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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房顶上,一个金黄色衣衫的男子斜靠着坐在那里,目光邪肆,不偏不让的看着妃倾城。
后者依旧坐在那里,动都没动。似乎什么东西都不能入她的眼,她的耳一样。从刚刚开始,这个女人就没有抬起过头,安静的坐在那里,就好像是一幅仕女图一样好看。
宫沁见状,微微挑眉。刚刚,其实瓦片碎裂的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了。以他的实力,在所有人看过来的时候消失,绝对是小菜一碟。但是这个念头就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想要看看,这个女人,看见自己的时候,会不会惊讶,她惊讶又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
但,宫沁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根本就对房顶上有没有人,是谁不感兴趣。自始至终安静的就好像是不存在一样。
“见到本王都不行礼么?这是你们主子教你们的规矩?”嘴唇微微一勾,宫沁缓缓直起身子,虽然是说那些宫人,但目光却一直都在妃倾城身上。
“是沁王爷。”宫人们愣了一下,终于看出来,这人是宫沁。
“奴才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宫人们立刻行礼,跪了一起,响亮的声音传到妃倾城的耳朵里。这一次,她又不好不起身。
于是妃倾城身子一动,缓缓起身,纯白色的衣衫随着她的动作服帖的垂直脚踝。长长的发丝依旧柔顺的披在身后。
她轻轻转身,衣衫和头发都没有一丝浮动。“臣妾见过皇叔,皇叔吉祥。”
皇叔?此话一出,宫沁脸色微微一暗,莫名的他不喜欢这个称呼,尤其,还是自己感兴趣的女人这么叫。要知道,这辈分一拉出来,立刻距离就拉远了一截。
“嗯。”宫沁闻言点点头,摆出一副好风度来,“作为皇妃,你这也太不像话了。”说着,宫沁眯着眼睛,轻轻的上下打量着妃倾城。
“谢皇叔提醒。”妃倾城闻言轻轻勾唇,不急也不恼,“不过臣妾也有一句话想要提醒皇叔。”妃倾城缓缓抬眸,看向宫沁,“作为王爷,你坐在一个妃嫔的墙头,这样是您的规矩么?”
妃倾城声音如水一样柔和,不激动也不怯懦,淡淡的,但却极其好听。宫沁听着,微微挑眉。呦呵,还是个有脾气的。
不错!他喜欢!
宫沁深深的看了妃倾城一眼,缓缓起身,“如此,倒是本王唐突了。”宫沁说完,似笑非笑的目光看了影一所在的位置一眼,“皇上叫本王有事,本王先走一步。”
话落,众人只觉着眼前一晃,房顶上的人已经消失无踪。刚刚的一切,就好像是一个梦一样。若不是空气中飘散着的淡淡竹香,恐怕,众人都会以为是个梦。
“都起来吧。”妃倾城淡然的收回目光,“然儿,把棋盘收起来吧。对了,今天的一切,本宫不想听见外面的只字片语。否则,一律发配慎刑司。”
妃倾城声音也没有多么严厉,但却让所有人听到了其中的厉害。众人闻言立刻磕头,“奴才不敢!”
点点头,妃倾城不再说话,慢步走回寝殿。这里是皇宫,这里是世俗礼教最严格的地方,不管宫沁是什么目的,今天这一幕,传出去,总是不好听。
哪怕,皇上并不在乎她,她也要顾及到自己名声以及皇家颜面。毕竟,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皇家,是最注重颜面的。
“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这一边宫沁直接去了御书房。
“皇叔免礼。”宫羽澈头都没抬,声音一如往常。“皇叔今天怎么有空进宫了?”
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宫沁进宫,并且去了后宫一样,宫羽澈问的随意。这话一出口,宫沁轻轻挑眉,“实不相瞒,今早微臣早就进宫了。御花园景致迷人,微臣一不小心走错了路,并且,见到了一个女子。”
不小心?宫羽澈轻轻勾唇,搁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宫沁,“女子?是什么样的女子?哪宫的宫女,皇叔说,朕给皇叔做主就是。”
“微臣不敢!”宫沁闻言,立刻福身轻轻一拜,“微臣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着那女子与众不同而已。”
与众不同?何止与众不同。妃倾城可是大燕第一美人!宫羽澈心中不齿,也不说破。
“听说皇兄和太后来往很是密切?”宫羽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今天他要说的话。
“微臣不敢!”闻言,宫沁身子一动,直接跪在地上,“内外有别,微臣不敢!”
“是不敢还是没有?”宫羽澈声音一厉,非常讨厌宫沁这套说辞和做派,假的很!
“微臣没有!”宫沁身子一动,再次叩头,声音斩钉截铁。
“呵,朕的人可是看见皇叔可是晚上从太后寝宫出来!”宫羽澈轻笑一声,声音恢复了平常。
“回皇上。那天太后传召微臣,是想要微臣做燕亲王的师父,教他武术。”宫沁声音平淡,回答的很是简单。
“是这样?不是密谋造反?”宫羽澈见着宫沁一幅油盐不进的模样,声音一冷。
“微臣惶恐!”闻言,宫沁立刻死死的贴服在地上,不再出声。一副惶恐至极的模样。他这模样要是搁在哪个人眼里,恐怕还真信了。
但这个人绝对不包括宫羽澈!他是几乎和宫沁一同长大的,他的性子,他不知道十分,也知道三分。他会惶恐?不要笑掉大牙了。
“是么?”宫羽澈抬手,从龙案最左边的一沓奏折上抽出一本啪的一下扔到宫沁面前,“有人参你联合太后笼络大臣意图谋反!皇叔,你怎么说?”
“微臣冤枉啊!”宫沁紧紧贴在地上,做足了惶恐和冤枉的架势,“微臣实在是不敢,请皇上明察!”
“行了!”宫羽澈看着宫沁这个模样,微微撇撇唇,演戏演的这么敬业,也不怕累着,“皇叔,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若是你真是有心谋反,朕也不会在这里接见于你。”
“谢皇上明察。”皇上是皇上,臣子是臣子。有些话,皇上说来是恩赐,臣子说来就是不敬。坐到宫沁这个位置上,他可是要时时刻刻保持警惕,省的一个不注意,这个脑袋就搬家了。若是轻而易举就搬家了。他还怎么看美人,怎么游山玩水啊!
更何况,这次回来,他还见到了一个难得让他感兴趣的人。他还没有失去兴趣,怎么能莫名其妙丢了脑袋?
“朕与皇叔也算是一起长大,皇叔的为人朕还是信得过的。”宫羽澈也不理宫沁的想法,“皇叔一向忠于我朝,这从父皇特赐皇叔可用金黄明黄二色,就可知一二。”
“谢皇上信任!”再次公事公办的谢恩,宫沁完全不看宫羽澈黑的就好像是锅底一样的脸。要说他还很郁闷好不好?他游山玩水招谁惹谁了?不在朝堂,还莫名其妙的惹祸上身,他还没觉着委屈呢!
“嗯。皇叔知道朕信任皇叔就好。”宫羽澈点点头,也不再要求宫沁表态,只顾自说道,“朕信任皇叔,想来皇叔也不愿意辜负朕的信任。这些日子,朕听闻姬家十分活泛,这彻查谋逆,以及平叛一事,朕就交给皇叔了。皇叔不会辜负朕的信任吧。”
这话一出,宫沁一愣。他原本想着,不表态,肯定就不会牵扯其中,哪想到宫羽澈在这等他呢!话说到这里,宫沁也不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道,“谢皇上信任。微臣一定竭尽所能。但皇上也知道,微臣一样文不成武不就,这……”
“无妨,朕会派人协助皇兄。皇兄只管去做就好!”宫羽澈闻言似是浑然不在意一样,大手一挥,说的大方。
“如此,微臣定不负圣恩。”听到宫羽澈这么说,宫沁只好谢恩,直到宫羽澈说起来吧,他才起身,看向宫羽澈。
“小狐狸!”这是宫沁心中的想法。
“老狐狸!”这是宫羽澈心中的暗骂。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收回心里的想法,宫沁面上十分恭敬。
“暂时没有,这件事有劳皇叔了。皇叔没什么事,就先退下吧。”宫羽澈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宫沁谢恩,退下。
宫沁才一出门,宫羽澈一张脸就黑了下来。这宫沁明明才二十几岁,怎么滑不溜丢就像一条泥鳅,怎么抓也抓不住。真真是一头老狐狸!不过,刚刚这厮去了清画宫?莫不是看上了妃倾城?
想到这里,眼中一抹亮色一闪而过,宫羽澈轻轻一笑,这宫沁,这次是有把柄落在他手里了。
这一切弄完,宫羽澈再次抽出一本奏折,细细的批阅着。他现在的想法就是,赶紧弄完,他可是想十一了呢。
此刻龙焰宫里,十一刚刚起床。
“公主,今天还要去清画宫学琴么?”给十一梳洗完毕,景曳给她配上一对珍珠耳饰,轻声问道。
“嗯,今天不去了。”十一闻言想了想后轻轻摇摇头,“昨天,本宫让你们选的东西都选好了么?”
“选好了,都搁在鸾凤宫呢。”景曳闻言赶紧应道,“都是好东西,绝对符合公主要求。”
“嗯,这就好。我们回去看看!”十一说着起身,就往外走,身后一群人乌泱泱的跟上。要说做公主,就是这一点不好,走到哪里都是乌泱泱一堆人。
不过,历代公主都是这么过来的,十一懒得去弄,索性也就这样了,反正就是人跟着,也不会碍什么事,就当他们不存在就是了。
没几步就走到了鸾凤宫,十一才一进门就问,:“放哪了,我看看。”
“回公主,都在偏殿。”景曳闻言立刻回到,“奴婢这就让她们拿来。”
昨天冷氏一走,十一就命令景曳去选几匹上好的衣料,以及珍贵的头饰什么的。冷氏这么些年,穿的太素净了。
片刻后,就有小宫女捧着选好的东西走了进来。景曳跟在身边,意义介绍着,“这是苏州进贡的月影流珠纱。这东西虽说是纱,但却并不透,做成罩衣,穿在外面最是漂亮。尤其可以做成裙子,十分好看。据说当年文成公主出塞的时候,穿的就是这衣裳。”
十一看着点点头,她一眼就看出来,这东西好看,想必造价也不错。而且那颜色不艳也不素,刚刚好。景曳有心了。
见到十一点头,景曳立刻又走到下一人身边。
“这是南州进贡的阮烟细锦。这布料十分柔和,轻薄,穿在夫人身上一定好看。”景曳说着,又走到下一人面前,依次介绍着那些东西。十一认真的听着。
本来,她执意要看看就是想要自己挑出些东西来。可如今看来,样样都是好的,一时间让她有点为难,送哪个好。
“公主,既然要送给夫人,那这些都送不是更能显示公主的孝心?”看出小人儿为难,景曳立刻出声开解道。
“是哦!”眼睛一亮,十一看着这些东西,“那就全部送去将军府,景曳,你亲自去。别人去本宫不放心。”
十一此话一出,景曳身子一僵,随即一种难言的喜悦从心底传出来。公主这是认可她了么。
“是。奴婢一定不负公主所托。”景曳立刻福身,因为开心,声音都微微有些颤抖。
“嗯。记着,就说这些东西是本宫赐给将军夫人的,送去了,也不管什么人出来接,你都不要说话,留下东西就走,就是了。”
十一说完,向着景曳眨眨眼,“你明白哦?”
“是,奴婢明白了。”景曳点点头,虽然不太懂,为什么公主让她们精挑细选这么半天,并且派了她去,却不轻自交到夫人手上。而且公主还特别吩咐要学些艳丽娇嫩的颜色,比如她这个岁数人穿的送过去。但进宫这么多年,服从命令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于是景曳也没有多问,点点都就应下了。
“行了,去吧!”十一见景曳如此,也不多做解释。挥挥手,就让她下去了。
景曳才一走,新柳就走了进来,“公主,舞阳郡主到了。”
宫舞阳,是十一自从上学以来,认得的唯一一位好朋友。她性子很好,大方但却细腻。不矫揉造作,十分符合十一癖性。
“舞阳姐姐来了?快请!”小人儿闻言眼睛一亮,笑呵呵的应了一声,“新竹,去泡茶来,新荷去拿些郡主爱吃的糕点来。”
十一话还没落,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哎呦,我这还没进门呢,主人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