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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月-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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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半隐世外的少女凭凭,带着一颗不为人知的心,与他,在悬崖湖底相遇。

  而他,亦不过是被半个世界抛弃的所谓棋子。

  梅山派弟子朱小千身负血海之仇,发誓铲除邪教。

  人人敬重,未来白道的第一人江展雁,不知不觉也涉入一个巨大的江湖阴谋。

  死者未灭,生者在夹缝中挣扎搏生。信任,背叛,希望,幻灭,自私,人性,疯狂,罪恶,一段江湖传奇,由此开始……

  
  
  PS;此文纯属架空,如有雷同,我不负责^_^。 最好的txt下载网

序章·上
他在逃,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

  夜黑如墨,笼成一张看不见的网。他身后各种呼喝越来越近。只有骨骼的大鸟在头顶上空盘桓,细如竹竿的椎骨左右摇摆。层层密密的树叶围了上来,张牙舞爪的占满了视野。他在逃。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

  疲惫的身体已经开始麻木,每一次呼吸都灼烈得像是燃烧,胸腔被心脏挤得快爆开了。

  但是,不行。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征求些什么,许是一个人,许是一个期待。就这样,一直向前。蛮横的树枝和尖刺划破了他的衣服,他的手,他的脸。他浑身血迹斑斑像只扭曲的妖魔,而身后的喧闹还在接近。

  天空中突然有了光,是一弯新月,妖异如镰。

  费尽心力的奔逃终于有了报偿,他站在崖边,狂风不止,衣发潦乱。

  清越的脚步声渐渐近了,混乱的耳蜗充斥着虫唱般的轰鸣。他蓦然回首。

  迎接他的是一柄覆雪的长剑。

  槁木死灰,恩断义绝!

  
  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接着,胸口一阵剧痛,他睁开眼。

  是梦?——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精致的笠帽,挂在墙上。帽子的主人显然是一个非常富有情趣的人,否则他不会在帽沿装饰上打了花结的丝带。房间里挂着帘布,因此只能从透入的微薄光线分辨出现在的时间大致是晚上。空气中弥漫着极淡的药香,闻起来却没有他意想之中的反感。他身上换了件干净的衣服,绷带从腹部之缠到胸口。他试探着将手触到方才的痛处,微微下压,果然感受到了撩拨神经般的痛楚。不一会儿,新缠的绷带开始渗出暗调的颜色。

  是因为,刚才的梦?……剑呢?——

  他猛然一惊。

  他扭动头颅,紧随而来的疼痛仿佛使脖子折断一般。

  一柄乌鞘的剑被随意驻在床边。他不顾身体的强烈反抗,扑过去将剑抓在怀里,冰冷而熟悉的触感有种异样的安心。接着是翻天覆地的眩晕。他支持不住身体的平衡,一头栽了下去。

  眼前顿时一黑。

  但他的手里还握着那把视若生命的剑。

  宝剑乌衣,杀人饮血。

  他曾用这把剑追杀百里梅老的弟子三天三夜,那个被称之为江湖新秀的年轻人,在他手下还没过百招就被刺穿了喉咙。他曾用这把剑对付修罗教的“七雕”,万中挑一的好手,无一不被他大卸八块,血肉横飞。他曾连闯丹阳十八寨,所到之处莫不血流成河。他曾执剑突破正道之人的围剿,以弱冠之龄,硬抗整整三年红牌小令。他曾到过繁华的尧关,厚重的旸城,瑰丽的漠北和清新的南华。他曾见过磅礴的海市和雄伟的日出。他比剑,杀人,品名酒,拥美人……世上的热闹都被享遍了,逍遥无比,肆意无比。

  但是他实在是太自由了,自由的让人害怕。所以他们找到了一个能称之为他弱点的人。

  他本不该有这个弱点。

  ——活该!

  他抱着剑蜷缩起来,不是因为冷,而是——

  想要大笑。

  实在是太好笑了——他居然没有死!

  拼着半死之躯,被刺穿心脏,然后落入万丈悬崖。

  连这样都不能使他死去么?

序章·下
疼痛渐渐过去,他眯起眼睛,开始打量这个不起眼的房间。

  很干净。没错,无论是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还是桌上散乱的药瓶以及布带,都与他本人的气息格格不入。地板是木制的,从方才下摔的声音可以判断下面有隔层。

  只是,这里是哪里?

  他可不敢相信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会有人愿意救他。

  他死死咬着牙,咬得青筋迸出额上见汗才勉力支起身来,忽脚下一弯,再次失去平衡,跌坐床边。浑身肌肉痛得快散掉了。只方才那么一下,他仿佛被地狱的烈火烧灼了一遍,锥心之痛若触电般游走于身体各处。豆大的汗珠立即顺着脸颊滚落下来。他靠在床边,大口喘气。

  真是活该!萧令秦,你可知自己也有今天?

  他低低的,不可抑制的笑起来。单手捂脸,像只受伤的野兽。

  随着这一笑,胸部的伤口再次迸裂,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快意。绞碎心脏般的快意。

  真狼狈……多久以前的事了?

  三年前?五年前?……不记得了。这是违反规则的报应。

  真是活该!

  不知过了多久,笑声渐渐止息。透过指缝,他眼里有凝成一线的冷锋。

  无欢。无情。无义。

  他将剑支在地上,踉跄着站起来,急促喘息。新换的衣服已被鲜血染红,房间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他的胸膛因负力而不停起伏,激出的汗水溅起声响。然而不知是否由于伤口再次迸裂的缘故。这一次居然轻松了许多。

  他勉力站定,重创的身体颤抖着违抗他的意志。

  但是,不行!

  他拄着剑,摇摇晃晃的撞开木门,奋力冲了出去。

  迎面而来的月光刺得他眼前一片溃白。

  
  白。天旋地转的世界里只有白。

  满身的伤口开始沸腾。

  待到眼睛逐渐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明,他看见了一个女人。

  眉弯般的月亮清浅的垂在她的发梢。风很大,白若新雪的衣裙和满头吸收了月光的柔发都被风吹得飞舞起来,袅袅的像是一抹抓不住的轻烟。她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清澈纯粹又深不见底,仿佛她看向的不是他,而是一个遥远的不可知的未来。

  他驻剑的手微微一抖。

  “你醒了?”那个女子轻轻道,回过身淡然又理所当然地问:

  “那叫什么名字?”

  那一瞬间,他犯了一个日后回想往事,才能知晓的错误。他看着那张苍白而美丽的脸,忘记了寒风,忘记了伤痛,只是缓慢而清晰地答道:

  “萧绪。” txt小说上传分享

章一·凉风·上
温柔的晨风从隙出一线的窗口飘扬而过,萧绪半卧在床上,眉头微皱。除了身体不适以外,这股源源不断的轻风带起的发丝还挠得他脸上有些发痒。

  门“啪”的一声被人粗暴打开。接着是一个声音:

  “快起床了,快起床了!你这个懒鬼!”

  萧绪一惊,下意识想抓剑,却摸了个空,乌衣早就被扔到墙边当装饰品去了。他有些恼怒地睁开眼,见眼前出现了一片“红云”,不偏不倚的盖在头上。耳边宛如黄莺的声音聒噪个不停:“是病人,就别整天仗着自己身体虚,死赖在床上。没事多出去运动!你前天晚上不是还像兔子一样活蹦乱跳的?”此人正是木屋的主人,凭凭。

  萧绪把遮掩的红布拉开,用无悲无喜的声音问:“这是什么?”

  “喔?这个不重要,来来,先把这碗鱼汤喝了。”凭凭殷勤地献上一个大碗,是上好的青瓷,盛上鲜美的汤汁。她笑得眉眼弯弯的。

  “我今天早上特地从河里捞上来的,第一碗给你,要记得表扬我哦。”

  但萧绪只是接过碗一饮而尽,连斜眼也没扫过一眼。或许是信任,或许是不在乎,或许只是单纯的不习惯和别人相处。凭凭睁着眼睛期待了好一会儿,最终失落的叹息道:

  “你这人脾气好怪。”

  可她偏偏救了他,便不能扔下他不管。

  凭凭仍然笑眯眯的。之前她用失落的语气说话,表情仍然是笑着的,笑得,就像是一个低劣的玩笑。接着,她笑着凑到他身边,拉开被子,对着伤口细细看了半晌,摇头道:“啧,又裂开了,你是怎么搞的,莫非睡相很差?……”说话间,她熟练的替他脱掉上衣,检查身上密密麻麻的绷带。尽管不是第一次看见,她仍然一惊——这是一具怎样遍体鳞伤的身体啊!何况,萧绪的伤重在两处,一是腹部,二是胸口。胸口的伤尤为严重,被人生生对穿心脏还能活下来,已经不是奇迹二字所能形容的了。

  “你的仇人很多吗?”凭凭自言自语道:“我猜你的仇人一定很多,否则你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萧绪突然道:“我是个十恶不赦恶人。”

  凭凭一笑,倒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我知道,能被害成这个样子的,不是大慈大悲,便只能是大奸大恶。你呢,印堂发黑,实在不怎么面善。”

  萧绪闭眼道:“你会后悔的。”

  “你现在看起来就像闹别扭的小孩子诶。”

  萧绪闭上眼之后便不想再理她。

  凭凭道:“放心好了。你虽然印堂发黑,运气却绝不是里面最差的。身体明明弱的连个四岁的小孩都比不过,全身经络反而没有太大损伤,好好休养三两年,恢复以前的水平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我虽然医术不怎么样,基本的东西还是看得来的,你要相信我。”她摇着头,将新上好药的绷带重新缠在萧绪纵横的疮口和血痂上,层层覆好。接着,她提起对方带血的衣服,更是止不住摇头。

  好好一件衣服,要是再洗不干净又得毁了。它可是纯白的啊!

  凭凭将衣服叠起来抱在手上:“现在,把衣服穿上,我可是个女的。”

  萧绪露出微微的诧异之色。

  “别东张西望了,就是红色的那件,我进门就拿给你了。诺。”凭凭一本正经地指着那件无论怎么看都妖艳得有些过分的衣服道:“就是这件,穿上。”

  萧绪在换过药以后发现疼痛缓解了许多。他捏着这件堪比新娘盖头的红云迟疑道:“这是……”

  凭凭盛出难为情的笑容:“没办法,你也知道我住在荒郊野外嘛……平时连个砍柴的都很难看见,何况卖衣服的,我又没什么钱……你呢,伤口太多,刺得太深,又老渗血,我自备的衣服都快被你败光了,只剩下这件红色的还算干净,你就将就一下嘛。其实……我觉得这个颜色还是蛮好看的,染了血也不明显……”凭凭絮叨着穿红衣的种种理由,然而萧绪的脸色只是越来越难看。

  “拿给我。”他沉声道。

  “不行!”

  他只说了三个字,但是凭凭一下子就听懂了,向后跳了大步,作拼命维护状:“再穿就洗不干净了!”

  ……洗不干净了。

  “你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眼神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凭凭正抬出身份压他,见对方显出讥诮之色,忙转移话题道:“对了,那个……你的伤怎么样?和昨天相比有什么不一样的?”

  萧绪也发现自己的痛楚减轻了,除了酸软无力以外,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难道她的医术真有分料子?从第一次醒到现在的十五天,萧绪对凭凭的技术只认出三个字——半吊子。认穴,极准、药理,不错、针灸,略懂、手术,基本不会……学医学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匪夷所思了。

  “呐,小萧,鱼汤的味道很好吧?”不知不觉,凭凭已无声无息地向后退出相当一段距离。

  他目光一闪,心里浮起不详的预感。

  “这个嘛……你知道我对医术不是特别在行,”凭凭继续向后挪移,“……你的伤口又老渗血;所以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我在鱼汤里加了很少很少的……麻药,算算时间……现在也该发作了。”她已经退到了门边。

  萧绪勃然大怒。

  “……你不要怕啊,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穿我的红衣服不丢脸的,真的一点也不丢脸!——”

  眼见萧绪一蹿便要扑到墙边拔剑而出,凭凭向门外一缩,然后用力把门一关。她听见房间里意料之中的碰撞声。

  ……半瓶麻药果然还是太多了,能站起来才叫奇怪。凭凭仰着头默默地想。伤口又要裂开了,这个病人怎么一点也不合作呢?

  摇头。捂住耳朵。

  “死女人要是敢给我换衣服我就杀了你!”

章一·凉风·中
微风习习,阳光舒畅,萧绪一身红衣如花,坐在扶栏边像是发呆。

  不得不说,他是非常峻拔的男子,身材削长,痩劲,骨致分明,就算穿上红衣,也丝毫不显得另类,反而有种难以形容的艳。很妖,也很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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