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一章、离开村庄
宁静的小村庄在这时变得更加宁静了。
这时正是一天中太阳最大的时候，村庄里的人们都待在阴凉的地方乘凉而不愿出来到处闲逛。
一只细手拿着一根细线，一只细手拿着一根银针。
手有很多种，但是像这样纤细的巧手是很少见的。特别是在这小村庄上。
一个长发如瀑的少女正坐在一张藤椅上优雅地织着衣服。银针随着她的双手在布料上来回飞梭。
从侧面看，少女的脸型显出很明显的弧形轮廓。再近些看时，脸上则是光洁无比，宛如碧玉般洁白，没有一丝罅隙。
看得出，少女正沉醉在她手里的针线中，沉醉得连旁边的猫叫唤主人的声音她都听不见了。
猫在主人的脚下来回地走着，用它的柔软的毛触碰着主人的双脚，但是主人还是没有理会它，它在主人的双脚下来回走了一会，又走回了自己的窝扑着了。
这个美丽的少女叫斯盈，年方十八，是这个家庭里的唯一的女性。
这个家庭由三个人组成。一个是这个家庭的家长，也就是这个少女的父亲，叫斯广达。一个是斯盈。还有另外一个是斯盈的哥哥，叫斯涛。
斯盈的母亲在斯盈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斯盈的出生属于难产。痛苦的母亲一直忍耐着疼痛，至到听到斯盈的第一声哭声响彻天际，但是她也随之离开了小村庄离开了世界。
母亲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这是父亲告诉她的。母亲年轻的时候是远近闻名的美人，每天为看到母亲而故意来到小村庄闲逛的年轻人多得让人数不清。
这时一个少年突然啪得一下推开了门。
这个少年身体高大，脸型俊瘦，头发稠黑，双手显得异常的长。
这个少年就是斯涛。
哥哥回来了。斯盈说。不知道她是对自己说，还是对那只猫说。
嗯。斯涛回答道。我今天打到了两尾大鲤鱼，今晚咱们有吃的了。
斯盈站了起来，很高兴地跑到斯涛面前，然后用眼睛瞟了瞟斯涛手里拿着的桶，发现里面有三只鱼在大口大口地呼着气。
不是说只有两尾吗？怎么三尾了？
有一只不知道是为什么就跑到了我身旁，我走的时候一把抓到的。
噢好了，今晚的晚餐有鱼吃了。我做饭去了。
爹呢？
还没有回呢。
我出去了。
哥你去哪啊？
斯涛推开门走到了门口，回头忘了忘斯盈。我出去逛逛。
天气很热，村子里的狗一律都伸长了舌头不停地哈着气。热气让狗们趴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地面非常干，走在地面上可以看看袅袅升起的热气。很多人都是坐在门前不远的树下乘凉，一手拿着扇子，一面和别人闲谈。这种场合下都会有一个说书人出现。说书人站在备好的一张桌子前，醒目一响，嘴巴就不停地噼噼啪啪地说起故事来。不光是小孩子，就连大人们都会被这个说书人给吸引过来。于是小小的桌子前聚集了黑压压一群人。
张大爷这时一手拽住来人，大喊一声，那人！来人全身骨头立时酥软双脚打颤，只差尿没有流出来了。张大爷又喊道：你这走狗！快说，土匪有多少人来！那人颤颤巍巍地说：一百多、多……人……张大爷把这走狗一把推出五米远，那汉奸腿脚一软，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张大爷继续喊道：你回去告诉老儿，别说一百多人，就算他小鬼子所有人都来了我张松浩也不惧。那汉奸颤颤巍巍地答道：是是是……我一定回去和太、太君说……那汉奸站了起来，双腿还是晃得厉害，走了几步，险些又瘫坐在地上。这时张大爷又喊了一声，慢！那汉奸这次可抵不住了，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老子今天不要你的命，但是老子今天可不能这么轻易就放了你这个狗东西。说着张大爷一个跨步，像箭一样嗖地窜到了汉奸的面前，说时迟那时快，手起刀下，那狗汉奸一只耳朵就被剁了下来。狗汉奸一手捂着耳朵一面抹着眼泪呜呜得哭。那样子真是凄惨啊！
这时台下的众人齐声都喊好。气氛变得十分热烈起来。
斯涛也混在了人群中听了很久，跟着众人一起被说书人的话吸引着。
台下有人喊道：张大爷用的是什么刀啊？
说书人一拍醒目：说起张大爷的刀，那真是上可比关老爷的青龙偃月刀，下可比曹操老儿的青钢宝剑。张大爷的刀锋利无比，一根头发飘过立时分两段。砍这走狗汉奸的耳朵，那真是毫不费力气，只需轻轻一碰，立时鲜血飞溅，单耳坠地。
台下又有人喊道：张大爷的刀重与不重？
说书人又一拍醒目：张大爷的刀重与不重，那你为何不问齐天大圣的金箍棒重与不重？
台下一齐笑了起来，众人齐齐看着刚才喊话的人。那人也不好意思起来，脸霎时变得通红，但不过一时脸上的通红也消失了。众人中有人嘟囔到：这张大爷的刀这么锋利又这么重，杀起鬼子那不是很不费劲。这还用你说啊，你想想张大爷杀的鬼子有多少了？这谁算得清楚呢？
台下有人又喊了，那张大爷怎么对付鬼子的这百来人？
说书人醒目一响，说道：张大爷怎么对付鬼子的百来人？张大爷怎么把鬼子的这些人送到阎王老爷门前？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讲解。说完说书人的醒目又一次拍向。
台下的众人显然不满说书人的这个说辞，纷纷议论起来。但是这是说书人的规矩，他们也只能忍着满腔的不满，等着说书人休息够了再继续和他们讲解。
斯涛看着这个说书人。说书人大约四十来岁年纪，身材中等，削瘦，穿着长袍，他的手指显得尤其地瘦，没有多少肉只剩下骨头的那种瘦。斯涛眼看着说书人站了起来，向村头的那间破屋走去了。
这个说书人是十天前才跑来小村子来的。来的时候说书人一身褴褛，满脸污垢。村民们一看便知道是逃难来到这里的，于是各家各户都给这个说书人送来破旧的衣物和多余的一点食物。说书人勉强活了下来，把村头的那间破庙打扫干净，于是就住在了小村庄上。村里人也接受了这个外来的逃难者。
斯涛和旁边的山三说：山三叔，你知道这个张大爷叫什么吗？山三叔说：这个说书匠没说呢。斯涛说：山三叔，那你知道说书匠叫什么么？山三叔说：他没告诉我们他叫啥，我们也没问，见着他了直接叫他说书匠，管他叫啥呢！你这娃问这干嘛？斯涛说：没啥，好奇，问问。
斯涛心里知道，这个说书人说的这个张大爷肯定是个大英雄，但是可惜的是他不能见到这个大英雄，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斯涛有些不甘心了。
斯涛看看众人渐渐三三两两闲聊起来，自己又插不进他们的谈话，于是很无聊地坐在原地看着说书匠留下的那张桌子。上面的醒目说书匠已经拿走了，只剩一张空空的桌子。
斯涛脑子一闪，忽地站了起来。之后他往村头说书匠的破屋走去。
你说书的时候不告诉众人张大爷叫什么，难不成我不能问问你这个张大爷叫什么啊？斯涛心里想着。乘凉的大树离村头说书人的破屋不算很远，斯涛三步并两步就走到了破屋前。
斯涛在门前站了一会。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屋子里面的动静。他想确认说书人是不是在屋子里面。听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斯涛耐不住了，走上前敲了敲门。
一会儿，屋子很是没有动静。
斯涛又敲了敲。
一会儿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斯涛心里忽然来了念头，说书人不在更好，可以看看说书人的家是什么样子的。于是斯涛一把推开了说书人的门。
斯涛看见破屋里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张破竹席摆在两块木把铺成的床上。斯涛走进了仔细看着。亮光从破烂的窗户口上照射进来，使整个屋子显得光线很优美。斯涛走进一步，心里想着，他明明看见说书人走进了这个破屋，怎么就没有看见人呢。同时他的心里又想着，原来说书人的屋子就是这个样子的，也没有什么特别嘛。
斯涛低头一瞟床底，他突然看到了床底边上有一滩一滩的血迹。他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他没有料到会看到这个。血迹的旁边有一堆子的破衣服，还有一批伤口上用过的绷带。
斯涛鼓起了勇气钻进床底下，他用手点了点地上的血迹，他吃惊地发现这个血迹居然是刚刚留下的。而破衣服上也留有这一滩一滩的血迹，而且也是刚刚留下的。
斯涛的心跳突然间加速起来。
这时他听到屋外有人走动的声音。斯涛紧张地一下站了起来，不料这时他是躲在床底的，他的头猛地撞在了床板上，发出一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巨大的响声。
屋外的脚步声听到响声，立即停住了。
斯涛马上扑了下来，用最快的速度爬出了床底。
这时门咯得一声打开了。
斯涛往外一看，他并没有看见有人站在门外。斯涛心里继续害怕，心跳得更加快了。但是斯涛还是一步一步慢慢地故作镇定地走出门口。
这时一个身影从斯涛的身后扑了过来，一下子把他按在了地上，飞扬起来的尘土粘在了斯涛的脸上。
斯涛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身影问道：你是谁？
斯涛说，我是村里斯家的斯涛，我是来、来找说书匠的。斯涛被身影按着喘不过气来。
那身影听到斯涛的话，忽然放开了按着斯涛的双手。斯涛的身子一被解放，立即一个挺身站了起来，以攻击的态势面对着这个身影。
但是慢慢地，斯涛紧握的双拳慢慢放松了。
爹？……
斯涛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把自己按在地上的身影居然是自己的父亲。他更想不到的是父亲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场合。难道父亲是路过这里听到自己的声响进来的？这有些不可能。斯涛心里想。屋子里面有声响为什么就能确定有别人在里面而不是说书匠本人呢？斯涛的心里在这一瞬间发出了很多疑问。
涛儿，你跑到说书匠的屋子里干什么？斯广达声音很平静，但是平静中含着一种严厉。
我、我来找说书匠……
那他在不？不在你就随便进去了是吧？
没……没……
赶快回家去！
但是……爹……斯涛本来是想说他在屋子里面看见了一滩子的血迹，但是当斯涛看着父亲严厉的眼神的时候，他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斯涛转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这时是晚霞出现太阳下山的时候。橘黄的夕阳光站在小村庄，像是一层橘黄的外衣披在了村庄外面，显得异常美丽。
晚饭的时候，斯盈和斯涛坐在饭桌前等了很久，但是他们的父亲还是没有回来。
他们等着等着然后就睡着了。
他们睡着了。显然时间已经很晚了，以至于他们都困得睡着了。
但是他们的父亲还是没有回来。
村子在这时的深夜显得分外宁静，偶尔的几声狗吠也变得非常响亮。斯涛被一声狗的叫唤惊醒了。斯涛看了看桌前的饭菜。一尾鲤鱼完整地平躺在碗里，但是已经没有了热气。显然他们谁都没有动过筷子，都没有吃饭。斯涛看了看身边的妹妹斯盈。熟睡中的妹妹显得非常宁静，头发随着她呈现弧形的脸颊一直顺着延续到了她的脖子上，显得很美。斯涛起身把一件衣服披在了妹妹的肩上。斯盈没有感觉到斯涛给她披上了一件衣服，显然她已经睡得很熟了。
门这时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撞入了屋子里。
斯涛定睛看时猛然发现这个人竟然是父亲。
斯广达全身多处受了伤，鲜血把衣服染得一斑一斑地红。即使是在屋子里只有一点亮光的环境下，斯涛还是很清楚地看见爹的脸上呈现出来的痛苦的神情。
斯涛紧张地把父亲从地上扶了起来，把父亲扶到了床边。这时斯盈已经被父亲的响动吵醒了。她揉了揉双眼，睁眼看到哥哥扶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往床的方向走。当她看到地上的鲜血的时候，她不禁失声叫了起来。斯广达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脸来对斯盈低声地但是却是毫无商量地喊：安静！斯盈被父亲的阵势吓住了，再加上之前所受到的惊吓，斯盈立在原地被吓得哭出了声音。斯广达再次像斯盈喊道：闭嘴！斯盈于是竭力压住自己的哭声，但是哭声还是不时地从她的嘴里冒出来。
斯广达很痛苦地躺在了床上，他看了看身边的斯涛，又看了看不远地方正在哭着的斯盈。斯广达说，你们两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