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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瞳视线终于清晰了一些,刚才那一声让她费尽力气,现在恢复了一些,却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主人二字也只是绕在唇边,含在舌尖,根本吐不出来……
那张脸,一如既往得清冷,凉淡,白瞳还是在眉间,看到了平时少见的担忧和微蹙,直直的跌进平日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似乎有种渴望的力量,在深深的吸引着自己,黑眸里的淡淡波澜,让白瞳一时间移不开眼,只想跳进去,一探究竟。只是她唯一看不见的,是被波澜掩藏于深处的点点火花,和难以言说的不舍牵恋。
白瞳倚在水流卿的怀里,慢慢喝了一口水流卿递过来的茶水,才觉得嗓子稍稍湿润了一点,不似刚才那般难受,白瞳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看了一眼面色各异的众人,才开口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豺狼妖……?”
水流卿把茶杯放到身边的桌子上,并没有起身,依旧扶着白瞳,不等白瞳问完,便直接开口,
“你和泠风中了豺狼妖的妖术,晕倒了,刚才用珲妖珠帮你们唤醒过来的,豺狼妖已经被收服了,放心吧。”
连心香看着连玉宛的脸色,从刚才水流卿把珲妖珠放入白瞳体内就开始变得非常不好,稍稍好一点的脸色再次变白,显然没料到水流卿对白瞳到了如此地步,即使知道不该此时说,还是忍不住口气怪异道,
“珲妖珠当然……”
“心香!”连玉宛一把制止住了连心香的话,扯着嘴角对白瞳道,“白姑娘和慕姑娘都放心吧,你们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珲妖珠的功力,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宫元羽一边扶着慕泠风,一边冲着白瞳喊,
“白瞳,你终于醒了,可把我担心死了!还以为你被那该死的豺狼妖打伤了,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慕泠风听了好笑,又有些有气无力,
“我也是刚醒,你扶着我这么久,都没听你说什么?”
宫元羽赶紧安慰,
“你这不是醒的快嘛,很明显豺狼妖对白瞳下手更狠,我要是不担心你,干嘛还在这里一直给你端茶倒水啊——”
慕泠风翻了翻白眼,心道你要是不愿意我也没强迫你,你倒是委屈了!使劲往后顶了一下胳臂,只听得哎呦一声,才觉得痛快了一点儿!哼!
几人又说了一下夜间除妖之事,镇上丢失男子的事情,也算是破了,连玉宛为大家出血受伤,白瞳和慕泠风更是觉得过意不去,十分诚恳的感谢了一番,只是话语间,豺狼妖被夜魅附体之事,却总被水流卿巧妙地闪躲开,很明显并不想让白瞳或者慕泠风知道。
随着几声鸡鸣,天色早已泛白,没想到一折腾,就是一夜,更没想到,仅仅是一夜之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连玉宛被连心香扶着缓缓起身,婉婉开口,
“天色都凉了,我去吩咐下人,给诸位准备一些早饭,都累了一夜了,好好补充一下。”临走前,如上次那般,却没了那股娇婉魅惑,浅淡里如常风情似画,语气清寡更添深意,
“水公子,玉宛答应的事,也算是实现了。”
说罢,挂着浅浅笑意,如丝宛转,转身去了。
白瞳看向水流卿,宫元羽也看向水流卿,慕泠风同样看向水流卿,当然,水流卿可以当他们全都不在,面色无异。
“主人……她说的,是,什么事啊?”哎,看来情敌对你再好,也是情敌呀,白瞳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再问一次水流卿。
宫元羽和慕泠风跟着点头,意思是是啥事呀是啥事?
水流卿慢慢放下白瞳,神色淡然道,
“并不是什么大事,也与你无什么关系,你们先好好休息一下,吃完早饭,我们早些出发。”
白瞳心中呕血,你不说是啥事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与我有关……再说了,与你与她有关,肯定与我有关嘛!不过,这些只能在心里默默悲愤,还是乖乖的点点头,应了一声,想到要走,白瞳又多了一件发愁的事情……
不过水流卿的话倒是让慕泠风起到了很好的转移作用,
“哎呀,师兄不说,我都快忘了,今天就该出发,早些回去了,不能再拖了!”
宫元羽不问,却也自然知道他们说的啥,只是忧虑的看着白瞳的脸色,心中狂喊,白瞳,你还记得和我的约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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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跟我走嘛
readx;早饭后,慕泠风被水流卿喊出去,商量回昭莱的事宜,宫元羽后脚溜进去找白瞳,一脸鬼鬼祟祟,
“那个冷冰冰就要回去了,我们也赶快动身出发吧……”
白瞳赶紧把宫元羽扯进来,手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煞有介事的扒着门口看了看没人,小心翼翼关好门,拉着宫元羽进屋,一脸不自然的样子,
“元羽……那个,我,我不想离开主人了……”
“什么?!”宫元羽赶紧压低声音,“你怎么又不走了呢,开始不是说好了么,你跟我一块离开,外面的世界可比那个冷清清的山上有意思多了!嗯?”
白瞳显然也没有做好最后的决定,纠结的抠弄自己的手指,
“我知道,跟你说好了要走……可是,可是我晕倒的时候,我特别后悔没能和主人……哎,我真的不舍的主人,主人是第一个在我要被烧死的时候,把我救下来的,还教我法术,帮我修成人形,可我……”
宫元羽凭借难得的理解力,从白瞳毫无章法的几句话中找到关键字眼,看着低头扣手指头的人,咽了咽口水,困难的开口道,
“白瞳……你是不是,那个……喜欢上,你主人啦?~~”
这种大胆的却又不愿承认的猜测一说出,宫元羽就有些许后悔,然后目光炯炯地等着白瞳否定,随后,那个摆弄手指头的少女,听到自己的话突然顿了一下,顺着低头的样子,轻微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五雷轰顶啊,即使不够五雷,也至少有个三雷四雷什么的……宫元羽撇着嘴摸了摸自己被雷的外焦里嫩的心,还健在,差点吼出来,白瞳你是瞎了么喜欢那个冷冰冰的鬼神仙,放着我这么风流倜傥俊朗不凡的帅哥视而不见?当然,宫元羽深吸几口气,还是忍住了,尽量平缓的语气劝解道,
“白瞳呀,小白,你知道你主人是神仙吧~~这个神仙呀,都是有仙规的,是不允许动情和恋爱的,不然的话,这个惩罚,可是很惨烈的?”
白瞳点点头,我知道。
宫元羽心中喷血,知道你还回去,万一你被发现,牵连受罚怎么办?!口气还是尽量稳住,和蔼劝道,
“既然知道,那你就更不应该跟着你主人回去了,与其每天相见却不能相恋,不如不见来的更轻松对不对?你开始不是说要离开吗,当时不是已经想清楚啦,现在怎么又犹豫不决了呢?”
“我……”我当时想离开是因为喜欢主人还有生死契约的事情,知道主人想和我解除生死契约没有关联才心塞要走的,现在虽然依旧难过,可是,还是舍不得离开主人啊……可是如果跟在主人身边,那种感觉实在是……
宫元羽听白瞳说了个我字,就再也不开口了,愣愣的半张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好自己唤醒这个走神的人,白瞳?
嗯?白瞳一愣,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走神走了多久。
“想什么呢?”宫元羽反思自己难道说的太过了?逼得太急了?可是我刚才真的很温柔啊,“那个,白瞳啊,如果你实在没想好的话,我可以……”
“元羽,我跟你离开!”白瞳脱口而出打断宫元羽的话。
“啊,哈?”刚才被雷焦的心,好像慢慢长出新的肉肉来了,宫元羽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是说,要跟我?离开?”
白瞳点点头,一脸‘你没听懂吗’的样子。然后下一秒就被突然凑过来的大脸沾了一脸口水,以及不知道节制的欢呼声。白瞳嫌弃的擦了擦脸,
“喂,为什么我离开喜欢的人这么伤心的事情,你看起来这么开心呢?”
“额,咳!”宫元羽一秒钟镇定下来,佯装严肃的沉着脸,拍拍白瞳的肩膀,飞速旋转着满口胡邹,“我这是,替你开心呀,不用遭受每日看着喜欢的人,又不能在一起的痛苦了!你不知道,山下,有好多好玩的东西,我保证你看了就会喜欢……”
……后面宫元羽,极尽耐心的给白瞳说了好多山下的事情,白瞳认真听着,各具特色,丰富多彩,其实古代的生活,自从来到这边,还真没有好好感受过,甚至可以说,好多事情都不了解,也许这次,真的可以改变些什么,也说不定呢。
门外的身影,不知道站立了多久,以至于屋内的人太过投入,都没能发现。两个倩影移步离开,一前一后,轻声回房。
连心香在后面关好房门,看着已经坐在椅子上的连玉宛,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却只是凑到连玉宛身边,
“姐姐,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么复杂的关系。”
连玉宛的表情,不知道是笑还是忧,只是轻轻扶着杯沿,垂眸不语。连心香叹了一声,小心询问,
“姐姐,你当真不要告诉水流卿?”
连玉宛的嘴角,这时才有了些许弧度,笑意,却丝毫没有传到眼底,好似惨淡而无奈,又参杂着数不尽的复杂情绪,喃喃开口,
“不告诉他,为什么要告诉他,他不会爱我,但是珲妖珠,至少让他因为谢意,而记得我,只是,他心心想护的人,呵…水流卿,你的考验,还在后面,感情上,我真的没办法,不自私一点……”
“姐姐……”连心香的怜惜,溢于言表,只是她的宫元羽,很明显也已经心有所属,于她早无缘了。
姐妹二人,难得的宁静,却是为了男人,本已阅人无数的狐妖,却在此时,折在了不小心掏出一点真心的人身上,如若连心香年幼,初次的喜欢,夹杂着不少的任性,那对于连玉宛而言,历尽时光之下,却依旧有让她心动之人,却无论精神还是**,丝毫不在她身上,不可谓不伤神,不可谓不劳心啊。
爱情,可不就是这样,心动的时候,哪里还分得清什么,是妖,是神,还是人呢,又或者,只是强烈的占有,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放得下的呀……
砰——门突然被撞开,连玉宛和连心香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第六十八章 终究要来
readx;慕泠风闯进门来,先拿眼睛扫了一圈屋内,随后才语气十分重的对着面前稳坐的姐妹,也不管什么先前的互助之事,劈头就问,
“宫大哥和小白是不是被你们藏起来了!”
连心香听了只觉得好笑,心中又不忿的很,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的,颤悠悠的声音,
“哎呦~~还宫大哥,什么时候这么亲了?可惜呀,你的宫大哥,心里早就有别人了~~~”
慕泠风气息一凝,眼神满是危险与不信,语气冷的,比刚才更甚,“你说什么?!”
连心香不再理她,故意不答,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任凭慕泠风自己在那边耿耿于怀,心道我不好受你也别想舒服,谁怕谁?哼!
这边僵持着,那边水流卿从后面赶了过来,一进门就看到了面色不好的慕泠风和连心香对峙,连玉宛一副淡淡表情,看不透心思,水流卿礼数尽全,语气中更是毫无责备与质问,
“刚才师妹多有得罪,还望连姑娘不要见怪。只是白瞳和宫公子走失,二位如若知道去向,还望相告。”
连玉宛淡淡一笑,淡色红唇缓缓一动,“怎么,水公子不怀疑是我们二人,给藏起来了么?”
“我想姑娘,不会多此一举。”水流卿眉宇间尽皆淡然,掩饰住心中焦虑。
连玉宛意味深长一笑,听完水流卿的回答,只站起来走了两步,细细打量了一番水流卿,似乎再不看,就没机会了,随后才开口,“我的确不会多此一举,不过,我二人也的确不知道白姑娘和宫公子去了何处,若不是慕姑娘前来相告,此刻我还不知呢。”
既然对方说不知,又知道不是对方所藏,水流卿自知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只好带着慕泠风告辞作罢。慕泠风被连玉宛绵里藏针的暗讽了一番,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