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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别人来说,家兄是死不足惜的恶人,但对我来说,他是好兄长,不能为兄长报仇,我也不想苟活于世。”
“看来,今日你是一定要杀我了。”
“不错。”
“你有把握杀我?”
“没有,但我还是要杀你。”
“我可以告诉你,死的一定是你。”剑突然换了个眼神,这个眼神已是在提示独眼彪不要枉送性命。
这时,风三光走上前来,对独眼彪说:“独眼彪,老夫劝你还是不要冲动,你决非剑的对手,不要枉送性命。”
人在得意时,可以听进一千句甜言蜜语,但在仇恨时,却连半句也听不进,对于风三光的好言相劝,独眼彪丝毫听不进去,他早已被仇恨充满着双耳。
独眼彪慢慢走向剑,看来他早已决心要杀剑。剑也正想走向独眼彪,却被锋轻拍了下臂,人已走到剑前面。
“今日是你授剑的大好日子,我决不允许别人坏了这事,今日你的剑不宜见血,就由我来帮你解决他吧!”锋直走向独眼彪,“你说他今日要想拿剑得先杀了你,但今日谁要想让他不拿剑,也得先杀了我。”
“飞云剑客,此事与你无关。”
“此事与我有关,在下早已把剑定为对手,只要他拿到好剑,才会更好的发挥他的剑术,有朝一日我与他之间的决斗才会精彩。”
一个真正的剑客,不是以战胜对方为终极目标,而是让对手发挥出最高的水平,决斗才会有乐趣,锋就是想享受这样的乐趣,他想享受的是这样的过程,对于结果,是他死在剑手上,还是剑死在他手上,都不重要了。死在一个剑术比自已高超的剑客的剑下,对一个剑客来说是种荣耀。
“有意思,我收人一两银子结果你大哥的命,今日有人不收一分钱想结果你,看来你的命比你大哥还不值钱,比我还傻的还是大有人在啊!”
听到剑的冷嘲热讽,独眼彪心中一怒,一剑刺来,只听“铛”的一声,锋已一剑从旁挡住他的剑。“别搞错对象,你的对手是我。”锋运起内力,把独眼彪的剑连同人震到他身后。锋背对着他说“你不配当他的对手。”独眼彪一听,心中更是愤怒无比,飞空一剑向锋破去,剑势有誓破山河之势,剑速也极快。在千钧一发之间,锋突回转身,又是见光一划,微风吹过。独眼彪又站到锋身后,僵直的站着,手中的剑断成两截,而锋的剑已变成到满身通红,却看不到半点血滴下。这时,独眼彪身上裂开一道剑痕,鲜血有如百花盛放般似盆而出,“好厉害的剑。”说完然后慢慢倒下。
“好一把杀人喝血的青剑。”剑还是一脸表情僵硬的说道,但这一剑他看在心里了,转身出剑,速度力道,出剑时机,对于一个背对敌人的剑手,时机是最为重要的,快了,没杀到对方,反而被对方杀了,慢了,更别想活命。任凭你内力再怎么深厚,背对对手,在对手袭来那一瞬间,在大范围内你可以用内力感觉出来,但你却感觉不出对手离你真正距离,是几寸还是几厘?但往往就是这几厘米的误差就会要你的命。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出色的剑手与生俱来的剑感便运营而出,可以说,锋的剑感十分了得。
除了剑,秋一枫也很吃惊,他想不到锋的剑术也如此了得,更令他吃惊的是锋的青剑。
“锋少侠,可否让老夫看下你的剑。”一个好剑的人看到此剑也会想看上几眼,更何一生爱剑如命的秋一枫。
“好。”锋很爽快的把剑丢给秋一枫。
“好一把青锋剑,能见到此剑,老夫死也冥目了。”秋一枫摸着锋的剑,神情略有激动。
“秋庄主你是否弄错了,我这把是家传的青剑。”锋不解的问道。
“不会错,老夫一生看剑无数,绝不会错,这正是我铸剑山庄所铸的第一把剑,乃我的先人秋海虹两百年前为当时名动江湖的‘青锋剑客’所铸的,后来青锋剑客厌倦江湖,归隐山林,此剑也随之消失,没想到今日能重现江湖。”秋一枫一言惊动场上每个人,两百年的人和事江湖中早已没几人记得,更何况一把剑,更惊人的此剑还是铸剑山庄铸的第一把剑。
“我家世代为读书人,最近三代才入朝为官,家父也从未向在下提起曾有先人在江湖闯荡江湖。”
“也并非无可能,你先人厌倦江湖,当然也不想后人再入江湖,所以隐姓埋名,此剑更名叫青剑就是最好的证明,避免锋芒毕露,去锋,改名为青剑。”说话的是风三光,听风三光如此说道,众人不由点头。
“风帮主所言极是,江湖中人从不与官场之人来往,所以此剑也不被江湖中所知,此剑我也是从祖上的《剑谱》上得知,我铸剑山庄每出一剑,何人所铸,铸剑之器材,方法,特点和所授之人,均一一记载。”秋一枫说完把剑退还给锋。
锋轻抚着手中的青剑,叹息道:“想不到此剑还大有来历,先人即不想我辈再入江湖,再现锋芒,我不敢有违先人遗愿,此剑还是叫青剑为好,只可惜我未能如先人遗愿,又再踏江湖。”锋先人不想后人锋芒毕露,免遭杀身之祸,可是锋自入江湖已露锋芒,此战更是锋芒毕露。他日可能会遭自更多的杀身之祸,也许等到有日他厌倦江湖,也会像他的先人一样归隐,可是现在不会,他不会在他锋头正冒时归隐,因为他现在开始喜欢上江湖了,他不会再让这把青剑再沉睡两百多年。
“青剑重出江湖,将为江湖增添不少色彩,希望老夫这把剑今后也能在江湖上赢得少许美誉。”这时,秋一枫早已捧剑走向剑。
“秋庄主,无功不受禄,我向来不喜平白接受别人的赠送。”对于江湖中人人想得的好剑,剑却一口回绝,一时令人想不明。
“剑少侠,此剑是老夫送予你,除了你,现今江湖没人能真正发挥出此剑的威力,老夫敢说,你手中的剑绝比不上老夫这把剑。”
“剑。。。。。”锋也想劝一下剑,他不想让他的青剑寂寞,可他看到剑向他挥手致意,也不便再说。
“秋庄主,可在下还是不能接受。”剑笑了笑,这回真的令秋一枫愣住了,江湖中多少人想要他的剑,没想到今天竟被剑拒绝,令他意想不到。看到秋一枫的表情,剑又道:“秋庄主莫怪,这是在下的原则,但在下愿以手中的黑剑换秋庄主手中的剑,此剑平平,但却伴随在下十余年,除了这剑在下再无贵重之物,不知秋庄主愿换否?”
“哈哈,老夫愿意。”
剑接过剑,拔出一看,剑光闪烁,发出一啸声,犹如猛虎下山。
“此剑名为虎啸,剑身柔韧轻滑,死神一剑讲的是出剑的速度,一招致命,这是此剑的最大特点。”秋一枫向剑讲述虎啸的特点。
“秋庄主,此剑虽轻滑易出招,但剑本身柔韧,难以一剑刺穿对手要害,岂不是一缺陷。”姚逸不愧为用剑高手,一眼即看出剑的缺点。
“姚大侠所言极是,但你忘了,死神一剑,除了出剑快准外,剑出之时剑气灌穿剑身,犹如利剑钢刀,势如破竹,要不死神穿了金刚甲,为何还是丢了性命。”
听到秋一枫如此解释,更加明白为何他说除了剑没人能发挥虎啸的威力,出剑一瞬间,剑气灌通剑身,集于剑尖,势如破竹,这正是死神一剑的真正威力。
“好执闹的铸剑大会,看来我来晚了。”
声音从远上楼上传来,只见一黑衣人在那里,突然“嗖”的一声,人已落在剑身后,轻功之快,绝非泛泛之辈。
大会前后(四)
那黑衣人落在剑身后,轻功之快令在场每个人都吃了一惊。黑衣人看似紧贴着剑却又离剑有稍小距离,更怪奇怪的是,剑却没有在意,而是若无其事的欣赏着他的剑。
“你是剑。”黑衣人问。
“不错。”剑还是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
“听说死神一剑威力非凡,不知江湖传言是否属实。”
“你可以一试。”
“我现在就在你身后,你可以试下能不能杀了我。”
“我不杀没钱收的人。”
“如果我执意要杀你呢?”黑衣人轻声说道,言语中带着挑衅,江湖中人都知死神一剑的威力,可黑衣人却毫无顾虑,似要逼剑出剑。
“迫不得已,我也会杀,没钱收总比没命好。”
“死神一剑,从来都是正面出剑,一招致命,我在你身后你如何杀我?”
“凡事都有例外,因为没人逼过我从后面出剑。”
两人之间简单的对话中,却给了周围的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一场大战似要爆发而却又迟迟不爆发,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十秒。桓罗庆却按耐不住,指着黑衣人道:“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撒野。”黑衣人似被他这话激怒了,“我是你的影子。”话刚落音,人早已到了桓罗庆身后。
“影子”二字一出,众人一惊,难道他就消失已久的影子。桓罗庆也吓得满脸青白,转身一看,却又看不到人影,而又真实的感觉到身后有人,然后他上窜下跳,试图摆脱黑衣人,却连个人影也没见到。桓罗庆觉得自已像个杂耍般逗人发乐,而在其他人眼里,他们看到的是,桓罗庆身上好像绑着个人,不论他做什么那人也跟着做,而且永远在他身后,唯独他看不到。
如影随形术!欧阳飞看到此景,想起他爷爷跟他提过的如影随形术,但江湖中早已失传已久。相传乃一神偷所创,可以跟在人后面进入藏宝密室,神不知鬼不觉得偷走所有的宝物,最重要的的是在作案时如果被人发现,也可躲在人身后不被人发觉,让发现者自以为眼花看错了,然后顺利脱险。许多正派人士认为此武功属于下三烂,不屑一学,除了鸡鸣狗盗之辈。此功除了步伐轻盈,落地无声外,还要配合被跟随的人的心跳气息一致,让他误以为是自已的心跳气息,否则内力深厚者便会发觉。所以一般的鸡鸣狗盗之辈也是学不来,正派之人不愿学,久之也就失传了。
天下武功无高低深奥之分,学得精运用出臻就是绝学,可惜没几人明白此理。剑明白,因为死神一剑本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招,却被他运用得出神,才会有如此威力。他从不轻视任何一派的武功,一次的大意也许就会让他失败,他不允许自已有这样的失误,所以他每次出手必是全力以赴。
桓罗庆一人左跳右窜的瞎折腾一会,看不到人又甩不黑衣人,吓得大叫:“出来,你到底躲在哪里,有胆就出来与我决一死战。”黑衣人轻声冷笑:“我没有躲到哪里,我一直就站在你身后。”听到声音桓罗庆下意识的马上转身一看,依旧看不到人影,他知道这回知道自已惹上的是个自已惹不起的狠角色,也许会连命都丢了,脸越来越发白,心跳也开始加速,汗也不停的滴下。
黑衣人似乎也跟桓罗庆玩腻了,说:“老子没心情再和你玩了。”只见桓罗庆眼睛睁得很大,口也张开,似乎有话要说。这时,在场的人突然看到,不知什么时候,桓罗庆的脖子上多了把匕首,而黑衣人却又不见了人影。
“我还是想试一下死神一剑的威力。”黑衣人不知何时又跑到剑的身后,就连在一旁的锋也吃了一惊。
“你就是影子。”
“不错。”听到黑衣人的回答,引起整场人的震惊,消失已久的影子终于重现江湖,是剑苦苦寻找的人,也是他要杀的人。
“是你杀了游少阳。”
“是,他苦苦追查我二十年,活腻了。”
“你果真是影子。”心静大师大声问,因为二十年前死的了望大师正是心静大师的师傅,而今他作为少林现任掌门,他有责任拿下影子,为师傅也为当年死去的前辈报仇。
“不错,老秃驴,你想替你师父报仇?”
听到黑衣人承认自已是影子,心静大师凌空而起,空中一掌打下,用得正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韦陀掌”的一式“灵山礼佛”。心静大师乃少林方丈,内力深厚,掌风刚烈沉猛,影子也不敢怠慢,飞身与心服静大师对掌相击,嘭的一声,两人各退开数米之外,影子双脚运气一沉,定住身。
“老秃驴,比起二十年前死去的老秃驴,你比他厉害少许。”
“孽畜,还不束手就擒。”心静大师一定住身,又马上奔向影子。这时,清泉道长也执剑奔向影子,二十年前死的掌门中也有他的师父灵镜道长,如今还加上他的师弟游少阳。两人与影子交战几回合,丝毫没占到上风。风三光看出,以两位掌门之力竟拿不下影子,心知影子武侠之厉害,便对身旁的姚逸和秋一枫说:“两位,影子重出江湖,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