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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珑回踉跄着脚步退到了门槛处。
“住手~~~~~”燕珑回站在至高之处朗声说道。
就见门外那些打杀在一起的两方士兵们渐渐停止了战斗。‘白披风’们将视线全集中在了燕筑山的身上。
“放他走~~~~~”自大殿里传来了燕珑回不紧不慢的声音。‘白披风’全部散开来放出一条生路舍给燕筑山。
叛军这一方眼看着燕筑山晃悠悠的退出来。经过那些白披风时也无人动他一根汗毛,于是领头的几个心腹互相望了一眼,小心翼翼的踏上台阶,护住燕筑山,将他一点一点的从‘朝阳殿’上护送到地面。
燕珑回站在高高的百级石阶之上,神色自若的注视着下面的那些兵士们。他突然霸气一笑,就仿佛那些人渺小的入不了他的眼一般。
燕筑山的脚在退回到自家军队之时,原本发抖的情形立即消失了。他挺起身来,瞪着阴险的小眼咄咄逼人的与燕珑回对视。
“咱们又是平起平坐了!”燕筑山毫无羞耻的哈哈大笑起来。
燕珑回伸出一只手来,只比划了一下燕筑山与自己此时所处的高度,便轻蔑的摇了摇头。
如此小人如何配得真龙护体?真是白日做梦啊!!!
燕筑山重新登上自己的战车,勃发的意气一下子又回到了他的身躯里头。他看了眼自己带的兵力,十分满意的在心中点了点头。他伸手一指,指向‘朝阳殿’上的燕珑回放声喊道:“谁能诛杀此人,赏黄金十万,官封‘异姓王’!给老夫打起精神来——杀啊——”
台阶最高处突然冒出来一排冰冷煞气的‘白披风’。他们一下便挡在了燕珑回的前头,提着大刀沿着石阶猎鹰一般的俯冲下来。
燕珑回静静的站在‘朝阳殿’上闭幕侧耳聆听着那震天的喊杀之声。对他来说,这就如同宫廷‘司乐坊’精心创作的一出动听的乐曲。
突然间他惊闻一声‘连环雷’炸空的响声。睁开眼来盯住了遥远的方向,眼底流露出志在必得的欣喜表情。
来了————他的精甲大军!!!
燕崇北骑在战马之上,一身金光灿灿的黄金战袍。他仰头看着天上放射出的讯号,英俊的脸上挂起了淡淡的微笑。
他的身后是一片铁黑色盔甲的精甲大军。放眼望去一片人山人海,茫茫不着边际。兵士们身上的精甲在雪地的冷光映照下闪烁着刺目无情的寒光,只瞧一眼便叫人徒生一股双腿发抖、双股颤颤的冷意。
‘腾龙旗’高高迎风飘扬,上面的无爪金龙腾云驾雾活过来一般。
燕崇北目光直视帝京方向,嘴边的微笑一瞬间凝结成冷酷张扬的邪肆。他挺起胸膛,双腿奋力一夹战马,高喝一声“驾——”战马嘶鸣一声风一般的朝前方巨大地城池飞奔而去。
精甲大军步履齐整的追随在皇帝身后,如同一波一波涌动的大海之水,朝着前方汹涌澎湃的席卷过去。
谢聿桢站在酒楼之上,突然他一愣,回头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那杯水酒。只见那酒水呈波浪一般一圈一圈的扩散荡漾开来。他是久经沙场的,如何不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再加上方才清楚地听到了‘连环雷’的信号声,于是他抿唇笑了笑,捏起那酒杯一口喝干酒水,回头冲在榻上打坐的亥 说道,“咱们也该去送大礼了!”
夭红仰头望着亭外的暗淡天空,静静的出神发呆。突然炸雷一般的响声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把他的心也惊了一大跳。他站起身来踮起脚,目光寻找着巨响传来的方向,不知不觉的捏紧了自己的两个袖口。
不过短短几日,他却觉得像是过了好几年一般。回头望了一眼亭中同样被巨响吓了一跳的潋滟和孩子们,潋滟也捂住了心口一副紧张的神情。
凤菲出神的将小脸转向城外的方向,歪着脑袋静静的听了一会儿。随着他拍着手心儿‘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夭红和潋滟不明所以的看着如此奇怪的凤菲。
“阿爹——”凤菲伸出一只小手指指着天上扭头冲着自己的爹爹‘解释’道。
夭红素来知晓他这孩儿不同凡响。他蹲在凤菲的身旁望着凤菲的大眼睛,“凤菲!是阿爹吗?是他们?”
凤菲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喊着,“阿爹——阿爹来了——”
夭红揪在一处的心到了此时才突然舒展开了。孩儿的话是没错的!夭红欣喜的在凤菲的小脸蛋上亲了好几口。
来了——来了!平平安安的来接咱们吧!夭红在心底默默的念叨着。
燕筑山的大儿子正靠在宫墙底下跺脚打哈欠,突然几声炸雷一般的巨响在半空中响起。他睁大眼睛万分紧张的四下瞄了瞄,“发生了何事?什么声音?”
同样听到动静的兵士们也都慌里慌张的仰头看着半空。
“是咱们的人发讯号么?”大儿子问身旁的人。( )
“不像!咱们没有安排这种讯号。”
派军军营里也开始小声‘唏嘘’起来。慌乱了一瞬间之后,并没有发生任何异状,这群人又开始在原地搓手跺脚,神情萎靡的等候着。
约摸小半个时辰之后,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斥候惊恐的呼喊声,紧接着便是‘得得’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报——”
大儿子一下子打了个寒颤,摸了摸鼻子站直身体望着远处。
斥候快马赶来,一脸的惊慌失措。在马还没及时停稳之际自马背上翻身跃下,半跪在地上禀告道:“少主——不好了!好多援军!好多好多。。。。”
“什么?”在场的几位将领同时高喊出声。
燕筑山的大儿子傻眼立在原地,“援军?谁、谁的援军?”
“精甲大军——是精甲大军!!!”斥候的声音透漏着颤抖的寒意。
燕筑山的大儿子脚下一软。“快!快带人进去通知父亲!”
燕筑山停靠在战车的护栏之上,心口翻江倒海的绞痛起来。眼看着他手下的士兵们不断地冲过去,却被对方砍瓜切菜一般一波冲击变扫了个精光。他真是心痛得厉害啊!
如此下去,只能靠着人数不断的消耗对方的战斗力了。但见那些白披风装扮的人已经打了个把时辰了,还是不见疲惫,他对‘车轮战’也逐渐丧失了信心起来。
那些到底是何人?竟然个个以一档十,且越战越勇。
“主上——”随行的一位将军此时凑上来气喘吁吁的说道,“主上!咱们要不要调集全部人马来对付这些人!”
燕筑山捏着胡须思考这个问题。战场之上,不到最后搏命关头怎能押下全副兵力?这就如同‘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中’一般。燕筑山心中无法作出判断。
此时就听见大片杂乱无章的跑步声压过雪地‘吱喳吱喳’的传了过来。燕筑山回头一看,自己的大儿子带着军队飞快的赶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宫门可有人守住?”燕筑山暴怒的喊道。
“父亲——父亲不好了——精甲大军赶来了!咱们要被包围了!!!!”大儿子一脸菜色哭丧着冲燕筑山说着。
“什么——”
长乐公子 第一百六十三章
“什么——!!!!”燕筑山眼珠暴突,喉头一阵腥热,胸口如同被重锤狠狠地砸扁了一般。他撑着护栏往前急走了两步,脚下缚着千斤重石一般再也无法迈开了。他的身子剧烈的一阵抽搐,脸上突然扭曲变形,眼角嘴角全部都往一个方向歪了起来。
“父亲——”
“主上——”
燕筑山的大军沸腾起来了。大儿子飞快的跳上战车扶住了燕筑山,惶恐难耐的高声叫道:“父亲——父亲您怎么了?”
燕筑山一把抓住了自己儿子的手,歪嘴斜眼的艰难的说道:“走。。。。。。走!”
大儿子自然晓得是要走的。精甲大军都赶来了他们不走难道等着被十万铁蹄踏成肉饼吗?他将自己老爹护在身前,扭头放声叫道:“撤——撤!往城外撤!”
主将倒下了军心瞬间便如散落的沙一般再也无法聚拢。不待将军们指挥,那帮小兵们飞快的往宫门口逃了出去。
燕珑回看着那些无头苍蝇,伸手阻止了‘机锋营’兵士们的追赶。
逃吧——看你们能逃出多远?
散乱的叛军们簇拥着燕筑山的战车一路直奔正宫大门。在靠近大门前时,突然一片‘喊杀’声打斜里传扬了过来。只见齐正带着禁军和巡防兵们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高声呼喊着“杀啊——”飞快的朝着叛军们冲了过来。
后队叛军被前面的人阻挡了速度,不得不迎着敌人拔出了武器对站着。
“快——快——”大儿子捧着燕筑山的头急促的催。他是被吓坏了。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子那就是“逃”。
战车飞快的冲开挡住前路的士兵们长了翅膀般往宫外飞奔。好容易奔出宫门一路朝着城门口便疾驰而去。
齐正领着兵士们一直在后面追赶。追出半条街后,他看着那被冲散了四处逃窜的叛军们跑远的影子才慢慢地停了下来。此时他一点也不着急了。城外有他们的精甲大军正在逼近们这帮乌合之众又被他们的几波冲击给分散了兵力,收拾他们不过是时间上早晚的事。
“点齐人马,咱们一队一队的收拾去——”齐正举着手中的大刀冲着自家的士兵们放声喝道。
“吼————”回应他的是战士们海啸一般的雄壮呼喝声。
燕筑山整张脸还在不停的抖着,四肢也一抽一抽的打着摆子。随行军医上前给他灌了一些醒脑清神的药丸之后,他转着眼珠子寻找着自己的儿子的影子。
“父亲——”大儿子跪在车上,痛苦失声的握着燕筑山额的手。9**6
“哭。。。。。。哭什么?!!”燕筑山的舌头无法直起,因此听起来含含糊糊像个‘大舌头’。
“父亲!咱们被困在城里了!九城城门上都挂了皇族和精甲大军的军旗了。。。。。。”大儿子的声音里透着绝望。
燕筑山拼命的咬紧牙关,试图控制住自己脸上还在抖动的皮肉,他不知从何处生出一股子毅力,硬是将自己的舌头给伸直了。“儿!儿啊!”他狠狠地紧了紧大儿子的手。
“在!”大儿子也几乎快要紧捏着他的手。
“儿。。。。。。必、必要时、时。。。。。。杀、杀了为。。。。。。父。。。。。。”他不想被抓住之后经受‘凌迟’或是‘分尸’的酷刑。
大儿子听了这话几乎快要痛不欲生了。
“还。。。。。。还有多、多少。。。。。。兵?”燕筑山摇晃着脑袋想抬起头来看看自己的人马。
大儿子环顾了四周,几波冲击后,跟在他们战车附近的不过两千来人的士兵。但他又在怎么忍心告诉自己的父亲。
燕筑山见自己的儿子不答话,心中便有了数了。
“儿。。。。。。儿。。。。。。”他还想再说话,只是他的意识很清醒,但是舌头又开始激烈的颤动了。他想为自己和儿子谋求生路。但此时还有谁能救他们呢?他大喘着气息,脑子还在不停的运转着。
能逃出生天?谁?谁曾在燕珑回父子手下逃出生天的?谁?燕筑山突然睁大了眼睛,朝着虚空大喊了一声——“谢聿桢——”
就如同神迹一般,打从街角传来了一阵懒洋洋地回应声,“谁啊?谁在叫我?”
如同惊弓之鸟的这帮人抓起武器一致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燕筑山借助眼角的余光看见了街角处,那一身软盔甲漫不经心的谢聿桢的脸。他心中一阵激动,伸出一根手指来抖来抖去指向街角。
“哟!这不是侯爷吗?怎么?皇位抢着来?”谢聿桢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讥讽着燕筑山。—— —— ——
燕筑山的大儿子暴怒着想跳起来,却被燕筑山一把抓住,死死不松手,他们存活的希望便在这一人身上,如何能在此时同他翻脸?
“药!药!”燕筑山张开嘴催促军医再给他些提神醒脑的药丸。军医确实有些为难,“主上!这药不是治疗您的病症的,不可多吃啊!”
“药——”燕筑山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坚持一定要吃药。
军医摇头叹息着又往燕筑山嘴里丢了两颗药丸。燕筑山吃了药之后,挣扎了一下子,舌头又伸直了。“谢、谢王爷!”谢聿桢优雅的从马背上跳下来,走上了燕筑山的战车,站到了他的旁边,俯视凝视着他。“侯爷!真可惜呢!你带了那么多兵竟然一点成就都没做出来,真是无能得很呐!”
“谢聿桢!休得侮辱我父亲!”大儿子义愤填膺的喊叫着。
“是、是老夫的错!老夫、老夫应该请、请王爷。。。。。。领、领军1”
“老爷子!好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