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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铁门吱呀地打开,刺眼的阳光让席含笑微眯着眼睛,她拿手遮在眼眉处,这才勉强舒展开微蹙的眉头。这五年来她如同活在地狱一般,外面的世界让她很是陌生。
她身上白色的长裙微微有点泛黄,这是五年前穿进去的衣服。现在穿在身上看起来有点小,很不搭调。但是她没有其他的衣服,所以只能先将就着。
席含笑从少管所出来,不知不觉走到了席家大宅。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算长,但是对于席含笑来说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比如眼前这座大宅,曾经有着她最美好的回忆。这里有疼她的外公,爱她的爸爸妈妈。可是一切都变了,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了,就连最爱她的外公和妈妈也死了。而她不再是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她只是一个从少管所出来的杀人犯。
“爹地,我要最新版的飞机模型。”稚嫩的声音把含笑的思绪拉回现实。
英气的中年男子抱着七岁的小男孩从车上下来,小男孩正嘟着嘴和他的爸爸撒着娇。融洽的画面在席含笑看来格外刺眼,她眼眸变得猩红。这个男人化成灰她都会认得,就是她那伪善的爸爸。
“锦天啊,你看看你都把瑄瑄这孩子给宠坏了。”旁边穿着华丽的女人脸上带着笑容,写满了幸福。
席含笑小小的手紧揣着,在身侧握拳。他根本不配这么幸福,他应该下地狱,下十八层地狱。
炎锦天侧头瞥见站在不远处的席含笑,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含……含笑!”
席含笑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着惊慌失措的炎锦天,冷冷地勾唇。真是难为他还记得她的名字!
慕梦兰顺着炎锦天的视线望去,先是一怔随即恢复了淡定。她终于被放出来了。
席含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从容地转身,炎锦天,慕梦兰,你们等着。我会夺回属于席家的一切,让你们一无所有,要你们尝一尝我经历的一切。
直到席含笑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炎锦天身体无法克制地瑟瑟发抖,眼眸复杂地望着席含笑离开的方向,“梦兰,她出来了,她出来了。”
“她一定会找我们报仇的,这可怎么办?”炎锦天语无伦次地说到,看得出他内心极度的恐惧。
慕梦兰抱过炎锦天怀里的炎立瑄交给李嫂,“李嫂,你先抱小少爷进去。”
李嫂抱着炎立瑄进了大宅,慕梦兰这才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哼,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人人喊打的杀人犯,而你是堂堂天星集团的董事长。她席含笑想要报仇恐怕只能等下辈子了。”
“可是当年那件事,她是目击者啊。这万一……”
慕梦兰瞪了炎锦天一眼,止住了他后面的话,“谁会相信一个杀人犯的话,好了,你不要杞人忧天了。”
炎锦天转念一想镇定了下来,梦兰说的对,如果别人会相信她,五年前她也不会被关进少管所了。
慕梦兰和炎锦天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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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家可归
席含笑站在大街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现在的她已经无家可归,她想到了她唯一的好朋友炎娜。虽然她在少管所这五年,炎娜没有来看过她。但是在席含笑看来,炎娜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然炎娜不会对她置之不理的,她们可是从小到大无话不说的闺蜜。
席含笑忐忑地走到公话亭,她朝店老板友好地微笑。然后微微抿唇,小手在空气中比划了好几下。店老板看她一会指着电话,一会指着自己的耳朵,猜测地问到,“小姑娘,你是想让我帮忙打电话,对吗?”
席含笑连忙点头,做了写字的动作。店老板这会反映得比较快,拿了笔和本子给她。席含笑感激地看了店老板一眼,还好他能理解她的意思。席含笑把号码和要说的写在本子上,随后递给店老板。
店老板很豪爽地拍了拍胸*脯说到,“没问题,这事交给我了。”他对含笑不禁涌起一丝同情,这个小姑娘长得倒是精致,漂亮极了,只可惜是个哑巴。
席含笑以前不是哑巴,自从五年前亲眼目睹妈妈的死,她无法承受这巨大的重创,便失去了声音成了哑巴,便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
店老板按照席含笑抄给他的号码打了过去,电话那边一直提示空号。席含笑苦涩地笑了笑,炎娜换号码了,但是没有告诉她。
呵,是啊,谁会愿意和一个杀人犯做朋友呢?
席含笑和店老板道谢之后,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她突然好想外公和妈妈,他们总是温柔地注视着她,不停地唤着小含笑,小含笑。
“小含笑,过来到妈妈这来。”
“宝贝儿慢点,摔疼了吧?”
席含笑眼眶微微湿润,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她扬起头望着天,有人说想要流眼泪的时候只要抬头看看天,眼泪就不会掉下来。
她的视线突然落在金晨大厦的显示屏上。安氏国际金色字样让她心头一紧,呼吸都放慢了。
席含笑敛了敛眸,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处。炎锦天这两年来风生水起,拿着从席家挖来的雄厚资金开发了很多项目赚了不少钱。天星集团资产过亿,仅次于安氏国际。席含笑知道仅靠她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撼动炎锦天半分,在天朝市能和他抗衡的恐怕只有席含笑的夫家安家了。
只是如今席家败落,席含笑成了有杀人犯案底的人,安家恐怕不但不会认这门亲事,对她更会避之不及吧?
席含笑在矛盾挣扎下,最终还是到了安家别墅。席家大宅已经够大了,安家别墅比它整整大了一倍,可以媲美古时候有钱人家的庄园了。
席含笑站在别墅门口,她犹豫了一会按响门铃。过了一会有人来开门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席含笑小时候见过他,是安家的老管家洪伯。
洪伯一眼就认出了含笑,赶紧打开门,“席小姐,原来是你啊。快进来!”
席含笑不习惯地笑了笑,这个称呼对于她来说太过于遥远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衣食无忧的席家大小姐了。
“老爷,夫人,席小姐来了。”洪伯走到门口就欢喜地吆喝起来,他在安家已经呆了二十几年了,所以对于安家和席家的婚事是知晓的。这个席小姐可是安老认定的孙媳妇!
坐在沙发上的卿曼看到洪伯身后的席含笑,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声音尖锐地说到,“洪伯,谁让你带她进来的?快点把她赶走。”
“夫人,这……”洪伯面露难色,看得出安夫人很不待见席小姐,其中原因他也是清楚的,可是安老有吩咐席小姐来了一定要好生招待。
“洪伯,我让你把她赶走。你还愣着干嘛?”卿曼脸上的情绪很复杂,有鄙夷,有嫌恶,还夹杂着一丝恐慌。她一直刻意和席含笑保持着距离,不敢靠近。
卿曼对她的态度,席含笑并不意外,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席含笑环视了一眼大厅,安爷爷不在,安爷爷哪去了呢?
安爷爷对含笑特别好,对于含笑来说,他是一个如同外公一样温暖的长辈。
她是杀人犯
洪伯不卑不亢地说到,“夫人,安老出去之前吩咐过,席小姐来了要好生招待。如果夫人执意把席小姐赶走,安老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卿曼两眼瞪圆,尖着嗓子喝到,“她可是杀人犯,万一她在安家发起狂来杀了人,你负责吗?”
所有的佣人听到卿曼的话之后,一个个不可思议地盯着席含笑。脚下不自觉地后退,连洪伯都有一丝动摇。杀人犯这三个字足以让他们害怕。
席含笑身体微微一颤,笑容僵在唇边。她是杀人犯这个事实,永远抹灭不了。
“曼儿,你这是干什么?来者是客!”安然胜从楼上走下来,出声制止卿曼。虽然他也并不欢迎席含笑,但是毕竟安家和席家是世交,当初两老的关系甚好。所以他再不欢迎,也不能直接表现出来。
卿曼鄙夷地斜视了席含笑一眼,冷哼道,“哼,就她也配。”安然胜递给卿曼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太过了。
说话之间,安然胜已经走到大厅。他招呼席含笑坐下来,让洪伯备茶。席含笑端坐着,小手局促地搁在大腿上。她微微垂着头,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安然胜上下打量了席含笑一眼,现在的她已经出落成一个美人了,安静地坐在那如同莲花一般清雅不俗。在安然胜看来,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站在他儿子身边。真是可惜了,她是一个杀人犯。
“含笑,你今天来安家找叔叔阿姨是有事吗?”安然胜假装和善地问到,在商场打滚多年的他早已喜怒不言于表。
席含笑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满脸和善的安然胜。我应不应该告诉安叔叔,我不会说话呢?她难堪地咬了咬唇瓣,没有做声。
安然胜面色一冷,他好歹是个长辈,席含笑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就算了,这问话也不理不睬。真是没有礼貌!安然胜沉了沉气,语气尽量柔和地问到:“含笑啊,有什么难处只管和叔叔说就是了,不要不好意思开口。”
席含笑依旧不语,两只小手紧紧地拽在一起。她不会说话啊,她要怎么说呢?她本来就有着不好的过去史,如果让他们知道她不会说话是个哑巴,会不会直接被赶出安家?或许安叔叔和卿阿姨不同,毕竟他这么友善地对待她。
席含笑正准备坦白她不会说话的事实,安然胜本来和蔼的笑脸冷了下来。席含笑如此无视他,这让他很是气恼。之前要不是看在两家昔日的情面上,他才不会对她好言相对。这丫头竟然还不领情,对他如此无礼。
卿曼扫了一眼闷不做声的席含笑,尖酸刻薄地说到,“老公,你和她说什么。人家高傲着,还以为她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呢!一个进过少管所的人,踏进我们安家的门,我都嫌脏。”
席含笑望着安然胜,紧张地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不理安叔叔的意思,我是不能说话啊。我真的没有杀人,是被冤枉的。
安然胜根本没有办法读懂席含笑的心语,他和善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没有开始的和气,“既然你不顾及安席两家往日的情面,我也没有必要再对你客气。有些话,我就和你直说好了。”
席含笑瞳孔剧烈收紧,如此面目的安然胜让她措手不及。安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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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只是一个玩笑
席含笑瞳孔剧烈收紧,如此面目的安然胜让她措手不及。安叔叔?
安然胜语气冷漠地说到,“当初我爸和你外公茶余饭后提起的婚事只不过是一个玩笑,这事我希望你也不要当真。”
席含笑慌乱地挥着手,骗人,安家和席家订下的婚事是两家人面对面认同的,这怎么可能是玩笑呢?
“老公,你看她不说话,一会摇头一会摇手,这是唱的哪出。”卿曼厌恶地嘀咕着,安然胜不解地微微蹙眉,微怔过后猜测地问到:“你不会说话?”
席含笑犹豫了一会,终是点点头。他们迟早会知道的,何况就算她会说话他们也未必会接受她。
卿曼听到席含笑成了哑巴,不但没有同情反而夸张地笑了起来,“哈哈,真是报应。这叫恶有恶报,这下蝶儿在泉下也该感到欣慰了。”
席含笑难堪地咬着唇,恶有恶报吗?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安然胜闪过一丝同情,仅仅一瞬便恢复了平静。对于他来说,安家的名誉比什么都重要,让一个杀人犯成为安家的媳妇,安家以后在天朝市还不成为一个大笑话。
安然胜让洪伯拿了本子和笔给席含笑,“我说话,你写字就可以。”
席含笑点点头,她快速地在本子上写下,“安叔叔,对不起。我开始不是有意冒犯你的!”
“这事算了,你只要知道安家和席家的婚事压根不存在就可以了。还有以后你尽量就不要出现在安家吧,这样容易招人话柄。”安然胜不冷不淡地说到,但是意思很明显。他不想和她扯上任何关系。
席含笑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低头在纸上写到,“这也是安爷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