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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在胸前的那只手夸张的握紧,依稀可以听到骨骼沙沙作响的声音,司徒皓谦涔薄的唇微微勾起,眸底翻涌的是深不可测。
慧贞的卧房门口,一见老爷过来了,两个身着黑衣的保镖立马颔首行礼,“老爷!”
司徒皓谦冲他们摆了摆手,冷冷的道,“你们先下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这间房一步。”
说完,司徒皓谦扭动把手便进了门。
道刚在身。一听到开门声,知道是他回来了,被绑着手脚坐在床上的慧贞就扬起了那双怒气冲天的美眸死死的瞪向门口那个关上门正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
她咬唇,湿润的眼睛里有着明显的恨意,她扯着嗓子就冲他大骂道,“司徒皓谦,你混蛋!”
蓦然听说妻子的那句咒骂,司徒皓谦浑身一颤,脸上准备为她绽放的温柔笑靥瞬间便变得僵硬起来。
他下意识的停下脚步,那双只在她面前才会表现出来的柔情眼神里顷刻间便浮上了一抹噬骨的忧伤。
看着床上被捆绑着缩在角落里的女人,司徒皓谦眼里有着明显的受伤,他伸出一只手摁住疼痛不已的胸口,薄唇微勾的冷笑起来,“贞儿,你刚刚骂我什么?嗯?”
“我骂你混蛋,不行么?”知道他是被自己的话伤到了,其实慧贞也不想这样,可是她受不了了,一想到他今天早上的所作所为,她就感到心寒。
手脚被捆的都被勒出了血痕,他把她当什么,是犯人么!
抿了抿干涩的唇角,慧贞骨子里的倔强因子在一点一点的复苏,她尽量忽视掉司徒皓谦受伤的眼神,用尽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冲他吼,屈辱的眼泪顺着那张白皙如蜡的脸庞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司徒皓谦,实话告诉你,这些年,我真是受够你了!你凭什么捆我,凭什么禁锢我的自由?我是个人呐,不是笼子里的小鸟!你是我的丈夫就了不起么,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吗?之前的事情我一点不记得,我真不懂我怎么会嫁给你这种占有欲那么强的人!是,我知道你爱我,可是你的爱让我觉得很累,我不想要了,行不行?请你放我走,我不要做什么司徒夫人,我只想做我自己!我讨厌这样的生活,讨厌这栋房子……”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司徒皓谦本来已经提起脚步朝慧贞的床边靠近了几步,说实话,虽然听到一向温婉可人的妻子突然骂自己是混蛋,他很生气也很受伤,可是他想她肯定是气糊涂了才这么说的,毕竟他早上的行为是真的有点过分。
可是没走几步,耳边就再次传来她歇斯底里的嘶吼,那声音的穿透力和爆炸力是从未有过的强大,一下子就像穿心箭一样刺入了他的胸口。
不得不再次停下脚步,司徒皓谦浸满忧伤和讥讽的瞳孔似笑非笑的迎上妻子怒不可止的眼神,苦涩的笑挂在嘴边,他湿润了眼睑,用着纤细如尘的声音问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贞儿?不要惹怒我,把这话给我收回去,我会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强忍住流窜在四肢百骸里的那股忧伤和愤怒,司徒皓谦尽量不让自己被妻子那番无情的言语击垮,他更加的不想对她发火,因为她是他司徒皓谦这一辈子唯一挚爱的女人,他对谁狠也不会忍心对她说一句重话,只因为他爱她,而且是深入骨髓的爱。
隐忍的握紧拳头,司徒皓谦颤颤巍巍的来到床边坐下,伸手抚上妻子泪湿的脸庞,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温柔的对她笑,
“对不起,贞儿。我知道今天这事是我做的不对,你不要生气,我会好好跟你解释的。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用绳子绑你了,你不解气可以继续骂我混蛋,但是我不许你再说刚刚那些胡话!”
看她背在身后的手腕都被绳子勒红了,司徒皓谦眼里透着心疼,他赶紧俯身去帮她解,却被慧贞一把躲开。
“你不要碰我!司徒皓谦,我今天算是彻底的认识你了!你不是人,是魔鬼!你滚开,我不要跟你这种人待在一起!”
慧贞缩着身子往角落里挪动,一双蓄满薄雾的眼睛里除了透着对他的恨还有着一股强烈的惧怕。
到今天她才意识到跟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他的本质有多可怕,一想到早上他那么蛮横的把她从楼下一路拖上来,还怒吼着让佣人拿绳子过来,甚至不管她有多疼就狠心的将她绑了起来往床上一丢就甩门而去,慧贞就心寒的直流眼泪。
☆、第310章 残忍的折磨
看着自己那只悬在半空中扑了个空的手臂,耳边飘荡是自己深爱的女人残忍至极的话语,司徒皓谦深不可测的鹰眸变幻的是慧贞所看不到的阴狠和戾气。
直觉得胸口上像是不断的有冷箭射进去一样,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失望和沮丧。
原来,不管他司徒皓谦对这个女人再好,再怎么样的对她掏心掏肺,她的内心深处依然是排斥他的!
她居然说他是魔鬼,说再也不要跟他这种人待在一起,还说受够他了!
慢慢的收回那只本想去帮她解开绳子的手,抬起头来,受伤的眼神直直的落入对面那双满载着怒气的美眸里,司徒皓谦的唇边渐渐勾起了一抹凄凉的笑,他冷笑着问她,“贞儿,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就这么想离开我,嗯?”
慧贞不说话,只是用着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个让她最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的男人,她默默的流眼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知道她刚刚说的那些话伤害到了他,她也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对她好的没话说。
其实刚刚那些话她在说出口之后也有点后悔,但是她真的很气他今天早上的行为,也很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都不让她踏出这栋别墅一步。
真的只是害怕别的男人觊觎她的美丽吗?
这个世界上比她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难道他们的丈夫都是这样禁锢她们自由吗?
这个理由说不过去吧!
早上,她满心期待的换好了衣服准备跟他一起去席家吊唁,毕竟她答应了小夜今天会过去的,可他却偏偏不让。
她坚持要去,夺门就准备自己去坐车,岂料这个男人当下就气得不轻,还警告她以后不许见小夜,不许去席家!。
她质问他为什么,他说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可以就是了,然后扯着她的胳膊,二话不说的就把她往楼上拖,还狠心的用麻绳将她像犯人一样绑了起来。
她想问问他,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爱吗?
如果爱一个人是把她囚禁起来,不让她跟任何人接触,让她没有一丝快乐可言,那这样的爱她宁可不要!
其实慧贞自己也搞不懂今天为什么会那么想去席家,其实不去吊唁也没什么,可她就是好想见到那个叫小夜的女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慧贞就觉得好喜欢那个孩子,很想要再见到她。
昨天一回家她满脑子都是那孩子的脸,一想到她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她就揪心的很,她想给席家打个电话跟小夜说说话,可是想起来她是哑巴不会说话,她顿时就失落的不得了。
总觉得她跟那个叫小夜的女孩子很熟悉一样,所以她才会第一次那么不顾一切的忤逆丈夫的意思。
司徒皓谦伸手顺了顺胸口,他竭力的让自己不去生妻子的气,身体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安慰自己。
它说:皓谦,不要生贞儿的气,她是被那个叫小夜的死丫头蛊惑了,才会一直想要出去。她其实很爱你的,你看她在流眼泪,就说明她很在乎你。她是气你今天早上对她太粗鲁了,才会跟你闹脾气的,你跟她说几句软话,好好的跟她道个歉,她会听你的话,哪里也不去,就只是安心的待在你身边。
这么一想,司徒皓谦心里好受了很多。
他发誓如果刚刚顶撞他的是别人,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绝对早就从这个世界上永久性的消失了,但是现在他面对的是咏薇,是他在以色列受伤之后见到的第一眼之后就发疯一样爱上的女人,是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从董邵然手里抢过来的挚爱,早上若不是太生气,他哪里舍得对她那么粗鲁,其实一路上他都在自责。
而且葬礼结束之后,他也是马不停蹄的就赶了回去,就是听管家说她不吃不喝,他怕她有事,才会火急火燎的往回赶。
他那么大一个集团的董事长,本该日理万机的,可是他却整日的围着一个女人转,传出去若是被人知道,怕是没人会信吧,但是他司徒皓谦自认为就是这么痴情,为了她,咏薇,他是可以把心都掏给她的。
抛开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愉快,司徒皓谦像个没事儿一样够着身体去拉慧贞的脚,拉住她的一只小脚,他霸道又不失轻柔的将她往自己怀里扯。
他温柔的冲她笑,俯身就去解她脚上的绳子,“别生气了,好贞儿。看你的手脚都受伤了,咱们先把绳子解开,等上了药之后你想打想骂都随你,好吗?”
慧贞用力的挣扎,不想让他碰她的脚,可他的力气太大,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任由他帮自己解开了脚上的绳子。
解开绳子,释放她的双脚,看见她的脚腕上都被勒出了血痕,他眼里泛着强烈的自责。
伸手托起她的一只小脚,司徒皓谦低头,心疼的亲吻着她脚腕上的伤痕,他用极低的嗓音跟她道歉,“对不起,我的贞儿。看看我都做了些什么,我那么爱你,平日里小心又小心,生怕你受一点伤,可今天我却那么对你,害得你手脚都破了皮,我真是该死啊!”
说着,司徒皓谦就扬起另一只手臂,伸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慧贞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本来很生气的,可是看见他那么自责的亲吻自己的脚,还伸手打自己,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不少。
流着眼泪咬了咬唇,她想伸手去摸一下他的脸,问他疼不疼,可是一动才发现手还被绑在后面。
不动还好,一动就碰到了手上的泪痕,她痛得眉尖微蹙,一下子就想起了早上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她胸臆里弥漫的怒气一下子又串烧了起来,也就懒得管他的脸痛不痛了。
反正是他不对在先的,而且又不是她让他打他自己的。
慧贞别过脸去不理司徒皓谦,反正今天她是豁出去了,除非他还她自由,不然她不会理他,也不会进食的。
帮慧贞解开手上的绳子之后,司徒皓谦从抽屉里找来了医药箱,一一帮她的手脚上的勒伤上了药,一看桌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饭她一口都没动,他顿时心疼的端起碗筷,夹了一些菜就准备喂她吃。
慧贞流着眼泪赌气的看向窗外,死咬着牙关不张嘴,完全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乖,把嘴巴张开,先吃点饭再跟我怄气,嗯?”司徒皓谦不放弃的喂她,此刻的他再不是那个在商场人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而只是一个一心宠着妻子的丈夫。
慧贞装作没听见似的,压根就不搭理他,甚至在他再喂过来的时候,还赌气的把他手里的碗筷掀掉了。
手中的碗筷被她打落在地,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看着那一地的狼藉,司徒皓谦胸腔里的怒气噌噌噌的直往上窜。
何时,他这样低三下四的对待过一个人,这些年除了她夏咏薇谁享受过这种待遇,就连他唯一的女儿司徒晴天都嫉妒她嫉妒的要死,结果这个女人她却一点都不珍惜!
岑冷的黑眸缓缓的抬起,司徒皓谦眼里的阴狠第一次毫无保留的暴露在慧贞的面前。
看着这个男人用着那种可怕的像是要将她吃掉般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慧贞顿时吓得脸色直发白。
眼里闪烁的是从未有过的惧怕和无助,她下意识的用手撑着身体往床的另一边挪,忍着手腕上的痛,她迫切的想要逃离他,逃离这里。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他现在好可怕,就像地狱归来的修罗一样,。
司徒皓谦也不阻止她,而是任由她像一只迷了路的小动物一样四下逃窜,他勾着一脸深谙不明的笑看着她,反而是不疾不徐的从身上掏出一个烟盒,从里面取出一根含在嘴角,噌得一声用打火机点燃,两指一夹就开始漫不经心的抽了起来。
他倾身,笑的高深莫测,故意将口里的烟雾朝她逃窜的方向吐着。
慧贞被他刚刚深不可测的眼神吓得魂儿都没了,只想快点下床逃离这个一下子变得可怕起来的男人。
就在她准备翻身下床的时候,突然飘过来的一口烟雾呛得她眼泪直流。
“咳……”她一边咳嗽着,一边本能的伸手去挥散那烟雾。
趁着她放松警惕的一刻,司徒皓谦徐徐拔了几口雪茄,起身就朝书桌的方向走去,快速的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将盒子里面的一个系着红绳的吊坠攥进手里,他转身便来到了慧贞所在的床的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