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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个在外边嘀嘀咕咕的吵死人了，快去帮我冲杯热咖啡来。”李诚突然拉开门冲着两人说。
“神贤你去吧，你晚上没有咖啡提神可不行呢。”姬曌一笑闪身而进：“怎么样，师兄，有什么新线索吗？”
“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清楚明白，就是被慢慢勒死的，其他的，要靠你们去挖证据了。”
“一根头发，一根纱都没找到？”
“没有。是我这么多年验过的最干净的凶杀案的尸体了。”
“幸好，我们查到一个电话号码，明天让电讯公司查一下地址就知道是谁了。”姬曌笑道。
“咖啡来了。”司空贤拿来三杯热腾腾的咖啡，三个人便就在二具尸体旁边喝起了咖啡。
姬曌端着咖啡杯围着二名死者转来转去，喃喃自语：“你们到底是怎么死的啊，为什么会死得这么乖呢？”
“身体里没有迷药，也没有麻药，难道是被鬼迷？”李诚笑道。
“我还正想问神贤呢，上次楚捷的案子是神贤感觉到的，但是那次不算真的和鬼打交道，这一次，真是出了个大难题，不会真的是鬼门关大开，艳鬼上来阳间勾人了吧？要是这样，这两人死的也不冤。”姬曌边喝咖啡边笑着说。
“要真是艳鬼勾人，我们也省事，请个师父做法镇鬼就行了。”司空贤亦笑。
“哎，对了，姬曌，你不是说找了师父帮你找女朋友的吗？现在还要不要找啊？干脆先叫师父来看看有没有艳鬼好了。”李诚说。
“你还真信有艳鬼啊。”姬曌摇头道：“若这世间所有迷案都推为鬼做的，不知道会放过多少心狠手辣的歹徒。让一个人慢慢的死二天二夜，那是一颗怎么样残忍的心啊？”
李诚，司空贤叹息。
“这个凶手一定要绳之以法！”姬曌坚定地说。
司空贤和李诚都点头。
姬曌喝完咖啡道：“师兄，把第一个案子的档案给我看看。”
“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份档案吧。”李诚道。
正在这时，姬曌的手机响了，居然是路虎打过来的。原来路虎也听到姐姐打给电台的电话；一再逼问之下；路鹿说出有人打电话给她；说会帮她杀掉杨浦。
路鹿一直不敢讲，因为害怕自己也会像杨浦那样死去。
“打电话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姬曌急问。
“男人。”
“男人？”姬曌愣了一下：“真的是男人？”
“说什么呢？”司空贤问。
“老虎的电话，一时也说不清，老虎，你姐姐有存下电话吗？”
“没有，她没敢存。不过她虽然说听声音像男人，但是感觉有点像是电视画面上那些做过变音处理的声音。所以还是不知道是男是女。”
“老虎，你明天还是去问一下杨浦的老婆吧，注意问一下她有没有往电台打过电话骂自己老公。我们可能找到第三个死者的家人啦，明天下午我们在办公室碰碰面。”姬曌说。
路虎答应了，姬曌关了电话陷入沉思。
“怎么啦，姬曌？”李诚看着他问。
“你们说凶手会不会是他们当中的朋友啊？”
“不会吧，什么人瞎了眼，会认识这样的朋友？”司空贤本能的否定。
“找吧，找到三个死者之间的共同点。”姬曌若有所思地缓缓说着说着，忽然抬头道：“不对，我们应该找活着的人之间的共同点。她们之间有没有共同的朋友，有没有共同的话题，有没有去过共同的地方。”
第二天下午，特科重案组聚在一起开会，负责讲解的是姬曌和司空贤。可是姬曌站在黑板前半天，只是叹了口气说：“这个案子给我的感觉好简单，但是由于太简单了，以致于找不到缺口，我们就先把这几天找到的资料全部拿出来核对一下吧。神贤，帮一下。”
司空贤在黑板上挂了三个人名，分别是钱升，杨浦，罗福。
“钱升今年四十五岁，半年前在海边游艇里遇害，同样是被勒死，现场没有挣扎的痕迹。身高177厘米，体重77公斤，有多角恋情史，有一个相恋十年的女友，警方曾经怀疑过是女友因爱生恨而杀人。但是没有证据证明。我今天上午去找过钱升的女友，她承认当初确实打过电话去电台倾诉苦恼，但是她确实没有想过要杀死钱升。我问她为什么，她给了我一个很意外的答案，她说钱升是个对女人相当体贴的男人，床上功夫也非常棒。”姬曌说。
“哎，这个女人是这样说的吗？”路虎插嘴问。
“是啊。”姬曌回答。
“杨浦的老婆也是这样说的，而且她似乎一点也不怪杨浦另外有女友。我听她这样说就追问她是不是见过杨浦的女友，她说没有面对面见到，但是曾经无意间碰到过，是个很清秀文静的女孩子。而且她说她也从来没有要求过杨浦与别的女人绝交。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自己身体不好，但是杨浦却一直对她很好，所以算是夫妻间的一种妥协吧。”
“罗福今年四十四岁，是一位码头的货运工人，他的妻子对他的风流看来已经麻木，听到我说他的死讯，只是愣了一会，然后说想不到那个人真的把他杀了。她倒是保留了那个电话号码，但是陈昊在电讯公司查过之后发现是一个公共电话。我还问她有没有见过罗福的女友，她说没有见过，只是说罗福偏爱柔弱文静的女孩子。她的性子太爆，经常跟罗福吵架，所以罗福也经常不回家，但是她也说她们两夫妻合好的方式就是上床做爱，在这一点上，罗福很令她满意。”司空贤一边写板书，一边说。
陈昊拍拍手笑道：“虽然我没有跟你们一起去现场采访，但是我也做了不少工作的。”
“谁也没说你偷懒啊。”李诚扫了陈昊一眼笑道。
“我呢，通过查询这三个人的电话通话情况，发现这三个人有一个共通点。”陈昊笑着说。
“现在看来这三个人不止一个共通点。一样高大壮健，一样花心，最重要的都是真正的伟哥。”宋飞扬手拿钢笔在纸上画着灯笼曲线说。
“那就算是第四个共通点吧。这三个人都曾经在一家中医诊所看跌打损伤，所以这三个人很有可能是认识的。”
路虎指着板书说：“杨浦和罗福喜欢的婚外对象类型居然差不多？但是我姐姐很明显不是这种类型。”
“所以他要跟你姐姐分手啊。”陈昊信口就说。
路虎瞪了陈昊一眼，姬曌看在眼里道：“这是个很重要的信息。可惜我们无法知道钱升是不是也喜欢同一类型的女孩子。但是这又出问题了，三个人的女友和妻子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证明自己没有杀人，那么到底是谁要杀这三个人？我们曾经推测凶手是女子，可是一个被男人宠爱着的女孩子没理由会杀自己的情人。”
“那么会不会是女孩子的老公或者男友杀的？”一直没出声的李诚问。
“这一问又回到起点，两个男人出入情人旅馆或沙滩之上，很显眼的，不可能没有人看到。其实我们之所以在这里转圈，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找不到这三个男人为什么会那么乖乖的听凶手的话，明知自己要死了也不挣扎更不反抗。”司空贤叹道。
“对不起，这一次我真的是帮不上忙。”李诚歉疚道。
李诚的一句话，让会议室突然间就沉默了。
‘吱呀’开门的声音，众人回头望向门口，居然是姒博。众人齐齐起身向姒博敬礼。
“坐下吧，听说你们在开会，所以过来看看。”姒博说着自拉了椅子坐在宋飞扬的身边。
“陈昊，你查的电话号码当中，没有这三个人以前的女友吗？”姬曌看了姒博一眼转向陈昊问。
“我正要继续往下说呢。这三个人的电话通话对象，很多都核实了身份，但是也有一些号码可疑，我已经叫人去追查了，我想应该能够找得到一些线索的。”陈昊回答。
姒博一边听一边看着板报和手中的资料陷入思索。
第 96 章
“总警司是不是有什么指示？”宋飞扬看着姒博的样子问道。
“我看了一下你们的资料，似乎根本没有摸到头绪。”姒博顺手把手中的资料夹往桌子上一放眼睛盯着姬曌道。那夹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大得令特科重案组的几个人都互相对望了一下没出声。
姬曌冷静地说：“所以我们才来这里开会商议对策。”
“你有什么对策？”
“现在还没有。”姬曌老实的说。
“死了三个人，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说得过去吗？”
路虎看姒博的样子，想要说话，陈昊却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出声，司空贤看了看姬曌，再看看姒博，也把想张开的嘴闭上了。
“总警司教训得是，我们只是高级督察，当然没有总警司这么有能耐，如果总警司看出什么端倪，不妨现在跟我们说，我们一定会听命而为。”姬曌淡声道。
姒博面色微凛，李诚看在眼里站起身道：“总警司，是我不对，我没有能力为他们提供更多的线索。”
姒博看了李诚一眼神色稍有些缓和说：“尸体身上的线索可能很少，但是生者身上的线索你们又找到什么？有没有锁定嫌疑人？”
“报告总警司，我们曾经认为情人旅馆的老板娘是嫌疑人，但是她在杨浦失踪的那几天都在澳门赌场，我们已经拿到澳门赌场方面提供的录像带。”路虎开口说。
“你呢，你心目中的犯罪嫌疑人是谁？”姒博盯着姬曌问。
姬曌摇头：“暂时没有。”
“没有嫌疑人，那你是要带着他们漫无边际的乱跑乱查吗？是要这样浪费公帑吗？会议立刻解散，所有的人全部去这家中医诊所进行二十四小时的监视。”姒博下达了命令。
“总警司，为什么？”司空贤站起来问。
“没有为什么，你们去不去？”姒博的目光还是盯着姬曌严肃地问。
“去，我们马上就去。”姬曌说。
姒博转身而去，陈昊看着他出了门走得远远的之后，不由得长叹一声：“完了，完了，以后姒总警司肯定要对我们鸡蛋里找骨头了。”
“你胡说什么，姒博怎么是那样的人。”李诚不满的瞪了陈昊一眼道。
司空贤看着姬曌道：“姬曌，我看你还是跟姒博和好吧，不然我们可能真的要天天看他黑口黑脸的啦。”
“神贤，这两个人相爱，就是你情我愿，怎么能强求。”路虎挠着头说：“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我们所有的人都去监视那家中医诊所，难道凶手在里面？”
“不要猜了，总之上司的命令就要接受，马上分配好时间，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我先走了，晚上还要看外汇，今天晚上可能有大行情。”宋飞扬站起来道。
“可是头儿，怎么监视啊？难道装窃听器？但是装窍听器要法官批准啊，还有啊，监视谁啊，总不能所有的诊所病人都监视吧，到时人家会投诉我们的。”司空贤皱眉道。
陈昊哈哈一笑：“神贤，你向来有神通啊，你应该最知道我们要监视谁。”
“不要开玩笑了，这个案子搞得我神经错乱，怎么都不能集中精神。”司空贤认真的说。
宋飞扬指着姬曌说：“姬曌，你搞掂啊。”
“是，头儿。”姬曌敬礼道。宋飞扬转身离开。
“头儿，今晚赚多点。”陈昊叫道。
“你们能破案，我自然能赚多点了。”宋飞扬笑道。
这样说着话，会议室的气氛才轻松下来。
“怎么样，姬曌？”路虎问。
“就从最基本的做起吧，先观察来诊所就诊的病人。”姬曌说。
“然后呢？”陈昊问。
“然后？”姬曌笑了笑道：“今天晚上就由老虎和神贤先去监视吧，我和陈昊有点事要做。”
“那我做什么？”李诚问。
“师兄这里已经没事了，不如你去找找周SIR吧，最近这几天都多跟他走动走动，向他请教一下这个案子，问问他有没有不同的看法，另外，你不是担心他出事吗？多跟他接触就当是保护他吧。”姬曌笑道。
“那好吧，我们先去吃晚饭，为了鼓舞士气，我请你们吃顿好的，怎么样？”陈昊拍着手笑道。
姬曌，路虎，司空贤，李诚笑着应承了，五人一起出了会议室的大门，陈昊的手机就响了。他接了电话对其他四人说“语音分析室的人认为有几个电话比较可疑，他们怀疑是同一个人用了不同的电话号码，但是不能确定，想请我们再过去听一听声音。”
四人点头一起去到语音分析室，工作人员把电话声音放出来给他们听，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只是听到一声‘你好’，然后在工作人员继续询问的时候，对方便掐断了电话。
分析人员一连放了四、五次，司空贤第一个听出端倪：“这个女人接电话的时间都在电话响起的第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