些生灵是在畏惧,畏惧一个不单能驾驭它们,甚至能摧毁它们的人,呵呵——”老头又投来异样的目光,“那个人就是你!”
子川更是做了丈二和尚,若果不是父亲在老家赔了猪,他也不会报什么学校,不会碰见秦寿,不会认识飙风二侠,不会了解什么是手鸡,就更不会来这儿了,这只不过是按照时间发展的顺序,剧情发展需要主人公在从事一系列正常的活动,又哪来的什么命运安排?
“你可知道整条街为何只有我这一处满目疮痍,凋敝萧瑟?”
子川寻思这老头不会又来了吧,忙道:“不知道,剩下的前面的都已经说过了,这也正是我想问的。”
“因为我的目的不在经营,而在于等待,等你!呵呵”老头道。
“我知道你在等我,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等我,不会就仅仅是因为那粥吧?”
“哦,呵呵,来来,你给我把这铁索上剑拿下来。”老头指着头上。
“哪一柄?”子川蹒跚着走过去,很明显对着老者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一旦势头不妙,要做好逃跑的准备。
“随便,反正都是一样,呵呵——”
子川取下一把,手上感觉一阵寒意,刚想称道一声“好凌厉的剑!”谁料那剑却凭空断成寸碎,剑身断落,散在地上凌凌作响,子川低头看去,原本锃亮的剑身,此刻散落在地上剑性已失,腐朽成烂铁一般。再看手中徒留一把剑柄,早已经没了刚才的寒气,这一柄剑就在自己手中顷刻魂飞湮灭,化为虚无。
“呵呵,果然,你终于来了。”老者如获重生,顿时精神起来,面对眼前这个如此摧残自己心血结晶的孩子,老头却是听之任之。有很多人把艺术看得比生命重要,一生投身于艺术创作,名气做大了心眼却变小了,搞得每一件东东都跟自己的命根子一样,我们只是碰一下验证它的存在又不是要割了去,至于吗?比起眼前的这位老者,你们的道行还差得远。
子川见状惊异,觉得存在日久风化的可能,于是又扯下一柄巨剑握在手中。刺骨之寒顺着手臂直穿心窝,子川把剑身倒置竖在地上,一手扶着巨剑,另一手抚在胸口,一种窒息的感觉源源不断的涌入身体,同时剑身也震颤不已似乎是在与子川进行着抗衡,突然子川双手按在胸前,十指似要扎入肉躯,着实痛苦难当,比喝三鹿牛奶更甚。与此同时巨剑到底兀自颤个不停,蹦了一阵儿,可能力道过大把自己给崩碎了,一阵寒气喷涌而出,消散在空气中,灵性既失同样也与烂铁无异。
子川又要拿剑再试,却被老头一把拽住,“年轻人,适可而止。”
子川只是想弄个究竟,道:“多少钱我陪!”说完想要挣脱老者的阻拦再去取剑,对真理的探求可见一斑,这就是人。
“呵呵呵呵,若是为钱,我何须在此苦等?倘是真的为钱,恐怕你那几个铜子儿还不够买这地上的一块碎片!呵呵呵”老头着是猖狂,谈吐中似乎很是自豪。
他究竟在自豪什么,这老头究竟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这一地的剑屑想要告知我什么?一连串的疑问在子川脑海中来来去去,却不知何时有一双手已经伸向了他的背后。
第十八回
接连两把利刃在自己手中顷刻化为寸碎,子川又惊又奇,平时也未曾发现自己有这样的能力,一般的铁器在自己手中也未尝如此,要不爹还不得把他揍死。正值胡思乱想之际,一双恶手正缓缓伸向子川后颈。
子川突然惊醒,身旁已不见了老头的踪影,正待仔细寻找,就感觉身后有异,忙转头去看,正才看见老头在他身后伸着一双干枯的手臂,表情极为鬼魅,子川转过身后跃一步,这一跃不偏不倚正好踩在一杆枪上,子川刚想拿此枪御敌,先不管会不会使,上去一通乱插就是,古人道“一寸长一寸强”。不想这枪被自己后退的劲道,竟然兀自*,枪头正好挑挂在墙上的两道板斧,这两道板斧刃口锋利实为吹毛断发的利器,虽然短了些,但凭着自重加上雷霆万钧的乱舞,有哪个傻子敢靠前?正要去伸手接这板斧,不料却通灵般避开了自己的双手,朝对面墙上的一颗钉子飞去,子川再看去,顿时凉了半截,心道:不会是上天在暗示我拿着钉子扎人家吧。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叮当一声斧落钉飞,由于实在太小这回是真不知道飞往何处,但可以听见响动很大,看看老头依旧摆着那个造型朝自己这边步步逼近,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键时刻,梁上的铁链竟然莫名其妙的断了,连同上边挂得数十柄利剑一同从老头背后飞来,子川见状暗自庆幸,暗叫“阿门”。
老头似乎觉察身后阴风涌动,知道大事不妙,也顾不得回头去看,本想来一个前滚翻,不料被剑碴子滑得踉跄几步,没能发挥好,一个狗吃屎倒在旮旯里,这一震动,上方堆积的的兵刃又有所松动“轰隆——”又坍下来,正好把老头上身买了个严丝合缝儿。这一系列仅在瞬息之间,甚至连计算的功夫都没有,但偏偏诸般巧合就这么撞在了一起,真叫个“无巧不成书”,子川眨巴眨巴眼睛,似乎也是不敢相信,这才是真正的“死神来了”,心道“上帝佛祖玛利亚保佑”,并在胸前划了十字然后作了个揖。
突然那团事物动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呻吟,然后老者竟从兵器堆里坐了起来,身上压得各种兵刃也随之滑落,只看得子川几欲下跪,暗自道苦。
老者咳嗽了几声,站了起来,先是捂了捂头后又掸了掸身上的灰,又呻吟了几声,抬起头来,此时四目对视,却是含情脉脉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道“你,你,小伙子你终于来了。”
子川当即想自己把自己掐死。那老头走上几步,子川惊退,与这老者最好是保持一定距离。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我感觉好像坠入了时间的漩涡,一切都记不得了。”老者道。
子川寻思:你哪是坠入时间漩涡,分明是卷入兵刃的乱戳。
“不过我知道你。”老者说出这番话,子川心头只觉一紧,若是这老头记忆没失利索,是必要卷土重来,置自己于死地。
“你知道你身怀异能,注定武林将因你而改&;#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老者不仅时间上错乱了,连精神似乎也错乱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子川不等老头说完就已经知道了他要提得问题,甚至感觉自己都坠入了时间的漩涡。
“哦?你知道了竟然!”
“你告诉我的,什么生灵啊,战栗啊,一类啊,武林啊之类的你刚才都已经说过了&;#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子川已经把救命的那杆长枪握在手里,一旦再来,就照葫芦画瓢,趁老头记忆还没恢复,赶紧把墙上的板斧放回原处,把铁链重新寄到梁上,钉子钉在墙上,一切布置妥当。老头在此期间一直在尽力回忆,子川把他领到刚才袭击自己所站的位置,老者问:“为何要站在这里?”
“这地儿风水好,有益于思考!”子川道。
突然老头眼前又是一亮,似乎是记忆已经恢复了。而此时子川也站定,朝那老头道:“看来你已经恢复,说,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袭击我!”子川晃了晃手中的那杆枪,暗示那老头最好老实点,由于是木柄的尚未发生崩碎的状况。
“哦哦,呵呵,小伙子你误会了,我是想看看你后颈的胎记,呵呵——”
子川心知自己后颈哪有什么胎记,当即驳斥:“你这老头,莫非就是专害善男信女的妖物,信口雌黄,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替关老爷除了你这祸害,祭我手中这口青龙偃月&;#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此言一出,顿时“月”不出来了,光顾着弘扬降妖伏魔的精神,却忘了手中拿着的东东儿。不过有时候精神到了就行,用不着真去重视手段和过程,否则朝廷早乱套了。
“月,月枪!”子川接道。
“非是我信口雌黄,明明是事实,你却不敢相信,世人啊,总是主观臆断,却不能可逛的人是自己,实在是悲哀啊!”
子川半信半疑,莫非真的有什么胎记,常言道“颈后的灰自己看不见”,灰都看不见,胎记又怎地会看见?不过父母确实没有提到过胎记的事。想到这里子川就伸手去摸,果然发现有一处突起稍硬的部分,想必那就是老者口中所说的胎记了,但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晓得,脑后虽然没长眼睛,搓澡的事儿总是干过的,哪里有这块东西?
子川摸去,拿东西不是规整的形状,而是一个“V”字型,那时候当然不认得什么英文字母,只感觉像一柄两齿尖叉,顶端向内微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何时来的纹身刺青?子川环视屋宇,顿觉阴森可怖,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这地方神神道道的:失忆的老者,漫长的等待,莫名的询问,自己的异能,颈后的胎记,下面不知又会发生什么,总之这里不可能是迪斯尼,眼前的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