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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惧带了人在集仙阁外守候,突然听到惨烈的叫声还以为是王子那厢出了什么事,碍于集仙阁外大内侍卫的重重把守,他只好忍住猜疑按捺住脾气,正在踌躇之际,就见到王子跌跌撞撞、毫无头绪地从那塔楼中奔了出来,虎惧稍愣了一下,领了亲随就追了过去。
潋滟被虎惧强行送上了宫轿,宫轿一路出了南门,早有王子府上的八宝车等在门外。浑噩中潋滟也没有什么反应,人一直死气沉沉的,呆滞地看着一个地方眼珠都不转动一下。虎惧让车夫驾了车在前方开路,仍让潋滟乘坐宫轿,自己也在心里揣摩着到底这个王子在那集仙阁里看到了什么东西。
八宝车气势磅礴,赶车的车夫素习就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恰巧今日逢单日,正是帝京城区的大集,赶集的百姓尤其多,这车夫一见路上众人纷纷退避王子宝车,一时心头得意,不由得大意起来。正巧在要拐上正十大街的街道上时,有两个挑夫挑着两担木材从另一头也正转弯过来,车夫本已欲拉马勒缰,但见那两个愣头青的挑夫不知回避,硬要抢道,顿时心头气不过,松了缰绳任那四匹大马冲着挑夫踏了过去,索性有那两担巨大的柴草挡住了冲势,两个愣头青挑夫才有机会从马蹄下拣回小命。不过,那些被马匹冲散了的柴火就四处散了一地,大半条街上都是。
街上围观的百姓一开始还是为挑夫说话,指责马夫的不是,待见到马夫车上悬着的“阵”字小旗时,纷纷住了口,只在一旁暗地里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虎惧骑着大马跟着马车,护着宫轿,一见发生了这样的事阻碍了自己的行程,十分不悦,当即命令马夫纵车踏过去,马夫得了靠山,扬了马鞭照着马屁股狠命一抽,拉车的马匹长嘶一声,弹动着马蹄就要从那还倒在街头的挑夫身上踏过。
潋滟被那马的嘶鸣声惊回了神智,从半开的轿帘往外一看,正好看见马夫纵马的一幕,潋滟见那地上的挑夫吓得闭紧了眼睛,连忙高声喝道:“住手!”
马“桀!桀!”叫了两声,腾空弹蹄,也不忍从那脚下所躺之人身上踏过,马夫一听王子开了金口,哪里敢不从的,也勒了马缰绳,口中“吁!吁!”唤着,那马总算是稳住了脚步往后退了几下。
潋滟见那两个挑夫呆愣着不知所措,掀了轿帘就往下走,虎惧亦步亦趋地跟上,脸上有些不乐意这个王子违背他的意思。
潋滟慢慢走到那两个挑夫身边,正要蹲下来,虎惧连忙开口到:“殿下,时候不早了!”
潋滟意识到自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心头虽然可怜那两个受了惊吓的挑夫,却不得不做出王子的样子来。他吩咐虎惧给了那两个挑夫十两银子,挑夫不明所以地东张西望,不敢乱接。
“拿去看大夫吧!也算是赔偿你们的柴火钱。原是我们的马车不对再先。”潋滟轻声说着。
这样一说,那两个挑夫才算明白过来,忙接了银子叩头道谢起来。这一幕让潋滟心中感伤,这些穷苦百姓只要得了一点点的恩惠,就会忘却加诸在身上的苦痛。
虎惧不高兴地瞥了出神的潋滟一下,从前两日他离开之后,这个冒牌王子好像改变了许多,虎惧直觉肯定是出了什么变故了,他对于潋滟本就疑心已生,这两日这种怀疑更是加深了,虎惧心中莫名地有些担心起来。
车队解决了路上的障碍之后,又照常动身了。潋滟回到自己的宫轿里,无精打采地四下瞥了一下,就放下了轿帘。宫轿一路通行无阻地返回了王子府。
在车马陆续从侧门从大门进入王子府后,从拐角处探出两个精壮的身影来。二人皆是清一色的玄色装扮,其中一人穿的是锦纱,另外一人则是麻衫。
锦纱男人一摇手上纸扇,眼睛注视着王子府的动静,口中却对这麻衣人低声说道:“你千里迢迢从山里出来就是为了这个小王子?为何现下又不光明正大前去拜访?”
麻衣男人长着一张个性的脸,脸上稀稀拉拉的胡渣子倒不显得污脏,反而更显这人的魅力,男人的眉毛很浓密也很性格,一看其眉就知此人豪迈仗义,不过此刻,麻衣男人却是蹙紧两道浓黑的剑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亥!”锦衣男人发觉了麻衣男人的不对劲,出口叫道。
麻衣男人睨视了锦衣男人一眼“你不觉得不对路吗?虽说我俩与凛冽不过萍水之交,他几时有此良善之心去关心身边所生之事的?”
锦衣男人呵呵笑道:“有何奇怪?人不都是会变的吗?就像你,先前在一起时总是嫌恶他任性傲慢,分别了不是才发觉对他不同别人吗?他如今寄人篱下,当然要收敛许多,有何奇怪?”锦衣公子笑开了眼,边说边摇晃着手上通白的纸扇,扇上书写着四个大字“拈花公子”。
亥勍不发一语,凭他素日对于凛冽的了解,这个王子虽然心地不坏,可这平日里王子的架子没少端,更加不会对身旁百姓多看一眼,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眼高于顶的贵族王子,怎会突然就变了性?他再看了一眼那高宅大院,暗中思考着如何才能不动神色的进去,近处看上几眼。
“花世语,能否弄到里面的地图?”亥勍像锦衣男人问道。
花世语暼了一眼王子府的高墙,嘴边噙着一抹笑意,“不难办到,不过,银两可要不少哦!”
亥勍不待花世语说完,就从怀里掏了一沓厚厚的银票出来,看也不看就递与花世语,花世语自然地接过,也是看也不看就收入袖中,“两个时辰之后,给你详细地图!”
亥勍点了点头,四下又看了一遍,发觉自己所隐匿的角落处正好有一堆废弃的青砖,青砖堆在墙角处刚好挡住了外面的视线,算是比较隐秘之地。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那手的五根手指均是长得骨骼嶙峋,比常人长了许多,且手指尖细,骨节突出,指根结实,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
亥勍伸出手,如同插豆腐一般轻松地将五根手指齐根插进那铺了青砖的路面,仔细探寻了一番之后,他抽回了手指,在自己探得那处用石子打了个标记。
做完这一切之后,两人就离开了那里,一路朝着另外的方向走去了。
长乐公子 第一部 潋滟篇(平实小虐剧) 第三十九章
章节字数:4339
这日见到夭红,他的气色比昨日好了许多。只是,无法行动趴伏在床上,人显得比较困乏。一开始时,那燕崇北也守在身边,潋滟与夭红一句私密话都没有说上。过得三刻钟,燕崇北下了集仙阁之后,夭红立刻有了些精神了。他拉了坐在床边榻上的潋滟,亲热地邀潋滟共躺在那豪华大床之上。潋滟不好推辞,只好挨着夭红躺了下来,夭红一把将那银红羽纱帐给扯了下来,将两人给半遮半掩起来。
那羽纱帐将两人包围起来,形成了一个有阻隔的空间。夭红又像昨日那般捧了床边的茶水并茶盘一并放入帐内,两人就着那茶水互通消息起来。
且说夭红一听昨日潋滟身边发生的种种奇事,也是听的目瞪口呆。他对于那送地图的人到底是谁并不很是关心,就是听到鄞儿与潋滟相见的消息之时,十分高兴。原本以为,他们五人不过普通交情,没料到关键时候,还是这些人在关心支持着自己。这让一向有些愤世嫉俗的夭红心中很是受用。
潋滟经过考虑,暂定了在“受礼节”之日实施营救夭红的计划。这个突然想法还是谢聿桢早间与他交谈之时,潋滟突发奇想
的。君王在受礼节期间是要离开宫廷到国寺居住的,而大半的守卫也会随驾而行。这宫里就轻松许多,如果选在那时动手的话,肯定容易得手一些。只是,到底要如何救,谁来救,这点潋滟还没想到。夭红无法行动,定要有人背着他行动才是。想到昨日鄞儿身边的男人,那些人身手矫健,功夫高超,此事定是需要鄞儿的接应才是。
潋滟将心中所想大概告知夭红。夭红感激地笑了笑,并不回话。他的想法比较复杂,这皇宫内院的,怎能容潋滟如此轻易就得手?再说,潋滟如今自顾不暇,身边耳目众多,又如何能擅自行动?他想反正自己命不久已,能在临死之前,了心愿,又与兄弟之间感情更进一层,这一切都是他多年来内心所盼望的,如今一切都得了,就是死又有何惧?况且,潋滟比他更加危险,如何帮助潋滟脱困是夭红现下最挂心的。
一时,二人聊了一会儿,潋滟就拥着夭红睡了一会。到了午时用膳之时,那燕崇北果然如期而至,他一进来见那金丝盘龙大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心中嫉意一涌而起,脸上也更加阴沉了。一旁的太监一看皇帝神色不佳,连忙上前去凑近纱帐尖声细气地说道:“王子!王子!陛下驾到了!”
潋滟从睡梦中清醒,从那帐中隐约见到燕崇北的身影,他轻轻地起身,将睡的香甜的夭红给挪了挪,这才从那床上慢慢地下来。那太监早就蹲在地上,手捧潋滟的长靴为潋滟穿好。潋滟感觉到燕崇北的不悦,那穿刺般的眼神一直盯着他不放。室内的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潋滟注意到那为自己穿靴的太监四肢都再轻轻颤抖了,额前唇角豆大的汗珠不断渗出。潋滟心中也有些紧张了,看这君王对待夭红的残忍就知此人厉害,这君王似乎对于夭红有一种异常的偏执。会不会因为这种偏执,而起了杀意啊?
潋滟正在心头琢磨着,那燕崇北开了口,口气平淡:“午时已到,王子还等着朕一同用膳么?”
“不敢劳烦陛下,小王先行告退了!”潋滟说完,暼了一眼熟睡的夭红,慢慢退出,退至门口之时,他分明见到那冰冷的皇帝靠近恬静的夭红,俯下身去,在夭红雪白的脖颈处轻柔地印下一吻。
大门关闭,潋滟走到那吊篮处,刚上了吊篮还未降至楼下,就听到整个集仙阁上空笼罩了夭红凄厉得嚎叫!叫声尖锐而惨烈,尾音都是颤抖的沙哑声。潋滟抬了头去看那楼上,吊篮还再继续往下下降,潋滟急得去看那吊篮内负责控制绞盘的太监,太监一副冷漠平静的面孔,对那凄惨的嚎叫一丝反应都没有。不光是这一个太监,其他集仙阁内的宫人们都是面无表情,毫不动容。潋滟上前去向那太监叫着:“快上去!快送我上去!”那太监只是暼了一眼潋滟,缓缓摇了摇头:“殿下还是回去为妙,若此时殿下上去,公子受的折磨就不仅如此,这殿里的所有人也都命尽于此了!”太监语气平缓地说道。
潋滟咬了嘴唇,眼眶一下就泛红了。他听着那在头顶盘旋的断断续续的哭喊声,憋在喉咙处的气息再也控制不住,慌忙地背过身,潋滟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堵住自己夺口欲出的哭声。红弟弟。。。。。。潋滟在心中默默念叨着夭红。这是潋滟第一次听到夭红如此示弱的哭声,记忆中的夭红,从未哭出声音来过,就算是被黄妈妈严苛的处罚打骂也只是强忍泪,倔强地抬头挺胸,将委屈全部化为保护自己的倨傲。该是多大的痛苦才能让那个以倔为命的夭红喊出如此悲惨的哭嚎啊!
吊篮在一楼停下,潋滟呆呆地站在原处,耳边的哭喊声,早已在他心里刻上了深深的印记,他朦朦胧胧中只听到那拔高的尖叫和凄厉的哭喊,连什么时候身边的太监都退了出去都不知道。直到,潋滟在那篮中站立了约一柱香的功夫,才有宫人上前轻声唤道:“殿下!已经到了楼下了!请殿下移驾吧!”
潋滟神情恍惚地被宫人叫醒,见到自己如此失态地呆立在原处,潋滟连忙跌跌撞撞地从那吊篮内闯了下来,顾不得别的,推了眼前挡着的人就往集仙阁外奔。
虎惧带了人在集仙阁外守候,突然听到惨烈的叫声还以为是王子那厢出了什么事,碍于集仙阁外大内侍卫的重重把守,他只好忍住猜疑按捺住脾气,正在踌躇之际,就见到王子跌跌撞撞、毫无头绪地从那塔楼中奔了出来,虎惧稍愣了一下,领了亲随就追了过去。
潋滟被虎惧强行送上了宫轿,宫轿一路出了南门,早有王子府上的八宝车等在门外。浑噩中潋滟也没有什么反应,人一直死气沉沉的,呆滞地看着一个地方眼珠都不转动一下。虎惧让车夫驾了车在前方开路,仍让潋滟乘坐宫轿,自己也在心里揣摩着到底这个王子在那集仙阁里看到了什么东西。
八宝车气势磅礴,赶车的车夫素习就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恰巧今日逢单日,正是帝京城区的大集,赶集的百姓尤其多,这车夫一见路上众人纷纷退避王子宝车,一时心头得意,不由得大意起来。正巧在要拐上正十大街的街道上时,有两个挑夫挑着两担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