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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人员一连放了四、五次，司空贤第一个听出端倪：“这个女人接电话的时间都在电话响起的第三下，看来是一个很有礼貌，很懂尊重别人的人。”
“说‘你好’的时候声音平稳，很明显与三位死者都认识。”路虎缓声道。
“但是这个女人也很聪明，极会保护自己。一听到声音不对，就把电话掐了。”姬曌说。
“能不能查出来这个女人是谁？”陈昊问。
“查不到，是电话卡充值的。”分析人员回答。
“这个女人为什么还留着电话卡，难道她还不知道情夫都死了吗？后两个人不知道情有可原，但是钱升半年前就死了，新闻也有报道的，难道她也不知道吗？”姬曌若有所思道。
“这世上的人无奇不有，可能就有这样的女人呢，两耳不闻窗外事。”司空贤缓声道。
“你们有没有三个死者的声音资料？”姬曌问分析人员。
“暂时没有。”李诚代答。
“明天马上去找这三个死者的声音资料，然后用他们的声音打电话给这个女人，看这个女人还会不会接电话？在哪里接的电话，如果可行，约她出来。”姬曌说。
“好的，我现在就去找吧。”李诚说。
“带上分析员一起去。”
李诚点点头，先走了。
李诚一走，其他四个人也不聚餐了，路虎和司空贤一组，姬曌和陈昊一组各自分开了。
“姬曌，你要我帮你做什么？”陈昊问。
“我和你去诊所看病去。顺便看看能不能取些病人资料或者员工资料回来。”姬曌笑道。
“哟，原来你要做这个，那我要先去办公室取些物品才行。”陈昊笑道。
“要不要打电话给海伦？”
“等一下发短信给她就可以了，她也很忙呢。”
“海伦要生了吧？”
“嗯，还有十天吧。”
“男孩还是女孩？”
“无所谓，反正生完还可以再生啊。”陈昊脸上荡漾出幸福的笑容。
“做父亲的感觉是不是真的很好？”姬曌看着他的样子喃喃道。
“你也可以试试，现在世界上很多人都请代理孕母的，没问题。”
姬曌哈哈一笑道：“希望在这十天之内能破案，让你了无牵挂的做父亲。”
路虎和司空贤的车停在中医诊所的门口，却看见姬曌和陈昊大摇大摆的走进中医诊所。
“他俩进去做什么？”司空贤看着路虎问。
“管他呢，总之等他俩来接班，咱们也进去做做按摩好了。”路虎笑道。
司空贤笑了笑，做事去了。
姬曌和陈昊真的是去中医诊所做按摩的，只是当他们做完按摩之后；路虎也并没有见到他们出来；直到半夜时分；还没有见到二个人的身影；司空贤不由得着急起来；正想下车去看的时候；就看见姬曌和陈昊偷偷的从诊所的侧门跑了出来；直奔他们而来。
“怎么回事？”两个人上了车，司空贤立问。
“陈昊拿到诊所病人的电子记录了。”姬曌笑道。“你们回去吧，我和陈昊来接班。”
“那就不用了，还是你们回去吧，把资料分析出来，看看能不能有惊喜。”司空贤笑道。
“车上有没有打印机和电脑？”陈昊问。
“那肯定有啊。”路虎一指后面：“都在后面。”
“那就都不要走，我把资料打出来，我们分开看，分开找可疑点。”陈昊说。
四个人同意了陈昊的提议，就在车上开始了新的工作。四个人轮流睡觉轮流监视轮流查看资料，不知不觉就过了二夜一天，到了第三天的早晨，姬曌大叫一声：“我找到了，快起来。”
路虎，陈昊，司空贤一咕噜全爬了上来齐声问：“你找到什么？”
“我把我们四个找到的疑点拼在一起，发现原来三个死者每次来诊所的时间都不一样；所以可以确定他们三个人应该是不相识的；但是；他们来诊所的时间却又是相对固定的，钱升是在星期一的上午，杨浦则是在星期三的上午，罗福则是星期五的上午。而且是每周一次，三个人轮流到这里来，大多数时候是做按摩，只有少数时候是来进行针灸理疗。”姬曌缓缓地说。
“这些不是问题，问题是能不能据此找到在同样的时间里，有别的，我们没有发现的人来到这里？”司空贤说。
“有，有一个叫温柔的患者会在一三五的上午出现在这间诊所。”陈昊马上说：“我看的女患者资料当中有这样一个在这些时间出现的病人。”
“对，没错。”姬曌点头笑道。
“是第一周的周一，第二周的周三，第三周的周五这样出现吗？”路虎问。
“yes！”姬曌打了个响指笑道。
“但钱升已经死了半年了，难道这个叫温柔的人依然每周的周一出现在这里吗？”司空贤提出疑问。
“我们还没有看到近半年的就诊资料吧，应该会有新的人出现。马上找。”姬曌话音一落，四个人马上查找剩余下来的资料。看着，看着，竟突然都‘呀’地一声惊讶地叫了起来。
“你们也看到了？”姬曌问。
路虎脸色有些严肃：“鉴证总局的周sir这半年来都是在每周一的上午到这家诊所来按摩就诊，看来，他很有可能是这个叫温柔的患者的新情人。”
“那我们要好好问一问这个叫温柔的患者了。不过你们看，”司空贤指着手中翻到的温柔的资料道：“这个名字很可能是假名。你们注意看这个人就诊登记的电话号码，像是不存在的号码。”
“这好办，打个电话证实一下就可以了，然后直接问诊所负责治疗‘温柔’的人？只要知道这个人的样子，怎么也能找出来。”姬曌笑道。
四人点头，姬曌想了想道：“我想先回办公室一趟。陈昊，这些资料我也带走，你们再打印一份吧。”
“行。”陈昊很痛快的答应了。
“陈昊，你也回去看看海伦，这里有我和老虎守着就行了。”司空贤说。
“不如就一，三，五的时间来监视怎么样？”路虎说。
“一，三，五？今天是星期几？”司空贤问。
“正好是星期一，啊，那我们今天要打醒十二分精神才行。”路虎笑道。
“那这里就交给你们啦，我和姬曌先走。”陈昊说着下了车。
四人便这样分开了。
第 97 章
姬曌回去办公室好好的睡了一觉，中午才醒来，陈昊已经回来了，还为他带了饭盒。
姬曌一看那饭盒笑道：“海伦做的吧？”
“我和她吃完饭，她问你是不是在办公室睡觉，我说肯定是啊，他一个光棍能去那里，她就让我带饭盒过来了。”陈昊笑道。
“谢了。”
“早点破案就好了。”
“我在睡觉前想到一件事，但是又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想着想着居然就睡死了，一下子就睡了一个上午，感觉好像睡昏了一样。”
“说不清是什么事，能不能说得清为什么会这样想？”
“等我们吃完饭，我想看一看病历资料，除了患者之外，想看一看这些病人到底都是些什么病？这个诊所是怎么治疗的。”
“行啊，我们一起看。”
两人正在休息室说着话，宋飞扬突然把门打开道：“出事了，你们马上跟我来。”
“出事？出什么事了？”陈昊问。
“来访的外国元首被人暗杀了，一哥叫我们马上去现场。”
陈昊和姬曌愣了一下，赶紧随宋飞扬出去了，走廊里，姒博一脸严肃的快步走来，三个人紧跟在他的身后，随后重案一组的人也跟上来了。
姬曌肚子饿得咕咕叫，边走边打开饭盒就吃起来，走到警区大院，顺手就爬上一部车，坐在后座专心吃他的饭盒，车急速的开走了，姬曌也不管是谁在开车。等把饭吃完，把饭盒盖好放下，抬起头，才发现自己是爬上了姒博的车。回想着自己拿着饭盒熟练的爬上车的样子，姬曌都不知不觉摇着头笑起来。
“你笑什么？”姒博头也不回的问。
“没什么。”姬曌答。
姒博便不再说话。
“那个外国人真的死了吗？”
“没有，死的是他的副手，我们每天晚上都为他换房间，昨天夜里是他的副手睡他的房间。”
“这样的家伙，就不要到处乱跑，回自己国家呆着不就好了吗？”姬曌叹道。
“来了，出事了，我们警察部队还能消停吗？赶紧把案破了，好送走他。”
“你是不是也烦啊，瘟神似的。”姬曌笑道。
姒博淡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你不说这事就算了，不过关于杨浦的案子，我倒是有件事想问问你。”姬曌认真的看着姒博说。
“你说。”
“为什么要我们监视中医诊所？你当时一定是有些想法的吧？”
“既然李诚无法在死者体内检出西药麻醉剂，那么就去查一下用中医方法是否可以做到令死者麻醉。这应该是常理推想。”
“可是中医除了医治跌打损伤之外，还有什么？如果你说的是华佗的麻沸散，那东西不是早就失传了吗？就算是你们传承千年的姒家，难道现在你们家里人病了，会不去西医院做治疗吗？”姬曌反驳说。
“武侠小说里不是有点穴术吗？”姒博淡淡道。
姬曌笑起来：“你不会真的相信武侠小说里的东西吧？我虽然也喜欢看武侠小说，但是身为一个警察，基本的真假还是能分得清的。”
姒博不再说话，对于他来说，不能确定的事他是从来不会说出口的，今天面对姬曌，他已经说得太多。
他们到达酒店现场的时候，李诚和鉴证总局的周SIR已经先行到达了。姬曌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周SIR和李诚工作，陈昊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自去和先行到达的其他警察交换意见。
姬曌一边看着周SIR，一边看着姒博，想着姒博的话，又看看这边的周SIR，不知为什么，两个人的形象会重叠在一起。
周SIR的一丝不苟比李诚更甚，在工作面前，这样子的他与平时的风流形象完全对不上号。姬曌心里不由得感叹，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偏偏会是个对妻子那么不忠的男人？忽然又想到姒博，自己的不忠乱交曾经令姒博兴起过多少次想杀人的念头？
如果周SIR的妻子其实根本是知道自己老公的风流债的，就好像姒博其实也是知道自己淫乱不忠的，那么周SIR的妻子会不会也像姒博一样想杀人？可是这却又无法解释为什么死的却不是周SIR？
太爱他了吧？只好找其他的替死鬼下手。
这样想着，姬曌才发现周SIR真的很高，应该最少也不低于176厘米，身材很匀称，但从他双手的骨骼肌肉来看，虽然不是健壮形的人，但因为骨骼结实的原因，体重肯定也不会轻。
和死去的那三个人其实是相同类型的人。
有深爱着他的妻子，女友，却还要找其他女人的男人。
高大健康的男人。
对妻子很体贴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有着高超的性爱技巧，令女人不愿意舍弃。
可是反过来讲，这样的感情却最容易让女人产生屈辱感，如果这个女人是一个内向的，敏感的女人，总会找一个特别的方式宣泄自己的这种屈辱感吧？
姬曌想着想着，渐渐兴奋起来，不由自主的，仿佛已经确定了真凶！
“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兴奋？”突然，姬曌面前出现周SIR狐疑的脸，还听到周SIR近乎挑逗的声音：“兴奋得好像在跟整个屋子里的人作爱一样。”
在周SIR那样的眼光之下，姬曌竟有片刻的心猿意马：能被这个男人抱一下就好了。
周SIR似乎看穿了姬曌的心思，附耳低笑道：“是不是想我抱你一下？”
姬曌刹时间冷汗潸然，不自禁的退后两步，转身避开周SIR，却对上姒博冰冷的眼神。
这一刻，姬曌有大限降临的感觉。
李诚不失时机的走过来问：“周SIR，你说我们能找到凶手吗？”
“只怕是找不到了，这种案子一般都是有政治导向的，凶手不会是一般的杀手，只怕早就离开这个城市了吧。”周SIR自信的说。
“可是他死亡的时间应该不超过4小时。4个小时可以全身而退吗？”
“你想知道这个杀手走没走，只要把他杀错人的消息捅出去就行了。”周SIR一笑道。
“这当然不可能做的。这人就这样白死了。”
“为领袖献身，说不定他还觉得挺光荣呢。”
“周SIR，你好像对死亡看得很淡？”
“我们和尸体打交道的，怎么能害怕死亡呢。”
“可是看着无辜的人枉死，总是有想为他申冤的冲动啊。”
“你是在说杨浦的案子吧，听说你们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也不算没找到，我们觉得凶手可能是有目的的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