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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道:“就依月大人所言,只是这~~~~~这又如何处理?”他指着宗卷上的批条,陛下的金口一出,是不会收回的,月无花又该如何处理?
“这个请云老爷子放心,本官会处理妥当的,一切取决于云老爷子处理府内之事后,本官自会面奏陛下,”月无花道。
云无神自是知道对方的意思,自已把人解散之后,她会面奏陛下。“黑衣卫”的正副统领拥有随时可直入皇宫面奏光明陛下,不须在朝中奏报的特权。
当天,云府解散了大批的高手护院、家将,这在王城引起了轰动。
处理完云府的事情,元九洲觉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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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几天,容淑怡哭着要回娘家,因为容老爷子病重。
朝中有老爸打理,加上有云清、高云凤,元九洲借口陪容淑怡回去,偷懒开溜。梦柔刚好来宫中玩,元九洲也一并带上了她,梦柔是“国手大神医”华南先生的得意弟子,有她去,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不会差多少,若连她都治不好病人,别的太夫更不用说了。
元九洲只带了随行的二十个近卫,乔歌、龙飞燕自是少不了。关紫烟自然也是缠着要去,那股缠劲,元九洲想不答应都不行。
疾宛风不放心,一路上安排了大批“黑衣卫”高手暗中照应,还有不少宫中内侍高手化装成商人、旅客游人等在附近策应。
容家在摩罗是名门望族,容三小姐回家省亲,出手又大方,守边关的士兵时常受过容家的好处,不敢怠慢,还派出一队士兵护送出二十来里。
不日抵达家中,姑爷及小姐回府,容府上下自是一片欢喜。
容府的弟子、下人只知这位姑爷曾是光明王国的一名军官,后面在作战中受伤,已经退役,现在经商。只有族中的几个重要人物知道这位姑爷是光明王国的帝王。
容老爷子卧病在床,精神萎顿,显得苍老之极。容淑怡垂泪不已,梦柔则为他把脉,俏脸极为疑重。
容廷光陪着元九洲在花园凉亭中说话。
容廷光笑道:“陛下可知,你把连家的人害惨了,呵呵。”
元九洲奇道:“连家发生了什么事?”
听容廷光一一道来才知,大日帝国如月三公主殿下看上了连五公子,已被选为附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连家的人一直否认此事。加上真的连楚并不是如月公主所认识的那一个,双方为此事一直纠缠不清。据说如月公主从此茶饭不思,整个人憔悴不堪。
近来连府常受到不明高手的攻击,听说是恼羞成怒的大日帝王派出了身边的亲信高手,限期交出真的连楚,若不然杀无赦。此事曾惊动了摩罗帝王,两国建交,目前帝国与日波帝国连年恶战,不宜再开罪另一个强国,再者,这事只能算是私事,实在不好出面干预。
连府交不出原来的那一个连楚,大日帝国的高手虽然没有大开杀戒,不过出手够狠的,落单的连府弟子无不是给废了武功,就连连老爷在与对方的高手交手中给打得吐血重伤。
元九洲苦笑,自已只不过无意中装扮成了连五公子,却替连家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他哪会想到如月公主竟然这般痴情,大日帝王对这个宝贝女儿是疼爱有加,眼见她日渐消瘦,大怒下派出了大批高手对付边连家。
容廷光对如月公主仍是念念不忘,若不是老爸病重,只怕人早已跑到大日帝国去了。他人是在家里,心早已跑到大日帝国了。
正说话间,梦柔一脸疑重神色行来,“元大哥,容老爷子中的是一种慢性剧毒!”
容廷光惊道:“中毒?”
元九洲神色微变,他想到了当日在容府捣乱的“五毒门。”大日帝国有这么一个邪恶的门派帮助,若行刺敌国的重要人物,实是令人防不胜防,他曾设计想铲除“五毒门”的人,只是对方没有上当。
进到容老爷子的卧房,容淑怡已经哭得象个泪人儿,让元九洲心痛不已。
容廷光急道:“梦柔小姐,快想办法帮家父解毒吧。”
他初见对方,惊为天人,只是见到对方看着元九洲的那种眼神,知道自已没戏,心中不免生出丝许妒意,怎么天下美女,全让他一个人占了?
梦柔苦笑,柔声道:“二公子别着急,我正在想办法,这种慢性剧毒我也是第一次见,厉害无比,中毒者浑然不觉,只是感觉身体不舒服而已,我只知它是由七七四十九种毒草炼制而成,目前只知四十一种,还有八种毒草未能杳明,再给我一些时间。”
她接着道:“容老爷子只是新近才中的毒,毒性还没有侵到心脏,该是还有足够的时间解毒。所以,大家不必担心。”
元九洲对容廷光道:“你去查查家里人,有没有新近招进的下人之类的。”
元九洲的话,容廷光明白,他是怀疑府中有人下毒。不待他出去,容老爷子出声了。
“不必查了,府上全是忠心恳恳的人,这毒该是在外面给人暗中下的。”
他坐起,欲穿鞋下床,刚才元九洲给他输入了一股真气,气色好多了。
“别动!”梦柔突然出声制止,她盯着容老爷子的脚心,吃惊道:“元大哥快看。”
在容老爷子的脚掌心,有一个小红点,一要细红的线条直通中指,色泽鲜艳,暄得妖异之至。
元九洲惊道:“相思断肠销魂散!”
这种剧毒,他虽然不熟,师兄关步虚就是中这种剧毒,在与“剑神”的大弟子孟晓澜决斗时亡动真气,剧毒攻心败亡。他的第一个女人,关紫烟的母亲,艳绝天下的“花间宗”宗主紫烟亦是中了这种剧毒,死在他怀中。
梦柔惊道:“元大哥,你知道这种毒?”
元九洲却道:“老六,派人通知疾统领,要他问问方兴,他手里还有没有这种毒药,尽快赶来这里!”
第四十五章偷情
“相思断肠销魂散”是“漠北毒王”钟长寿的独门毒药,听方兴所说,当年是紫烟从毒王那里要了一丁点,为的是毒死师父的情人,而康节、方兴又从师妹那里偷走了剩下的毒药,康节下毒毒死了师妹紫烟,而方兴则下毒毒死了师父,引发了魔门一连串的剧变。
“漠北毒王”钟长寿已死去多年,据疾宛风所说,死前他毁去了所有的毒药。康节已死,手上的那份毒药不知道用完了没有?方兴仍在王城,也不知道他偷的那一份还有没有剩下一丁半点的?这种已经失传的剧毒竟然在摩罗帝国出现,实在让人心惊。
他把这些事说出来,众人俱是骇然。
“梦柔姐姐,请你快救救我爹,”容淑怡哀求道。
梦柔瞟了元九洲一眼,叹道:“剧毒还没有侵入心脏,用内力仍可逼出,只是施功之人,内力损耗极大~~~~”
元九洲苦笑,梦柔之意,是自已出手相救,损失的功力可慢慢恢复。若不出手,失去的不止是容淑怡一个,只怕梦柔、肖月影都会因他的铁石心肠而离去。
容淑怡是冰雪聪明的人儿,当她那楚楚娇怜的目光投向元九洲时,元九洲微微点头,容老爷子是他的老丈人,自然是不能坐视不救。不过梦柔竟然当着他的面耍起小聪明,亦算是一种考验,这让他恨得直咬牙,这个可恶的丫头,等他为容老爷子驱完毒,决不放过她,哼哼,这一次可不是光吃豆腐这么简单了。
梦柔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俏脸一红,白了他一眼,那副娇羞动人样,让元九洲恨不得现在就想把她搂入怀中。
人对生命毕竟是留恋的,容老爷子一听自已还有救,自是大喜过望,整个人精神多了。
元九洲休息了一阵,开始运功为容老爷子驱毒,乔歌、龙飞燕在一旁为他护法。屋外是二十个近卫高手守着,再外围则是容府的高手。关紫烟本来也在屋内,只是呆了没几下,觉得无聊之至,跑出去找人玩了。
等元九洲为容老爷子驱完毒,整个人如从水里捞起来一般,全身衣服全给汗水浸透了,面色苍白,显得疲惫不堪。
一连五天,二十个近卫和容府的高手,俱是在紧张中度过,因为元九洲在房内五天五夜足不出户,运功调息,加紧恢复损耗的真气,好在有乔歌、龙飞燕轮流为他贯输真气,第六天,他终于出门。
守护在门外的近守和容府的高手们累惨了,一个个回到房里倒头“呼呼”睡大觉。
疾宛风是在第六天快马赶到容府,他带来的消息是,方兴当时偷走的“相思断肠销魂散”只剩下那么一丁点儿,还和康节对半分,两人分别对关步虚和紫烟下毒,应该是用完。
元九洲听得眉头大皱,“漠北毒王”死前已所有毒药毁掉,照讲不可能流落到江湖。难道是“五毒门”的人或哪一个用毒高手又研制出了这种剧毒?
疾宛风却一口否认,他道:“毒王研制成功之种毒药后,曾用人试过,毒发时是黑色的线条,后来他自已又加了一种材料,颜色才显得这么妖艳诡异,说红色是情人的心。那种材料不具毒性,应该无人象他画蛇添足般再加上这份材料!”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总不会是毒王的鬼魂出来再制作这种毒吧?”关紫烟插嘴道。
说者无意,元九洲与疾宛风却是面色一变,难道当年“漠北毒王”是假死不成?
元九洲道:“毒王的墓是否还在?”
疾宛风道:“在,青龙峰魔神宫的后面葬的全是魔门的堂主级以上的人物,我马上通知孙六,他这些天刚好在那边,开棺验尸,就可以知道毒王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又道:“毒王身材矮小,右手中指断了,左脚无名指、小拇指也没有了,很容易辩认。”
元九洲点点头,转头对容老爷子道:“岳丈真的能确定府内之人全部都是忠心恳恳的?”
容老爷苦笑道:“是的,容家一向经商,不过问政事,他们都是跟随我多年,忠诚上没有问题。毒应该是在外面给人暗中下的,近来应酬颇多,都是在外面吃,实在没有什么印象。这种毒无色无味,喝下了也没有什么异样感觉,实在是厉害。”
“容家一向地位超然,从没有得罪过任何人,要说有的话,也只有连家了,淑怡悔婚,连家气得宣布绝交,唉~~~~~”
元九洲皱眉道:“疾统领,你派人调查看看摩罗各大家族近来有什么异动,到底害死了容老爷子,对谁有好处?”
疾宛风道:“已派人查了,只是属下认为,如果容府内的人真如老爷子所说的忠诚无比,下毒之人一定没有什么好处的。也许,下毒者只是针对别人,而老爷子刚巧受了鱼池之殃。”
“这个也有可能,”元九洲点头沉思,“你说,搔扰连家的那些高手当中,有没有五毒门的高手呢?”
疾宛风道:“陛下想灭了五毒门?”
元九洲道:“一旦与大日帝国开战,五毒门可是一个大威胁。”
疾宛风当然知道,“五毒门”下毒的手法千奇百怪,令人防不胜防,一旦两国开战,对方刺杀我方高级将领或重要人物,的确令人头痛。只有一日捉贼,岂有千日防贼。
“上回我们跟着五毒门的人到了大日帝都,他们进了皇宫之后,就查不到他们的行踪了,估计老巢是在皇宫之内!”
元九洲摸着下巴道:“应该不可能,就算五毒门的人对大日帝国忠心恳恳,可是身边住着这么一群玩毒的厉害高手,就是我也提心吊胆,寝食难安的!”
疾宛风眼睛一亮,高兴道:“属下明白了。”
元九洲笑道:“我暂时在这里等候消息了,”对于连家一事,他只能是抱歉了,大日帝国的人只是想逼出那个冒牌的连楚,虽然下了重手,只是废而不杀,至今还没有闹出人命,他的事情太多,忙都忙不过来,再者,自已又不是什么侠义之士,犯不着管这档闲事。
这一夜,容淑怡是娇喘呻吟,曲意逢迎,极尽温柔。
看着疲惫不堪的容淑怡已经酣然入梦,元九洲将她露在被外的如藕粉臂放入被入,起身穿衣,调息运气了一周天,觉得精力充沛,轻手轻脚的溜出门,做贼般摸往梦柔的房间。
梦柔就住在关紫烟隔壁,紧挨她的是龙飞燕。
房间里隐有淡淡的灯光,一丝亮光从虚掩的门缝里透出。元九洲又惊又喜,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美人儿,竟然算准了今晚上自已会来,特意留着门。
他高兴得直搓双手,正欲推门,却听里面有人打着哈欠道:“梦柔姐姐,都快天亮了,你说的采花贼怎么没来?困死了,一点都不好玩,我不玩了,我要回去睡了。”
元九洲吓了一大跳,说话之人竟是关紫烟,他恨得心痒痒,梦柔这妮子竟然拉了关紫烟做挡箭牌,若自已冒冒失失一头撞进去,这笑话可闹大了。
“啊~~~你要走了,这才一点多钟~~~~”是梦柔的声音。
元九洲闪到阴暗的角落,关紫烟提着长剑,打着哈欠,没精打彩走出房门,钻着自已的屋子里。
“嘿,做一次采花大盗又何妨,”元九洲大乐,他推门进去。
梦柔正