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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怕这个男人会突然杀回来将她强制性的带回庄园去,老实说以他的个性她相信他绝对能做出来这种事情来。
一边依旧不停的掉着眼泪,一边抖着一双眸子惶恐不安的瞄着他的举动,夏夜想着如果他要真是掉头回来,她就用最快的速度跑上楼把门关起来。
打开车门,席挽枫站在雨里四下里瞄了一眼,看见不远处一棵树下放置着一个垃圾桶,他剑眉紧蹙,二话不说的就冲了过去。
怒气冲冲的把手里的花和冰淇淋往垃圾桶一塞,席挽枫转身便返回了车里,很快他的人连同他的车便消失在了夏夜眼前。
看着他把那些东西那么蛮横的丢进垃圾桶里,不用想也能猜到他眼里的怒气有多重,躲在角落里的夏夜顿时捂着嘴边哭得不能自已。
目送着席挽枫的车子远去之后,夏夜终于控制不住的沿着身后那堵墙一股脑儿的跌坐在了地上。
凄凄楚楚的目光无奈又无助的望向不远处的那只垃圾桶,依稀还可以看见那半截没有插进去的花束和冰淇淋盒子悬在半空中。
这一刻,夏夜眼角的眼泪掉的越发的凶了。
她咬着手指头坐在地板上呜呜咽咽的哭泣着,满脑子浮现的都是他刚刚仰天长啸的凄清背影。
她好想说长这么大除了他席挽枫还没人送过花给她,这几天他每日一束不同的鲜花真的让她好感动,还有哈根达斯,对她来说是多么奢侈的事情,她一直想都不敢想。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画面里出现最新款的冰淇淋,她都馋的直流口水,哥哥还笑话她,说拿了工资带她去吃,她却拒绝了,因为广告语里说了‘爱她就带她去吃哈根达斯’,他是哥哥怎么能带她去吃那个呢,他该带她以后的嫂子去而不是她。
哭得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哭了,夏夜才扶着墙壁吃力的站起身,原本是想上楼去的,可是她的视线根本无法从不远处的那只垃圾桶上移开。
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夏夜一个箭步就冲进了雨里,她发了疯一般的朝着垃圾桶的方向跑去,因为她真的很想嗅一嗅黄玫瑰那芬芳的香气,想尝一尝他买的哈根达斯究竟是个什么味道。
城郊的一栋别墅里,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瑾蓉正准备去梳妆台前擦晚霜,结果就听见楼下传来佣人传来一声惊呼
——“天哪,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都……啊,少爷,少爷……”
一听见女佣喊得是少爷,那声音让她感觉的有些不对劲,而且女佣的话也只说了一半就大叫起来,明显的楼下发生了什么突发状况。
瑾蓉赶紧放下手里擦头发用的毛巾,打开房门就冲下了楼。
从楼梯上一路往下跑,瑾蓉就看见玄关处两个女佣正吃力的想要将倒在地上的儿子席挽枫扶起来,她边下楼边问她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听见她的声音,一个女佣一边和另一个吃力的扶着倒地的席挽枫,一边抬头焦急的冲楼梯上正下着楼的瑾蓉说道,
“夫人,您快过来看看,少爷不知道怎么了。我开门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走进来的,可是我看见他全身湿透了,刚想上去扶他他就倒在了地上。”
看儿子一身湿答答的像是淋了雨,瑾蓉赶紧冲上前拨开两个女佣,蹲下身就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儿子搂进来了怀里,她吓得脸色苍白,伸手抚摸他那张被雨水淋湿的毫无血色的脸庞,哑着嗓子唤他,“枫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妈啊!”
被她搂在怀里的席挽枫,像是听到了母亲的呼唤,他缓缓的睁开眼睛,一看到母亲那张温柔美丽的脸,他一个猛子就扎进了她怀里,像是孩子似的抱紧她趴在了她怀里撒娇,“妈,你抱紧我,我好冷,好冷……”
“好,妈抱紧你,妈用力的抱紧你,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冷了……”虽然不知道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起来他的情况很糟,瑾蓉不想深究,她只是用力的抱紧怀里一直喊冷的儿子,好让他感到一丝暖意,除了这个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第176章 我欺负她?
瑾蓉半坐在玄关处的地毯上,用尽全力的抱紧怀里一直在发抖的儿子,接过女佣们拿过来的毛巾,便摆了摆手让她们回房休息,对于儿子的事情她想亲力亲为。
两个女佣转身就各自回了房间,客厅里顿时就只剩下了门口一对相互依偎着的母子。
瑾蓉低着头托住席挽枫的头,一边拿起干毛巾帮他擦起了那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心疼的只呛泪,“傻孩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淋雨,你说你这个样子不是成心让你妈操心么?”
打从在楼上听见佣人叫少爷,瑾蓉就猜到他肯定是跟那个叫小夜的女孩子闹了什么不愉快,不然他不会半夜跑到这里来。
下楼一看他全身湿答答的倒在地上,这就印证了她心里的猜测。
已经很久了,他都没有像这样趴在她怀里撒过娇说他冷了,上一次还是几年前,他心爱的女孩离他而去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淋了一夜的雨突然就冲过来扑进了他怀里。
打小这孩子就独立,自打从国外回来之后,他就一直独居在那座满是葡萄园的庄园里,他说那里清净,而且他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她也就没再过问他的生活,偶尔他过来看看她,母子俩就一叙天伦之乐。
席挽枫也不说话,抿紧煞白的薄唇抱住瑾蓉纤细的腰身,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直往她怀里钻。
母亲身上的气息让他觉得好温暖,这样清冷的雨夜,没有小哑巴在身边,他不想回去那冰冷的庄园,只能来找这世界上唯一深爱着他的母亲。
见他抽搐的没有刚刚那么强烈了,瑾蓉才扶着他慢慢的坐起身。
捧住儿子帅气的脸庞,瞧见他一目的忧伤,瑾蓉十分不忍心的叹了一口气。
她拿起毛巾擦去他脸上一脸的雨水,语重心长的说道,“跟小夜吵架了吧?不问我都知道肯定是你欺负那孩子了,虽然我才认识她没几天,可她孩子的脾气我看的出来是极好的。枫儿啊,别折磨自己了,好好敞开心扉的去谈场恋爱吧,小夜那孩子再适合你不过了。”
蓦然听到母亲的话,席挽枫忍不住抖着肩膀冷笑了起来,他忧伤的目光一直盯着某个不确定的方向,“我欺负她?为什么妈不说她欺负我呢?小哑巴她能耐着,我让她跟我回去她都不肯,难怪别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小哑巴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听他这番话,瑾蓉原本的担心都化作了一脸的破泣为笑,她很开心儿子在提到那个叫小夜的女孩子的时候神情会这么忧伤,连说话的语气都像是在赌气,说他没对那个女孩子动心打死她都不信。
“臭小子,妈就知道你半夜跑过来准不是因为想你老妈才过来的,原来是来寻求安慰的。”看他精神恢复了一些,瑾蓉便扶着他站起了身,搀着还是有点打摆子的他朝着客厅里的沙发上走去。
扶着他坐下,瑾蓉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他手上,她坐到他旁边拿着毛巾继续帮他擦颈子后面耳朵上上雨水,一脸心疼又一脸无奈的冲他笑,“跟妈说说是个什么情况,让妈来帮笨蛋儿子分析分析。”
他都快难过死了,母亲还有心情开玩笑,席挽枫淡淡的看了一眼正帮他擦着脸的母亲,本来是想说他才不是笨蛋,可是看见母亲那么专注的帮自己擦着身上的雨水,他突然觉得好惭愧,眼中顿时溢满了感动。
老实说他来这里真的是因为不想一个人待在清冷孤寂的庄园里,而且刚刚他对小哑巴真的很失望,在这个时候,除了母亲他想不到第二个会带给他温暖的人。
抿了一口杯中热气腾腾的热水,席挽枫低眉,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似的对母亲瑾蓉说,“妈,昨天我把小哑巴气哭了,她哭了一夜,你不知道她哭得样子有多让人心疼。她不会说话,又不能哭出声,我不知道形容,就觉得心里好难受。”
知了孩女。“我说什么来着,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欺负人家小夜了。你呀,不是我说你,她一个哑巴够可怜的了,你能不能不要像对待你之前那些女人一样对待她。你也知道她哭的样子让人心疼啊,你妈我就算没看见也能想象到小夜哭的时候那副惹人疼的样子。”
瑾蓉摇了摇头,表示对这个儿子真是没辙,伸手往他肩膀上就是一记重拍,“所以小夜不理你了,是吧?你活该,我要是小夜也不会原谅你!”
冷不丁的又被母亲打了一下,席挽枫绕过胳膊揉了揉肩膀,抗议的看向母亲瑾蓉,“妈,很痛欸,你考虑一下我现在的状况成吗?你到底是谁的妈,怎么每次都帮她说话,你们才认识多久?”
“痛死你活该,你就是欠揍的相!”瑾蓉不以为然的冲他翻了个白眼,比起跟他正襟危坐的聊些严肃的话题,她更喜欢跟儿子像朋友甚至是像哥们一样的聊天,“说,为什么把小夜弄哭了?是不是因为我昨天去了,我前脚一走,你后脚就警告小夜别把我的话当真,或者你又跟人说‘我不会娶你的,我们只是玩玩而已’之类的话,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妈你是算命的吧?”没想到母亲都猜到了,席挽枫整个人都为之一惊。
瑾蓉也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蹲下身拿起茶几底下最后的那本杂志,扬起手臂就往他的头哐当一声砸了下去,恨铁不成钢的就冲他吼道,“我就知道是这样,你这个欠揍的臭小子!我要是会算命就好了,如果我能算出将来会生下你这么个不让我省心的孽障,我当初直接打掉好了,也不用跟着你瞎操心了。”
刚刚淋了雨,席挽枫本来就头痛的紧,结果又被母亲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头,他顿时气的一把夺过母亲手里的杂志,一脸的不理解,“妈,我说过很多次了,你别总打我的头行不行,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我现在的心情真的很差,你能不能考虑一下。”
☆、第177章 他的心里话
“痛死活该,要不是念在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看我不打得你好!”瑾蓉丝毫不理会席挽枫的抗议,双手抱肩的就往沙发上一靠。
一想到那个叫小夜的女孩子,瑾蓉的眉头就忍不住担心的蹙了起来,她一边叹气,一边无奈的看向身旁这个不让他省心的儿子,
“你说说你受了委屈还能跟你妈诉苦,那小夜得多可怜?我是不知道她有没有亲人,就算有,她肯定也会独自难受,那孩子一看就是个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她又不会说话,有苦也说不出来,指不定自己个儿偷偷的躲在什么地方哭呢。”
席挽枫揉着被母亲打的直发痛的脑袋,本来想继续跟她理论的,结果听了她说的那番话,他搁在头顶上的那只手倏然无力的垂下,深黑的眼眸里顿时便泛起了一丝很明显的自责。
是啊,母亲说的对,她是哑巴,就算有苦也说不出来。
而且就连她唯一的哥哥龙逸也离她而去了,不用想他也能猜到,那个可怜的小哑巴此刻肯定是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
想起刚刚她那么决绝的转身,那么果断的拒绝说不要跟他回庄园,他是很失望,甚至是感觉绝望,他觉得自己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极了,可是仔细想想他晚上对她做的那些事,他突然才意识到自己做的有多过分。
低下头,席挽枫双手抱拳,整个人都显得有气无力起来,“妈,现在想想我好像真的很过分,刚刚我在她家楼下骂她是贱货,还不管不顾的直接在楼道口就要了她……”
“什么?!你这个混球,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你知道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被人骂贱货跟你说她是妓女有什么区别?”瑾蓉一听顿时气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扬起手臂又往他的头拍了下去。
这一次,席挽枫没有躲也没有喊疼,他只是低着头默默的承受着母亲这一掌,其实他知道母亲也是为他好,她的性格就那样,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见他没大叫,瑾蓉倒是有点不习惯了,往日她因为生气打他他总是会挡掉或者来不及挡挨了打也会像刚刚那样跟她理论,可他现在低头沉思的样子倒叫她不忍心再下手了。
道是身手。这孩子今天似乎很反常,瑾蓉也看出来了,至于他为什么反常,她也看出来了。
伸手揉了揉他那一头湿漉漉的发丝,瑾蓉恢复了慈母般的语气,“说吧,为什么骂她?是看见她身边有别的男孩子了吧,你吃醋了?”
吃醋?
蓦然听到吃醋这两个字,席挽枫整个人都微微愣了一下。
仍旧是盯着眼前的茶几发呆,席挽枫自顾自的冷笑起来,“吃醋谈不上,我又不爱她,只是很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而已。那个男人在她家楼下吻了她的脸,她竟然没有拒绝。是她自己说的,这半年的时间她的身体是我的,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