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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师问罪的刻薄模样。而堂前主座上还坐着一个人,瞧那模样侧是当初‘结契’时请的主婚人。看来这是要休了他了!
素清微微一领首,望着这些人一脸的不卑不亢。
“素清!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咱们也都把话挑开了说吧!今日我儿要休了你,这是休书,你盖了指印快快离去!”朱大娘毫不客气地说着,将那主婚人写的休书一掷而下,飘落在素清的脚旁。
素清弯腰捡起那休书,见上面给他定的罪却是‘淫、贱,二罪他微微一笑,“休书我可以盖,但我插草卖身换的银两您要还我才是!既然您嫌弃我从前的身份,那就不该占了我的银子!您还钱我便走人!”素清十分冷静地说到。
朱大娘恼羞成怒。那些银子她花了一些去了,剩下的还要留着过日子呢,怎能给素清拿去?
素清见他说不出话来,转而望向主婚人,“朱夫子!您也算是这村上唯一明理的人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您说这钱是不是要还给我!”
朱夫子是个老学究,因有些辈分又有些文化故而一直是村里主持公道的人,他摸了摸胡子,“你是朱家的人时用你的钱都要记在账上的,更别说朱家休你你们便是外人了,自然要还你钱财!此乃公道。”
素清轻笑,“多谢夫子一句‘公道’!”他转而望向朱大娘。
朱大娘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间。那可是好大一笔银子,够他们家好多年开销了哇!怎能轻易交出来?
“给他——”朱大爹哆哆嗦嗦地说了句话,吓得朱大娘连忙把怀里的钱袋掏出来不情愿地扔在了地上。
素清捡起那钱袋掂了掂,“不止这些吧!朱大娘!”
“那些都花掉了!俺们怎么还你!”朱大娘激动地回了一句。
“我不管!拿不到那些银子我就不走!这休书我也不会按!夫子……这样公道么?”素清转而问朱夫子。
朱夫子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自然公道!朱家大娘一共花了多少便还你多少,朱家大娘,你花了多少这位公子的银子?”
朱大娘的嘴唇不停颤抖,好半晌才颤巍巍地比了个三字,“三……三两!”
“那老夫就做个见证,朱大娘还了三两银子之后才能休这位素清公子!”朱夫子果断地做了个判决,起身就走。
素清转身送那夫子离去之后回到屋里,望着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过的朱贵,冷冷地笑了两声。
平姑娘在一旁戳了戳朱贵的手,示意他开口。朱贵正觉得无颜面对素清,加上方才听素清问他娘讨钱,更是让他毫无脸面,此时平姑娘又让他开口说出二人之事,他烦躁地一甩胳膊,抬起头来盯着素清的脸。
素清冷冰冰地望着他,瞥眼一笑,眼波流动,那与平日里乖顺温柔的模样截然不同的风情让朱贵看傻了眼,当下不知该说什么了。
平姑娘见朱贵看素清两眼发直,狠狠地一跺脚。朱贵这才缓过神来。他舔了两下嘴唇尴尬地说着,“素清兄弟俺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没用了!俺就是告诉你,俺、俺要娶平儿了!”
“不好意思!你还没休成我呢?你娶她她也只能做个小的!朱大哥!我自认除了没有告诉你自己的往事之外可从来没有对不住你!你们一家把我害成这样,逼我嫁给你、逼我卖身,如今还想把我一脚踢走,没有那么便宜的事!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当着我的面就行芶且之事,还自诩什么清白人家!哈哈哈……好一个清白人家!你都不觉得脸发烫么?”素清一字一句控诉着朱贵一家和那半路冒出来的平儿。
朱贵果然尴尬地埋下了头,“是俺不对!俺做了错事!可是平儿已经是俺的人了,俺也不能对不住他,素清兄弟!你就成全了大哥吧!”
“成全了你那我算什么!?朱贵!你们一家都欠我的,不还清我我绝不离开!就算是告到官府我都有理!”素清果断地说道。
朱贵一脸的无力表情,“素清兄弟!你别逼俺们!俺们哪有银子还你啊!”
“没银子就赚!管你是卖肉还是卖身!”
朱贵无话可说。他心中还是觉得愧对素清,只是因为父母一再相逼,平儿也从旁劝说他今早才下了休掉素清的决心,可如今听素清这么一说,他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的确,他们一家亏欠素清太多了,他自觉无理因此根本不知该如何接话。
朱大娘的眼珠动了动,突然陪笑着说道“素清!俺们没想要休了你!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样吧!咱们以后还是好好过吧!只要你让平儿过门就好!”
“我说过你们要娶她只管娶,是让她做正室还是小妾我都没意见,我只要我的银子,我卖身得来的银子还给我之后我立马就走!”素清说完转身就走,回到自己那间屋里把门闩一插,靠在门后轻轻地闭上眼睛,再次流下一颗泪珠。
所谓感情是多么虚无的一件事!可以瞬间建立也可以顷刻化为乌有,而且还要双方彼此折磨、憎恨,诅咒!
若此生还有机会从来一次的话,他一定要告诫自己绝不再付出任何的感情!
长乐公子 素清篇 素清之死
朱家无法顺利休掉素清只能同素清一起过起了日子。在平姑娘的催促之下,朱贵不得已只能匆匆娶了这位姑娘姑且做个小的。正室的位置还在素清的身上,朱家一家什么时候还了钱什么时候素清才会离开。
素清正是因为知道钱财对这些穷苦的人来说有时比命还重要,所以才不遗余力用这一招儿来惩罚这些背叛他的人。自然,在惩罚对方的同时,不单单被惩罚者十分受伤,惩罚者也同样如此。
已经毫无感情可言的双方每日还要共同住在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是对彼此的折磨。
更何况这中间还有一个对素清依旧念念不忘的朱贵。不知怎么的,自打他娶了平儿之后反而更觉得素清好了。这平儿不单单人生的粗鄙,性子也同他娘一般彪悍。除了一对胸脯能吸引住朱贵,其他的没一处比得上素清一根汗毛。朱贵每每夜中摸着她挂手的皮肤就忍不住想起素清幼嫩软滑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般顺手的皮肤,渐渐地对着平儿生不出半点欲念,反而每夜在梦中梦到素清时,下身激动得如火如铁般。
只是,他实在没脸去见素清了!他只能每夜站在院中对着素清的窗户心中燃烧起浓浓的思念来。
转眼间这奇怪的一家子生活了二十来日。这几日朱贵又上山去木场帮工去了。家中就只剩下素清、平儿、朱家老两口。素清自然不会再帮忙做家事的,因他是这些人的债主,反而是他们要服侍他。只是素清从来不同他们一道吃饭,他自己在院中架了柴堆生火煮饭,也不同他们说任何话语。
朱家两口自然是看素清不顺眼到极点,却是无可奈何赶不走他。平儿更是恨的他牙痒痒的,对她来说素清不但占着他女主人的地位,还抢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丈夫。朱贵每夜在她身边躺着嘴里却叫着谁的名字她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如果无法赶走素清的话,她就永远只能做个小,还要忍受丈夫的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痛苦。
这种残酷的折磨折腾的这位村姑心中如同透了毒蛇啃食一般。嫉妒之情叫她不断地在心中思蒙如何达成愿望。
这日,朱家二老同平儿在堂上吃饭,素清出门来煮饭了。他自己捡得柴火,自己买的瓦锅和粮食,在院子中忙来忙去不亦乐乎。
平儿看着他那张越发白哲漂亮的脸心中就生妒火,筷子一甩,“这日子没法过了!爹、娘!咱们还要看他多久哇?”
朱大娘咀嚼着饭菜同时不断地闻着素清锅里的香气,是在煮肉么?怎么这么香!哎!谁让人家有钱吃肉呢!
平儿见自己那没出息的婆婆魂都飞到院子里了,使脾气一蹬地,“娘!你看啥呢?我说话你听到没有?”
“说那些有什么用?咱们不是欠他钱吗?你有钱的话他不就走了,你有钱的话不就可以给我老婆子买口肉吃了?”朱大娘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让平儿更生气的话。
“钱钱钱!娘你就知道钱!要是再不赶他走,我走!”平儿倔强地说到。
朱大娘瞥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她。她自然是知道这个女媳妇是不会走的,要是有地方可去的话她又怎会死活要嫁到他们家来?
“怎么赶?除非他死了!”朱大娘随口说了一句话。
然而这句话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平儿眼前灵光一闪。是啊!除非他死了!“他死了不就不用还钱了?他死了不就不用赶他了?”平儿喃喃自语地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朱大娘、朱大爹听了她这两句话都如同醒糊灌顶一般。这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各自心中都在想着这几个字,“他死了……”
入夜之后,山风突然大起,朱家村里一片寂静无声。朱贵家大屋里头,三个人头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俺说算了吧!俺们可没作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朱大爹压低了声音说道,
“爹!你想他跟着咱们一辈子么?三两银子那可是咱们好多年的积蓄了!难道你想将来自己孙子出世都没一点银钱留给他么?”平儿也用低沉的声音鼓动着朱大爹。
“可是!可是在怎么说这可是杀人哪!”朱大娘也显得犹豫不决。
“娘!他逼咱们不也是在杀咱们吗?只不过他是慢慢折磨咱们,跟杀人有何差别?您想赚的钱都归他所有?还是以后永绝后患?”平儿此时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阴森冰冷,听得朱家二老都渗起鸡皮了。
“这、这……这咋办呢?”
“你们听我说!咱们把这个扔他屋里去,回头就说是他自己命不好遭了灾了,不干咱们事的!娘!他手上可是还有十几两银子呢,那银子都够咱们在镇上买间屋子了,俺都想好了,咱们去镇上做些小买卖,也能多赚银子早发达啊!”平儿编织了一个不错的美梦来,让那两位犹豫不决的老人心动不已。
“您想想,咱不能穷一辈子吧!咱发达了有了大瓦房,买些奴才整日伺候您二老,您孙子也能读书做学问,将来说不定能中个状元光宗耀祖啊!”
“别说了!”朱大娘心一横,“咱们是不能坐着等死了!那小子跟条蚂蝗一样咬着咱们不放!这次要不摆脱他,将来又会祸害咱们家!平儿说得对!”
朱大爹吞了口口水,看了一眼平儿手上抓着的那个竹篓,那是后山上的一种毒蛇,毒性剧烈,也不知这平儿是如何抓到的。他点了点头,终于被那无限的美梦给彻底迷感住了。
而此时可恰的素清还在自己房中呆着,不知将有一场巨大的灾难将降临在他的身上。
夜色深沉,朱家小院里只有淡淡的月光笼罩着。黑夜中,一个矮小的身影从房屋中窜了出来,手上捉着只竹篓,慢慢地摸到了素清所住的那间房的窗外。
平儿的脸在惨白的月色中发出咄咄逼人的光芒。她十分敏捷地撬开窗户,轻轻地推开了一条窗缝儿,借着月光她看到炕上躺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窗户正在呼呼沉睡中。
平儿的眼中嫉火中烧。要不是这个男人,她的日子一定过的比现在好很多。她在心中冷哼,别怪她狠毒!谁让他们‘敕’族的女人心小容不下人呢?谁让她遇上了朱贵一心投在了他的身上呢?
原来这平儿是紫云山另一头一个小小的部落,名唤‘敕’部的女人。那一部落的女人们一成年便要自己外出去找丈夫,遇上合适的便落地生根不能再返回部族。‘敕’部男女都擅抓蛇,这也是她能抓住毒蛇的缘由。
平儿伸出手去将竹篓里的东西倒在了地上。只见昏暗之中,两条手指粗,三尺来长的蛇影游动几下朝着屋子里唯一的一个活人身旁慢慢地爬了过去。
半夜寂静的山村突然传来一声哀嚎。
在屋中焦急等待的朱家二老和平儿一听这动静都又惊又喜。大约静默了片刻之后,平儿率先进入屋中打死两条毒蛇,借着月光他隐约看到素清一脸青色地躺在炕上,腿上、手上各有两个深深的蛇痕,她.呵呵,笑了两声,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没想到她的计划竟然实施的如此顺利。接下来只要看她婆婆的表现了。平儿打招呼唤来朱家大娘,朱大娘起先看到素清一脸死气躺在炕上时还吓了好大一跳,然而当平儿将素清怀中那包银子递到她手上时,她的眼中就只剂下了银子。
继而,朱贵家院落中传来了朱大娘震天的哭号声,“哎呀我的媳妇儿啊 你死的好惨啊!!!!——”
不多时,这动静惊动了不少的乡人,有人打着火把赶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